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血13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沒有權利抓我，你們沒有證據，我現在就要回家！”徐娜強裝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理了理頭髮，方誌淼看她不鬧了很是鬆了口氣，馬上就跑到白木身邊站好，他可是一分鐘都不想挨着徐娜了。
“知不知道現在還不好說，不是么？殺你妹妹的兇手還沒有抓到，兇手主要是針對當年那個案子的參與人。”
“白警官，你可騙不了我，我剛就聽說了，陳美娟都讓你們抓起來了，我可好着呢。”徐娜一聽白木的話笑了，覺得他們騙人的技術太差了，她得意的仰起頭。
“我告訴你，白木，我懷孕了！我現在就要走！以後別來煩我，這個名片是我未來的律師，你有什麼事都去找他。”徐娜根本沒有耐心聽白木他們繼續說了，她遞給了白木一個名片，然後推開他們匆匆的就出門了。
“方誌淼，你去讓姜雨叫幾個警察跟着她吧。暗中保護一下就行，主要是看看她出去都見了誰。”白木看看外面已經快黑了的天，知道已經不早了，交代給方誌淼后就準備回去自己再捋一捋思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累了，他準備回住的地方好好靜一下。
夜晚的平南市燈火通明，熱鬧的小吃街吸引着眾多遊客，路邊停着一個不起眼的轎車，姜雨靠在車旁邊，啃着手裏的麵包，眼睛一直盯着小吃攤旁邊站着的徐娜。
“嘿，付起澤，白木讓咱們盯着她還要保護她，你說她能有什麼事兒？”姜雨吃的有些噎，看了看兩邊的小吃，又恨恨的看着自己手裏的麵包，突然就飽了，看手裏也就剩了那麼一口，也不想浪費，就都塞進了嘴裏，這下可好，他直接被噎住，拍着車窗和付起澤要水。
“白木這麼做有他的理由，你見過哪個人從警局出來直接就找來小吃街的？”付起澤把水遞給姜雨，他看徐娜接了個電話就直接走進小吃街，下了車揪着姜雨就跟了上去。
“唉，唉，唉，你慢點。那出來喝個啤酒擼個串兒放鬆一下不是很正常么？”姜雨還沒順下氣又被揪着走，他這會兒難受的不行。
“你見過哪個人來小吃街是這樣的？”付起澤指了指徐娜的方向，姜雨順着他指的方向就看見徐娜徑直的走到了中間的一家涼粉攤，只能看到徐娜和那個老闆正在說著什麼，人太多又吵姜雨和付起澤完全聽不到，他們只好走過在桌子旁坐下，可還是聽的不太清楚，過了一會兒徐娜就在他倆旁邊的桌子坐下了，付起澤給他倆點了些吃的，姜雨開心的不行。
“這還差不多，要不是在執行任務再來點啤酒就更好了。”姜雨一手拿着串，一手拿着筷子吃着涼粉，他覺得自己幸福的像個傻子。
“吃點就行了哈，別忘了這是出任務，不是讓你來吃的！”付起澤有點後悔帶這個吃貨出來了。
“行啦，我有分寸。”姜雨吃的頭都抬不起來，看着碗回答着付起澤。
付起澤時不時的瞄着徐娜，她坐在椅子上除了四處張望一下，就是那着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涼粉攤老闆給她拿了一碗涼粉就放在那，她也沒有動。過了許久涼粉老闆收攤的時候，徐娜才站起來，付起澤不想打草驚蛇，早早的叫着姜雨兩個人轉移到了角落裏。那個老闆叫着徐娜坐在椅子上，兩個人聊了起來，付起澤和姜雨費力的聽着，這時候就聽到徐娜說了一句：如果我死，也會拖着你們，誰也別拉下。那個涼粉老闆也有些激動讓徐娜滾，兩個人不歡而散。付起澤和姜雨趕緊跟上徐娜，生怕跟丟了。
方誌淼來接班的時候看到姜雨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很是好奇，做警察的蹲守佈控這種事兒都是常事兒，他這副模樣估計是讓徐娜折騰了吧。
“嘿，怎麼的，一晚上沒少折騰吧？”方誌淼深知徐娜的折騰，忍不住調侃一下他們。
“你不知道，這個徐娜一晚上出去了三回，找了好幾個人，大部分都是不歡而散，也是佩服她的人緣了。”姜雨都快哭了，他吃了太多東西一晚上除了看着徐娜折騰，就是找廁所。
“快回吧，白木在局裏等你們呢。早點來接我班兒。”方誌淼坐進車裏，平南市現在人手緊，沒辦法白天只能方誌淼自己一個人了。
