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魚？
甲板上再次抱着玩具熊的安妮，看着那意氣風發的艾斯，眼神微微閃爍，心道：“越來越接近既定命運的你，會如何選擇呢？”
想起時光爺爺最後沉睡時的囑咐，
“安妮寶貝，不要去干涉他的選擇，命運會將他推向我們瓦羅蘭的。”
安妮就是微微皺眉，摸了摸玩具熊，嘀咕道：“提伯斯，你說，艾斯早點來我們瓦羅蘭會怎麼樣呢。”
然後過了一會兒，安妮微微跺了跺腳，抱怨道：“沒有艾斯這個召喚師在附近，我的實力可是十不存一呀，否則我早就去喚醒瓦羅蘭了。”
...
一座像是島嶼的地方，一個穿着紅短袖，海灘褲的老人，仰靠在一把藍色的背椅上正看着報紙，忽然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起了，頭看向了遠方。
轟然，老人目光的盡頭，漫天的浪花捲起，一艘海賊船如明月高懸，竄上了天空。
“又有新人來了嘛？不知道這群新人有沒有機會到副船長那邊。”
老人微微一笑，然後再一次將目光拉到了報紙上。
四大海域每天都有着不計其數的海賊船湧入偉大航路，可終究大多淹沒在大海的浪潮中，唯有那支離破碎的船身以及漂泊在海面的腐朽木板記錄著一幕幕悲劇，類似的情景，老者見過了太多，除非是一些特殊情況，否則作為一個燈塔的管理員，他也就只是看一兩眼罷了。
可是不久，一道呼喚忽然令老人面露愕然。
“老人家，我們在這裏歇歇腳，可以嘛？”
遠處迎面走來了一群人，然而看着那一群人，老人的眼神微微眯起，目光恍若跨過了空間，聚焦到了一個青年身上。
那是一個赤裸着上半身，黑髮的青年，頭戴了一頂橘黃色的牛仔帽，左臂有一個“ASCE”字樣的刺青，頸部還有一條紅珠項鏈，看上去是一個相當洒脫的人。
不知怎麼回事，老人看那個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微微晃了晃頭，感嘆道：“人老了，就是容易想太多。”
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來，邁起步子緩步走向那一群人，老人開口道：“遠來是客。”
既然是他們先找來了，老人自然不能夠忽視，只是老人往前的步子微微一頓，驚奇的看向青年旁邊一個抱着玩具熊的小蘿莉，一襲黑暗風的高貴裝束，白皙至極的肌膚，宛如一個小公主，令人忍不住打量幾眼。
然而僅僅瞬間，老人臉色微變，看着那個小蘿莉嘴角掀起的詭異笑容，一種被洞穿的感覺忽然浮現在心頭，放在背後的手，竟然情不自禁的攥了起來。
“這個小丫頭，有點了不得呀。”老人心頭思緒起伏，然而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走上前去。
“老人家，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我們就在這歇歇腳，等會就離開。”艾斯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露出了一個鄰家男孩的靦腆微笑。
“沒事，沒事，不礙事的，我去找人給你們準備點吃的。”老人擺了擺手，然後不待艾斯拒絕，向著島嶼深處呼喚道：“梅洛，準備點吃的帶過來。”
“船長，一直是老樣子呀，不小心打擾到別人，總會主動道歉。”鮑尼摸了摸鼻翼，尷尬道，說實話，真不像是一個名震東海的大海賊。
“這才是我們的船長嘛。”滿臉鬍渣的科加，眼眸深處閃過一縷憧憬，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懂得，保持一顆赤子無暇的心，是多麼重要。
艾斯向著廚師長萊利招了招手，萊利見狀，掛起一抹憨厚的笑容，提起了一壇酒遞到了艾斯手裏，艾斯接過酒罈，含着笑意，遞到了老人手裏，然後自我介紹到：“我叫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
“D字一族嘛？”老人也是不客氣的接過了酒罈，心裏唏噓道，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深處露出了一抹詫異。
“你是火拳·艾斯。”長期關注各種新聞的老人，對於東海最近聲名鵲起的大海賊也是有點印象，現在聽到了艾斯的話，陡然反應了過來。
艾斯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抹得色，對於想要成為‘海賊王’的艾斯而言，名揚天下是一件志在必得的事情。
“年輕有為啊。”老人誇獎道，然後抱着罈子小小的飲了一口，嘖嘖了一聲，看着艾斯的眼神流露出了一抹讚賞。
實力不錯，有禮貌，還會做人，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了不得呀。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宛如天籟的呼喚。
“庫洛卡斯先生，你讓我準備的食物，我帶來了。”
一個淡藍色頭髮，頭上佩戴一朵花的絕美女孩緩緩浮現在艾斯等人視野。
“魚人？”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望着擁有着魚尾一蹦一跳的絕美女孩，哪怕安妮眸子也是微微一凝。
“不是魚人，是人魚。”老者提醒道，然後當著絕美女孩直言道：“上半身具有魚類的特徵是魚人族，下半身具有魚類的特徵是人魚族，據說女性人魚過了30歲，魚鰭就會分成兩股，像腳一樣直立行走。”
“庫洛卡斯先生，真是博學。”絕美女孩掩嘴輕笑，顯然一點也不介意艾斯他們的誤認。
其餘船員都傻傻的點了點頭，然而依然將目光聚焦在絕美女孩身上，哪怕以梅洛的溫和的性格，在這麼多人打量下，都是不禁臉紅。
“這樣看人是不禮貌的。”艾斯尷尬的低聲提醒了一句，然而所有船員都選擇性的忽視了他的話，背負長劍的鮑尼更是嘴角流出了一抹晶瑩，美人魚啊，年少最美的夢！
一聲冷哼，明明是小女孩的聲音，甚至像是小孩撒嬌，卻令所有人臉色大變，紛紛驚恐的拉回目光，下意識的垂下頭顱看着自己的腳尖。
比起船長艾斯，安妮對於他們而言，更像是夢魘一樣可怖。
庫洛卡斯再一次驚奇的打量了冰冷的安妮一眼，目露疑惑，這個小姑娘真的好像不是一般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