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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盜文或者跳章太多要72小時之後才能看。周六的時候程雨不用去公司,她便偷了個懶,起得晚了一些。早餐已經是準備好了的,她一下樓七嫂就將她那一份端上來,現烤的麵包,半個烤餅,再加一碗玉米湯,她不喜歡喝牛奶,七嫂便給她準備了一杯現磨豆漿,不過豆漿裏面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很香。

她正吃着東西,卻見陸雲景從門口走進來,他應該才剛剛鍛煉完,身上穿了一條迷彩褲,上身披着浴巾。

雖然今天是周末,不過陸雲景平時也挺忙的,有時候節假日也會飛其他地方,她這個時間點起來,平時陸雲景早走了,她沒看到他便以為他今天要加班,不料他竟在家中。

七嫂給他拿來拖鞋,陸雲景換上,目光下意識的向她這邊瞟過來,程雨正在用勺子喝湯,他的目光一掃過來,她的身體便僵了一下,他的眼風太過凌厲了,總讓人本能感到害怕。不過她立刻深吸一口氣,沖他露出一個非常溫柔的笑容,說道:“你今天也休息嗎?”

他似有些錯愕,目光凝滯了幾秒,不過很快他便若無其事偏開頭去,簡單應了一句:“嗯。”

七嫂給他端了電解質水,他端起喝了一口,然後用浴巾擦了擦汗濕的頭髮。

之前因為羞澀和對他的畏懼,她從未仔細打量過陸雲景的身材,這會兒大概是覺得這個男人沒有她想的那麼可怕,她便偷偷將目光往他身上瞟。

他才運動完,身上的汗液還未來得及擦乾,順着身體起伏的線條往下滑落,而她的目光竟也不由自主被那汗珠吸引了,一路跟着它在他身上遊走。

他起伏的胸膛,他的腹肌,然後一路滑到他繫着皮帶的迷彩褲裏面。正好這時候他稍稍轉了一下身,程雨的目光便毫無意外的掃到了他結實的臀部,他的臀很挺翹,尤其是此刻沒有穿上衣的情況下,後背的和挺翹的臀部彎出一條性感的弧度,看着又結實又有一種力量感。

程雨感覺自己臉頰微微發燙,她覺得這樣盯着人家的臀部看有點下流,她急忙在自己發燙的臉上揉了揉,將目光挪開,還好陸雲景並沒有發現她在偷看,他喝完水就上樓去了。

程雨吃完飯之後便直接回到房間看文件,她之前只學過一些簡單的管理營銷方面的東西,她想把品格簡餐做好,這些還遠遠不夠。

不過管理營銷這類的東西看起來是特別枯燥無味的,而且有些東西說得很籠統,靠她一個人根本理解不了,程雨看得頭疼,想着之前陸雲景說過有不懂的可以去找金黎陽,如今金黎陽沒有在這邊,想來直接去找陸雲景也是一樣的。

程雨便把不懂的標準出來,直接去陸雲景書房找他。來到書房外程雨卻莫名緊張起來,深吸了幾口氣才鼓足勇氣敲了敲他的房門,才敲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屋內響起陸雲景的聲音,低沉的聲音,透着磁性,“進來。”

程雨深吸一口氣,這才推門進去,陸雲景正坐在書房的大桌前翻看文件夾,因為不上班,他穿得很休閑,一件灰黑色圓領的套頭衫,一條簡單的直筒長褲,換下那身老練又嚴肅的正裝,這樣的陸雲景看上去卻顯得年輕許多,只是身上那陰冷的氣質依然沒有變化,他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同樣讓人心生懼意。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她,陸雲景似乎愣了一下,問了一句:“有事?”

程雨醞釀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走到他跟前,哪怕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是真正面對他的時候卻還是莫名緊張,“我有些不懂的問題想要問問你,當然如果你有事要忙的話就算了。”

他目光在她手上的文件上掃了掃,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淡淡說了一句:“拿過來。”

程雨倒是沒想到他這麼大方,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走過去將標註好的問題攤到他跟前,她不敢和他靠得太近,和他保持在一定的距離內,指着上面的問題問他,“就是這裏,‘如何增加餐廳的競爭力’因為這個問題範圍很廣,資料上面也介紹得很簡單,總感覺都用不到實處。”

他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問題:“你現在有競爭對象嗎?”

程雨想了一會兒,點點頭:“有,就是最近勢頭很好的‘來用餐’,這家餐廳現在也發展出了自己的品牌,在同等級之中,他是品格簡餐最大的競爭對手。”

他沉思片刻后說道:“要打敗對手有那種方法,你是想要好的還是不好的?”

