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狀元的白月光7

343.狀元的白月光7

“公子,那邊有人走了,正好有空位,我去給您佔座!”

李大牛適時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陸嶼聽聞,笑着點頭。

在李大牛朝着大廳窗口的空位飛奔而去的時候,陸嶼繼續慢悠悠下樓。

……

“這位公子,你錢包掉了!”

在陸嶼看準時機重複了和原身一樣的動作后,果然,身後響起岩秋生的聲音。

陸嶼自然地轉頭,期間用他影帝級的演技,自然地給自己切換“叫的是我嗎?”“真是的我錢包掉了!”“我也太粗心了。”“那位公子真是好心。”等等一系列的表情。

然後,陸嶼接過岩秋生遞上的錢包,感激一笑:

“多謝公子,要不是你,科舉之前我就要靠喝西北風度日了!”

“公子也是趕考的考生嗎?”

岩秋生看着陸嶼通身氣派,還以為他是京城哪個達官顯貴家的貴公子,沒想到他竟然也是考生,於是語氣更熱切了點。

“公子吃飯了嗎?我的隨從正好佔了座,不如邊吃邊聊?我一看公子就覺得十分投機呢~”

岩秋生平時沒什麼朋友,如今見這面前的公子真誠相邀,眼裏除了感激也沒有其他額外的情緒,遂點頭答應。

只不過,走在大堂難免就引來其他客人的回頭觀望和竊竊私語。

{這兩人真是絕了,一個腦門鋥亮像冬瓜,一個卻貌若潘安美姿容。}

{這漂亮公子不會就是故意找個醜人來襯托自己吧?}

{瞎說,那公子這麼俊,就算想用旁人襯托自己,隨便拉一個普通人就是,用得着特意找個禿驢?}

{那禿子怎麼好意思和如此英俊的公子走在一起,要是我,早就躲回房間裏去了。}

{……}

岩秋生聽着,就有些緊張,不是緊張自己被人嘲笑,而是怕剛才好心邀請他的考生因為被人一同取笑從而對他心生不喜。

因為幼時的朋友都是這樣友盡的岩秋生,在陸嶼對面坐下后就一直觀察着陸嶼的神情。

可發現對面的人好像比他還緊張。

那種緊張,偏偏又不是對他的厭惡煩躁,也沒有被旁人誇讚后的自戀傲嬌。

反倒像是,怕自己離開?

岩秋生正疑惑着,陸嶼就給他倒上了一杯茶,態度小心翼翼,見他喝下,才自然流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

“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陸嶼,敢問公子怎麼稱呼?”

“岩秋生。”

“岩公子。”

陸嶼從善如流地叫了一聲,然後才對他剛才的行為進行了解釋:

“其實剛才陸某十分緊張,因為自己這面容,從小,就鮮少有同輩男子願意和自己站在一起,至於朋友,更別說了~”

陸嶼說這話的時候,瞳孔里就帶着點兒常人難以察覺的孤寂。

這讓岩秋生感同身受:

“陸公子,不瞞你說,岩某也有這樣的經歷。只不過,和公子的絕美姿容相反,他們大多是因為我貌丑。”

岩秋生說著,還自嘲似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岩某年十三便脫髮,原本直接剃髮成光頭或許還好看些,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如今這樣,確實是有些醜陋的。”

陸嶼見岩秋生嘴裏雖然這麼說著,眼裏卻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倒十分欣賞他的豁達:

“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副皮囊罷了,等幾十年一過,誰還不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滿面皺紋之態?要我說,真正的友情,就該是心靈的相交,那些重視表面的交情,不要也罷。”

“只不過,這世上能像公子這般通透的人不多啊!”

岩秋生喝完了陸嶼給他倒的茶,搖頭嘆息一聲。

“我看岩公子就是,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們交個朋友?”

陸嶼重新把岩秋生面前的茶添上,笑着對他說道,眼裏是顯而易見的期待。

岩秋生再次喝下杯盞里的茶水,朗笑着應道:

“自然是極好。”

……

等吃過飯,陸嶼詢問了岩秋生的房間號,約定下次再去拜訪他,便回了自己的客房。

第二天破曉時分,岩秋生剛起,就聽到自己房門被敲響。

這麼早,他本以為是自己的書童,沒想到打開門,卻是昨天新教的朋友陸嶼。

“快進來坐,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有沒有打擾你休息?”

陸嶼見門開了,自然地問詢一句。

“沒有沒有,我平時都早起,你能來,我歡迎還來不及。”

陸嶼隨着岩秋生進房間,自然而然地在房間裏的圓桌前坐下,才從袖口掏出一張宣紙放於桌上。

岩秋生見宣紙上黃底黑字,用標準的小楷清晰地寫着一張藥方,不由詫異道:

“這是?”