白木來警局的時候魯曉曉寄來的快遞已經放在他桌子上了，他並沒有打開，拿着東西直接去了實驗室。
“穆白，這是魯曉曉寄來的，你看看。”白木遞給穆白，包裝袋上有魯曉曉寫的一句話：你們只有三天時間，祝好運。穆白帶好手套小心的剪開，把袋子裏的東西一一裝進托盤裏排放好做上標記。
“白木，去叫齊修過來，微粒還是他更厲害一點。魯曉曉保存的很好，非常專業，本來我還是有些擔心的。”穆白手上的動作沒停，將封存好的上衣拿出來，其實已經不能稱之為上衣了，它已經被撕成了幾條，還有很明顯刀划的痕迹，穆白將它們剪成小塊放在培養皿中，拿到顯微鏡下觀察。
“好，我去找他，有結果給我打電話。”
“嗯，給我些時間。”穆白回頭看着白木走出實驗室后，她走到桌子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袋子，從裏面拿出了兩條分別包好的兩條殘破不堪的內褲，因為時間太長了，內褲上的血跡已經成暗紅色了，上面除了泥土還有不少幹掉的乳白色**讓原本白色帶着花紋的少女內褲看起來是那麼的臟。穆白心情有些複雜，這些物證僅僅就是擺在這裏，她都可以想到當時的慘狀，她將它們拍好照片，小心的剪成小塊，放在培養皿中用滴入試劑準備提取有效的DNA。
“穆白，你找我？”齊修大咧咧的推門就進來了，不用穆白回答，齊修就看到了她凝重的表情。他馬上就蔫了，換上白衣向穆白走了過去，桌子上的物證不用說他就知道是等待着他的工作。
“這是誰的？受害人呢？”齊修走近了一看也有些嚴肅，不知道誰會這麼殘忍。
“魯曉曉和方文莉的。”
“說句不該說的，其實我覺得我有些能理解她們的所做作為了。我知道我不該這麼說，但是我剛剛真的有這麼想了。”齊修捏着其中一件衣服看着上面的血跡斑斑，他覺得可能換做是他，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你看這裏。”穆白拿起一件上衣給齊修看，不知道是誰的，但是衣服的背面有一個明顯是男人的黑手印，印子很深，看得出來當時用了很大的力才能留下這樣的痕迹。
“開工吧，我們既然立案了，就加快速度，我不想這樣的證據多在我手裏等一分鐘。”齊修開始着手檢測衣服上的微粒。
兩個人再沒有說過話，一直操作着手裏的儀器，偶爾會抬起頭讓僵硬的脖子緩解一下，剩下的時間都在做着手裏的工作，水也沒有喝上一口。
另一邊姜雨和付起澤趕了回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先去查了昨天徐娜去見的幾個人，他倆對比也有很大的疑惑，看着他們並不像是有交集的人，兩個人查着檔案，昨晚這幾個人基本都是有案底的，偷竊、詐騙、故意傷害等等，看着這個信息他倆對視了一下，做為一個刑警的敏感告訴他們，徐娜真的不簡單，也暗暗的佩服了一下白木。
“白木，這是昨晚徐娜去找的幾個人的資料，總共有四個人，她從警局出去折騰了三個地方找到她們，但是我們怕打草驚蛇所以離得有些遠，並不能聽到她們的對話。”付起澤將兩個人打印好的資料遞給白木，然後接着做着簡報。
“徐娜直到天亮才回到家，然後就沒有再出來，昨天她一直不停的打着電話，要不要我們去調取通話記錄？”
“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還要跟。通話記錄我去查，做好準備，可能是持久戰。”說完白木就讓兩個人回去了，他翻着兩個人給他的資料，幾個人都差不多年紀，但是案底是真的不少，其中兩個差不多隔個幾天就要來警局坐一坐，其中一個女人的資料引起了白木的注意，資料上她也是一中的學生，沒有念完就輟學混社會了，兩次詐騙，一次故意傷人，現在在酒吧里賣酒。這個女人在她們最初查秦琪的時候有見過兩人的合影。
“白木，徐娜去了方文莉的墓地，給她買了花和香，我問了守墓人，他說徐娜第一次來，但是我也查到一個信息，魯曉曉每年都來給方文莉上香，但是今年卻沒有來，守墓人說她每次來都會待上一天。”接通電話方誌淼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她現在在幹嘛？”白木問到。
“哭，一直哭，然後說放過她，沒了。”方誌淼站在不遠處聽着徐娜哭的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