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九月時分的傍晚,透着舒適的涼意,我望着秋日的紅霞將天空染上一道絢麗讓人難以移開目光的光彩,喝着幾塊錢一瓶的咖啡提神,如此美景理應心情愉悅卻忽地想起那張笑容底下苦澀的女孩,不禁多了幾分感慨。
幸福二字本讓該讓人心裏甜如蜜,一陣靈魂的享受,可為何在喵的眼裏卻如此苦澀。
我與喵什麼時候認識?因何認識?
仔細回想,自己竟然也忘了,只知道與她在一起都是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地笑,沒心沒肺地隨性,有時讓人恨鐵不成鋼,有時又讓人刮目相看,有時又被她的孩子氣折服。
我偶爾會說:你媽媽給你的構造慫,跟人吵着吵着自己哭、生氣時哭、拒絕別人告白哭、一點感動哭,你還真不愧是雙魚座,南非就缺你這條魚滋潤了。
忘了說,她還有些小暴力,不過這暴力僅限於她在乎的人,所以我對她這暴力是哭笑不得,又愛又恨,果然我也是變態。
我很慶幸認識喵,人家都說喵都是高傲的物種,看來我是認識了一隻假喵了。
在旁人眼裏,她單純樂觀,沒心沒肺,傻傻不懂社會那些雜事的人。
有人無不利用不痛快,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有人替她擔憂,外面世界紛亂,擔心她傻乎乎被欺負。
可在我眼裏,她懂,敏感有着第六感直覺的她能感受到別人眼眸和表情的端倪,只是她不戳破,心照不宣罷了。
她總說:“人生在世,碌碌不為,無欲無求。”
可真的不求嗎?
怎麼可能,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她無聊的嘆語罷了。
她想要的和睦、友情、親情、愛情何曾不是一種求。
一開始我是如此反駁她的,可後來我知道我錯了,我被自己的自以為是誤解了她的意思。
幸好她也沒惱,她依然是那嘻嘻哈哈的臉。
她說:“不為慾念而有所作為,沒有慾念沒有念求,不為求親友愛情,只是不為求一念之間那些腐壞的慾念。讓自己心靜下來罷了。”
我很討厭自以為是的人,可自己這次也因自己的自以為是而慚愧。
她還說:“可是偶爾還是慾念強於理智。”
我沒插話,而是靜靜的聽她感慨的嘆了一聲氣,望着遙遠的天空,低喃說道:“我努力告誡自己不在乎、無所謂,來讓自己靜下來,可時間久了總會有被慾念替代的那麼一刻而變得貪婪又多疑,一直微笑的面具因此崩潰。”
她看向我迷茫問道:“這是人的本性還是我的本性?可因為理智與忠於自己左右之間拉扯而變得矛盾,止步於中間,這是我的幸還是不幸?”
她的問題,我至今也迷茫,也無法替她回答。
幸嗎?可是止步於中間的她此刻快樂幸福嗎?
恐怕這還得由她自己去尋找答案,尋找一個她心裏能平衡的答案,每個人有屬於她自己的修行,旁人能做的大多數只能傾聽,偶爾給予一個建議而無法替她做任何決定,以及真正左右她心裏步調。
無論她哪個決定,哪種步伐,都是她的一種修行,只是不知她修來的是禍還是福,誰也說不準,只是有一點敢確定的是——人有善念,天必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