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當年的方式太樸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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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種女人不要臉倒貼、骯髒？”
“骯髒，我不承認。大家都知道，娛樂圈並不幹凈,但我一直有我自己的底線。至於倒貼，或許是吧,但體會過那種冷臉與冷漠,才能學會自強。”
“我今天站在這裏,只是想給我家蒙蒙掙一份奶粉錢,目的很明確,我不隱瞞也不想裝可憐裝純。”
“今天的直播差不多就到這裏了，很多人都知道我唱歌不太好聽,所以以後的直播內容,並不是唱歌這些，而是講述我在娛樂圈這些年的事,我想很多人對娛樂圈內部這些事很感興趣，明天晚上8點見。”
言蒙聽蒙怡在直播里說到這些,她感覺挺心酸和淚目，因為她聽說和見證過蒙怡那段時期，剛入娛樂圈的蒙怡不過是個十八線小明星，但她也有自己的偶像,那就是小歌王言戈，她喜歡他,覺得他哪兒都好,意外的機會,她和他發生了關係，並且懷了他的孩子，她一向是個喜歡用點手段達到自己目的的女孩子，以孩子為手段，她成功和他結婚了，但婚後的生活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丈夫的冷落與漠視，她要自己去孕檢，她要自己睡一間房，吃飯也是她自己，空曠的房子裏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丈夫常常好幾天甚至半個月工作不回家，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嫁來時再火熱、再期待的少女心也會千瘡百孔，婆婆的不待見，也瞧不起她的家人，甚至剛生的女兒，唯一的一次見面，還是叫她女兒改姓。
她也曾期待過丈夫的憐愛，也曾委屈自己去想讓他高興、想讓他滿意。
但她最終明白了：
愛，不過是她一個人的事，和言戈無關。所有的苦與甜，只能她來吃，也和言戈無關。她不過是個和他同住一所房子的路人。
言蒙朝左邊觀眾的彈幕看去。
【聽了她說的，居然對她黑轉粉了，大兄弟們，你們呢？】
【小改改我表示，突然有點佩服她的直白，粉了！】
【同作為結過婚的女人，有點相同感受，以後會來支持。】
【一直真愛粉，從未放棄過，小怡加油！！！】
......
居然對蒙怡的風評好轉了？
當然也有很多不相信蒙怡以及罵她的，好評壞評參半。
言蒙突然發現彈幕中夾雜許多無腦罵蒙怡的，一直在彈幕刷屏。
她想起網絡上一種群體——水軍。
不會有人雇了水軍來搗亂吧？
言蒙想起了蒙怡的死對頭，張初雪。
不過人家請得起水軍，她們一家拿她也沒辦法。
蒙怡的直播間還沒關，她還在看彈幕。
言蒙一直關注着頻道人氣值，現在已經達到452萬！
而且就算蒙怡說今天的直播差不多到這裏了，人氣值還是沒有下降，並且還在上漲，估計有些人聽說蒙怡直播的消息晚了，才來。
言蒙知道人氣值不等於觀看人數，但已經很多了，尤其她舅舅這個直播平台奇卡無比，有些人受不了就退出去了。
言蒙又看到一些彈幕：
【主播，言蒙蒙大佬呢？我們要看！】
【快把言蒙蒙大佬抱出來看看！】
【等了這麼久，我只是為了來看錶情包大佬，求主播放她出來吧~】
【我也是來看錶情包大佬的，求露面！】
【同求！！！！！！！！別關直播啊！看看錶情包大佬再關啊！求你了！】
她什麼時候成了表情包大佬？！！！
不要啊！表情包往往都是丑照黑照，言蒙想想她媽估計一直要走明星路線的，她是明星的女兒，做個啥事都有新聞報道，那不是這些丑照黑照要伴她一生？
言蒙突然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她又不好問她舅舅表情包的事是怎麼回事，不然就暴露了她看得懂彈幕。只能等沒人在的時候她再來百度，誰叫她的手機是老人機，不能上網百度。
蒙怡關直播的時候說：“有空的話，言蒙會自己開直播，所以大家收藏下這個直播平台，右上角有APP下載，也可以下載到手機觀看。”
她開了個玩笑：“大家也看到了，這個直播平台很荒涼，如果不是我在直播，那麼就是言蒙了，很容易發現。”
觀眾的彈幕都是【哈哈哈哈】，都覺得蒙怡還挺幽默。
