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不已》五十七
我有一段日子沒見到葉波和魏小田了。當二人先後出現在酒吧門口時雖然我的心情不好但還是感受到些許的興奮。葉波一掃前段日子的陰霾,理了個寸頭,發梢根根豎起,頭頂看得有些禿卻很是精神。魏小田還是一幅嘻皮笑臉的樣子,和他怎麼也正經不起來。
我問葉波最近是否有所捕獲,因此把春風掛在臉上。
葉波說這段日子很是閑適,離婚和不辦廠的感覺真好,困時睡睡覺,醒時上上網,沒事溜溜街,特別最近桃花運當頭,泡妞上床有如探囊取物。
我問他是否想做些別的事情。他說剛從火炕里烤出來起碼要緩上一段日子,再說這年頭真不知做些什麼能賺錢,實上不行去應聘一個職位,要碗飯吃倒是不愁,所以目前的精力還是放在專心泡妞上。
我和魏小田見葉波最近心態調整地不錯頗感頎慰,三人連飲了三杯下去,然後我嘆了口氣。二人頓時驚覺我一定出了什麼事,於是我告訴二人我在盧森堡遇見了林茵,那場相遇美得就象意淫可以盡情想像無限誇張不受任何約束。二人一聽我遇到了林茵也十分興奮,一人各搖着我一隻胳膊問我是否在盧森堡就把林茵給就地解決了。我狠狠地鄙夷了二人一番,勸說二人高尚些,不要滿肚子的男盜女娼,**做多了和尿弊多了再拉沒有太大區別。我和林茵的相遇完全是一場古典式的相逢,我現在想戀愛了,好好地談一場刻骨銘心史無前例的戀愛,戀愛的感覺一定超過**的感覺。我說得興來一掃剛才的不快,並開始朗誦我的那首《等你》。本來二人在我說話的過程中還陪着我喝幾杯酒以助我的談興,可一聽我開始朗誦便覺得一股酸氣上來急忙叫我打住然後便問了一句:“那麼林茵是什麼態度?”我立馬蔫了下去黯然神傷:“到目前為止她好象沒有一點反應。”於是我被二人狠狠嘲笑了一番,完全不顧及我是真的心痛。
末了我又向二人討教,如果一個女人和一男人單獨出遊或是看似多人但男女比例正好相同的出遊會發生一些什麼事。魏小田還沒等我問完就先罵了出來:“你豬腦袋啊,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問,當然是FUCK再FUCK了,一直FUCK到FUCK不動為止。”葉波倒有些心眼問我:“是不是你碰到林茵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搖了搖頭說是若頎。二人一驚,說完了完了,如果單獨出遊一定要立馬休妻,如果是多人出遊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我說若頎告訴我是多人出遊。二人說總之此事很險,一定要提高警惕認真對待。葉波更是現身說法,說當初他的前妻就是因為一次喝多了,被一男人攙着回來,雖然他也很重視,把那男人爆打了一頓,但最終還是沒能頂住,關鍵就是開始沒有防微杜漸。我被二人說得愈發地擔憂起來,問道:“說不定他們已經發生了呢?”二人說那就和天要下雨一樣誰也幫不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酒喝到後來我是借酒澆愁。葉波和魏小田也十分同情我,一邊老婆跟人走,一邊愛人沒得手,一個老男人在情感上的不如意我算是佔全了。到出酒吧時,我忍不住吐了個底朝天。於是二人把我架到溫泉支路上的一家桑拿,這家桑拿有個露天溫泉池,感覺很好。我在溫泉池裏一浸,仰望星空,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在全身緩緩地盪開,輕飄飄地好象要浮了起來,加上酒精的作用我情不自禁地哼了出來,然後開始喃喃地一遍遍地念着林茵的名字。葉波和魏小田在兩側獃獃地看着我,好歹有些聽明白后,不禁搖頭嘆息,說好端端的一個男人就這麼毀了。
從池子裏出來,我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眼睛一黑一頭就要栽下去,旁邊葉波和魏小田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攙住了我。我閉着眼睛說我想吐,他們急忙叫服務小生拿了個桶來,我吐了一些酸水出來后才有些緩過勁來。二人讓我別回去了開了個包廂讓我睡,並叫了個小姐給我舒舒筋骨,我往沙發床上一倒眼皮重得象牛皮紙進了水再也睜不開,沒有任何思想地就這麼沉沉睡去了。
這一晚,我一會夢到林茵一會夢到若頎,情節都是支離破碎,到第二天醒來時一點也想不起夢到什麼了。再一看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是一個桑拿的包廂,但怎麼也想不起是哪家桑拿,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是九點多了,於是急忙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說有事遲些到辦公室。
從包廂里出來淋浴時,脫光了我才發現我的大腿上被豎寫了幾個大字“你這個笨蛋”,看這字體不象葉波和魏小田所為,然後我依稀記起昨晚他們二人叫了個小姐給我,毫無疑問這幾個字是小姐寫的,連小姐都看出我笨,看來我真是把笨字寫在臉上了。這幾個字讓我很受刺激。淋浴頭的水非常大,當頭澆下時我徹底清醒了過來,然後一個聲音突然從心底喊了出來:“走,到上海,找林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