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比武
累冷冷看着林。
比武應該是勇者的事情，生產部嘛，那涼快哪裏獃著。
林正準備說話，木大叔跳出來了。
看見石的父親累要把林趕出去，木大叔不樂意了——林，這是他的人啊！他可以欺負，但別人不行。木想：別以為你是副首領，你捧你兒子不不管，但若要碰我的人，先問我肯不肯！
木立刻大聲反駁道：“你沒聽見大人說了，有奇特技能也可以考慮，我們生產組的人哪一個不是技術超群？再說……”木的聲音突然變冷，“有些自認為是勇者的人，可是連我們生產組的人都打不過呀。呵呵……”
“你！”累魁梧的身體猛然挺直，惡狠狠上前一步，盯着木。
“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村中首領瘦瘦的身體劇烈抖動着，但冰冷的目光掃了掃木與累。
兩人見狀立刻閉嘴，並默默後退一步。
首領再掃視下村中眾少年，有氣無力道：“石，你先去試試。”
“是，首領。”石向首領行個禮，然後看看傲然而立的少年浮遊，面色鄭重慢慢向浮遊走去。
浮遊嘴角帶笑，還是隨意站着，淡然看着如臨大敵走來的石。
石握緊拳頭，弓着身體緊張盯着浮遊，不斷移動着腳步，尋找着進攻的機會。然後他轉來轉向，始終找不到浮遊的破綻，反而在浮遊的目光下，越發覺得壓力山大。
石終於忍不住了，大叫一聲，向浮遊撲去，雙拳舞動着，風車一樣向浮遊砸去。
浮遊不慌不忙，眼疾手快，單手格擋。兩人閃電般交換兩下，但聽浮遊輕喝一聲，合身撞了過去。就聽轟的一聲，石飛了出去。
累緊張搶過去，從地上把兒子扶起，上下打量下，見兒子沒事安了心，然後他又緊張看向浮遊及那中年人，想知道兒子這樣是否過關了。
石滿臉通紅，他自以為是天才，沒想到幾招就被一個同齡人拋了出去。石望向浮遊目光充滿忌憚。
浮遊向那中年人微微點頭。那紅光滿臉人淡淡道：“這個馬馬虎虎過關，下一個。”
聞言，石和父親對視眼，大喜。石立刻挺胸凸肚，自豪站在一邊。
開門紅——村裡各領導也面帶微笑。首領咳嗽下，道：“林，你去試下。”
“好！”林點點頭，向首領幾人拱拱手，然後向浮遊不慌不忙走去。然後在離浮遊二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含胸拔背，兩手成掌，擺了個太極的起勢。
浮遊見林似笑不笑，手臂微旋，松腰落胯，舒指展腕的樣子，說不出的奇怪，但這姿勢又讓人看了說不出的舒服。
別人對陣都是握緊拳頭，張牙舞爪，面目猙獰，恨不得嚇死對方。這傢伙怎麼這樣大搖大擺、裝模作樣？浮遊的眼中反而有一絲凝重出現——搞什麼鬼？什麼意思？
浮遊決定以靜制動，不去理睬林。
見浮遊不動，林微微一笑，輕飄飄一掌擊去，浮遊單臂去格，林卻閃電般纏上浮遊的手臂，並向一側引去，浮遊只覺自己像要去扶牆，牆卻突然倒了一樣難忍。他重心一傾，身體就要移動，於是他趕緊大吼一聲，左拳擊出。林身一側，又一掌划個弧，將浮遊的直拳化去。
浮遊在原地再也站不住了，又是一聲厲吼，上前一步，又是一拳帶着風聲擊去。
一連三招，浮遊步步緊逼，拳聲如雷，而林連連後退，左躲右閃。看上去，浮遊是大佔上風，而浮遊心中卻叫苦不疊，他拳拳都如擊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更可怕的是他敏感地覺查到似乎有一種旋力拉着他，如要陷入旋渦中一般，要把他拉扯得跌跌撞撞。不能再這樣了。他想。浮遊大叫一聲，飛起一腿，逼退林后，主動退了幾步，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
見狀，林也收手。
木看看林，又緊張看着居中的那兩個貴客，剛才他只看到林連連後退，忙着躲避，實在不知道這樣能否過關。
紅光滿臉的中年人也一臉疑惑的看向少年浮遊。
浮遊面沉如水，慢慢對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認認真真打量了番林。
“這個也馬馬虎虎過關！”中年人宣佈。
“哈哈！過了！”木捋捋鬍子，大笑，並得意地看看石和他父親累。而石與他父親則眼裏冒火。
見一連兩人過關，村裏的首領及其他人都心情大好，乾瘦的首領都不咳嗽了，一向板著臉的華，嘴角也微微上翹。
首領慈愛地看看其餘少年，又繼續點名。
然而好運氣似乎被石和林用完了，接下去的人可是都倒了霉，不知道是他們學藝不精，還是浮遊憋了一肚子氣，開始認真對待對手了。總之，這些人，後果很可悲，全部一招被浮遊擊飛。
這下，村裡各頭腦的臉又陰沉沉的啦。首領又咳個沒完，華臉上的傷疤扭得要跳出來跟人吵架一樣。
後來，部落來的兩位大人又叫村裏的首領把有各種技能的人叫來，他們東挑西撿，又選了幾個人，但在村落的人看來，這些被選中人的理由簡直讓人要吐血。
比如小胖被選中，理由是胖。
小六被選上，理由是動作快，適合表演。
村裡首領的女兒在被選中了——那紅光滿面的中年人看着少女空想：這女孩蠻幹凈悅目的，當迎賓的蠻好，可體現聯盟大氣。哦！這當然是只能心裏想，非說出囗的理由。他大義凜然說出囗的理由是：村首領任勞任怨，支持部落工作，理應照顧。部落是不能讓這種勇於奉獻的老實人吃虧的。
這理由霎時讓村首領感動得老淚直流，拚命咳嗽了好一會，女兒能到繁華的地方見世面，父親當然高興。當然幾個副首領斜眼看看貴賓，再看看自己乾瘦的首領，免不了要腹誹一會：什麼帶“副”的就是不值錢，副首領要求轉正之類的。
…………
所有的候選人都考核完畢。被挑選上的自然欣喜若狂，眉飛色舞。落選的自然在旁邊垂頭喪氣，愁眉苦臉。
紅光滿臉中年人撣撣衣襟，看着興高采烈的被選中的人，潑了一盆冷水：“你們只是初步入選！記住，是初步，到了部落里，還要痛各個村落挑選上來的人比試一番。如果真正好的，自然成為部落的選手，能夠有好的老師訓練你們，甚至還會發給你們許多好東西！但是……哼哼——”他冷笑下接着道：“如果部落挑選時，你們表現不佳，是要刷下來的……”
一時間，被選中的少年神態各異，有的立刻誠惶誠恐，患得患失，而有些粗線條的，只聽得有好東西發，則更加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