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野心勃勃
“啊!”尤研夕一個不慎直接被他順勢一拉,整個人都被拖進了浴桶里。
“淳于彥你混蛋,放開我!”尤研夕見狀不妙,立即對着淳于彥胸前錘了幾下,掙扎着想要起來。可尤研夕約掙扎,淳于彥就報得越緊,最後無奈只得由着淳于彥將她死死按在了浴桶里,無法動彈。
淳于彥看着掙扎過後咬牙切齒的尤研夕,生氣了一陣逗弄之意對着尤研夕挑眉道:“夕兒既然不願意替為夫洗澡,那為夫沒有辦法只得委屈一下,於娘子同洗了!”
尤研夕看着淳于彥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一時氣急。若不是因為怎敢人都被禁錮住了,她非得給淳于彥兩下不可。可如今明顯敵強我弱,尤研夕便轉變了計策直接對着淳于彥輕輕一笑道:“夫君,你看你都勒疼我了,就放開讓我先起來可好,到時候我在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淳于彥看着尤研夕那副小女人的模樣,略微思索了一下,見尤研夕正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於是嘆了口氣假意放開了她。
尤研夕感覺到腰上的手一松,立即想要爬出去,可是還沒等她出來呢,只覺得腰上一松,衣服整個都掉了下來。
淳于彥順勢又將尤研夕抱了回來,然後輕輕在她耳邊耳語道:“小東西,你竟然敢做我的主,那今日便讓你感受下健健康康的我如何?”
尤研夕聽到淳于彥那麼一說,臉色一紅,三兩下便臣服在了淳于彥猛烈的進攻之下。
接下來的日子裏,二人安靜的過着他們自己的二人世界,洛王過來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了,每次過來也就遠遠的看一眼就走不再多做停留。尤研夕也落得個清靜,於是便開始了沒日沒夜的製藥,麗顏坊也隨之不斷的推出了新品,讓尤研夕在這段時日裏,狠賺了一筆。
而另一邊,尤雨然自從封了泰和縣主后,在京都中的名氣就突然變得高了起來,加上尤震回京奔喪,攀附的人與拉攏的人便開始選擇走尤雨然這條路了。
可尤府自從鮑氏被處死後,家中一直沒有個女眷管家,被停職的尤弘又整日裏醉酒,留戀於燈紅酒綠之間,最後導致尤府變成了一盤散沙,就算有了上門來提親也無人招呼或者應答。
這日,尤震正與幾個京中官員在醉春樓吃席,便有小廝上前來對着尤震耳邊低語了幾句,尤震便急急忙忙辭了眾人,偷偷摸摸又去了那個偏僻的小茶橑。
尤震一到茶橑門口,茶橑老闆便急急忙忙將人給迎進了裏間。
茶橑看上去不大,可裏間除卻留給老闆一家人住的地方,還有一處小門,小門進去后竟然是一處不大不小的內室。內室裝潢雖不是特別華麗,可比起外間來說卻已經是天壤之別了。任誰冷想到,如此一個小小茶館裏面卻另有乾坤呢!
尤震進入裏間便見四皇子逸風華與尤雨然正相對而坐,兩人面上笑意滿滿,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見尤震進來,四皇子急忙站起身對着尤震供了拱手,示意尤震過去做。
尤震見四皇子如此謙卑也不敢拿大,忙對着四皇子也是一禮這才恭敬的坐到了二人身邊。
“不知殿下這麼急着找微臣來可是有什麼急事?”尤震看了看四皇子,見他給自己添了熱茶卻是不說明為什麼叫自己來,只得主動開口問道。
四皇子確實靦腆一笑,溫柔看向尤雨然道:“伯父,我與然兒兩人情投意合你也是知道的,只是礙於身份一直不能上門求取,而我又不願然兒以妾的身份進皇子府。如今然兒被封了縣主,身份自然不同於往日了,今日請伯父來便是想一同商議一下,如何讓父皇答應了我們二人的婚事,若是能賜婚那便是最好的。”
尤震聞言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
尤老夫人出殯前夜,尤雨然曾與他說:“父親若是想要光宗耀祖更上一層樓,即靠不了二姐姐,更靠不了大姐姐。二姐姐如今看似在太子府風光,可她目光短淺、暴躁易怒、毫無容人之態,就算太子以後登頂,太子也不會讓這麼一個女子當他的皇后。更何況太子此人比之其他皇子,空有野心卻無城府,這樣一個人,父親覺得就算扶持他上位后,你又能得到什麼?而大姐姐,雖然如今是世子妃和外姓公主,可外姓終歸是外姓怎麼也不會變成真正的皇家人,而將軍府樹大招風,再加上洛王府的實力,你覺得新君上位后還能如此待她嗎?更何況大姐姐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即使此事不是父親所為,可難免大姐姐不來抱怨父親,更何況是幫襯父親了。所以父親與其依附於太子,不若投靠了四皇子,等女兒做了皇后,到時候我們尤家豈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當時尤雨然的這一番話說得尤震是愣了半天,他赫然發現他從來不曾了解過他的幾個女兒。本以為是聰明伶俐的二女兒,結果是個愚鈍的;而懦弱蠢笨的大女兒,才是個聰敏機智的;看上去乖巧老實的四女兒,卻如此心機深沉;最囂張跋扈的三女兒,才是最溫柔可愛的。
在教育子女上,尤震無疑覺得自己是失敗的,自己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算計了這麼多。最後兩個女兒都飛黃騰達了,可自己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於是一咬牙,便答應了尤雨然的要求,可如今看來自己當初的決定似乎沒有錯,看到四皇子眼中的在乎,尤震知道若是四皇子真的登頂,那他這個女兒極有可能真的當上皇后。
三人在茶橑中密談了許久,最後才一前一後的出來,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
看着四皇子走遠后,尤震看向尤雨然問道:“然兒,四皇子母親身份不高,而他自己也是常年依附於太子,你真的覺得他能坐上那個位置嗎?”