蒙怡關了直播，抱着她的電腦從卧室里出來，朝言蒙和蒙恆說：“來來來，查看今天的收穫。”
言蒙看直播的時候，就看到有很多人給蒙怡送了禮物，最後他們三個算了算，今天的禮物錢，有三萬多！
這還只是蒙怡可以分成的，主播提成是50%，另外50%歸直播平台，但直播平台里他們都有股份，又可以分一部分。
加上前面蒙怡看彈幕提問，中間回答談論一些問題的時間，蒙怡差不多直播了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收入都這麼高。怪不得上輩子那麼多人想當網紅或者主播，太賺錢了！
“蒙恆，你們有招廣告和拉贊助嗎？”蒙怡問。
禮物只是直播平台盈利的手段之一而已，廣告和贊助商才是大頭。
直播平台能吸引大量人流量，是做廣告最好的地方。
“之前拉過，沒人願意，不過平台上有招廣告的聯繫方式，今天之後應該能招到幾個，我明天就回去跑跑廣告和贊助商的事情，姐你也要想想你直播內容，和怎麼長期穩定住一部分觀眾。”
對於直播內容，和主播怎麼火起來，言蒙上輩子聽說過很多，她恨不得她快點長大，好能給他們出主意。
現在也只能暗示地出出主意了。
“怎麼直播，我已經想好了，但一個直播平台不能只有我一個主播，你們得繼續招人，還有平台網絡的事情，其他可以慢慢來，但網絡一定得弄好，太卡了！很多人都看不下去。”
言蒙及時插話：“我我我我我。”
她指了指電腦，意思她也要直播。
蒙恆哈哈笑，跟蒙怡誇到：“蒙蒙越來越聰明了，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
“她一天聰明得很，我這輩子最成功的就是生了她。”
言蒙跟着點頭如蒜地贊成。
適當時候得賣賣萌，效果會很好。
她這小樣子，成功把蒙恆和蒙怡逗笑了。
其實言蒙現在就想直播，趁着現在這個直播平台的人還沒走光。
於是她又指了指電腦，說：“我我。”
她聲帶沒發育完全，說話總是吐字不清，最順口的就是“我我我我我”。
蒙恆問：“要不給她開了玩下？反正也不做什麼。”
蒙怡站起來準備去卸妝，她回：“隨便你，你看着點，我去卸妝。”
蒙恆幫言蒙打開直播間，言蒙猝不及防，這不等她打扮收拾一下嗎？
言蒙趕快摸了摸頭髮有沒有很亂，雖然一直想着要直播，但她沒料到蒙恆這就答應了，太快了！
蒙恆忙着開直播間，沒注意到言蒙摸頭髮的動作，她邊捋頭髮，邊絞盡腦汁地想，等下直播做什麼，她人小又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就連賣萌，也需要方式。
賣萌太假也不行，還不等她想好，直播間就開了。
離蒙怡關直播間，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直播平台沒其他主播，觀眾都走得差不多了，言蒙支着身子往彈幕那裏看了看，還好暫時沒人。
她把蒙恆拿鼠標的手推開，將鼠標從蒙恆手裏掏出來，跟蒙恆解釋說：“我我。”
希望蒙恆聰明點，懂她意思。
蒙恆果然懂她意思，但一邊給她鼠標一邊笑，覺得她太逗了。
言蒙想，笑個毛，有啥好笑的？
她摸着鼠標去點直播間裏的各個選項和功能，攝像頭是開着的，言蒙看到網頁上視頻里她的樣子，還算滿意，長得太萌了！要是上輩子的她，也喜歡這樣的萌娃。
言蒙把蒙恆推開，“走走。”
她要自己玩。
蒙恆邊笑，邊從沙發上起來，覺得他外甥女太逗了。不過也很聰明，看他弄一遍直播間，她也會照樣學了。
言蒙看着直播間的人氣，突然上漲了，應該是有觀眾進來，人還沒走光。
彈幕彈出一條：
【哇！我就是隨便進來看看沙漠TV，居然言蒙蒙大佬開直播了！】
沙漠TV？
她們家這個直播平台明明叫【快樂TV】，怎麼改名了？
言蒙突然想起之前蒙怡開玩笑說這個平台很荒涼。
她感慨，網民造梗的能力真是厲害，沙漠不就是荒涼么。
言蒙腦中忽然有個主意，她不知道這個剛造的梗流傳面有多廣，如果夠廣的話，她覺得直播平台完全可以改名字叫“沙漠TV”！這樣宣傳的效果和範圍會更好，也能贏得廣大網友的好感。
這樣會讓最初造梗這批人，對這個直播平台有一種歸屬感，因為這個平台的名字是他們取的，就相當於他們的“平台”！而這批人會出去給這個平台帶來更廣的宣傳效果，因為是“他們的”！
言蒙覺得這個主意簡直棒極了！
一個剛建的直播平台，如果沒有錢做宣傳，沒有錢請火的主播，平台想要做大，那麼就要用一些不平常的手段。
【信你，我倒立拉稀！】
【信你，我就是狗！】
......
