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上山打獵?
尤研夕聞言急忙問道:“我們如今還有多少糧食?”
吳亮聞言連忙看了一眼尤研夕回道:“最多只能堅持三日了。”
尤研夕聽完吳亮的話,不由得也鎖緊了眉頭,在屋中踱起步來。幾人見狀也不由得低頭冥想了起來,三日的糧食轉眼就到,若沒了食物,那所有人還不得活活餓死。
“兩位殿下,我倒是有一法,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突然,吳亮的小兒子開了口,一臉猶豫又膽卻的看向二人,似乎下定了決心才說出這句話的一般。
“你能有什麼法子?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想到就你想到了?”不等淳于彥和尤研夕開口,吳俊便立即不屑的看着吳劍,用諷刺道話,將他給堵了回去。
淳于彥不悅的瞪了一眼吳俊,轉頭看向一臉懼怕的吳劍道:“小公子有什麼法子但說無妨,就算是錯了也無所謂。”
尤研夕見狀也急忙幫腔道:“萬一小公子的法子是個好法子,那豈不是綁了我們大忙了?”
吳劍得了二人的努力,這才心中有了底氣,對着眾人道:“暮城雖也出產糧食,可更多的卻是打獵,如今朝廷不給我們播糧食,我們不若召集那些身體強壯的百姓,然後一同前往山中打獵,以此來緩解糧食的壓力。”
“哈哈哈哈……二弟啊二弟,愚兄還以為你有什麼妙招呢!如今天寒地凍,就算是山豬野雞也早就被凍死了,你竟然還想打獵,這冰天雪地的你覺得有什麼東西還能等着你去打?”
吳俊聽完吳劍得話便直接大笑起來,用輕蔑的表情看向漲紅臉的吳劍。尤研夕看着如此張狂的吳俊,心中頓時升起一抹不喜,要知道最開始見吳俊,還覺得他是個謙謙君子,如今看來也是個道貌岸然的主。
“吳公子這方法倒是沒錯,只是這天氣惡劣,只怕是上了山上早已沒有活物了,就算有估計也早就凍死了。”淳于彥也看不慣吳俊的做法,於是便看着漲紅臉的吳劍解釋了一下。
尤研夕一聽卻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驚喜道:“我倒是覺得小公子說得沒錯,既然大家都說這些動物被凍死了,那我們何不找找,將凍死的都給帶回來?”
“把凍死的帶回來?如今積雪未化,這凍死的野味還能吃嗎?”淳于彥聽着尤研夕的話不由得驚呆了,從來吃這些肉類都是活的現殺,然後才用來煮食。可這凍死在山上的野味,不應該早已腐爛發臭了嗎,如何能吃得!
尤研夕聞言確搖了搖頭,對着淳于彥道:“就是因為如今外面積雪未化,天氣依舊寒冷,這些動物的屍體才能得以完整保存,而且還不會變質。當然這凍死的坑定是不如宰殺的好吃,可這也不妨礙食用啊!更何況還是如今這種情況下。”
尤研夕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吳劍得目光早已亮了起來,他小時候受夫人和吳俊欺負,於是母親為了讓自己吃上好吃的,便會偷偷將肉給凍在堆滿雪的深處,等人不注意了再將東西拿出來,偷偷煮來給他吃。
剛剛他雖然也想把事情說出來,可一想到自己以後還要在吳俊手下討生活,便硬生生把話憋回去了,卻不曾想尤研夕竟然會把他想說的都說了出來,於是臉也不再那麼紅了,抬頭一臉欽佩的看向尤研夕。
尤研夕說完也回頭看了吳劍一眼,笑着對着他眨了眨眼睛以示友好。以這些時日的接觸來看,尤研夕覺得吳劍並不是那種愚蠢之人,可他卻還是將這種話說了出來,所以尤研夕篤定吳劍也想說自己這番話,只是礙於身份而不敢說出來罷了!
淳于彥看着尤研夕的模樣,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朝着吳劍得方向看了看於是直接吩咐道:“既然此事是小公子想出來的,那便由小公子全全負責此事,若是辦好了,必有重賞。”
吳劍聽到淳于彥的話,心中大喜過往,急忙上前對着淳于彥拱手領命道:“吳劍必不辜負世子厚愛。”
他明白這次是淳于彥給他的翻身機會,所以他必定要把握好機會,讓吳亮對他刮目相看才行。
吳俊聽着淳于彥的話,怨毒的看了一眼吳劍,心想:“明明是公主想出來的法子,卻白白變成了他的功勞,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如意了才是。”
淳于彥看着吳俊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心思一轉對着墨隱又道:“你從明日起,陪同小公子一同辦理此事,若有人不服從小公子差遣,不用向我彙報,直接就地正法。”
吳劍聽着淳于彥的話,心中更是感激了幾分,吳俊心中不平必定會處處給他製造麻煩,可有了淳于彥的話,那吳俊便是再不甘心也得按捺下心思,不敢輕舉妄動了。
尤研夕看了幾人一眼,揮退了吳俊和吳劍,這才對着二人道:“雖然上山尋找食物是個方法,但也不能真的解燃眉之急,所以我想了想,現如今各地上繳的糧食還在各地的倉庫中,而義州富饒糧食也會多很多,我們不若派人前去義州將庫糧借來救急,你們覺得呢?”
