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其人其事(2)

江青其人其事(2)

在此前,外面社會上流傳**絕食等等,全是無稽之談。**等人對黨、對國家、對人民犯下了如此嚴重的禍國殃民的滔天罪行,我們還給他們這樣大大超出於一般工作幹部的待遇,不僅外面的工農兵群眾、機關幹部知道了會想不通,就連我們這些擔負審查工作的同志,心裏也有疙瘩。有的同志向領導上抗議說:“在我們參加過二萬五千里長征,白色區域地下鬥爭的老黨員、老幹部被他們誣陷入獄的時候,我們的同志在獄中每頓被扔給兩個窩窩頭,一碗白菜湯,水都不讓喝夠。為什麼這麼優待他們呢?是不是太寬大了點兒?”曾在“文化大革命”中被誣陷坐了十年牢房的領導同志總是開導我們說:“隔離起來了,就是俘虜,要優待俘虜嘛!”“我們是真正的**人么,如果我們也按照他們整我們的辦法來對待他們,豈不是跟他們類似了么?”“**人嘛,心胸要開闊一些,我們不僅要改造他們,還要改造整個的世界,哪能計較這些呢!”黃玉昆同志用擺龍門陣的辦法來教育我們。他說過去國民黨反動派組織了一個AB團,打入蘇區和紅軍內部,進行策反和搗亂破壞。那時候我們那裏也受“左”傾機會主義的影響,到處亂抓AB團。嘿嘿,我就被抓了,還綁出去要槍斃。臨刑前,問我多大歲數,我說十七歲。那時規定十八歲以上才槍斃。就忙叫拉回來,拉回來。我這樣撿了一條命。其實我只是一個農民的孩子,中國字都認識不幾個,哪知什麼AB團嘛!我們每次調**進行訊問,她都要穿上乾淨的衣服。據管理的同志介紹,**剛被隔離審查時,連自己穿髒了的內衣內褲都不洗。自己用髒了的手絹十幾塊、幾十塊地堆了一大堆,外衣、襪子更是這樣,寧肯任其在她住房裏發霉發臭,也不順手擺在白瓷盆去沖一下,搓幾搓。幾十年來,她已經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曾動手洗過一件內衣,一塊手絹。她能在隔離審查中動手洗洗自己的內衣,搓搓自己的手絹,有這麼點稀微的進步,還是擔負警戒工作的女戰士“壓迫”出來的。她們跟她吵:“你一會兒說這個‘修’了,一會兒說那個‘變’了,我看你才是‘修’了‘變’了。自己的手絹、內衣,自己不洗,堆在自己屋裏發霉發臭,這算個什麼?”我們每次找**談話,她都是一手持水杯,一手拿學習材料,還要輕輕點一下頭,微笑一下,裝模作樣地,顯出高傲而不失禮的樣子。然後就是在問答中的大發雷霆,罵人訓人,污衊誣陷別人,指指戳戳,揮舞手臂和拳頭。因為她知道,她吵,我們不會跟她去吵;她鬧,我們不會跟她去鬧。而擔任警戒的女戰士們,可不管她那一套,有時要諷刺她幾句,弄得她無言以對,很是難堪。有時**罵人,女戰士們還要訓她一頓。管理方面的幾個領導同志向我們反映,**最恨我們的女戰士李紅了。**也幾次向我們提出,一定要我們把李紅從她的身邊調走,說李紅威脅了她,謾罵了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原來有一次,**對李紅說:“搞修正主義,主要是你們上頭的人搞的,至於你們下面的,是個執行的問題,我對你們並沒有什麼意見。”緊接着,她大肆污衊誣陷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形成的黨中央領導,說如某某某,“就搞了**反革命事件,那還不是修正主義嗎”?李紅當即批駁了她,責令她老老實實交代罪行,好好改造自己。這就觸怒了**,她張口大罵:“我看你就是個參加**事件的小反革命分子。”李紅氣不過,也罵她:“你才是個流氓、無賴、叛徒、壞東西!”**豈能容忍這麼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如此批她罵她,就要撒潑抓扯。李紅對她說:“你敢再胡鬧,我就把你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里去,變成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一見李紅自衛地動了怒,也嚇蒙了,馬上軟了下來,告饒說:“好了好了,我剛才也是跟你說著玩的。我們有意見分歧,但還是好同志么!”李紅咕嚕說:“誰跟你是同志!”自此以後,**又常常嬉皮笑臉地對李紅找話說,十分畏懼李紅。但是背地裏,卻提出不要李紅當班,否則就不放風,不吃飯。管理人員沒有理她那一套,輪到李紅值班,仍讓李紅值。而**的放風、吃飯,也沒有耽誤,也是說說而已。這次,她又到我們這裏來告李紅的狀,我們當然也不理她。我還專門去看了李紅同志,跟她握手,對她同**進行有理、有利、有節的鬥爭,表達了衷心的慰問之情。有一次,我們把**叫來,跟她談話。她象往常一樣,先把水杯、學習材料放在檯子上,端坐在專門為她準備的凳子上頭,然後用雙手理理頭髮,搓搓面頰,還以兩手的食指用力地在鼻溝處擠了擠。接着,就發動進攻說:“**說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對於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防止資本主義復辟,建設社會主義,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時的。你怎麼看?”我們說:“**是你的好朋友吧,你跟他一起搞了文件,你還專門為他拍了假裝學習**著作的照片,你怎麼說呢?”她說:“我是反對**的!”我們說:“那是因為後來你們互相爭奪權位!”她發了好一會兒呆。我們又說:“按照你講的,你是正確的,可是,為什麼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呢?”她急促地喘着大氣,不服氣地自言自語地說:“哼,這是**說我的話,你們又用**說我的話來整我!”接着,她發狂似地叫囂說:“我還是有朋友的,我還是有知心朋友的!”我們問:“哪一個算得上你的知心朋友呢?”她就撒潑了,耍賴了,說:“我不能告訴你們,我不能告訴你們!我告訴了你們,你們又可以去抓人啊!劊子手!”其實,我們只不過是幾個文弱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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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鮮為人知的歷史:從“童懷周”到審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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