蒙恆：“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彈幕又開始反悔：
【別這樣啊舅舅~】
【舅舅，求爆料！】
【我們信我們信！快爆料下！】
......
蒙恆現在最稀罕言蒙了，他喜歡就恨不得全天下也都喜歡：“我跟你們說，我前幾天教她用扣扣聊天，她才學了拼音和一些字，不知道我用她的號給我的號發的什麼消息，我讓她自己來操作，她就學我，鼠標指針在電腦上哪裏放過，她都要照我教她時候那樣去把鼠標指針放一遍，打字的時候，按鍵盤上字母的動作，都模仿我，你們想啊，我鼠標隨便亂動，我連自己都記不住在哪裏放過，她都能全部記住還模仿我，你們行嗎？反正我是看她模仿我敲鍵盤的動作，我才想起來鼠標指針好像在那裏放過。”
彈幕急問：
【你用她的號發什麼消息了？】
......
更有想得多的：
【求她扣扣號，我要加她好友！】
蒙恆：“我發的“今天中午吃雞”，我用的拼音輸入法，你們自己去數有多少個拼音，她才1歲啊，當時都給我驚呆了。”
很快就有人數出，19個字母。
蒙恆：“你們有見過1歲孩子憑記憶力記住這19個字母順序還模仿動作打出來字的嗎？”
彈幕也有懷疑的：
【她以前玩過電腦嗎？】
【說不定她學過這幾個字。】
......
蒙恆：“反正你們以後就知道了，我說了你們也不信。”
而言蒙本人卻玩電腦到處點玩得嗨，她點出新東西就要問蒙恆那是什麼，蒙恆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給她解釋一通。
言蒙手小，用鼠標不方便，她就放棄鼠標，像新發現筆記本的觸控板一樣，用觸控來控制鼠標指針，還跟蒙恆求表揚了一下。
蒙恆正想讓她分精力，也讓她自己能去自學，他指着彈幕里的各種字問言蒙：“蒙蒙，是不是很多字不認識？”
言蒙點頭。
蒙恆指着左邊觀眾的評論區：“你按着鼠標左鍵，用點力這樣移過去，你看這個字顏色是不是變藍了？”
“然後你在這個藍色地方再按右鍵，選這個“複製”。”
“這樣不認識的字就複製下來了，你再打開這個瀏覽器，你不懂這是什麼，反正你就記住這個綠色的圖標，像你之前那樣點開它，點開之後，在這個框框裏面，點右鍵，然後選“粘貼”，再打上“的拼音”這三個字，點後面“搜索”。”
“看到這個了嗎？搜出拼音了，這些拼音字母你是不是認識？”
言蒙點頭，暗喜，沒想到蒙恆居然教她這種“歪”的自學方法。
“你點這個“小喇叭”，它會讀聲音出來教你怎麼讀，你以後就跟着學。”
言蒙點頭，這不就是百度不認識的字，第一個搜索出來的就是這些字的百科嗎？拼音、字義、組詞、發音什麼都有。
彈幕里狂喊：
【舅舅你教的超綱了！1歲孩子該先學數字和字母。】
【樓上，1歲孩子不是還在學說話，學喊“媽媽”嗎？難道我過時了？】
【哥哥的女兒不是該先學唱歌嗎？你們別亂教！】
【小怡的女兒應該先學演戲！】
......於是樓開始歪了。
蒙恆對着麥克風定論：“天才的啟蒙是不一樣的，就應該先學會自學，你們out了。”
“還有，別喊我舅舅，說不定你們年齡比我還大，喊我舅舅，你們好意思嗎？”
彈幕：
【好意思。】
【我也1歲，超好意思的。】
......
