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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日本人這條件一開,張作霖許是樂壞了。要知道在東北,他一直都想自立為王,挾持北京政府,奈何一直沒有好的裝備,若是有了日本人做後盾,恐怕他揮師南下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聽到這裏,我不禁搖了搖頭,這些個軍閥梟首,為了個人私利,置民族大義而不顧,竟做出這般勾當。
祝倩點點頭,“不錯,當時張作霖為了這本木經,可說是煞費苦心,無奈這木經早就失傳已久,但為了取得日本主子的歡心,他硬是花重金偽造了一本,不料最後竟矇騙過關,而這便是奉天軍械廠的由來!”
稍微讀過歷史的人都知道,當時中國軍械大部分的精銳都出自漢陽,而當時唯一能和它抗衡的正是這奉天軍械廠,也就是現在的瀋陽兵工廠前身。
我一陣感嘆,突然想起那日斗笠人也曾向陸汶崖要過這本木經,看來箇中原因當真曲折的很。我見祝倩講到這裏,神情竟自暗淡下來,似乎有些落寞。
祝倩隨手倒了杯水遞給我,然後輕輕一嘆:“當年我父親得知這本居然是木經原稿,自是喜出望外。或是年紀大了,竟有一天說漏了嘴給傳了出去,沒多久,家中就來了一位年輕人。”
聽到這,我不禁脫口而出:“莫非是徐龍槐?!”
祝倩咦了一聲,驚訝道:“不錯,正是那徐龍槐,那日他與我父親暢談了很久,我父親對他在建築方面的造詣讚不絕口,沒過幾日,竟把那原稿給了他看,而這一看竟是後患無窮!”
徐龍槐自從看過那木經原稿后,就三天兩頭地往那殘陽別墅跑,漸漸地兩人就形同父子起來,祝倩一直感覺這徐龍槐是別有用心,可幾個月相處下來,也就慢慢放下了防備。
過了些日子,祝倩考取了獎學金去了國外留學,這時她對徐龍槐的態度也明顯轉變了很多。臨走之前她把老父親託付給他,徐龍槐自然是滿口答應。也就是半年之後,傳來了祝畢桐病逝的消息。
祝倩得知后很是傷心,回國后大病了一場,徐龍槐期間一直細心照料着,讓她很是感動。二人處理完喪事後,徐龍槐向她提出個要求,他想買下這殘陽別墅。
祝倩乍一聽很是驚訝,但也覺得徐龍槐這人做事得體,頗有君子之風,加之他本是史丹福大學建築學博士,想來這風儀閣在他手裏比落在自己手上要妥善的多,何況自己又住慣了市區,要不是父親喜歡這裏,這裏這般偏遠她連來都不願來。
思前想後,祝倩同意了徐龍槐的要求,以一個很低的價錢賣給了他,徐龍槐承諾待她回國后隨時可搬來這住,祝倩不禁莞爾一笑。
但誰知事情還遠沒結束,一天下午,祝倩突然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落款居然是祝畢桐。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一看,整個人完全呆了!
在信里,祝畢桐告訴女兒,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並要她好好保管那木經,那裏藏着個巨大陰謀,絕不可流入到外人手裏。祝倩很是驚訝,父親在信里彷彿已預知了自己的死亡,卻獨獨把木經看的異常重要,至於是什麼陰謀卻是再無半言片語。
祝倩注意了下落款時間,恰是他父親去世前一個月,不知怎的,現在才到她手裏。
她隱隱感覺事情有些蹊蹺,當下給徐龍槐去了電話,問起那木經去向。誰知徐龍槐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了幾個字:“祝倩,木經不翼而飛了!”
祝倩好一陣焦急,質問道:“龍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龍槐在電話里告訴祝倩,就在祝畢桐去世前半個月,那本木經就神秘的消失了,因為那時祝畢桐在醫院一直昏迷不醒,他忙前忙后也就沒在意,到的後來才發現已是為時晚矣。
祝倩好是着急,生怕父親在天之靈怪罪於她。也就這當口,徐龍槐說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計劃,讓她頓時目瞪口呆。
說到這裏,祝倩顯是口乾舌燥,她徑直接過我剛喝過的水杯,一飲而盡。然後緩緩說道:“那便是借麒麟降回到過去!”
後面的事不須祝倩說,我已知曉。這時我才明白,原來徐龍槐和祝倩二人其實各有各的算盤,一個是為了找書,一個是為了找到念珠解除封印。看來真是鬼魅伎倆,人心難測啊!
祝倩顯是看出了我鄙夷的神情,她定定地看着我許久,悵然若失,突然幽幽說道:“陸朋,你可知那木經里的陰謀是什麼嗎?”
這話如晴天霹靂般在我頭頂炸響,看祝倩的樣子,她似乎已經全然知曉。我死死地看着眼前這位俏麗佳人,半天不知如何開口。
須臾,祝倩扭頭緩緩看向了窗外,此時夜色正濃,秋蟬寂寂,安靜的再無半分聲響。
“木經的秘密就是鳳儀閣里住着個神秘的異獸!”
我大驚失色,完全不懂祝倩在說些什麼,一個上千年前的書和這個百餘年歷史的鳳儀閣能扯上什麼關係,但看祝倩神情又不似作偽。
正待我要詢問之際,突然窗外傳來一股熟悉的異香,我剎那間就意識到,糟了那黑衣人又來了!
ps:《木經》是一部關於房屋建築方法的著作,也是我國歷史上第一部木結構建築手冊。令人遺憾的是,這部書後來失傳了,北宋沈括在《夢溪筆談》中有簡略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