附錄二：福爾摩斯之謎
維多利亞晚期的英國社會，真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個珍貴的片段。社會福利的完善，紳士人格的塑造，文化藝術的發展，科學技術的進步，無不讓人感到幸福、滿足、而又充滿了希望。《福爾摩斯探案集》就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下產生的傑作。全集首先是對於當時的英國社會的一些驚才絕艷的人物的浮世繪、以及關於英國殖民者的海外探險的一部史詩般的傳奇，然後才是一部驚險刺激的偵探。
我們看了這個集子，很自然的會模仿福爾摩斯的方法去分析一切問題。比如通過各種隱藏的線索，去分析《福爾摩斯探案全集》這個事物：它是怎樣產生的？它的故事原型是什麼？它與維多利亞時代的那些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是否也有對應的關係？等等。也就是說，我們將福爾摩斯故事本身當作一個未解之謎，然後用福爾摩斯式的分析法，來尋找這個謎語之中隱藏的真相。
需要說明的是，我並不是僅僅是將這個集子當作社會史料來研究的。我首先確信，這是一組非常偉大的藝術作品，對於人性，社會，正義，都有許多寶貴的靈感，始終閃耀着理想主義的光輝。
現在，我們分析一下《福爾摩斯探案全集》這個謎題：
【作者及其原型問題】
結論：現在看到的《全集》4中篇、56短篇，一共60篇作品，至少有三個主要作者。
柯南道爾爵士當然是最主要的作者。一般認為福爾摩斯就是他自己的寫照，然而我相信不是這樣。為什麼？以貌取人，萬無一失。柯南道爾爵士的照片至今留存。如果這不是他故意玩的花招，使用了另外一個人的照片冒名頂替的話，那麼我們很容易看出，柯南道爾所描寫的那位深沉陰鬱、鷹鉤鼻、鷂子眼的大偵探福爾摩斯，並不是扁臉盤、寬鼻子、大眼睛的爵士本人。我相信福爾摩斯這個人物形象是來自於當時蘇格蘭場的一位實權人物，應該也是曾經跟柯南道爾顧問有過合作過的探員之一。也許，他就是書中一再提及的雷斯垂得。
第二個有相當貢獻的作者，顯然是柯南道爾爵士的助手或秘書，華生。《回憶錄》這部集子中，從《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開始，直到《希臘譯員》的七篇故事；《恐怖谷》中的主要文字；《新探案》中的大部分故事，都是華生的傑作。華生的文字，模仿的痕迹往往很重。
第三個有相當貢獻的作者，應該是一位美國人。《血字的研究》中關於在鹽湖城發生的“涉及到愛情和摩門教徒”的史詩般悲壯的故事，顯然是來自一位有過親身經歷的人的敘述。如果不是他自己寫的，那麼柯南道爾爵士根據他的敘述而寫出的那篇文字，也是太瑰麗了。至於《恐怖谷》中關於芝加哥黑社會的情況的描寫，其原始材料，顯然也是來自某位美國探員的敘述。我們有理由認為他和鹽湖城愛情故事的提供者很可能是同一人。但《恐怖谷》的文字可能是華生記錄並整理成文的。
那麼《全集》的創作過程可以推測如下：柯南道爾先生由於某種機緣（也許是在從軍並複員之後）進入倫敦的情報部門工作。他自己也許確實是住過貝克街22號的，因為他顯然只是線人，而不是在蘇格蘭場上班的主管人員。他的助手華生，可能和他一起住了一段時間；但他們中的某一個結婚之後，就各回自己家了。
柯南道爾爵士當然有他自己的才華和魅力。雷斯垂得他們，喜歡和他一起聊天，分析問題，甚至根據他的建議而破獲一些案件，當然也都是可能的。
