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大天使的愛
比例不夠呀寶貝兒們_(:з」∠)_
從進入墨西哥開始菲比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她在阿卡普爾科解救了三隻差點被解剖的彩燈水母,在奇瓦瓦的地下拍賣場用愛爾蘭妖精金幣買下了一頭獨角獸,然後轉道蒙特雷進山去探訪頻臨滅絕的獅尾鷹的痕迹。
墨西哥的治安很糟糕,儘管紐特爺爺總是在家裏“不經意間”透露自己三年級開始就在暑假時間週遊世界觀察神奇動物的豐功偉績,儘管在鄧布利多校長和幾個梅林爵士團成員的擔保下國際魔法聯合會給了菲比使用非殺傷性咒語的許可,但對一個七月才過了十五歲生日的小巫師來說這兩個月的旅程絕對算不上輕鬆。鬼知道本來應該直接趕到紐約的菲比為什麼會忽然去了墨西哥,一定是當時火車上的那個水晶球占卜讓她心神不寧的緣故。
“我們快過邊檢了,那些該死的美國佬對這條線路查得很嚴,如果你們身上有什麼不該帶的東西最好現在就拿出來,別給我惹麻煩。”膀大腰圓的客車司機從後視鏡里瞪着滿車乘客,菲比嚇了一跳,然後才記起自己用了忽略咒,手提箱也再普通不過,司機說的應該是邊境泛濫的毒/品交易。
菲比在汗味中抽了抽鼻子,後天就要開學了,她完全可以用門鑰匙或者飛路網返回紐約,但麻瓜身份在墨西哥有入境記錄,那就必須要有完整的行程和出境記錄,美國境內也一樣。美國的巫師法令這兩年有所放寬,但這種基礎性的錯誤肯定會讓她被請到魔法國會去喝茶。
客車搖搖晃晃地在關卡停了下來,有點像高速路收費站的哨卡里有人探出頭來對着車窗叫喚。
“坐好,不要動,手放在邊檢人員看得見的地方。”
前座一個乾瘦的男人不安地摸着厚厚的功能腰帶,打牌的人叫罵著抓起餡汁已經掉了一半的塔可卷,睡意朦朧的乘客紛紛轉醒,一時間車廂里到處是意猶未盡的哈欠聲。
兩個警察牽着警犬上了車。
菲比和乾瘦男人的心同時一跳。
那男人是因為自己走私毒/品的事實敗露,而菲比是因為已經預見了等會兒的麻煩。
自從在多賽特定居后,斯卡曼德家把一個郡那麼大的地方改造成了神奇動物的樂園,在邊上施了強力的保護咒不讓別人進來,也防止這些小傢伙們跑出去。聖芒戈的醫師說斯卡曼德的小姑娘應該會在九月初出生,所以七月底的時候她媽媽還很放心地和其他人一起喂月痴獸,然後在踮腳丟飼料的時候肚子一痛......為此菲比的媽媽被長輩教育了大半個月,所幸聖芒戈還是非常靠譜的,經過幾天的魔法治療早產的菲比就和其他嬰兒沒什麼兩樣了。
七月底出生的小孩似乎都有點奇怪,比菲比大一年的哈利是魔法界的救世之星,納威的記憶力簡直像麻瓜的金魚,而菲比自己則天生有和動物交流的本事,可能是月痴獸的祝福,也有可能是隔代強化遺傳,所有的神奇動物都樂於和她黏在一起。一歲大的時候菲比已經敢在囊毒豹的背上打滾,連火龍在她面前都常常擺出親近的樣子。
“這孩子是保護神奇動物的料。”紐特爺爺看到這場景時斬釘截鐵地說,並下決心把畢生的鏟屎經驗傾囊相授。於是從小菲比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別的小巫師在背單詞時她在學各種動物的語言,別的小巫師在下巫師棋時她在給囊毒豹和角駝獸鏟屎,別的小巫師在騎飛天掃帚時她不小心被澳洲蛋白眼帶到天上,然後摔斷了手腕骨。
人生多艱。
不過這也是她在休學后被趕來解救神奇動物的原因。
至於休學......上學期末尾的時候同院風雲學長哈利·波特在三強爭霸賽結束時高喊“伏地魔回來了”,雖然各種大小報紙很快都跳出來闢謠,但按照紐特爺爺和鄧布利多校長的關係,斯卡曼德一家對伏地魔的回歸深信不疑。原本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菲比堅持去上課,結果在四年級末尾卻發生了一件比伏地魔死而復生更讓她抓狂的事:魔法部派來的粉蛤/蟆烏姆里奇解僱了特里勞妮教授。
解僱了特里勞妮教授!