吳亮聞言搖了搖頭,解釋道:“先不說這些上繳的糧食很大一部分是要送往京都的,更別說暮城並非義州轄地,就算是要借也是向州府晉州借,可如今就連晉州都已拋棄的暮城,更何況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義州了。”
尤研夕卻搖了搖頭,對着吳亮道:“吳大人有所不知,這晉州與我們在坐的無親無故,自然不會冒險借糧與我們,可這義州的巡撫卻是本宮的親生父親,所以本宮才會開這個口,此事吳大人不必擔心,我必定會將此事擺平。”
吳亮聽得尤研夕這麼一說,心中才放心了大半,見二人有事商量,這才起身告辭離去。
尤研夕這才看向淳于彥狡黠一笑道:“啊彥,我們存的糧食本就不多,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用呢!所以我想讓李伯父和欣兒幫忙,將義州的糧庫搬空,到時候不僅糧食的問題解決了,說不定還能存下點餘糧來,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你父親定會從中阻撓的,私自偷運糧草可是大罪,況且如今他已倒向了四皇子,這些糧食只怕也是也是為四皇子準備的。”淳于彥不待多想便否定了尤研夕的話。
“都說了是讓李伯父和雨欣來做,況且糧草並非他在看管,我們只要小心些不讓他發現就好了,到時候等他知道的時候,糧食早已到了我們手中,他又能奈我們何。”尤研夕確實不以為意,堅定的對着淳于彥說道。
“你又如何篤定他們兩家人,就願意背着你父親冒死來幫你?”淳于彥見尤研夕過於自信,不免潑了盆冷水道。
尤研夕聞言對着他擠了擠眼睛成竹在胸的道:“山人自有妙計。”
淳于彥卻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上前一把將尤研夕圈在了懷裏,這才輕聲道:“可你想過嗎,就算他們真的答應了你,幫我們解決了這一大難題,可到時候皇帝追究下來,你又讓他們如何跟皇帝解釋?你確定皇帝的怒火,他們能擔得住嗎?夕兒……我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去斷了他們的路。”
尤研夕一雙眸子閃了閃,她這才明白淳于彥不是沒有想到,而是因為早就想到了,才會直接否定了她的想法。也正是因為想得太長遠才不同意她這麼去做,可如今的局勢這無疑是最快速最便捷的方法了,尤研夕心底並不想放棄。
二人就這麼相依相偎了許久后,尤研夕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突然轉頭對着淳于彥神秘一笑,然後對着他耳邊輕聲說道:“啊彥,不若我們就藉著這個機會,直接起兵吧!”
淳于彥萬萬沒想到尤研夕竟會有這種想法,若不是眼前的小女孩太過真實,他都要懷疑這話是不是從尤研夕嘴裏說出來的。看着一臉壞笑的尤研夕,淳于彥好笑的問道:“如今我即是賑災的欽差,又受着皇帝的信任和重用,此時起兵不僅出師無名,還會落個罔顧聖恩的臭名。夕兒難道是想讓我遺臭萬年,遭世人唾棄啊?”
尤研夕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輕輕踮起腳尖,在淳于彥耳邊低語了起來。隨着尤研夕的話鋒變化,淳于彥的臉色也漸漸舒展了開來,深色的眼眸也不自覺的亮了起來,尤研夕話剛說完,淳于彥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尤研夕,朝着內室走去。
尤研夕大驚急忙要推開淳于彥,可淳于彥卻絲毫不給她機會調笑道:“誰讓你對着我耳朵吹氣的,既然是你撩撥我的,那我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說完不待尤研夕回答,便棲身壓了上去,尤研夕本來還對自己的計策洋洋得意,卻不料淳于彥竟會突然抱起她,還厚顏無恥的說她撩撥他,於是急忙掙扎吼道:“淳于彥你個混蛋,放開我,我這裏還一心為你想對策,你倒好就會欺負我,這還大白天呢就開始耍流氓,你還要不要臉了!趕緊放開我啊!”
“娘子面前,為夫要臉又何用。”淳于彥看着羞得一臉通紅的尤研夕,故意瞪大了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