至於《全集》中哪些案子是實錄，哪些案子是出於作者的藝術幻想，尤其是，在歷史和藝術幻想之間的混合、拆分、加工、重組，那我們就不太可能一一搞清楚了。畢竟，歷史太枯燥而藝術太美好。我們的書架上，有這樣一部《全集》就好。
【時間線索】
這裏有一篇《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的創作年表：
《紅字的研究》：1887.關於《紅字》的研究，確實是一個有趣的問題。然而這篇偵探之所以感人，主要是因為那個涉及到美洲殖民歷史的羅曼司。
《四簽名》：1890.這是英國殖民印度時期的一部史詩，可歌可泣。即使是那個看到白人時真誠尋求保護的印度管家，以及那個捨身護主的生番童格，也都閃耀着人性的真誠與善良。願他們在將來的新生里，都能享受人間的幸福。
《冒險史》：1891-1892.這真是傳奇的維多利亞時代的一組珍品。其中我特別感興趣的當然還是跟那幾位詩人直接相關的那幾篇：《綠玉王冠》寫的是王爾德，《單身貴族》寫的是道格拉斯。——這兩個名字，在柯南道爾爵士後來的作品中，都直接出現過。他並不諱言這一對活寶給他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這一時期，王爾德還在花天酒地，並沒有什麼驚悚的故事可寫，但是柯南道爾爵士怎麼看他都不順眼：“從他的充滿了獸性的華麗服飾，到他看人的眼神……一切都不對。”（原文）哈哈！然而《單身貴族》記載了一個確實不是很幸的故事，就是某位單身貴族跟一個社會地位相差懸殊的姑娘訂婚之後，那個姑娘就遭到謀殺。王爾德的《道林-格雷的畫像》記錄了一個同樣的故事。我原以為那是王爾德的藝術誇張。但是從柯南道爾爵士的記錄來看，道格拉斯的未婚妻遭遇了非正常的死亡，這好像還真不是編的。那麼我們不禁要思考：這是為什麼呢？從柯南道爾爵士所記錄的福爾摩斯探員的敘述來看，蘇格蘭場曾經懷疑這是否涉及到財產繼承的問題，甚至懷疑過道格拉斯的父親（或監護人）由於不願轉讓財產而買兇殺人。那麼我們現在的分析，如果昆斯伯里侯爵確實是道格拉斯的親生父親，他應該不至於做出明知會讓自己的兒子傷心欲絕的事情。但是道格拉斯的未婚妻意外死亡，顯然是有人蓄意所為。根據那篇天方夜譚，即從來沒有人認真相信過的王爾德的，道林-格雷身世奇特。他的外祖父是社會名流，他的母親是倫敦眾多青年追求的對象，然而跟一個煤礦工人（“或者類似的角色”）私奔而生下了他。魯莽的情人不知所終，勇敢的母親獨自將這個孽種撫養成人。——你們猜，柯南道爾爵士有沒有可能恰好和王爾德一樣，也聽說過這個蹩腳的愛情故事？對的，我們永遠也不會猜到《黃臉人》寫的那個小孩是誰。現在我們來推論：1，道格拉斯的生父下落不明。昆斯伯里侯爵或者是他的外祖父，或者是他的繼父。2，道格拉斯的巨額財產來歷不明。一般的英國貴族，靠着莊園的收入維持生活的，並不容易擁有那麼驚人的財富。那麼也許，道格拉斯的生父，在與他的母親相愛時確實是個平民，並因此而遭到歧視。青年很有志氣，後來去美洲發了大財，但他的情人已經被逼嫁給了一位普通的英國貴族青年。這位美國大亨深感遺憾（天啊，《紅字的研究》不就是寫的這個故事嗎？），但是十分疼愛自己的兒子，並且指定他為自己巨額財產的繼承人之一。那麼這跟道格拉斯未婚妻的意外死亡案有什麼關係嗎？也許，還是他的外公，當年極力反對女兒嫁給平民的那位老貴族，看到外孫繼承了女兒及其情人的勇氣，不顧一切地去追求超越階級觀念的愛情，又跟一個平民對象訂了婚，氣不打一處來……那麼在當時的情況下，一位頗有勢力的老貴族，想要不動聲色地除掉一個孤苦伶仃的女演員，大概並不是很困難的事。那麼我們不禁又要思考，道格拉斯對於那位女演員的追求，有多少是真誠的愛情，有多少是青年人的正常的需求，又有多少是出於對自己外公的叛逆心理？已經不得而知。
