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表面穩如老狗

24.表面穩如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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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記名在九頭蛇的生活,意外地還算和平。

因為當你落入幕後大反派手裏的時候,你基本就不用擔心其他的小反派搞事情了。

未記名覺得他摸清了這個世界的套路,並且十分高興地撿起房間裏最後一樣東西。那是瓶止痛藥。跟遊戲中如出一轍,明明是挺大的罐子,裏面卻只裝着三四片葯。

他乾脆把藥片倒出來,藏在褲兜里。

實際上,除了不能在基地隨處亂走之外,九頭蛇幾乎滿足了他的所有要求,比如正常的三餐時間、洗漱之類的。未記名洗了個澡,頓時滿血復活。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點小潔癖,因為遊戲中不管全身弄得多臟,每三十多分鐘數據刷新一次,他根本沒體會到洗澡的必要性。

“下午好,冬日。”他甚至還在去餐廳的路上看見了同樣被人護送的冬日戰士,笑眯眯地跟人打招呼。

與他擦肩而過的同時,冬兵居然在所有人見鬼般的眼神中回復了他的問好。

“下午好。”組織的武器、發起瘋來長官都殺、沒有感情的殺手冬兵和善地說道。

朗姆洛的副手由於隊長拒絕在未記名面前出現,不得不擔起帶着冬兵的任務。外表穩如老狗,內心慌得一比的他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是兩個殺胚的友好會晤吧,他覺得九頭蛇完了。

除開囚犯的身份不說,背後護送未記名的人看他的目光里已經帶上畏懼,大概是用一種“明天他就是我老大我得小心放尊重點”的眼神,看着“傳說中能和冬兵打平手然後還建立了迷之階級情誼的男人”。

所以未記名現在穿着九頭蛇友情提供的紅骷髏同款新制服,獨自一個人坐在員工餐廳角落裏,啃他的玉米棒子。

他根本沒看自己盤子,全程視線盯緊了對面桌子底下,被抓包了也不尷尬,就向那一桌坐着的特工標準地露齒一笑,稍微有點尖的小虎牙也露出來。

九頭蛇特工們忽然覺得後背有點涼。常年作為炮灰的直覺告訴他們現在應該趕緊吃完趕緊走。

未記名借系鞋帶的動作拎起他們桌子底下的那個一級包,順手把收集來的各種□□震爆彈飲料止痛藥統統扔進包里。可惜至今他還沒撿到任何槍支。

得去更多地方看看才行。

飯後紮上一支針,半年不用看醫生。未記名數着,這是第七支藥劑。

幸虧他慣常的坐姿就是挺直脊背,也不必擔心突然改變坐姿引起懷疑。他背後的一級包確實只有他一個人才能看見,別人的手直接穿過去也沒有絲毫反應。

奇怪的是,這些物件在觸碰到其他東西,就比如說椅背和地板的時候,是有碰撞體積的,不會直接穿過去,或者與某物重疊。

未記名差不多習慣了這種痛感,大概就和子彈貫穿小腹那一瞬間——不,那一瞬間是感覺不到除了驚訝之外的情緒的——應當是五秒之後,忽然爆發出來的、在神經中遲滯累積的疼痛差不多。

只是這種藥劑帶來的是全身性的痛感,持續時間也更長。

未記名輕舒一口氣,呼吸有點顫抖。他發現隨着藥效的發揮,自己看地上散落的物資也更清晰,從模模糊糊的幻影,到現在與正常的東西沒什麼區別。

或許自己突然能看見這些物資,就與九頭蛇給自己注射的無論什麼藥劑有關。

他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未記名很好奇九頭蛇為什麼會把自己也作用未知的藥劑給首領的備用宿體使用。