言蒙覺得蒙恆才是很適合直播，他不怯場，臉皮厚，還幽默。
言蒙發現她直播間的關注數上漲飛快，人氣值也蹭蹭上漲，不知道是不是前面有人去言戈的粉絲群和貼吧拉人了的緣故。
蒙恆對言蒙說：“來，你示範一遍剛剛舅舅教你的。”
言蒙：這不展現一把記憶力好，不是活生生地打蒙恆剛剛吹牛逼的臉嗎？
她只能拿了鼠標開始復刻他剛剛教的。
直播間的觀眾能看到電腦桌面的顯示，因此也能看到言蒙的操作。
她在彈幕里看了半天，她在找有沒有人打剛剛蒙恆複製的那個字，因為彈幕刷得太快了，不可能回去找蒙恆之前複製的那裏。
【我去！言蒙蒙在看什麼？】
【舅舅不會是在吹牛吧？言蒙蒙大佬好像沒學會啊。】
......
言蒙終於看到有人打那個字了，她趕忙去複製過來，然後按照蒙恆的步驟去打開瀏覽器。
【卧槽！這尼瑪原來是在找那個字，這也太執着了吧？我看她盯着評論區看半天，還以為在發獃呢。】
【難道不是記性好？連字長什麼樣都記得？小孩子啥都不懂，教什麼做什麼。】
【我開始相信舅舅說的了，1歲的孩子能立馬學會這些，真的聰明。】
......
言蒙成功把那個字百度出來，並且點了小喇叭，電腦發出這個字讀音的聲音，言蒙跟着學：“ba。”
蒙恆就是知道言蒙喜歡學人說話，或者學電視裏的聲音跟着學，所以他才想出這個方法，讓言蒙自學，不然她用電腦幹別的，他怕以她的精力，萬一點到電腦什麼軟件程序，把電腦點崩潰就壞了。
蒙恆又讓她複製別的不認識的字搜索學習讀音，然後直播間的畫風就成了這樣：
【霸淼焱鑫爵膩氡縫贇獨哋。】
【噫鱗貔曦嚄噙匏鍀氪蒽砼哋獨......】
【鏗硪熱嘁簀囖鰭蹙尛嗖嚟礠嘧獨囖嚰......】
蒙恆對着麥克風說：“你們過分了！我就問，這些字你們自己認識么？”
彈幕：
【我要當言蒙蒙大佬的啟蒙老師！】
【不認識沒關係啊，蒙蒙不是會搜索讀音么，我們跟着學。】
【鍵盤亂按的拼音，哪個筆畫多打哪個，舅舅，啟蒙就是要從最難的開始學，先難后易！天才的啟蒙就是要與眾不同！】
......
蒙恆：“.............”
言蒙：“.......................”別說不是重生的，就算她是重生的，這他媽滿屏的這種字，她就算是重生的，她也不認識幾個啊！
老二貼的便利貼說明是：英語最好的啟蒙工具，從牛津英漢雙解詞典背起。
言蒙：“......”！
蒙怡將牛津詞典放在桌上，又拿出一本，附說明：成語最好的啟蒙工具，從中華成語大詞典背起。
言蒙：“..............”！！
再一本，附說明：古詩詞最好的啟蒙工具，從唐詩宋詞三百首背起。
言蒙：“......................”！！！
又一本，附說明：數學最好的啟蒙工具之一，從《數學分析》學起。
蒙怡不斷地拿出來：數學最好的啟蒙工具之一，從《高等代數與解析幾何》學起。
數學最好的啟蒙工具之一，從《複變函數》學起。
......
言蒙感覺兩眼僵直、頭腦犯暈：讓她死了算了......
她的人生計劃，語文啟蒙是從《小學一年級語文》課本開始，數學啟蒙是從《小學一年級數學》課本開始......
然而現在......