我們更關心的是，這位變態的老侯爵，到底跟王爾德遇害案有沒有關係。
《回憶錄》：年表顯示，主要創作時間是1893年。如前所述，這部集子裏，除了開頭的兩篇《銀色馬》和《黃臉人》，以及自殺式的《最後一案》，都不是柯南道爾爵士的手筆。那麼，我們可以知道，1893年左右，有一件非常之案件發生，柯南道爾爵士為此深感震驚，並且停止了寫作。
《巴斯克維爾的獵犬》：1901-1902.在停止了寫作福爾摩斯的故事七年之後，柯南道爾爵士忽蒙感召，這樣一篇有關家族恩怨、血親復仇、地獄顯靈、正義伸張的傳奇，橫空出世。
那麼，是什麼樣的故事，讓早已不問世事的柯南道爾爵士忽然歸來？答案可以從《歸來記》裏去尋找。
《歸來記》：1903-1904。文中多次申明：這些驚天奇案，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讀者無需去猜測那些看不出來的暗示。
現在我們就根據這些暗示，逐一分析《歸來記》的那些毫無深意的標題：
《空屋》：寫福爾摩斯的歸來。問題不大。
《諾伍德的建築師》：某位經常在俱樂部打牌的貴族青年，與某位冷酷的監護人發生分歧，事情以悲劇告終。
《跳舞的人》：似乎已經開始涉及一件非常神秘的連環謀殺案。每個被害人的現場都被用血塗上了神秘文字的詛咒字樣。
《孤身騎車人》：似乎涉及道格拉斯的繼父，一位和善的大個子英國青年。
《修道院公學》：似乎涉及貴族家庭小孩的撫養權的爭奪。
《黑彼得》：似乎涉及某位膚色較黑的小孩的生父。
《米爾沃頓》：敲黑板！這一篇就不是開玩笑了！一個敲詐勒索集團的小頭目，米爾沃頓。試圖利用一些黑材料去敲詐別人7000英鎊。這個集團曾經用類似的手法得手過1200英鎊而且無人敢於聲張。但是米爾沃頓在某位被敲詐者那兒碰了釘子。被敲詐者選擇了向黑勢力宣戰，並且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在這位不幸的戰士犧牲之後的第二天，米爾沃頓被人用重火力機槍打成了篩子。柯南道爾爵士，甚至福爾摩斯爵士，起初都還懷疑這也許是女王的近衛軍的英勇行動，因為他們跟蘇格蘭場並不總是預先通氣的。
《六座拿破崙半身像》：透過拿破崙的極端崇拜者或者無政府主義者的迷霧，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六個（或者五個？）小人物被使用極端殘忍的手段殺害（砸得粉碎）。如果你們還沒有記起偉大的開膛手傑克的話，那就呵呵了，呵呵！蘇格蘭場似乎開始感到困惑了，因為這並不是英國軍方常用的手段。他們想到了意大利黑手黨。他們或許也想到了米爾沃頓案中出庭作證的五個（或者，加上米爾沃頓本人，六個？）小人物。
《三個大學生》：故事本身是虛晃一槍，涉及一位被認為能夠領袖群倫的身材高挑的青年，一位天賦驚人然而懶惰無比的小胖墩，以及一位難以捉摸、前途尚不確定的印度學生。那麼為什麼是三個？我猜，米爾沃頓案中，做出對王爾德不利的決定的法官，也是三個。