作為有理想有追求的占卜學課代表,菲比整個人都氣炸了。
這書沒法念了!休學!
家裏爸媽沒有話語權,寵孩子的紐特爺爺很快說服了妻子給菲比辦了休學,正好躲開英國魔法界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混亂,到美國去避一避,順便解救走私神奇動物。紐約是蒂娜奶奶的故鄉,聽說她和紐特爺爺當初就是在紐約認識的,菲比對這座城市也充滿了好感。
但萬萬沒想到的事又發生了——說好的到紐約來處理神奇動物走私事件呢!說好的休學了就做點自己從小做到大的鏟屎工作呢!為什麼爺爺奶奶走魔法國會的後門給她報了麻瓜學校?!
十五歲是要上學沒錯啦,魔法學籍保留在霍格沃茨不能上伊法魔尼沒錯啦,長時間逗留在美國需要正式身份也沒錯啦......但是為什麼要去上麻瓜高中!
我連小學都沒上過好嗎!什麼元素周期表什麼乘法表什麼近代史世界史一竅不通好嗎!
坑孫女啊!
(╯‵□′)╯︵┻━┻
對此,收到怨念的蒂娜奶奶慈愛地拿出了郵購的《美國中學生必讀全書》......
往事不堪回首。
“你!站起來!”一個邊警指着乾瘦男人說到。他渾身一顫,而緝毒犬早就衝上前對着他的腰帶叫了起來。見怪不怪的邊警把嚇得發抖的男人反綁起來,押到車外面去了。他的同伴則牽着兩條警犬繼續在車廂內遊走,這些精神的德國黑背雙耳直立,有條不紊地四下巡查,不放過任何一個潛在的威脅。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雖然腦海中飛過在墨西哥頂着忽略咒還被各種麻瓜家養動物認出來的慘狀,但菲比還是抱着僥倖祈禱着。
兩條警犬的耳朵動了動,都朝這個方向抬起了頭。跟着它們的視線,邊警和一車廂乘客這才發現坐在最後一排的菲比,司機在心裏納悶了半天這小姑娘是什麼時候上的車,但問號在他腦海里一飄而過,所有人都覺得好像她理所應當本來就該在這。
德國黑背的眼睛亮晶晶的。
!!!!!
菲比心裏有鬼,她強作鎮定地對邊警點了點頭。
執行任務的警犬不愧是訓練有素,一句話都不說,和其他話嘮的狗狗完全不一樣。
那大漢上下掃了她一眼,見沒什麼異常,警犬也沒有發出示警,就以為是個意外,等他轉身後菲比大鬆一口氣。但她松得太早了,警犬死活不肯走,蹲在原地跟主人較起勁來,把牽引繩拉得綳直。
德國黑背在四爪抓緊地面的同時還能歪着腦袋朝她哈氣吐舌頭,兩隻耳朵轉來轉去的。如果是平常對所有動物都沒抵抗力的菲比已經蹲下來擼脖子順毛了,但是現在她內心複雜。
QAQ一定今天早上在手提箱裏投喂后忘記給自己清理了......
“你也下來到哨站走一趟吧,小姐。”不管她內心復不複雜,警/察是不會相信兩次巧合的。
菲比蔫巴巴地跟着他走到邊檢大廳的辦公室,沿途不停辯解着自己“要去紐約上學”。大廳里有兩個人正把那乾瘦男人帶走,另外三個檢察人員圍攏上來。心跳如擂的菲比過了幾道固定的檢查程序,然後讓女警檢查了身上的衣着,最後在手提箱邊的按鈕上撥了一撥,老老實實地把它放到桌面上。
這個手提箱是她十一歲時的生日禮物,裏面的空間被擴建了許多倍,但卻沒有一隻神奇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