程雨一臉疑惑:“好的是什麼樣?不好的是什麼樣?”

他的聲音很沉着,透着一種幹練,“好的就是要增加自己的實力,既然是餐廳,那就要研究出別的餐廳沒有的菜品。如果菜品上面困難的話,可以在服務上增加優勢,比如某國有個品牌酒店,他們會記住每一個入住賓客的身份信息,哪怕這賓客時隔幾年再來,酒店人員依然能一眼認出,並熟練打招呼,這樣會讓顧客感覺受到尊重,會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所以想增加自己的競爭力,要麼從食物上入手,要麼從服務上入手,要有一樣優於別人的地方。”他轉頭看她,“明白嗎?”

即便平常的時候他的目光也透出一種犀利,程雨不敢與他對視,忙轉開頭去,不知道怎麼的,在他面前,她下意識的想讓自己笨一點,所以她搖搖頭道:“並不是很明白。”

說完她卻有些擔心,面對她的突然打擾,他肯暫時放下手頭的事情來為她講解已經很客氣了,可是她表現得這麼笨,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耐心的,更何況她面對的這個人是陸雲景。

不過她沒想到,陸雲景只是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之後便道:“可以這樣說,你做餐飲,你就該知道消費者需要的是什麼,要善於揣摩他們的心裏,只要滿足消費者的需求,讓他們能自發走進你的餐廳,你的競爭力自然而然就能提升。”

陸雲景的耐心簡直出乎了她的意料,所以在他說完之後她還有些獃獃的。

陸雲景問她:“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她只是獃獃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那不好的那種方式呢?”

他微斂眸光,語氣平靜沖她道:“構陷,詆毀,只要是你能想到的最壞的方式都可以,最好是一擊必中,讓對手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自然也喪失了與你競爭的資格。”

程雨簡直驚呆了,她一臉不敢置信望着他,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平靜,似乎就真的只是在跟她簡單的分析問題。

“兩種方式都告訴你了,要怎麼選擇由你決定。”他又說了一句。

程雨打了一個冷顫,要怎麼選擇,她當然只能選擇好的方式了。

陸雲景見她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便又問道:“還有問題?”

程雨低垂着腦袋沒說話,該問的問題都問了,她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可是她還是不想走。她覺得陸雲景這個人真是有一種特別的魔力,在沒有靠近他之前畏懼着靠近他,可是一旦向他踏近了一步,便讓人慾罷不能,放不開手。

她雖然刻意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是他要為她講解,她所站的位置也不遠,他高大的身體坐在椅子上,矮了她一截卻還是給她一種偉岸的感覺。

再加上他圓領的套頭衫領口開的有些大,她稍一埋頭她就能看到領口下結實的肌肉線條,然後腦海中又跳出今早在客廳看到的畫面,他的翹臀和他的後背連成一條弧度優美的曲線,看着結實又性感……

他是如此冰冷又難以接近的人,可是她卻又很想知道這樣的人會不會有溫柔的時候,她望着陸雲景那張陰冷的臉,不知道這張臉之下藏着的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目光掃到他那寬闊的胸膛,因為長期鍛煉,他的肌肉顯得很飽滿,寬大的家居服也被撐出一條漂亮的弧度。

也不知道被陸雲景摟在懷中會是什麼樣子,這樣一個冰冷又難以接近的人,他好像凌駕於一切之上,他強大到似乎沒有自己的情感,所以簡直不敢想像,被陸雲景這樣的男人抱在懷中,溫柔看着,或者被他吻着究竟是什麼樣子。

程雨想着這些,突然感覺臉頰開始發熱,呼吸也顯得有些困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想到這些,居然腦補着被陸雲景抱着的樣子。

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魔怔了。

可是她一邊阻止自己這樣想,一邊卻又很期待,她想着他前世殺人救她,想着他將切好的麵包讓給她,想着他說過的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

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實際上她並不是一個猥瑣的人,只是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靠近陸雲景就會想這些。

甚至還有更過分的,她居然想要撩撥他,想要和他曖昧,想要知道陸雲景被她勾-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可是她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面對陸雲景的時候她根本不敢太造次,因為他是那樣可怕的一個人,他冰冷的目光落在人身上就會讓人心生懼意。

然而她又不想離開,不想放過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就這樣掙扎着,鬼使神差的,她居然一把扯住陸雲景的袖子,然後收緊五指,緊緊拽住。

陸雲景大概也沒料到她有這樣的動作,他目光微閃,卻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將被她拽着的袖子扯出來。

