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漢以強亡,唐以盛亡
那老爺臉上的怒色很神奇的消失了,他重新坐下來。
“致遠,那你看我大明的軍制可是有什麼弊端。”
周子軒也不敢亂說話,怕傳出去,被那位成化大帝給砍了腦袋,所以他說:“漢以強亡,唐以盛亡。”
周子軒的這一觀點,得到了那老爺的認可:“繼續說。”
“咳咳!”周子軒乾咳道:“歷朝歷代,王國更替,王朝滅亡的導火索一部分是外族入侵,一部分是農民起義,幾乎每一個都打的當地政府顧此失彼,土地、人口不斷喪失,最後被完結。外族入侵也好,農民起義也罷,都只是誘因,大部分在後邊的是世家、大的門閥、鄉黨在推波助瀾。”
那老爺說道:“有道理!”
周子軒:“漢桓帝在位期間,本人還算得上是體恤民情,整個民生問題不重,不過經歷了太學生反梁翼、黨錮之亂,使整個社會管理階層的矛盾暴露了出來,他的繼任者靈帝喜愛享受,不理朝政,又將黨錮政治延續、賣官鬻爵,社會矛盾凸顯。
但即使之後的黃巾起義、群雄討董,直至曹操死前,大漢這桿大旗還未倒,明面上誰都不敢叛漢,即使是董卓、曹操,也只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不敢取而代之。
可以說當時所有人抱有的都是一種“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民族驕傲感。
所以即使是在近百年三國時期,也都是如周朝時期的內鬥,即使是最亂最衰弱人口劇減的時期,拿出一國甚至一州的實力也可以將外敵輕鬆擊敗。
整個國家的版圖和文化以及意識形態幾乎沒被外族如何侵削,可以說還是以較完整的形態到了晉朝。”
“強漢雖亡,外敵不敢來犯!”眾人都感到驕傲。
周子軒不想再談了,便說道:“說句通俗的話,就象我周家莊一樣:財富多了,自然招賊來搶;要是實力強大,就沒人敢來搶了。家是如此,庄是如此,國也是如此。”
“說的好!告辭了。”那個老爺站起身。
“吃了中飯再走如何?”周子軒看着那老爺。
“我們老爺還有事情要辦。”管家急忙說。
“請等等!”周子軒喊小鈴兒拿來了一個玻璃瓶子,裏面裝的是速溶咖啡,約有一斤重。
周子軒將咖啡瓶遞給管家:“牛乳與糖,你家應該不缺。”
管家高興地接過咖啡瓶:“牛乳與糖都有。”
“記住!一天不能超過三杯,而且睡覺前一個時辰不能喝。”周子軒囑咐道。
管家請教道:“為什麼啊?”
“咖啡是提神的,提了神就睡不着覺了。”
那老爺看着周子軒,兩眼溫和下來。
直到那三人離開了周家莊,回去了邊上的農莊,周子軒才回到客廳。
王詩晴碰了一下周子軒:“在想什麼?”
周子軒牽着王詩晴的手說:“那是一個讓我感到值得尊敬的人。”
而在隔壁的農莊,那老爺坐在主位上,身邊是一大幫的人。
“錦衣衛,速速查清周德海的案件。只要是牽進去的人,不論職務高低,全部拿下。”
“是!”錦衣衛都指揮使袁彬馬上離開。
“東廠,速速查明二狗逆主案、土匪刑部襲擊周家莊案。合謀者、參與者,全部拿下。”
“是!奴婢遵旨!”東廠廠公尚銘快跑出去。
在坐的人都是大吃一驚,特別是金陵的官員,想不到周子軒不露聲色,背後竟然有如此的靠山。
特別是金陵的刑部尚書丘興修,在心中將刑部左侍郎項華燦罵了個狗血淋頭:“你找死可別拉上我。”
一個時辰后,錦衣衛指揮使袁彬來報:“啟稟陛下,臣查明,周德海一案系貪腐官員移花接木而栽贓陷害。”
朱見深:“有哪些官員?”