陸嶼見岩秋生問起,眼裏聚起些許緊張:

“這是我在偶得的古籍上查找的治療脫髮的藥方……這古籍上治腿寒的藥方曾讓我的長輩七天就告別了幾十年的腿疼,興許它也能治好你的脫髮。”

似乎怕岩秋生誤會,陸嶼又趕緊補充:

“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並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可外人總會在意人的外貌,我想着既然有方法可能可以讓你治癒,為何不試試呢?萬一成功了,興許會給你的生活帶去些便利。”

岩秋生看着陸嶼一雙本該風流瀲灧的桃花眼裏,全是對他的關心,不由感激道:

“你不會為了我的脫髮,查找了一晚上的古籍吧?你誠心誠意為我着想,我哪會誤會你?這藥方,我會試試的。”

岩秋生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容顏給自己造成了多少麻煩。

比如娃娃親的退婚,比如媒婆看着他發愁的樣子,比如他老父親臨終的遺憾……說不定以後還會影響他的仕途。

畢竟,朝廷官員,乃是朝廷門面的擔當,像他這樣的姿容,就算再有才幹,皇帝都不太會重用的。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如果考上前三甲,被安排到不需要拋頭露面比如編書之類輕職的準備。

可沒想到,科考之前,友人會給他送來藥方。

而且這還是古籍里的秘方。

岩秋生看着友人眼底的青黑,心裏十分感動,也升起些許期望。

……

陸嶼離開后,岩秋生就喚了自己的書童,讓他去幫忙煎藥。

然而,書童卻看着他欲言又止。

岩秋生示意他有話就說后,書童看着藥方,警惕地關上房門,才附耳到岩秋生耳邊說:

“少爺,六年前的事情你忘記啦?怎麼這次還會輕易相信別人呢!”

岩秋生聽到書童的話,就知道他說的是何事。

六年前他周遊各地后終於覺得自己的見識足以上京科考,也收了自己的心,打算給他父親一個交代。

可沒想到,自己因為暴露了才華,被同屆的考生下了瀉藥,雖然那人最終也因為作弊終身被取消考試資格,但他名落孫山也是事實。

而他的父親,四年前,也在遺憾中去世。

他守孝三年,如今來京科考,也是想全了他老爹的期盼。

如今,書童這樣說,都是出自對他的擔心。

如果這葯是別人給的,他怕是也會因為杯弓蛇影而踟躕,但給他藥方的人是陸嶼。

所以,面對書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他笑着搖頭:

“此人學識淵博,見識廣博,才華更是具有令人驚艷之色,此次科舉,在我之上乃是必然,他沒有害我的理由。”

書童第一次聽到自家公子如此誇讚一個同輩之人,驚訝地咋舌。

“而且哪有人害人還害得這麼光明正大的?”

剛恢復平靜,書童又聽他家公子這麼一問,頓時覺得有道理。

這陸公子給的是藥方,他去抓藥的時候就可以詢問藥房裏的中醫,看看裏面有沒有害人的□□。

如果陸公子真的要害人,直接在吃食里下才是更隱晦。

再說,現在離科考還有半個月,他就算要害,也不會這麼早下手啊?

書童想通后,就不再逗留。

因為他覺得,既然沒問題,那這藥方是得試一試,如果有效的話,他家公子考進前三巡街,那會更加風光呢!

***

岩秋生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在書童把葯熬制好后,他按照藥方的說明,把葯汁喝了,而那藥渣,他也按照藥方的說明,用毛筆沾着塗抹於自己的禿頂部分。

睡覺之前,岩秋生的腦袋上並沒有什麼反應。

不過他倒是覺得這葯喝了之後,身體暖意融融的,即便是在秋天的晚上,好似也感覺不到涼意。

岩秋生並沒有期待着第二天頭頂會發生什麼變化。

在他看來,藥物作用於身體即便快速,長頭髮應該是沒那麼迅速的。

可當第二天給書童開門,書童那嘴巴張得可以塞下雞蛋時,他發現自己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少爺!您的頭頂!它真的長出來了!”

“少爺,您稍等,我去給您拿鏡子!”

……

第一天,岩秋生難得像個黃花大閨女一般在鏡子前左右四顧,欣賞自己頭頂冒出的一顆顆喜人的“小黑刺”。

第二天,岩秋生摸着寸長的“松針”覺得他的髮型獨特得有些可愛。

……

第七天,岩秋生終於成功帶上告別了十幾年的發冠。

他坐於鏡子前,端詳地十分認真:

鏡子裏的人雖然沒有令人驚艷的眉眼,但五官長得很是端正。

之前因為禿頭看起來十分怪異,在烏黑頭髮映襯下,竟然帶着凜然的正氣,而沒有了頭頂反光的搶鏡,他眉眼裏的睿智給他整個人增色不少。

雖然不是美少年,但也比之前看起來年輕了十歲不止。

“咚咚咚”。

這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

岩秋生收斂了一下眼裏的興奮,從凳子上起身去開門。

來人是陸嶼。

岩秋生還沒來得及感謝,就聽他朗笑着說道:

“我在開心的時候,特別想有個可以分享自己喜悅的人,如今,我想着秋生可能需要我,於是,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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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要洗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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