他淡定自若保持靜默,像是在等她開口。

程雨只覺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聲音,卻也不敢抬頭,小小聲沖他道:“上次在汽車拍賣會上我被言冰兒小姐潑了一身酒,雖然事後陸先生也跟我道歉了,但是當時我被當眾潑酒真的很委屈。不管怎麼說,言冰兒小姐也是陸先生帶過去的……”

“所以……”他的語氣依然平靜。

她咬着唇,慢慢抬起頭來,大概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她的雙眼微微泛着紅暈,她緊張得手腳都快要僵掉了,卻還是望着他那張陰冷的臉,她覺得她快要哭出來了,然後就那樣帶着一種害怕的卻又不想認輸的哭腔對他說:“你要哄我。”

陸雲景:“……”

程雨覺得她腦子真是秀逗了,居然說出讓陸雲景哄她的話來,她現在真是又緊張又害怕,可是她並不想就此收手,閃爍着淚光的雙眼就那樣望着他,可憐巴巴等待着他的回答。

陸雲景也看着她,只是他的目光太複雜了,讓人看不透徹,就這樣過了一會兒,他問她:“你想我怎麼哄?”

程雨卻沒反應過來,楞楞問道:“什麼?”

“不是讓我哄你嗎?”

“……”

程雨是從三樓開始看的,看到一樓的時候突然有個服務員跑過來對她說三樓的雅包中有位客人找她,說是她的朋友。

程雨問她是什麼人,服務員只說是一位男士。做生意的自當以和為貴,既然是她的朋友,她作為主人是該上去見一面。

只是程雨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陸承允,她敲門進去的時候便見陸承允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修長的手指端了一杯茶,正細細品着。

聽到推門聲他轉頭看過來,嘴角微彎,黝黑的雙眸泛着溫和水潤的光芒,他沖她淺淺一笑,聲線也是醇厚動聽,“你來了?”

程雨客氣的笑了笑,“你怎麼過來了?”

他道:“聽說你接手品格簡餐了所以過來看看,恭喜你。”

“謝謝。”

“……”

他沉默了一會兒,“怎麼樣?還算順利嗎?”

程雨點點頭,“一切都挺順利。”她目光在他身前的桌面上掃了掃又道:“你還沒有點餐吧?我讓服務員過來。”

“程雨。”他卻叫住她。

程雨停下腳步轉頭向他看去,卻見他笑容中泛起苦澀,“你用不着這麼疏遠我,我過來就是想知道你究竟過得好不好。”

程雨覺得很可笑,她和他都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能客氣說話已經很不錯,他還有什麼資格過問她過得好不好?而且她真正過得不好的時候也沒見他熱心來過問,怎麼這會兒他卻又這麼積極來問她了?

是因為她昨晚在拍賣會上驚艷登場的緣故嗎?他大概又看到了多年前那個站在燈光下受萬眾矚目,光華耀眼的程雨了?

想起了曾經站在他身邊的驕傲又優秀的女子,那可是和後來斷了腿跌落谷底畏畏縮縮的程雨完全不一樣的。

只是昨晚,她拂卻蒙灰熠熠生光的同時卻也讓他的未婚妻丟盡了臉面,這個時候他不在他未婚妻身邊安慰,竟然還有心思跑來問她過得好不好?

這個人確實很可笑,而程雨便低頭笑了笑道:“這個問題我想我已經回答過你了,我過得很好。”

“真的很好嗎?”他站起身來,笑容微斂,目光透着幾分擔憂望着她:“自己的丈夫帶着別的女人和你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這樣是過得好?如果不是你看到了是不是你永遠不會知道陸雲景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

聽到他的話程雨有點煩躁,這世上最沒有權利干涉她私生活的就是陸承允了。

然而她面上卻一臉不以為意道:“陸雲景不是給了她教訓了么?”

陸承允笑了笑道:“你不傻,陸雲景那樣做不過就是為了維護他自己的臉面而已,他顧全大局,所以選擇了維護你,可是在你看不到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風流快活,那麼你呢?”

程雨看向他的目光漸漸轉冷,“就算我過得再不好也還輪不到你來可憐。更何況你又怎麼確定我就是可憐的那一個?陸雲景在我面前跪搓衣板的時候你看到了?”

