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人云亦云無聊,自說自話可恥(3)(圖)
音樂是我的另一種成長。在音樂中我不斷迷失,又不斷找到出路。我常常會無端夢到一段無頭無尾的很美的旋律,醒來后在追憶中陷入茫然。或者僅僅聽到某一首歌的其中一句就情不自禁流出眼淚。這樣的情況還會發生在賞畫的時候。我的家庭雖然不能算嚴格意義上的書香門第,但在書畫方面有一定的積澱和氛圍。外公是位小有名氣的書法家,在我小的時候也有讓我繼承衣缽的打算。可惜毛筆字對我來說太隔膜了,啟蒙只讓我具備了基本的常識,寫出的字不至於拿不出手,再有就是讓我得以初窺這類藝術的門徑。我對顏色的感覺也比較敏銳和挑剔,顏色搭配不和諧會讓我覺得不自在,有從這些顏色中逃離的願望。我常常很長時間盯住夏加爾的《戀人》,在清新的色調裏面,在跟那些半空漂浮着的人既幸福又帶着一點淡淡驚悸的對視中,感到一種疲憊的安寧。能激起我類似感覺的畫家還有凡高和莫奈。也許是我這人太淺薄,不愛用所謂深度啊解讀啊什麼的給自己找堵,畢加索這等大師的作品我看得很少,充其量也就看個熱鬧,還被那些支離破碎的誇張變形搞得很頭暈。記得我們范曾先生曾經說過一句話挺逗的,說畢加索說了,他畫的那種粗陋不堪的正在小便的女人就是他心目中的美女,可是他找女人的時候並沒言必行行必果專找那樣的來。這點挺有意思,我想畢加索可能有點老不正經,利用自己的名氣拿大家開涮來着。不管是審美還是創造美,總得從人性出發,這是最起碼的,背離人性的東西我實在不敢期待能有什麼美感。同時,可能是我自己過於吹毛求疵吧,我總覺得把變態、殘暴、下流、猥瑣、臟等所有噁心的感覺不加處理或者處理不當就塞進藝術里的人有點欠扁,每次跟這種人這種作品相遇總能激發出我所有的暴力傾向。呵呵,好了,這個話題到此打住先。:)))記者:你前面提到了你的成長問題,能不能進一步說說你在成長道路上的一些小故事?年少時候你想長大以後最大的理想是什麼?王越:我始終認為自己的成長健康正常,偶爾有些小小的離經叛道,可是都無傷大雅。對於人生觀,大家都是邊走邊說的吧。有個讀中學的女孩曾經問我,你最大的理想是什麼?我想了半天,回答她,做一個活得有意義的好人。也許這麼回答太空洞了一點,不過至少我是真誠的。很慶幸到目前為止我的理想已實現了一半,就是做好人的那半,雖然偶爾我這個好人會做得很濫,比方說把兜里僅有的一塊零錢放進沿路乞討的老頭手裏自己揣着一百塊錢走三站路回家,或者明明知道自己受了欺騙還在騙人者面前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幫他把戲做圓。有人說我太奮不顧身,為了理解別人的苦衷不惜犧牲自己,可我想,人,總有自己的不得已吧。我一直是個這樣的人,很倔強,認為世界是好的,人是善良的,就算在夜路中也堅信自己是在走向亮的地方。這樣去想讓我很快樂。至於什麼才是有意義的,我說不清楚,只希望自己的人生不是浮光掠影,而是真的能為別人做點什麼。記者:你長得那麼漂亮,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吧?嘿嘿。能不能透露其中的一點小秘密?開個玩笑,我想問的是,你對愛情有什麼樣的看法呢?王越:啊?還有這個?!那我得用唱的,《電台情歌》:“關於愛情,我們了解得太少。”“愛情”這個詞含義太豐富,可以用來讚美人性,也可以作諷刺用途。我還沒鬧明白,沒什麼可說的,借別人的一句話來說吧:“生命如此美好,我們終其一生也看不盡。”愛情,似乎得在琢磨透了生命之後才能輪得到端上台盤讓我正兒八經地去思考,總得講究個主次分明吧。再說了,你琢磨愛情,愛情真來的時候,你琢磨的,能有用么?記者:看來你的心態還是放得很平的,但是現在至少你在一定程度上成名了,成名以後生活上有什麼變化么?順便說一句,你長得比那些美女作家還要漂亮,照理說很能在圖書市場火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