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有朋自遠方來,不亦——坑呼?

第十二章:有朋自遠方來,不亦——坑呼?

韋府門前一片寂靜,半晌后,一聲怒斥才從韋挺嘴中冒了出來!“荒唐!?我京兆韋氏豈容你如此侮辱!”

“程家也不是任你拿扁捏圓的爛泥!”程處亮狠狠的哼了一聲:“勾結宮人,幾次三番構殺當朝勛貴,此事關乎陛下與朝廷體面,須知君子慎獨,不可欺暗室!程某當稟明聖上!求個聖裁了!”

聖裁這兩個字像是兩隻利矢射中了韋挺膝蓋,身軀打擺子似的劇烈顫抖兩下,臉色已變成了慘白,半晌后才猛然嘆了口氣,咬着牙說道:“你究竟意欲何為!”

見着韋挺終於鬆了嘴,程處亮曬燃一笑,隨後言道:“求和!”

“那這便是你求和的態度么……”韋挺此時心中的巨石算是落了地,但出於面子,嘆了口氣恨聲說道。

程處亮抬頭,斜眼睨着他,沖他哼哼道:“自然不是,既然戰敗,割地賠款自是應該,三萬貫!權當是給程某的醫藥費跟封口費了!”

“小兒猖狂!”

“那程某便請陛下聖裁!”

“你……你真當韋家不要臉面么!”

“哼!那程某便請陛下聖裁!”

“聖裁個屁!老夫問你!韋家便不要臉面么!!”

“咳咳……過些日子便是程某婚期,到時程某定會與伯父請柬,婚宴之上,伯父大可攜錢財羞辱程某一番……”

韋挺:“……”

徐孝德:“……”

有錢就是伯父,沒錢就他娘的使君?這廝的臉皮是青磚壘的么……

不管別人怎麼看,程處亮一隻覺得自己是個正直善良且不求回報的人。

這樣的人做事當然不會趕盡殺絕,畢竟人家已經賠錢了不是?

當然對於暗地買通內侍刺殺自己的行為,他也肯定恨不得將那老貨摁在地上摩擦,但如果真把對方逼上絕路,結局必然是兩敗俱傷。

況且這事兒程處亮自己也心虛的緊。

當得知韋挺想私了之後,程處亮立刻表現出了自己的優良品德,並且一臉大義凜然的告訴韋挺,自己要殺宦官全家並且毀屍滅跡的計劃……

韋挺就這樣眼睜睜看着程處亮從懷裏拿出一紙早就準備好的契約,看到內容之後,韋挺這才知道原來他早便就設計好了結局,然後他知道了,這個宦官不但不會死,反而會活的很滋潤。

畢竟有了這個把柄,以後想招惹程處亮,他肯定會很樂意給自己操辦喪事……

只是三萬貫不是個小數目啊,韋挺想想就覺得心疼。

這得種多少年地……

……

……

直到跟着一行人走到街角的時候,徐孝德仍有一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看這程處亮也沒了最早的鄙夷,反而滿臉欽佩之色。

只是程處亮不是回頭看看,直到拐過牆角,這才猛然呼呼的喘起粗氣。

徐孝德正待詫異,卻見後面被拖着的太監忽然走到近前,這番模樣,與方才那個將死的宦官簡直判若兩人。

那宦官嘻嘻笑着朝程處亮施禮,隨後笑道:“喂,有點本事,怎麼想到這個壞主意?”

他們竟然認識?那……

徐孝德呆愣愣的看着程峰,直到現在,他才看懂了這齣戲的精髓。

卑鄙啊,無恥啊,這番陽謀使得,簡直令人髮指……

“壞?若是那老匹夫心中無鬼,怎會上這般鬼當?”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遞給邊上少年,隨後笑道:“此番回長安,打算呆多久?”

那人將滿臉的顏色擦掉,隨後又脫掉那身染了血的衣裳,這才鬆了口氣得意道:“我哪能像你這麼閑散,每日風花雪月的,這次從晉陽回來,明年開春便去瓊州任刺史,從正五品下到正四品上,哼,一年之內連升五級,某就問你怕不怕……”

“哈,怕到笑了……”

兩人調笑一番,隨後才想起邊上猶在震驚的徐孝德。

程處亮笑了笑,隨後對着徐孝德介紹到:“為伯父引薦,這位是晉陽縣縣令,哦,如今已是瓊州刺史,乃琅琊郡公牛進達長子,牛師贊。”

徐孝德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道:“賢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當真少年英傑。”

牛師贊聞言呵呵一笑,轉而輕笑道:“師贊見過徐伯父,伯父莫聽這廝胡說,師贊不過靠着家長蔭蔽而已,余在晉陽便常聽聞伯父德操,也常反省己身,以為表率……”

逢迎拍馬個個喜,忠直之言人人煩,程處亮看着邊上牛師贊逢迎拍馬的噁心樣子,深感大唐教育制度缺陷之嚴重,大唐帝國前途堪憂……

鄙視之……

……

……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人生四喜程處亮眼見着就完成了仨,剩下最後一個還被牛師贊補上了,如此良辰美景,自當痛飲一番。

“為兄剛回長安你便急着叫我請客,是不是過分了些?”牛師贊斜眼瞥着他。

程處亮洒然一笑,隨後勾着牛師贊的肩膀:“程某每月禮錢不過十餘貫,即便是有心犒勞兄長亦是力有未逮不是?”

牛師贊撇了撇嘴,隨後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很仔細,看完後點點頭,贊道:“嗯!身子越發壯碩了,臉皮也越發的厚了,早便聽說尉遲伯伯贈了你三萬貫,如今卻來於為兄哭窮,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事實證明有些老話還是值得信任一番的,比如……財不露白之類的。

只是想到錢,他心裏莫名的感到一陣心塞。

程處亮轉身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呵呵的笑了笑也不答話,轉而看着不遠處的二層小樓,連連道:“前面那樓是胡人富商開的,剛開了不過半年,不若就去那兒如何?”

牛師贊:“……”

青綺樓雖然剛開了不過半年,但誰不知道這是長安城裏最貴的“胡姬酒肆”,身上不揣兩塊金餅子你好意思進去?

若是酒貴則還罷了,只是這進這酒肆那個不是為了看胡姬去的?那胡姬演一場價格可不便宜……

“兄長不會是不捨得吧?”程處亮出言相激。

“罷了,便隨了你的心愿,權當是為兄賀你新婚之喜了!”牛師贊今日心情大好,心情一好就忍不住當了敗家子。

程處亮聞言樂了,回頭對侍衛道:“速去潛人請眾兄弟前來,就說兄長歸來,我等兄弟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牛師贊聞頓時臉黑,很後悔,自己幹嘛當這個大頭鬼,半晌后才憤憤的看着程處亮,脫口便到:“你這廝好不是東西,這是想叫為兄傾家蕩產耶?”半晌后,才恍然一指:“定時方才你岳父誇讚為兄心生不忿,存心報復!你這廝端是心黑!”

程處亮聞言哈哈一笑,朝着邊上眾人揮揮手,卻是教他們去請那幫狐朋狗友了。

眾人各自散去,程處亮滿心歡喜的拖着牛師贊朝那邊走,直到了門口豪邁長笑:“來人!將酒肆里最好的歌姬叫來陪酒!小爺平時捨不得花錢,今日剛賺了三萬貫,定要好好的奢侈一把!”

明明是我請客,怎麼弄的跟他掏錢一樣?這臉皮……

仰頭望天,牛師贊眼眶漸漸濕潤:“家門不幸,我怎會與你這種潑才稱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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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超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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