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舞池中勾引她的女兒

他竟然在舞池中勾引她的女兒

磁卡電話懸挂在樓下的大廳里,她拉開門,以一個旅行者的身份下樓,給遠方的戀人打電話。電話通了,但沒人接電話,她連續撥通了三遍電話,到第三遍時,是一個女孩子接的電話,蕭雨的心跳動着,她即刻把電話掛斷了。

又是暮色降臨的時刻,蕭雨漸漸地已經溶進了這暮色之中去,她知道那個接電話的女孩肯定是朱娟娟,然而電話為什麼在她旁邊呢,而她睡在那窄床上,意味着電話離她不遠,既然如此,凱為什麼不接電話呢?

暮色溶解着她那抑制不住中流出來的困惑中的淚水,她置身在旅館的暮色之中,她已經走出了大廳,走到了院子裏,突然,她有生以來感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困惑,這完全是躺在凱窄床上的那個叫朱娟娟的女孩,那個發燒的女孩所帶來的。

“你為什麼哭?”她在暮色之中突然看見了一個青年就在她身邊,她不知道這個青年到底已經在她身邊站了有多長時間,因為他竟然看見她哭了,他遞給她一包紙巾說:“就你一個人嗎?我可以安慰你嗎?”

她搖搖頭,帶着青年遞給她的那包紙巾離開了。她剛上樓,也正是母親和那個男人下樓的時候。母親看見了她,母親的神態仍然像剛才那樣幸福,母親走下樓來,牽住了她的手說:“我們去用餐,然後去跳舞好嗎?”

她完全被母親的手牽着,盲目地往前走,她的世界根本就沒有方向,直到坐在旅館的露天餐館裏,母親才看見了那潮濕的雙眼:“蕭兒,你好像流過淚了”,“沒有”,她否認道。晚餐是自助餐,母親遞給她一隻盤子說:“蕭雨,如果是男孩子讓你這麼傷心,你就忘了他吧!”

她坐在母親身邊用餐,眼睛卻望着暮色,似乎只有這暮色才可以溶解她那困惑的心緒,用完餐后,母親又牽着她的手進了舞池,李叔給每人要了一杯咖啡。幾個披長發的青年站在舞池一端正在演奏樂器,蕭雨久久地看着一隻黑色彎曲的薩克斯管,從裏面蕩漾而出的旋律是那麼陰鬱,陰鬱得就像她此刻的心靈。

李叔帶着母親跳舞去了,這是一座圓形的舞池,不像大學校園中的舞池那樣是方形。人們陸續上場,始終在繞着圓圈旋轉,蕭雨靜靜地坐在那個角落,舞池的燈光就像深秋的暗夜,一些落英從空中灑下來,射在人們的舞步上,並不照亮人們的舞步,只是映現出了交織的旋律。似乎在這樣的時刻,每一支旋律對蕭雨來說都是憂傷的。

李叔跟母親跳了好幾支舞曲后,前來邀請蕭雨,母親說:“蕭兒,你就陪李叔跳支舞吧,母親跳累了”。蕭雨站起來,把手伸給了李叔,這個理着平頭的男人,這個穿着乳白色衣褲的男人是蕭雨有限的跳舞生活中第一個中年男人。她完全是為了讓母親高興,答應陪同李叔跳舞,而她確實沒有多少舞興,而且,她一直在想着凱。

她的舞姿是被動的,幾乎是麻木的,她的心已經捆綁在凱的房間裏,捆綁在那張窄床上,那個叫朱娟娟的女孩,發著燒替代了她——睡在窄床上。

然而,一個中年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帶着她步入了舞池,她麻木的舞步被他帶入了舞池的中央,燈光越來越暗淡,幾乎像是被夜色所籠罩中跳舞,這是一支抒情的快步舞,李叔把她帶到池中央,她感覺到李叔的手托着她的腰,另一支手在她的指尖上摩挲着。

她痙攣了一下,那麻木的被動的舞姿突然被一個中年男人手的摩挲喚醒了,她抵抗的方式是痙攣,但這沒用,中年男人似乎更願意麵對她的痙攣,同時越來越貼近她的身體,她把頭往後仰去,她希望離他越來越遠,但是這不可能,因為一支舞曲還善未結束。

母親的男朋友竟然在舞池中勾引她的女兒,當他更放肆而大膽地想貼近她青春的身體時,一支舞曲已經結束。他鬆開了手,因為燈光突然亮了許多,另一支歡快的舞曲即將開始。蕭雨抑制住了自己身體中的全部痙攣,這似乎僅僅為了她的母親,她抑制着自己的厭惡,回到母親身邊坐下來。直到如今,她都還沒有看清楚母親男朋友的面孔,然而,此刻,一張面孔在她眼前晃動着。

當許多年以後回憶起這張面孔時,她才想起了一個詞彙:虛偽。然而那一刻,燈光下那張臉漸漸地向著母親的臉靠近,好像他在證明,他對母親的感情,而在幾分鐘前,他還在勾引母親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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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身體成長史――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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