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組織浮出水面(2)
在1991年,沙特政府放棄了勸說烏薩馬·本·拉丹的努力,因為他批評皇室家族與美國的軍事合作,以及美**隊不斷在沙特駐紮。儘管向龐大、富裕以及關係密切的本·拉丹家族和他的建築帝國提出警告,他仍不斷越過紅線。於是,感到麻煩的沙特政府要求他離開這個國家。於是本·拉丹選擇了蘇丹,那時蘇丹是所有類型恐怖分子安全的天堂。蘇丹政府被伊斯蘭國家陣線控制,它的領導是哈桑·圖拉比。儘管自稱為一個宗教學者,圖拉比鼓吹一種特彆強烈的仇恨,並通過伊斯蘭激進分子不斷發展國際網絡,本·拉丹和圖拉比早已相互認識。當本·拉丹在沙特政府的壓力下來到蘇丹時,圖拉比邀請他在蘇丹開商店。本·拉丹帶來了他的錢和他的人——阿富汗戰爭的阿拉伯老兵。這些人如果回到在埃及、科威特、阿爾及爾或者摩洛哥的家,大部分都會被投入監獄。我們現在清楚地知道,圖拉比和本·拉丹建立了許多聯合計劃:一個新建築公司,一個控制了蘇丹商品市場的新投資公司,一座新機場,連接兩個最大城市的公路,新的恐怖訓練營,一個皮革加工廠,建設阿富汗戰爭阿拉伯老兵的住宅,向波斯尼亞販運武器,支持陰謀推翻穆巴拉克總統的埃及恐怖組織,發展一座本土的武器工廠(包括化學武器)。這兩個激進的原教旨主義者是精神上的夥伴,擁有共同的價值觀,要在世界範圍內進行戰鬥,以建立一個純粹的伊斯蘭哈里發神權國家。這兩個人一天到晚在一起,相互去對方家裏吃飯。本·拉丹在空閑時間裏就和圖拉比的兒子一起去騎馬。去蘇丹以前,本·拉丹曾經回到過阿富汗,他因為在抵抗蘇聯戰爭中的表現而在這裏受到廣泛歡迎。他發現后蘇聯時代的阿富汗宗派林立,部族武裝不願意接受他的建議和指導。儘管那裏的戰鬥在繼續,卻不是進行的對非穆斯林的聖戰。菲律賓南部的穆斯林已經與基督教政府作戰多年,聖戰雖然可行但規模有限。本·拉丹把重要助手派到那裏,包括他的堂兄穆罕默德·賈邁勒·哈利法,拉姆齊·優素福,以及優素福的叔父和導師,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聖戰在俄羅斯也可行,被壓迫的穆斯林利用蘇聯解體的有利時機,力圖在車臣實現獨立。本·拉丹把阿富汗戰爭的阿拉伯老兵、金錢、武器送到在車臣的助手沙特人伊本·哈塔卜手裏,這裏看起來就是進行聖戰的理想場所。基地組織夢想的加快自我繁殖的途徑是,由一個基督教政府攻擊一個弱小的穆斯林地區,那麼新建立的恐怖組織就可以聯合來自許多國家的聖戰者,幫助這個擁有相同信仰的夥伴。聖戰勝利以後,穆斯林地區就會變成一個激進的伊斯蘭國家,一塊培養更多恐怖分子的土地,成為伊斯蘭世界最終網絡的一部分,他們將組成一個偉大的哈利法,或者穆斯林帝國新的統治區。波斯尼亞看來也合適。**在南斯拉夫的垮台已經把這個通過人為捏到一起的多民族共和國拆散,使他們回到自己原來的軌道上。穆斯林居主導地位的波斯尼亞省長期以來被基督教的政治中心所歧視,波斯尼亞在1991年試圖獲得獨立的努力被塞族人主導的貝爾格萊德政府野蠻鎮壓。儘管國際社會大聲疾呼,喬治·布殊政府在阻止屠殺方面仍沒有什麼作為。斯考克羅夫特將軍和他親密的朋友,助理國務卿勞倫斯·伊格爾伯格認為南斯拉夫會解體成一個毫無希望的泥潭,這個問題最好留給歐洲社會去解決。(伊格爾伯格是美國駐前南大使,他在外交政策方面似乎具有永遠正確的本能,但是他在貝爾格萊德那些年的經歷使他不太願意美國過於捲入巴爾幹事務。他在1992年暫時成為國務卿,當時布殊總統命令不太情願的詹姆斯·貝克去安排自己的連任競選。)跟在車臣的聖戰不同,俄羅斯想努力避開世界對其的注意,而波斯尼亞與塞爾維亞的戰鬥成為國際上關注的中心,它同時也是西歐和美國情報部門關注的中心。我們看到波斯尼亞成為本·拉丹組織的試驗田,儘管當時我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從1992年開始,前阿富汗老戰士中的阿拉伯人就開始到達這裏,跟隨他們一起的還有策劃者、有錢人、後勤人員和慈善家。他們設立了前線公司和銀行組織,像在阿富汗做過的一樣,阿拉伯人建立了他們自己的隊伍,聲稱是波斯尼亞軍隊的一部分,但是進行獨立領導。逐漸被外界了解的毛拉(伊斯教神職人員),是抵抗塞爾維亞裝備精良軍隊的勇猛戰士。他們也參與了可怕的折磨、謀殺、殘害生靈的行為,即使以波斯尼亞標準來看這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