蒙怡將書全部拿出來，評價：“老二也太不靠譜了，這些啟蒙能學會嗎？幾本詞典留着，其他全部放回箱子裏，放到雜物間去。”
言蒙：嘿！我媽給力！
蒙怡才說完，言蒙的電話就響了，蒙怡走過去把言蒙電話拿起來，看了來電人，說：“是你舅舅打來的。”
蒙怡將來電的接聽鍵按了，將電話放到言蒙耳邊，言蒙先奶聲奶氣地“喂~”了一聲，但電話響起的卻是老二的聲音：“喂，徒弟，書收到沒？我查了已經顯示簽收了。咱們今天先學漢字和英語吧？”
不認識字挺麻煩的，不認字也不能自學，不學英語也不能教言蒙計算機方面的知識，編程很多都需要英語。
言蒙的電話聲音挺大，不開免提，蒙怡在旁邊也能聽到聲音，蒙怡幫言蒙回：“喂，老二嗎？”
蒙恆的姐姐，對於老二，也算是姐姐，他本來癱在椅子上的，聞言趕快坐起來，很尊敬地打招呼：“是我，姐姐好！”
蒙怡：“你也好。”蒙怡繼續說：“老二啊，感謝你寄這麼多書給我們蒙蒙，只是，這些書怕是用來啟蒙，可能她不好學懂，幾本詞典留下，其他我給你寄回去？免得浪費了。”
之前老二連麥教言蒙高數，蒙怡不過覺得老二在教着玩，言蒙隨便學學也就算了，沒想到老二來真的，還把教材寄來了。
蒙怡翻了那些書，連她這個大人都看不懂，言蒙字都沒學幾個，拿這些書啟蒙，怕是給她啟壞了。
老二很正經地解釋：“姐姐你信我，不會把言蒙蒙教壞的，我是看言蒙蒙資質太好，才想教她，沒別的意思。再說，她才1歲，就算學不懂，但也能學點基礎，以後上小學，也比同齡的孩子學起來容易很多。”
老二又說：“裏面的專業書，很多都是我用過的，我現在也用不着，放在你們那，也不會浪費，萬一言蒙蒙學會了呢？”
蒙怡聽老二這麼一說，覺得也是，萬一學會了呢？她女兒這麼聰明，萬一學會就賺了！
蒙怡跟老二說：“那就麻煩你了，改天讓蒙恆請你吃飯，總是花時間教我家蒙蒙。”
老二推拒：“不麻煩不麻煩......”
兩人結束了通話，老二將手裏的手機丟給對面的蒙恆，他不知道言蒙電話號碼，才借的蒙恆手機打電話，“聽到沒？你姐叫你請我吃飯！”
蒙恆接住手機，不屑：“扯！先把通話費還了！打了4分鐘37秒，算5分鐘通話費，長途二毛五一分鐘，一塊二毛五總共，四捨五入，給一塊三吧。”
老二戰鬥力不低：“你姐叫你請我吃飯，就算盒飯，一盒十塊，除去電話費，你給我八塊七，還有你外甥女的教育費，勉勉強強算個十塊吧，總共18塊7毛，現金還是轉賬？”
蒙恆：“鬼扯！我外甥女那資質，倒貼都有人來教她！長得還那麼萌！你出去問問，是不是有人倒貼教她的？這樣吧，給她的陪教費算一萬，你給我9991塊3毛，現金還是轉賬？”
老二：“.......”
老二不信，他問同一個辦公室的老大、老三、老四：“真有人願意倒貼來教言蒙蒙？”
老大：“不知道，但我要是有她這樣的一個女兒，睡覺都笑醒。”
老三：“大概有吧？那天不是有人和你搶要教她嗎？還輸給你三萬塊。”
老四：“沒錢，缺錢，反正我不倒貼，免費教她，可以考慮下。”
老二認輸，好吧，只算8塊7毛飯錢。
當晚老二就連麥教言蒙先學漢字，從新華字典第一頁開始，本來言蒙想把直播關了再學，怕出上次緊張就拉粑粑的意外，但她還沒找到理由關掉，彈幕就來了水軍開始帶節奏：
【今天好像有人在美國看到魏瀚了，說魏瀚在國外過得很好，只是可憐了她女兒，1歲就要直播掙錢，蒙怡太心黑了，看到女兒長得萌，就讓她出來掙錢，才這麼小......】
【是啊，看言蒙蒙都瘦了，估計蒙怡待她不是很好。】
【叫什麼言蒙蒙，她爸姓魏，應該叫魏蒙！】
......