“戶部侍郎一名,郎中一名,主事兩名,其他的人共計十八人。另外,涉案的刑部侍郎一名,郎中一名,主事一名,其他的人共計十二名。”
袁彬呈上了一份名單。
“涉案人員,抄家,斬首,家屬流放關外。”朱見深命令道。
“啟稟陛下,二狗逆主案、土匪刑部襲擊周家莊案,兩案已經查清。主謀系金陵刑部左侍郎項華燦,涉案人員包括一名郎中,兩名主事,其他的人合計三十二名,其中二十人已死於周家莊外。”尚銘也來了。
“涉案人員,抄家,斬首,家屬流放奴爾干都司。”朱見深命令道。
“嘶!”眾人牙痛起來。
奴爾干都司,估計這些南方人去,命都會丟在那。
站在下面的眾人,特別是金陵的官員,都在反省,自己哪方面有問題,會不會得罪過周子軒?
…………
時間退回一個時辰,金陵刑部的一間辦公室里,三個人正商量着事情。
坐在中正的是刑部左侍郎項華燦,他的身邊的兩張椅子上,一個是郎中,一個主事。
“大人,可惜沒有在陛下到來之前,拿到寶貝。”馮主事說。
田郎中:“是啊!要是獻上去,陛下一高興,說不定就能讓大人升任刑部尚書了。”
項華燦笑着說:“不礙事,早獻晚獻,都是獻。”
田郎中說:“大人,知道周子軒有寶貝的不少十家,我擔心他們會提前下手,將寶貝拿到,呈給陛下。”
馮主事連連點頭:“動這個心思的肯定不在少數。”
項華燦眉毛皺起,下定決心:“馮大人,你親自跑一趟周家莊。”
馮主事站起身來:“大人請指示。”
“你帶一百人去,封莊子,拿周子軒,抄家。”
馮主事笑道:“拿什麼借口?”
項華燦想了想說:“就說他私通鳳頭山的土匪,合謀殺害刑部的公差。誰阻攔,格殺勿論!”
“領命!我去也!”馮主事高興地出了門。
頂華燦對田郎中說:“你馬上造一份供狀,揭發周子軒是土匪的內應,讓大牢的犯人按手印。我要將這個案子釘死。”
“大人放心!我馬上去辦。”田郎中離開。
頂華燦看着窗外:“周德海,你兒子馬上要來看你了。”
一個小時后,田郎中來到了項華燦的辦公室。
“大人,供狀我已經寫好了草稿,大人審一下,看行不行。”
接過了田郎中手上的草稿,項華燦認真地看起來。
“不錯,田大人不愧是刑部的筆刀,這東西拿出去,周子軒死定了。”項華燦哈哈大笑。
“是嗎?偽造的怎麼樣?給咱家看看。”
隨着聲音,衝進來了一批人。
“東廠?你們來幹什麼?”項華燦眼皮直跳。
尚銘一揮手,衝上兩個番子,將準備撕草稿的田郎中抓住。
尚銘接過草稿書,看了一遍:“嘖嘖!這是要人命啊!”
田郎中一聽,馬上跪下來:“大人,我檢舉,是項華燦讓我乾的。我負責造供狀,馮主事已經帶着一百人去了周家莊。”
尚銘一聽,馬上對身邊的一個役長說:“派兩個人,一個去兵部調一個兩個百戶去救授周家莊。一個去通知周家莊,如果有人敢攻庄,讓他們守住,援兵就到。”
馬上就有兩匹馬跑走了。
尚銘對另一個役長說:“將他們全部押下,接管刑部大牢。咱家要去面見陛下,向陛下彙報。”
說完,尚銘也騎馬離開了刑部。
尚銘一離開,項華燦忙問役長:“大人,為什麼要抓我?”
役長冷笑道:“陛下為周子軒出頭了!”
項華燦一聽,癱坐在地上,我是找死啊!
陛下能為周子軒出頭,說明他們之間有關係。
那麼自已先打死周德海,后殺周子軒的事,陛下也知道了。
兩眼無神的頂華燦問役長:“大人,知道我家人……”
“流放奴爾干都司!”役長命兩個人綁上了項華燦。
“不!陛下,我錯了!饒了我家人吧,不要流放奴爾干都司,那樣他們都會沒命的。”
項華燦掙扎着,大喊着。
可是,沒有人能回答他!他也跑不掉!