《金絲夾鼻眼鏡》：故事本身很有趣。也許當時英國社會上確實有這樣一些可愛的老學者。至於為什麼被編排在這裏，有無暗示？不得而知。也許，在上述的悲情三人組中，有一個是戴金絲夾鼻眼鏡的？
《失蹤的中衛》：故事本身顯示出，柯南道爾爵士開始關心體育事業。仍然涉及到某位優秀青年的未婚妻意外死亡的案件。但是故事記載，某人去世時，有人在他身邊悲痛欲絕。有無暗示？不得而知。總之，在上述的悲情三人組中，有一個是失蹤了，似乎死得並不特別慘。那麼我們推測這就是那個戴金絲眼鏡的法官。他也許是米爾沃頓案中態度最為溫和的一個。也許只是一個書記官。因此僅僅是處死了，而沒有讓他遭到額外的折磨。毀屍滅跡，也許是為了掩蓋殺手的蹤跡。那麼為什麼最先拿這個罪行最輕的人下手？也許是因為需要試探英國社會的反應。那麼英國社會是什麼反應呢？倫敦的大規模慶典遊行，鋪天蓋地的報紙評論，蘇格蘭場的刻意緘默，甚至雷斯垂得爵士在私人談話中的讚許之情。
《格蘭其莊園》：這也許跟《巴斯克維爾的獵犬》是同一個故事。悲情三人組中有一個失蹤后，剩下的兩個知道自己的性命早晚不保。其中一個可能已經退休，不在倫敦。然而還是在自己的莊園中，被一群獵犬撕成了碎片。這一位可能年紀比較大，比較德高望重。也許他在米爾沃頓案件發生時是主要負責人。我們相信一位比較和藹的老先生對於原告人的敵意不會是特別的嚴重，因此殺手也並沒有親手處死這個人，而是任由大自然去決定他的命運。——神秘的大自然啊！我們對於你的力量，一無所知。
《第二塊血跡》：悲情三人組當中，顯然有一個角色，是極力主張殺害原告人的。而且如果整個社會都是麻木不仁的時候，只要有一個這樣的角色，也就足夠害人了。那位戴金絲眼鏡的書記官和那位已經退休的老法官，事實上也是被他連累害死的。那麼，這人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非要害死王爾德不可呢？王爾德畢竟不是無名鼠輩。即使有那麼一些pieceoflowlife自以為天下無敵，這事顯然也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那麼，如果不是由於極其巨大的仇恨，就一定是由於極其巨大的利益，驅使這位年輕的法官走上了不歸路。當然我們相信，他本人不會是一個很喜歡王爾德的人。但是如果沒有特別的理由，他也不至於故意害人。那麼這就涉及到《紅圈會》裏的那個驚慌失措、到處躲藏的，中等身材，具有一定的亞洲人的特徵的冤大頭了。似乎他最後並沒有逃脫追殺。在他被處決后，倫敦社會一片歡騰。根據柯南道爾爵士多次的敘述，這個人死得極慘，四肢扭曲，死前經歷了極大的恐怖。濕淋淋的作案工具（心臟？）被扔在離屍體不到五碼的地方。到現場偵查的警察暈厥過去，需要照顧。
這就是福爾摩斯系列的第三個主要集子《歸來記》的主要內容了。
現在我們仍然需要研究：是一種什麼樣的勢力，能夠組織起米爾沃頓那樣的敲詐勒索集團，還能夠在短時間內組織起五個（還是六個？）倫敦東區的群眾出庭作證，而且能夠收買英國司法系統的幹事人員？道格拉斯未婚妻遇害案，跟王爾德遇害案，相隔不到兩年。這可能是一個完全的巧合嗎？