對於言蒙是不是魏瀚女兒這件事，很多人都不清楚，這個來帶節奏的水軍也不直接刷屏罵蒙怡或者言蒙，而是開啟一個話題，引導觀眾討論。
當下很多觀眾都加入討論，讓老二一時還分辨不清誰是水軍，誰是真觀眾，畢竟平台才起步，不好亂封，萬一封掉真的觀眾，那就挺有影響了。
不過，老二看到說言蒙瘦了那句話，他“噗”的一聲笑出聲，在麥里說：“我徒弟瘦了？那位老兄該去看看眼科喲，看看她這小樣兒，都快成球了！”
言蒙一聽說她成球了，她立馬冒出一句看美劇學的口語：“Shit！”（憤怒感嘆詞。）
老二：“喲喲！居然會這句英語！我徒弟有前途！”
蒙怡在對面，也不覺得言蒙怎樣，言蒙天天都看電視，電視裏說啥學啥，看到抗日劇都要跟着學句“八格牙路！”，學多了美劇，會一句髒話“Shit”還不正常？
因為她聽言蒙這句她發音最清晰的“Shit！”太多次了，連蒙怡自己有時候想說髒話，都會潛意識跟着來句“Shit！”，都是言蒙帶的！
言蒙這個一副包子臉罵“Shit”的小樣兒，又被觀眾做成了表情包。
彈幕里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覺得言蒙太逗了！
但老二還是沒辦法識別誰是真觀眾，誰是水軍，而且每天都來當房管封水軍，也很煩。也不知道誰請的水軍，毅力這麼好，天天來帶，封都封不完。
所幸言蒙今天只直播一個小時，水軍也水不了多久。
言蒙下直播的時候，老二告訴她：“明天晚上我不來，老子明晚花時間做個IP查詢，老子查水軍IP去！封他IP看他怎麼水！”
蒙恆出去跑廣告商和贊助商的事還沒結果，就有一個廣告商自己找上門來，他們公司主營成人用品，蒙恆一聽他們賣的，臉色立時就不太好，很客氣地把他們“請”了出去。
這種廣告商就是看上蒙怡“X照門”的事情，想來蹭熱度的，也幸虧這個直播平台是他們自己家的，不然在別的平台，估計那平台就接這個廣告了。
蒙怡和言戈最初說好，一個星期來看言蒙一次，但這個星期，言戈打電話來說，他在外地工作，來不及回來，還專門跟言蒙通了電話，說下周來看她，言蒙乖巧地：“哦哦，那你（li）...來（lo）看...我（e）直播。”
言蒙還是很喜歡言戈的，言戈對她也很好，不然也不會為了她跟蒙怡結婚，言戈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父親。
一個星期不見，言蒙還挺想他的。
好在她能直播，言戈有空的時候可以來看她直播。言戈這周在外地有個綜藝節目要參加，言蒙打算到時候一定要去看這個綜藝節目，為了看到言戈。
言戈高興地誇了她幾句，“我們寶寶一個星期不見，又學到好多新詞語，真聰明。”言戈又說一定會有空就去看言懞直播，為此，還專門找蒙怡問了直播間地址，看他那樣子，本來不太想和蒙怡說話，和蒙怡說話的時候表現得很冷淡。
言蒙因為直播第一天睡晚了，早上起得晚，有時候下午又四五點才睡午覺，午覺六七點才起，晚上精神好就睡得晚，她的生物鐘時間連着好幾天沒調回去，蒙怡讓她停了兩天直播，因為言蒙的直播時間晚，影響她的睡覺時間，她得讓她作息正常。
言蒙連着兩天沒直播，只偶爾在蒙怡直播間裏露個面，第三天直播，蒙怡專門為了言蒙調了時間，讓言蒙晚上7點開始直播，播一個小時，然後她再播。
沒辦法，直播平台網卡，現在來看言懞直播的人也不少，兩個人不能一起播，太卡了，只能如此。
言蒙開直播前，先給老二打暗號：“你是一頭豬。”
言蒙以為六點五十幾這個時候，老二應該在吃飯或者幹些別的，可能沒時間來當房管，除非今天加班還在公司。
但老二很快就回了：“你才是一頭豬。”
言蒙：“......”
