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組織浮出水面(1)
在克林頓的第一個任期內,已經斷斷續續地聽到了恐怖主義擂響的隆隆戰鼓。從第一次對世貿中心大樓的襲擊,到中央情報局總部門外的槍擊,再到亞特蘭大奧運會上的炸彈,以及其他一些恐怖活動,11起恐怖事件在美國國內引起高度重視,這些事件中沒有一起被中央情報局或者聯邦調查局定性為基地組織所為。對於美國什麼時候開始以及怎麼把目光集中在基地組織身上的故事,在最近的敘述中都已經被斷章取義。現在是還歷史一個真實面目的時候了。一個叫烏薩馬·本·拉丹的人,一個金融家,曾被模模糊糊地與一兩起襲擊事件聯繫在一起,但並未受到足夠重視。中央情報局說,他或許與1992年發生在也門的一起針對美國人的未遂攻擊有關,1993年世貿中心被襲事件,和他可能也有聯繫。而媒體討論的一些發動過恐怖襲擊的罪犯,卻只是一些互不相干但被認為可能造成威脅的人的大雜燴。其中有試圖襲擊美國前總統布殊的伊拉克情報機關;襲擊駐沙特美國空軍胡巴爾基地塔樓的伊朗情報機關;在中央情報局門口警衛室發動襲擊的來自俾路支的獨狼,策劃俄克拉荷馬城爆炸案的美國右翼勢力的兩個傢伙;陰謀炸毀紐約地鐵的一名埃及牧師;把保安變成亞特蘭大奧運賽場炸彈的一名追星族警察;發動了對世貿中心襲擊的一名狡詐的科威特籍巴勒斯坦人;用炸彈襲擊了美國在利雅得軍事訓練團的一群已被處決的沙特人;擊落了環球航空公司800航班的長島一條船上的神秘者,也許是美國海軍飛行員。到1997年,隨着我們對伊拉克特工總部的轟炸以及情報部門對伊朗的打擊,兩個敵對的情況機構不再具有威脅力。大部分其他的襲擊者要麼已死去要麼已被關起來,保安和海軍也已經被免除奧運會爆炸案和環球墜機事件的責任。如果說所有這些事情都有一個範本,那麼美國情報部門和聯邦執法機構都還沒有發現它。即使如此,不斷出現的破壞和死亡事件也足以使白宮做出反應,克林頓政府開始穩步增加反恐資金投入。政府開始把國土安全作為一個規劃和資助的主要項目,這是40年來的頭一次。在一系列的講話中克林頓都把焦點集中在恐怖主義上面:在空軍學院、在俄克拉荷馬城、在喬治·華盛頓大學、在安納波利斯、兩次在聯合國、兩次在泛美103航班罹難者紀念碑前、在白宮、在法國里昂以及在埃及的沙姆沙伊赫。大部分媒體都忽視了克林頓政府的反應和警告的形式,當一些聯邦僱員對恐怖襲擊的泛濫變得警覺並且努力來反對它時,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和國防部中的其他人並沒有看到這種緊迫性。我們現在知道,對紐約建築和美國太平洋客機的未遂襲擊,和1993年對世貿中心的襲擊一樣都是基地組織乾的。那時這些事件都被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確定為拉姆齊·優素福和盲人謝赫所為,這兩個人1995年後都入獄了。四處傳播的流言說索馬里的反美活動中有阿拉伯人參與其中,但是國防部和中央情報局都無法證明它。因為沙特政府不願合作,襲擊美國在利雅得基地的細節情況一直沒有得到很好地確認。在伊朗革命衛隊及其考茲旅的直接操縱下,沙特的真主黨在胡巴爾發動了更大的襲擊。伊朗還導演了在以色列、巴林和阿根廷的恐怖襲擊。在紐約以外對美國的襲擊是由瘋狂的獨立人士實施的。我們無法把襲擊中央情報局警衛室的米爾·阿邁勒·坎西跟任何已知的組織聯繫上。俄克拉荷馬城和亞特蘭大的爆炸案都是美國右翼分子乾的,與美國私立民兵組織和宗教極端分子有染。另一個針對弗雷斯諾的儲氣罐的爆炸破壞計劃也牽扯到美國右翼軍方勢力。聯邦調查局對這些組織的警惕已經化解了那些危險。儘管缺乏本·拉丹插手這一系列恐怖活動的證據,萊克、伯傑、索德伯格和我在1993和1994年就堅持要求中央情報局更多地了解一個人,他的名字經常出現在中央情報局的原始報告中,那就是“恐怖分子和金融家烏薩馬·本·拉丹”。這個人在這麼多看起來不相關的組織中都有牽扯,我們都覺得他不大可能只是一個捐資者,一個恐怖的慈善家。看起來存在一些有組織的勢力,這或許是他乾的。他是在我們所知的各種恐怖組織中都可能出現的一個人。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提供了使人難以置信的說法,爆炸世貿中心的罪犯剛剛聚集成單獨的行動小組,他們便彼此偶然發現了對方,於是決定去美國進行爆炸活動,現在我們回到這一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