我的推測是這樣的：這是一個有組織的集團。自以為有條件干預任何人的事情。道格拉斯跟平民訂婚的事，他們不滿意，拿殺人當兒戲。道格拉斯龜縮逃避，王爾德對此事非常不滿，甚至要求蘇格蘭場的朋友徹查事件。王爾德隨即遭到警告，他沒有理會。他們利用敲詐集團進一步威脅王爾德。天真的王爾德，竟然以為英國司法系統絕不可能對這樣惡劣的事件視而不見。當然，他失算了。五個（或者六個）倫敦群眾陷害王爾德案，似乎是有預謀的。雖然王爾德也是那種有可能花天酒地的人，但是刻意留下證據（還是偽造證據呢？既然他們已經收買了法官）並且很快就拿到法庭上，成為謀殺的工具？這，可能僅僅是偶然的嗎？
那麼我們非常不能理解的，就是這群人跟王爾德到底有什麼仇。
從道格拉斯未婚妻案來看，昆斯伯里侯爵曾經被傳訊，態度比較傲慢，讓蘇格蘭場有些不快但是他們認為可以理解。我相信昆斯伯里侯爵並不是主謀。他也許對婚事表達過不滿，但是他不至於那樣傷害自己的親人，道格拉斯小勛爵。
道格拉斯未婚妻案，跟王爾德案，也確實有可能是兩個獨立的案件。或許是同一批人作案，但是動機並沒有直接聯繫。這個團伙，似乎有一個特點，就是仇富。尤其仇恨輕易拿到大筆財富的人。比如一結婚就能繼承道格拉斯家的財富的女演員，或者僅憑美貌和天才就成為了全社會的寵兒的王爾德。
那麼道格拉斯未婚妻案，就更複雜了。他們僅僅是因為見不得女演員獲得幸福就殺害了她？有沒有可能，這個女演員本來就是被他們收買的，誘騙道格拉斯是為了套取情報？但是痴心的道格拉斯竟然向她求婚。她被他的愛情所感動，拒絕繼續向米爾沃頓集團提供情報？或者如果我們相信他們的愛情本身並不涉及陰謀，但是米爾沃頓集團試圖向她收購關於道格拉斯（未來的英國上議員）的情報時，她拒絕了？所以才遭到了殺害？
同一個團伙，顯然也很有可能找上王爾德的麻煩。事件本身也許並不複雜。王爾德沒有政治身份的保護。人傻錢多。被敲詐集團找上了。他簡直覺得消滅這群牡蠣本來應該是英國司法系統那幫僱員的事。結果後來的事情我們就知道了。由於司法獨立，女王和議會都沒有干預這件事情。王爾德遇害。米爾沃頓被槍殺似乎是很早的事情，殺手確有可能來自英美內部。五名證人被開膛，似乎是王爾德健康受損的消息傳出后才發生的，但也不會太晚。因為人們都還記得這是1895年或左右的事情，距離1903年的《歸來記》已經將近十年。本來人們可能以為這件事情已經差不多了。王爾德在巴黎窮困潦倒的死去，時在1900年。追究大英帝國的司法人員，似乎不是一件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這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1901年就發生了。這也是柯南道爾爵士重新開始寫作福爾摩斯故事的年份。爵士此後的作品中，一再思考地獄和正義，以及惡魔的顯靈，或稱，上帝的奇迹。
柯南道爾爵士後來的作品，更加的成熟，也更加具有幽默感。比如，《最後致意》中的那篇《維斯特里亞寓所》，那位領導美洲獨立的墨西哥大祭司，加西亞。他是當時英國殖民系統中的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物嗎？柯南道爾爵士又是如何認識這樣一個人的呢？那，我們就毫無線索了。
我們只知道，柯南道爾爵士，晚年沉迷於神秘主義的研究，並寫有一部《唯靈論的歷史》。也許，他那雙偵探一般的智慧的眼睛，已經看見了許多我們至今也無法了解的秘密。
我們的書架上，只有這一部《福爾摩斯探案全集》，讓我們回想那個多雨的倫敦，那些曾經悲歡離合於其中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