只有那刑部的人,遠遠地看着項華燦,並且指指點點。
…………
周家莊,周子軒被一陣喊聲驚了出來。
“少爺,有人沖莊子。”謝老九喊道。
周子軒看向庄外,發現有一百多人撲來。
“通知大家,用弓箭,不准他們靠近。”周子軒命令道。
周十三說:“少爺,他們是刑部的人。”
“刑部的又怎樣?他們既然來了一百多人,就不是來喝茶的,肯定是來洗莊子的。大家聽好!要想活命,就得拚命地保護自已。將事情搞大了,讓金陵的人都知道刑部的罪惡,我們才能活下來。”
“是!少爺!”
周子軒在早上就感到情況不對,所以向“四十大盜”購買了十三把左右手通用弓箭,三百支箭。
該箭是狩獵弓箭,周子軒選擇箭頭是銅的。
因為銅頭在明朝不是很顯眼。如果用合金的,就讓人懷疑了。
每把弓箭三十五美元,每支箭卻售兩美元。
這讓周子軒花掉了1055美元。
但是,這個錢必須花,錢可以賺,命卻只有一條,死了就賺不回來。
當十三個家丁各就各位后,那一百的刑部之人已經到了門外。
“開門!”馮主事在門外高聲喊道。
“刑部主事馮大人率隊捉拿案犯,望你等聽從命令,開門配合。”一旁有人喊道。
周子軒站上圍牆:“捉拿誰?”
馮主事一看周子軒,便開口:“周子軒,你勾結鳳頭山的土匪,殺害刑部公差二十人,罪該萬死。還不速速將門打開,出門受伏。免得受皮肉之苦。”
“王八蛋!說我與土匪勾結?我要是與土匪勾結,土匪怎麼會來攻打我莊子?可恨的是,你們刑部的人也來攻打我莊子,打扮的與土匪一樣。不知道你們是官還是匪?”周子軒大聲喊道。
“空口無憑!”馮主事冷笑道。
“我有人證,怎麼會口空口無憑?”周子軒說。
“誰有罪誰沒罪,由我們刑部說了算。你說的沒人理你,喊破嗓子都沒用。”馮主事得意道。
“你想要什麼?”周子軒緩了一口氣問。
“交出那些寶貝!聽候我們發落。”馮主事說。
“妄想!我就是全部打碎,也不給你們這些貪官污吏。”
馮主事一聽,便揮手命令道:“將門砸開!”
話音剛落,便有四個人抬着一根大樹,向著大門衝來。
“射擊!”周子軒抬手就是一箭,對着那個走在前面的人就射。
那個人不防有箭射來,當即肩上中箭,箭穿了他的肩骨。
與此同時,謝老九與周三號、周五號的箭,也射了出去。
四個抬木頭的人,全部中了箭,倒在地上。
馮主事一看,嚇得跑到了後面,讓三個役差擋在他的前面。
“周子軒,你竟敢對我們動手,反了你。”
周子軒拿着弓箭比劃一下,嚇得馮主事又退了十步。
直到他的身前有着十幾個人時,他才放心。
“周子軒!等拿到了你,我要一刀一刀地片你的肉。”馮主事喊道。
“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誰?給老子站出來!”馮主事轉身向後喊道。
隨後,他楞住了,三百多的士兵,拿着長槍正向他們逼來。
“不要誤會!我是刑部的主事,我正在捉拿罪犯。”
馮主事馬上向那此士兵喊道。
一個千戶揮手讓士兵繼續前進。
“我們沒有搞錯!我們是奉陛下的命令,來捉拿你們這些貪官污吏的。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放下武器!雙手抱後腦。”
三百的士兵一起大喊,聲音震破了天。
那些刑部的役差從來都是欺負別人,哪有自己被圍剿的?
一聽到喊聲后,慌亂地將手上的刀丟在地上。
然後,將雙手放在腦後,抱着後腦殼,蹲在地上。
馮主事被嚇呆了,孤單單地站在那裏。
“啪!”一個士兵沖了過來,就是一巴掌,打在馮主事的臉上。
“我草你馬!敢打老子。”馮主事罵了起來。
這一罵不得了,又上來了兩個士兵,三個人圍着馮主事拳打腳踢起來。
很快,地上響起了馮主事的喊聲:“救命啊!別打了!我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