言蒙打開直播間，就看到已經很多觀眾在等着了，昨天蒙怡通知過粉絲，今天言蒙7點直播，她自己8點開始，她兩的觀眾有很大一部分重合，她直播還沒開始，就一堆早已得到通知的觀眾已經來等着了。
言蒙兩天沒碰電腦，也就兩天沒和老二聯繫了，他的教育事業還沒開始起步，因為蒙怡覺得電腦輻射大，小孩子不能長期接觸電腦，不讓她碰。
兩天沒見，老二為了他的教育事業，他專門搜羅了一堆數學公式，從高級到低級排列，言蒙叫他來當房管，他立刻就複製發給言蒙。
他照樣和言蒙連了麥，以方便口頭解說教學。
但言蒙覺得，他可能還想同時騙點寬帶費。
老二把這堆公式發給言蒙，給言蒙說：“不多，才一百多個，徒弟，你先別管看不看得懂，先記下來再說，對了，你肯定看不懂，背就完事了。”
老二覺得言蒙有可能連他的話很大一部分都聽不懂，於是他重複：“背！懂嗎？記下來！記下來的意思。”
言蒙盯着扣扣對話框裏的一堆公式，很無語，說真的，就算她活了兩輩子，這些公式她有一部分也不認識啊！枉她還自認為上輩子數學學得不錯呢。
不過她覺得學得不錯的是高中數學，她大學高數是選修課，她學分夠了，所以沒選修高數。
她上輩子的數學水平，跟老二比，大概老二是成人，她就是小孩子這個水平。
言蒙忽然覺得，她有上輩子的記憶，給她的幫助也不是那麼大嘛。
大多數時候，還是得她自己動腦子，不能照搬上輩子的認識。
直播間觀眾一看老二一下甩了一百多個公式給言蒙背，立馬群情洶湧：
【老二，你是不是人？這麼對言蒙蒙！】
【媽的！我突然不羨慕言蒙蒙記憶力好了，這童年也太悲慘了！】
【誰給我說說，這些公式是什麼？我好像只認識兩個......】
......
但也有覺得只看言蒙學習無聊的，因為他們根本看不懂，但又捨不得不看萌娃，或者純粹是來看稀奇，就在直播間一直刷屏，想自己搞點娛樂：
【主播的媽，快來給主播開個盤，賭她十分鐘能記幾個公式。】
【主播的媽，快來給主播開個盤，賭她十分鐘能記幾個公式。】
【主播的媽，快來給主播開個盤，賭她十分鐘能記幾個公式。】
......
這樣刷屏的不止一個，有好些人都想看言蒙到底記憶力有多好，因為雖然言蒙被她舅舅蒙恆吹是“過目不忘”，但是也沒具體驗證過。
這樣稱呼蒙怡的，基本都不是蒙怡的粉絲，言蒙估計是看了娛樂新聞或雜誌報道她“過目不忘”的消息慕名而來看熱鬧的。
這種新聞，昨天言蒙也在電視上看過，不過也就是娛樂新聞一兩句話略過了，沒有着重報道，大概是連報道那人也是不信的，只當“X照門”的後續稍微報道了下。
很多直播平台都有開盤這種設置，尤其是主播遊戲的直播間，算是一種小賭博，遊戲主播一般開盤賭當時打的那局遊戲的輸贏，觀眾可以押“輸”，也可以押“贏”，押對了那方的觀眾，可以贏得沒押對那方觀眾的賭注。
當然直播間主播可以獲得兩方賭注的一部分比例來盈利，不然這種設置就是沒有利益可言的，直播平台也不會做出這個功能。
老二看直播間有人刷屏，喊道：“再刷屏封ID了啊。”
但他覺得這個提議好像還不錯，不管言蒙記住幾個，反正有人押，言蒙就能賺錢。
於是老二放開嗓子朝言蒙這邊喊：“言蒙的媽，過來操作下！”
言蒙：“......”其實她也會開盤，只是不能表現出來。
蒙怡怕言蒙小孩子帶耳機不好，就給言蒙一直弄的聲音外放，老二這聲聲音太大了，蒙怡在衛生間洗衣服都覺得聲音大。
蒙怡擦乾手過來言蒙這邊，老二看蒙怡出現，就跟她說：“徒弟的媽，來開個盤，賭言蒙蒙十分鐘能記幾個公式。”
蒙怡直播是講娛樂圈那些事，她自己直播間沒開過盤，但這個功能她會用，蒙怡把開盤的地方點出來，需要填賭什麼，蒙怡看了眼言蒙扣扣對話框的一百多個公式，吃了一驚！
她猶豫了一下，試着問：“賭十分鐘記1個？”
別說1個，蒙怡覺得，言蒙估計連半個都記不下來！這些公式亂七八糟的符號字母，看都看不懂，讓她自己親自來記，估計10分鐘記一個都困難。
老二開口：“1個什麼意思啊？十分鐘10個！就押這個。”
言蒙：“.........................”卧槽！老二，誰給你的信心？？？她自己都不敢說她能記住10個，雖然蒙恆說她過目不忘，但她還真沒試過記這種完全不認識的東西一下記住這麼多。認識的漢字，一段話，她看一遍，還真能記住，但這種符號加數字，就不知道了。
言蒙：“..............”！！
再一本，附說明：古詩詞最好的啟蒙工具，從唐詩宋詞三百首背起。
言蒙：“......................”！！！
又一本，附說明：數學最好的啟蒙工具之一，從《數學分析》學起。
蒙怡不斷地拿出來：數學最好的啟蒙工具之一，從《高等代數與解析幾何》學起。
數學最好的啟蒙工具之一，從《複變函數》學起。
......