尤雨然聽得尤震那麼說,無所謂的笑了笑,看着尤震道:“父親不必來試探女兒,四皇子雖地位不如其他皇子,可是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有野心,也更有心機,父親只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為父不是那個意思,為父自是相信你的判斷,只不過是好奇四皇子以什麼來與其他幾位奪嫡。”尤震見尤雨然面上雖笑着,可目光中的犀利卻是直接射到了他臉上。
尤震說完心虛的底下了頭,常年依附太子而生存的四皇子,無論如何實力必定不如太子,自己雖然倒戈了,可畢竟太子府上還有他的一個女兒。所以尤震還是不由自主的掂量着其中利弊。
第二日一早,大殿之禮部侍郎王林在無人早奏后赫然出列,跟皇帝大大誇讚了如今社會風氣大好,各地均是百姓母慈子孝、家庭和睦的繁榮景象,更是歌頌了皇帝的仁德之治。
正當皇帝高興得忘乎所以的時候,戶部侍郎李勇出列手握玉笏,對着皇帝彎腰拱手道:“皇上,臣也有本要奏。”
皇帝聞言立即收起了笑意,眼睛也不自覺的微微眯起,這剛剛才誇自己治國有道,他就有本要奏,這簡直就是拆自己的台。
“講!”皇帝雖心中不悅,卻也不能不讓他說,只能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個字。
李勇感受皇帝的目光,心中大駭,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啟稟道:“近日微臣聽聞有許多貴府公子都去了尤大人府上提親,可是尤大人府上卻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最後這提親之事也不了了之了。方才聽王大人說起,這才想到是不是尤大人府上有什麼不和睦的,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皇帝聽完李勇的話,立即將目光移到了尤震臉上,似乎在詢問他是不是真有此事。
尤震聞言神色毫無變化,看來皇帝一眼后不慌不忙的出列,對着皇帝拱手回道:“回稟皇上,臣家中卻還有一女未出閣,而且此前也的確有同僚上門提親,也的確如李大人所說,因家中無人接待而不了了之。”
皇帝見尤震承認了,眼睛一瞪怒到:“朕施行以家和治天下,可你身為二品大元朝廷命官,不但不能起帶頭作用,反而拖朕後腿,一家不治何以治理一方百姓,你說你可之罪?”
尤震聞言依舊是不急不緩,跪在殿中,對着皇帝道:“臣之罪。”
王林見狀急忙也跪下去喊道:“皇上,不是微臣失察,而是尤大人家情況特殊,長嫂鮑氏被處死之後,如今連個當家主母都沒有。”
皇帝聞言好奇的問道:“噢?尤愛卿的髮妻呢?”
尤震聽皇帝詢問,立即換上一副悲戚的模樣,回稟道:“內子之前重病,雖然拖了數月,卻還是在月前病逝了。”
李勇見皇帝面上鬆動了,立即上前反駁道:“就算髮妻病逝,總還有其他的人在啊,總不能家中連個主事的都沒有吧!”
禮部侍郎王林乃是太子一派的人,近日太子備受冷落,所以在眾人看來,這王林是故意拍皇帝馬屁,以此來討好皇帝。
而戶部侍郎李勇卻是七皇子一派的,更何況一向與王林不和,所以他順勢拆台也是情理之中。況且尤震又是太子側妃的父親,自然也被化為了太子一黨,所以並沒有人懷疑他這麼說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