或者這個藥劑原本不應該帶有這種功效,在自己身上才格外不同。

佐拉開始操控機械人完成注射任務,未記名頭次見到他機械人體型的時候完全被丑到了。方方正正的頭上是個紅光閃爍的、他推測是攝像頭的東西。

胸腔正中間是個方塊屏幕,佐拉的臉就從那裏投影出來,比只有綠色的顯示屏好得多。

除了注射藥劑之外,佐拉還要求他完成一系列體能測試,比如最基本的握力。未記名在這方面還真的沒什麼提高。

他一開始以為這樣持續的測試是為了避免藥劑真有什麼副作用,後來看見研究員失望的表情,才想到或許這藥劑有提升體能的功效。

可惜看起來完全沒用。

佐拉如果有頭髮,現在估計都要把自己的頭髮揪禿,向紅骷髏大人看齊。本來想給首領一個堪比美國隊長的新身體,才把勉強研製出來的稀釋版血清用在未記名身上。

珍貴的稀釋血清來源於美國隊長的血液,樣本本來就不多,實用性更加受到每個人耐藥性的限制,一不小心控制劑量,就很容易讓實驗體死亡。

未記名的抗藥性是佐拉見過的人中最高的,所以他才將五支藥劑的限制提高到十支,準備用完所有的庫存血清,再為紅骷髏進行意識轉移手術。

還有三支藥劑,每隔四小時注射一次。十二小時後手術就可以開始。紅骷髏大人已經等不及了。

放開握力器,未記名打個哈欠,手肘支在膝蓋上,雙手托腮,看着索拉在那裏忙來忙去。

他看起來對自己的處境一點也不擔心。

佐拉示意他伸出手,把針頭刺進他的血管,抽了半管血,把試管放進未記名不認識的儀器里,看一遍電腦屏幕上的分析結果。

他也沒有檢測出任何異常,就像一開始班納博士和托尼沒有檢測出未記名體內的生物毒素一樣。

現在應該是下午,距離下一次遊戲開始只有十幾個小時了,未記名沒有自殺的愛好,但他居然有點期待紅骷髏如果佔用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接受到跑毒提示時候的懵逼感。

希望他到時候不會活活氣死吧。

“你猜怎麼著?”未記名似笑非笑地盯着佐拉的屏幕,“我感覺你們員工待遇真不錯,就是人人有點中二病。”

佐拉其實很贊同未記名的觀點,因為病得最嚴重的就是他們偉大的領袖紅骷髏,這一點基本是大家公認的事實。不想加重中二病的九頭蛇特工不是好九頭蛇,大概就是由此而來。

他什麼也沒說,機械構成的骨骼構造轉過去繼續調試他的藥劑。

當然,轉身對他來說並不等於放棄背後的視角,掃描三百六十度的畫面對機器來說實在太簡單。

佐拉依舊在觀察未記名,他覺得後者的氣場得到了微妙的改變,好像從簡單的“乖巧”模式切換成了別的什麼,換掉了那套一看就是標準白領的衣服之後更加明顯。純黑色戰鬥服給他一種更危險的氣息,佐拉感知不到正常人的嗅覺,不然他就會發現未記名身周的硝煙味加重了。

那雙眼睛,雖然與普通人無異,甚至由於虹膜顏色在光照下尤其的淺,而顯示出一種脆弱的錯覺,透明的藍色好像隨時都會碎掉。

但是仔細看起來,未記名的眼神跟紅骷髏大人像極了,其中並沒有其他人的位置,只是漠視了任何站在他眼前的存在,自顧自地思考分析。他好像對可能影響自己生死的藥劑都不感興趣。

紅骷髏大人的眼睛看着九頭蛇更遠的未來,那未記名看着什麼呢?

未記名看着牆角那桿S686霰/彈/槍,露出了眾生平等的笑容。

復仇者大廈。

死侍癱坐在沙發上,生無可戀地盯着天花板,在長達二十四小時的上躥下跳、外出找人幫忙之後,就算是他也很累了。

雖然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他卻也完全沒法閉上眼睛休息。二十四小時了,綁架的平均存活時間是多少?死侍爸爸才不信那種莫名其妙的統計。

未記名肯定還活得好好的。

蜘蛛俠已經進了房間,但是他怎麼也沒法維持正常坐姿,就蹲在椅子上。

“大概…就是說,我聽死侍說你們在找未記名!九頭蛇什麼的,很酷了,我的意思是九頭蛇不是很酷,一點都不酷,但是我感覺我能幫上忙——”彼得·帕克還在喋喋不休,他看起來緊張極了。

不只是想要幫助復仇者的緣故,彼得·帕克對曾有一面之緣的茫然先生很有好感,也想出一份力來救他。

一次性與所有復仇者處在同一個房間裏,空氣中瀰漫的危險氣息讓他的蜘蛛感應一刻不停地尖叫。他現在倒寧可自己還倒掛在窗外,享受百米高空的微風,也不想在房間裏局促地不知道該把手往哪兒放。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啰嗦些什麼,只要多說些話,好像緊張感就能勉強減少那麼一點。

“這太危險了,蜘蛛俠。”隊長嚴肅地拒絕。

“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托尼幾乎和史蒂夫同時開口。

彼得·帕克的高中生身份在復仇者內部並不是個秘密,怎麼也不可能讓一個孩子跟他們一起去參與這種危險戰鬥。

雖然稍微有點不服氣,但彼得早就知道隊長和鋼鐵俠絕對不會讓他參與行動,就算他面對過的敵人並不比九頭蛇弱小多少。

“好吧,”他妥協道,“但是我在網上,我是說在我的蜘蛛網上,就是那個連接警察對講頻道的蜘蛛網,聽到某片地區的罪犯行動很不尋常,或許你們想去那兒看看。

“說不準九頭蛇基地就在那兒呢。”

小蜘蛛這句話拖延整整兩章,總算說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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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求鍋[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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