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超凡儀式
自稱教授的二傻子或甲12號陷入了困境，他在圖書館裏查找成為超凡者方法的工作已經徹底停滯不前。
在想到其他方法之前，甲12號助手，不，教授先生，只得繼續他在圖書館第四層的學術造假。
研究報告大體的框架已經設定好了，接下來就是一些細節，這些細節不能沒有，那樣沒有說服力，還得讓人看到成功的可能，細節又不能太詳細，那樣很容易被人發覺自己的胡編亂造。
他奮筆疾書，用大段大段的遠古文字書寫報告，這很高大上，最後他還打算用圖書館的資料中摘錄出一段一段的遠古資料，以論證他的研究。
教授所在座位的另一邊，雲霞站起身，徑直朝教授走了過來。
雲霞停在僕役打扮的人桌子前，看到對方正大段大段地書寫着遠古文字，都是默寫的，並不是抄錄。
可恨地是僕役打扮的人只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馬上站起來施禮問候，只微微點了下頭，真是個異類。不過既然他打扮成僕役，她就準備把他看做僕役對待，雲霞高傲地抬起頭，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僕從，我需要你為我服務……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教授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就有心結交，他也是凡夫俗子，需要認識更多的擁有權勢的人，而不是自命清高，所以他那天給她指出文字錯誤寫法並不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再次能在這裏遇見她。
“您能看得出來，我手頭有些事……”教授：“不過我可以放棄這些事為您服務。”
雲霞莞爾一笑：“我需要你為我解釋些遠古文字的含義，用不了太多時間……到這邊來吧。”
圖書館另一側的一張桌子上，寫着一些字或詞語，兩人分開坐下，並對着紙張上的字進行解釋和聆聽。
這些遠古的字或是詞彙，有幾個是生僻字，有的詞彙是多意詞，在教授的那個時空，網絡用語使很多詞彙都有了多種解釋。不過這都難不倒教授，他指明生僻字的的含義，又一一分析了每個多意詞在各種不同語言環境下的語義。
“教授先生”滔滔不絕，真很有了教授的樣子。
解釋之後，雲霞公主露出驚詫和滿意的神色，她朝教授微微一笑：“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僕役。”
不管什麼時空，互相介紹名字都是交往的開始，“教授，您可以稱呼我為教授。也請問您的稱呼。”
雲霞笑了一下：“教授？遠古的一個詞彙，兼具神秘和高貴，你為自己起了一個不錯的稱號。至於我的稱呼，也很樂意讓你知道，人們都稱呼我為霞公主。”
教授又沉吟了一下措辭，提出了一個問題：“恕我冒昧，剛才的這些字或詞彙，讓我感覺似乎和某些儀式有着關聯。”
雲霞公主點點頭：“你看出來了，確實是遠古資料中提到過的儀式，有些儀式和超凡者有關。”
超凡者，教授突然意識到，眼前是個地位高貴的女子，她或許知道很多隱秘，心中有些激動，教授直接詢問：“我對超凡者同樣有興趣，但是在圖書館裏查找了很多資料，也沒有找到具體有價值的東西，公主殿下您對這方面有什麼了解嗎？”
雲霞收起微笑，變得有些嚴肅：“你是說成為超凡者的具體方法？那是對力量的掌控，是國家的利劍，是家族的根基，是巨大的財富，你見過有人把財富丟在大街上分享給別人的蠢貨嗎？”
蠢貨，這兩個字似乎是說自己，教授心中一陣羞愧，不過很快就被失落代替，極度的失落，從圖書館查找到成為超凡者的方法原來只是自己的異想天開，自己早該想到。多少天的努力和期望變成泡影，他幾乎下意識地詢問：“那您知道成為超凡者的方法嗎？”
雲霞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一絲好笑的意味。
教授立刻知道了自己的愚蠢，他的心情更加低落下來，雙手支柱下巴，腦子裏甚至一片空白。
雲霞拿起那張紙站起身，詢問對方：“我以後或許還有不少疑問要向你請教，不知你是否還願意為我效勞，教授先生。”
教授腦子裏一片空白，他甚至沒有聽清對方在說什麼。
雲霞：“我不會讓你白白為我服務，以後我每向你請教一個字或詞彙，我支付你一個金幣，你看可以嗎？”
教授這時總算恢復了些，微微點了點頭。
他沉默地坐在原處，過了好一會才稍微擺脫了負面情緒，這時第四層的管理員，一位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霞公主殿下委託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她說是你今天的酬勞。”
管理員把一個小袋子放在了教授先生的面前，然後眼見這個人沒有絲毫表示。
管理員不禁皺了皺眉頭，眼前的僕役打扮的年輕人真是無禮，他該起身感謝公主殿下地賞賜，對自己也該施禮。
等管理員遠去，教授拿起眼前的東西，是個皮質的小袋，小巧而又精緻。袋子裏裝着八枚金光閃閃的圓圓的小可愛，儘管頭一次見到，他也知道這是金幣。
“我一定是非常失態。”教授無奈地嘆口氣。他站起身又有些茫然，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
習慣性地向書架走去，他突然心中一動，剛才的打擊讓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個霞公主在研究遠古時代的儀式？
教授皺起眉頭，他那個時代哪有什麼儀式，那是個現代社會，經濟發達，科技進步，在更遠古的時代呢？那倒真有儀式。
教授突然想了起來，在這裏他曾看見過一份資料，他似乎還有些印象。憑記憶找了書架幾個地方，在某處找到了那份資料。那是那個時空裏一個論壇的帖子，帖子的主人自稱是傳統文化研究者，那人在帖子裏煞有其事地完整介紹了自古流傳的請神儀式，還有跳大神。
帖子裏描述的請神儀式和教授最近查找的完全不同，這個儀式看起來很荒誕不經，他忽然有些心慌意亂。
盯着這份資料，他恢復了二傻子的本色，目光發散，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