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狀元的白月光6

342.狀元的白月光6

“阿嶼,明天你就要去趕考,一路上,你要小心點兒!”

項詩韻自己沒有出過遠門,可她也聽她爹爹說起過年輕時候被人偷了錢袋的事情,所以對陸嶼這一趟,總是有點擔心。

“放心,我會平安的,我還想考上狀元娶你過門呢~”

陸嶼明白項詩韻的擔心,安撫着說道。

“也不是非要考上狀元,儘力就好,你別太有壓力,我爹爹那個人我知道,他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有一顆上進的心,即便是沒有考好,他也不會說什麼的。”

項詩韻生怕陸嶼對他自己期望太過,到時候要是意外沒有考上,心灰意冷或者覺得沒有臉面見她就不好了。

“詩韻就這麼對我沒信心嗎?我說了能考狀元,當然是能考上的。”

陸嶼拉過項詩韻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眼睛卻是一直對着她,彷彿怎麼也看不夠。

“我對你當然有信心……這不是做最好的打算,也要做最壞的準備么?……世事難料,我也只是說萬一的情況……哎呀,總之就是讓你無論考試結果如何,都要回來見我的意思!”

項詩韻被自己繞的有些亂,最後終於把自己心裏最深處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只是說出來之後,她又有些害羞,遂低垂了眼帘,眼瞳左右游移。

這時候,一陣秋風拂過,吹起了些許落葉。

其中最調皮的那片,恰巧就纏上了項詩韻的發梢。

陸嶼見了,自然而然地抬起手,並俯過身子輕輕地把那片調皮的落葉從項詩韻的發梢撫去,又順手把她垂落在耳際的一縷碎發擼到她耳後,才低頭靠近她的耳朵,低聲說:

“我明白,無聊考試結果如何,我都會回來娶你,對我來說,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大約是陸嶼離得較近,項詩韻都能感受到陸嶼說話間,有溫熱的鼻息噴到她的耳廓,使她的耳朵一陣一陣地發熱發癢。

她不自在地挪動下自己的腦袋,可沒想到這一動,陸嶼溫熱的唇畔卻正好就擦過她的外耳闊。

雖然只是輕輕地一觸,但也讓項詩韻整個人都是一緊,耳朵都通紅了一片。

“我……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爹爹會擔心的。”

陸嶼看着項詩韻忽地離開原本坐着的石墩,猛地站起身子,然後扭着自己的小手一臉羞澀難當的模樣,低低地笑出聲來:

“你爹爹應該早就知道你最近借口燒香出門,其實就是來這裏看我,所以,稍稍晚一些夜沒事。”

“什麼?我爹爹他知道!可李大牛和張叔應該都不可能告訴他啊……”

項詩韻驚訝極了,回過頭望向同樣站起身的陸嶼。

陸嶼嘴角一勾:

“不用他們告訴,你每個月出門這麼規律又頻繁,做父親的自然有所了悟。”

“那……那我每次回家他怎麼都不戳破我呢?他一向不喜歡我亂出門……”項詩韻想着自己出門燒香是頻繁了些,想到他爹爹可能知道,頓覺十分不好意思。

“大概是縣令大人知道我這人比較靠譜,下人們也沒有稟告戳穿我們,所以他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陸嶼猜測道。

項詩韻聽了,卻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我以前怎得都沒發現,你這臉比城牆都厚呢!”

陸嶼聽了,一點兒不惱,反而皺着眉頭做出苦思狀:“若不是因為我靠譜的話,總不會是因為縣令大人見不得你“為我消得人憔悴”吧?”

項詩韻一聽陸嶼這話,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

“你……我才沒有因為見不得你而吃不下飯呢,我胃口每天都挺好的……睡得也香!”

“那不是因為你經常見我,心情頗好的關係么?”

陸嶼繼續不要臉地說著。

項詩韻被陸嶼這話一堵,氣得背過身去:“你……你再如此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陸嶼見項詩韻真的惱了,立馬跨步拐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好言好語哄道: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亂說話,詩韻原諒我這次可好?”

其實本來陸嶼說的就是事實,項詩韻也只是不好意思才惱了。

如今,陸嶼輕聲哄她,項詩韻自然也不會再怪罪。

畢竟,心上人明天就要離開,她不捨得在最後兩人的對話停留在彼此的置氣上。

“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了。”

陸嶼見項詩韻消氣了,又順着杆子往上爬:

“我聽小圓說,你從小善舞,如今我這一走,可要好久才能見你,詩韻可否在我離開前,為我舞一曲,算作離別禮?”