言蒙感覺兩眼僵直、頭腦犯暈：讓她死了算了......
她的人生計劃，語文啟蒙是從《小學一年級語文》課本開始，數學啟蒙是從《小學一年級數學》課本開始......
然而現在......
蒙怡將書全部拿出來，評價：“老二也太不靠譜了，這些啟蒙能學會嗎？幾本詞典留着，其他全部放回箱子裏，放到雜物間去。”
言蒙：嘿！我媽給力！
蒙怡才說完，言蒙的電話就響了，蒙怡走過去把言蒙電話拿起來，看了來電人，說：“是你舅舅打來的。”
蒙怡將來電的接聽鍵按了，將電話放到言蒙耳邊，言蒙先奶聲奶氣地“喂~”了一聲，但電話響起的卻是老二的聲音：“喂，徒弟，書收到沒？我查了已經顯示簽收了。咱們今天先學漢字和英語吧？”
不認識字挺麻煩的，不認字也不能自學，不學英語也不能教言蒙計算機方面的知識，編程很多都需要英語。
言蒙的電話聲音挺大，不開免提，蒙怡在旁邊也能聽到聲音，蒙怡幫言蒙回：“喂，老二嗎？”
蒙恆的姐姐，對於老二，也算是姐姐，他本來癱在椅子上的，聞言趕快坐起來，很尊敬地打招呼：“是我，姐姐好！”
蒙怡：“你也好。”蒙怡繼續說：“老二啊，感謝你寄這麼多書給我們蒙蒙，只是，這些書怕是用來啟蒙，可能她不好學懂，幾本詞典留下，其他我給你寄回去？免得浪費了。”
之前老二連麥教言蒙高數，蒙怡不過覺得老二在教着玩，言蒙隨便學學也就算了，沒想到老二來真的，還把教材寄來了。
蒙怡翻了那些書，連她這個大人都看不懂，言蒙字都沒學幾個，拿這些書啟蒙，怕是給她啟壞了。
老二很正經地解釋：“姐姐你信我，不會把言蒙蒙教壞的，我是看言蒙蒙資質太好，才想教她，沒別的意思。再說，她才1歲，就算學不懂，但也能學點基礎，以後上小學，也比同齡的孩子學起來容易很多。”
老二又說：“裏面的專業書，很多都是我用過的，我現在也用不着，放在你們那，也不會浪費，萬一言蒙蒙學會了呢？”
蒙怡聽老二這麼一說，覺得也是，萬一學會了呢？她女兒這麼聰明，萬一學會就賺了！
蒙怡跟老二說：“那就麻煩你了，改天讓蒙恆請你吃飯，總是花時間教我家蒙蒙。”
老二推拒：“不麻煩不麻煩......”
兩人結束了通話，老二將手裏的手機丟給對面的蒙恆，他不知道言蒙電話號碼，才借的蒙恆手機打電話，“聽到沒？你姐叫你請我吃飯！”
蒙恆接住手機，不屑：“扯！先把通話費還了！打了4分鐘37秒，算5分鐘通話費，長途二毛五一分鐘，一塊二毛五總共，四捨五入，給一塊三吧。”
老二戰鬥力不低：“你姐叫你請我吃飯，就算盒飯，一盒十塊，除去電話費，你給我八塊七，還有你外甥女的教育費，勉勉強強算個十塊吧，總共18塊7毛，現金還是轉賬？”
蒙恆：“鬼扯！我外甥女那資質，倒貼都有人來教她！長得還那麼萌！你出去問問，是不是有人倒貼教她的？這樣吧，給她的陪教費算一萬，你給我9991塊3毛，現金還是轉賬？”
老二：“.......”
老二不信，他問同一個辦公室的老大、老三、老四：“真有人願意倒貼來教言蒙蒙？”
老大：“不知道，但我要是有她這樣的一個女兒，睡覺都笑醒。”
老三：“大概有吧？那天不是有人和你搶要教她嗎？還輸給你三萬塊。”
老四：“沒錢，缺錢，反正我不倒貼，免費教她，可以考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