項詩韻聽着陸嶼言語間的不舍,心裏也湧上諸多的情緒。

明明人還沒走,就開始相思。

於是,她點頭作答間,調轉身子盈盈一退,就開始在這小河邊舞動起來。

她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舒展雲手。

她時而腳尖輕移,時而玉袖生風。

嫩黃色的裙裝,在她的蓮步下,彷彿有了生命般,開出一朵朵姿態各異的花朵;潑墨般的長發,在她的旋轉中,好似一把羽扇,展開又合攏,劃出一道道迷人的弧度。

她的舞步時快時慢。

慢移時,粉若桃花的面容上一點朱唇,欲語還休。

快轉時,長袖翻飛間,宛若凌波仙子,美輪美奐。

陸嶼看着看着,總覺得缺少點兒什麼,於是,採下身側的一片樹葉,開始為項詩韻伴奏。

曲聲悠揚婉轉,赫然就是項詩韻所舞舞曲的配樂《長相思》:

紅滿枝,

綠滿枝,

宿雨厭厭睡起遲,

閑庭花影移,

憶歸期,

數歸期。

夢見雖多相見稀,

相逢知幾時。

等項詩韻的舞步收起,陸嶼的音樂也到了尾聲。

在一片的靜謐中,兩人遙遙相望,眼裏都是話不盡的相思意。

也不知是誰先邁開的步子,等兩人回神間,他們已經拋開了平時束縛自己的枷鎖,緊緊相擁在一起。

“等我歸來,我必風光娶你過門。”

聽着心上人堅定真誠的承諾,項詩韻紅了眼眶,哽咽點頭:

“好。”

***

相比於項詩韻,項文斌送別陸嶼就只有男人間的直接。

他給了陸嶼足以支持他到達京都的銀子,又安排了李大牛陪同他上京,方便一路照顧。

在陸嶼離開前,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句:

“好好考。”

不過,陸嶼知道項文斌對自己也是寄予了厚望的,要不然也不會安排得這樣妥當。

為了感謝項文斌的恩情,陸嶼給項文斌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晚輩定不負縣令大人所望。”

***

上京的一路上,陸嶼並沒有遇上什麼困難,像原身一樣,他平安抵達了京城。

來的時間距離科考還有半個月,陸嶼在選好了客棧住下后,並沒有像其他學子一樣閉門讀書,而是帶着李大牛下樓去吃飯。

“公子,大廳里人多嘈雜,為何你要拒絕小二送菜上樓呢?”

李大牛看着人滿為患的大廳,脫口而出。

“初來乍到,人多的地方,才能了解這京都的時事,熟悉這京都的人事。”

陸嶼一邊下樓一邊隨口解釋,眼神卻往進店的人流望去。

果不其然,在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和別人天差地別的腦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嶼下樓的目標所在。

在原身那世,這人也是在客棧和原身偶遇。

因為原身錢袋掉下被他撿起送還,原身還和他成了一段時間的好友。

此人長相雖然有欠缺,但才華橫溢,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原身之所以和他成為好友,也是被他的才情折服,兩人志趣相投所致。

說起來,這人還是當年科舉筆試的第一名。

沒錯,在原身那世,原身在筆試的時候只得了第二名。

之所以他能取殿試第一,也不是因為他的才華在殿試上大放異彩蓋過了第一名,而是因為第一名他的姿容不如他的筆跡來得好看。

當時,原身世界這第一名,他因為種種原因,錯過了之前幾次的科舉,此次科考時已經三十有二。

倒不是他的年齡讓皇帝反感。

而是他剛過而立之年,卻已經聰明絕頂。

皇帝看着面前那能反照出燭光的地中海腦袋,覺得狀元的殊榮配他的儀容頗有不當,於是在殿試的時候,提拔了原身作為第一。

當然,原身和他的友誼之所以短暫,卻並不是因為原身奪得了原本屬於他的第一令他心有嫉妒。

畢竟,原身身着狀元服與他一起遊街時,他還真心誠意朝原身道喜。

只是後來,作為原身的朋友,知道原身為了攀龍附鳳而拋棄了原本的心上人,他認為道不同不相為謀,於是斷然和原身割袍斷義。

令原身感激的是,他雖然每次見到原身都臭着臉,但並沒有把原身曾經有心儀之人的事情告知別人。

而後來,原身被公主所棄時,他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原身冷嘲熱諷。

由此總總得知,這是個可以交心之人。

而陸嶼也不希望自己只是因為面容好看而僥倖取得第一。

所以,他一不打算用原身記憶中的□□,二打算治好這原本第一名的頭禿之症,算是幫原身還個人情。

這樣,即便他今年仍舊是第二名,但對他以後的仕途或者婚姻,都是有一定幫助的。

畢竟,當今這皇帝,雖然愛才,但也有些顏控。

陸嶼有理由懷疑,當初看上原身的潮汐公主那愛美的性子,就是遺傳之她的父皇,只不過,相對於他父皇的輕微,她更嚴重些罷了。

陸嶼收起思緒,看到客棧里隨着人流進來的原第一名岩秋生,像原身那樣朝他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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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要洗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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