她很不喜歡陸承允覺得她可憐來同情可憐她,也很不喜歡陸承允來窺探她的私生活,他以為她和陸雲景空有夫妻之名,那她索性就直接告訴他和她和陸雲景恩愛有加,好讓他閉嘴。

反正以他和陸雲景之間的關係,他也不可能真的去求證陸雲景有沒有跪搓衣板。

陸承允聽到這話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聽錯了,“陸雲景跪搓衣板?”他完全一臉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

然而程雨卻淡定的點點頭,“嗯,不僅跪搓衣板,不聽話的時候還用小皮鞭伺候。”

程雨明顯看到陸承允的嘴角抽了抽。

“總之,我和陸雲景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憐,我說了我過得很好,謝過你的關心,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多將心思放在你未婚妻上,不要再動用多餘的憐惜之心去憐惜不相干的人。”

“……”

他沒再說話,程雨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便丟下一句:“祝你用餐愉快。”直接開門出去。

直到走出很遠程雨才鬆了一口氣,一想到她剛剛說陸雲景跪搓衣板挨小皮鞭之類的話她後背還一陣一陣發涼。

她腦補了一下陸雲景跪搓衣板挨小皮鞭的畫面,瞬間將自己雷得外焦里嫩,她打了個寒顫,急忙搖了搖頭驅散這種可怕的想法。

陸家可謂是北城興盛了上百年的大家族,國內生產的第一輛汽車就出自陸家人之手,而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陸家旗下的長林集團已經成了國內領先的汽車品牌,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地位。

陸家老宅的房子是祖上傳下來的,還保持着二三十年代的風格,兩側的牆壁上爬滿了綠植,房子外面的道路兩旁種着長長一列梧桐樹,一直通到了大門處。

房子顯得古樸,卻有一種歷史沉澱下來的藝術感。

此刻在大屋的客廳中,陸雲景雙腿交疊坐在上首沙發上,他手上把玩着一個彩釉陶瓷杯,深邃的雙眼微眯,使得他原本凝重逼人的目光越發透着一種鋒利。

而在他的一側坐着兩個婦人,一個上了年紀,一個稍微年輕一些,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年老一些的那個,一張臉緊繃得嘴唇都在顫抖,雙手握緊成拳,明顯在極力剋制着怒火。

“最好老實交待白鵬究竟將錢藏在哪裏了,不然我就只有以侵吞公款為由將他送到牢裏,至於能不能活着出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把玩着陶瓷杯,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閑聊,然而每個字卻又透着寒意,毫無疑問,他是在警告。

那個年老一些的婦人終於是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來,指着陸雲景的鼻子,一臉猙獰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陸家將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陸家的?你把你爸爸都害死了你還要害死多少人?”

他面色不變,依然是那陰冷卻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他連看也沒有看那個老婦人一眼,只淡淡道:“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就乖乖閉嘴。”

“你……”那老婦人還要再罵,那個年輕一些的女子急忙拉住她,她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讓臉上堆着笑意沖陸雲景道:“那錢我們真的不知道在哪裏,雲景你這樣逼問我們也沒有用。”

陸雲景絲毫不做理會,話中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我只給一天時間。”

完全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錢在我這裏!”隨着這聲音響起,便見陸承允慢慢從門口走進來,他將一張卡放在陸雲景跟前,又道:“密碼在卡後面,你不用再為難她們了。”

那年輕一些的女子卻一臉震驚望着他,“承允你……”

陸承允向她使了個眼色,陸承霜的話便沒有再繼續說出來。

陸雲景身後的人上前將卡收起來,陸雲景這才將手上把玩的杯子放下,起身離開,從陸承允身邊經過的時候卻聽到陸承允低笑一聲說道:“我沒想到,在外面風風光光的陸雲景回到家裏卻是個跪搓衣板挨小皮鞭的妻管嚴。”

陸雲景停下腳步,鋒利的視線掃到他臉上,無聲逼問。

陸承允笑得極有深意,“今天我去了一趟品格簡餐,是程雨親口告訴我的,她說你在外面犯了事惹她生氣回去便會跪搓衣板,如果問題嚴重了她還會拿小皮鞭抽你。”他目光故作深意在他身上掃了掃接着道:“看不出來啊,陸雲景是如此怕老婆的人。”

陸雲景的眼皮重重的跳了兩下。

跪搓衣板?挨小皮鞭?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跟陸雲景那樣的人聯繫起來?

就連那一老一少兩個婦人還有跟在陸雲景身邊的幾人皆是聽得嘴角一陣抽-搐。然後多多少少都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看着陸承允。

陸承允只想藉此讓陸雲景難堪,畢竟哪個男人都不願意在老婆面前窩窩囊囊的,不過他並不相信程雨的話,所以他更希望陸雲景否認。

陸雲景鋒利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之後便移開,然後他一臉不以為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雲景話音落下,周圍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甚至還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他這話什麼意思?不就承認了果然如陸承允所說,他不聽話了就得回家跪搓衣板挨小皮鞭嗎?

就在所有人以為陸雲景安心做他的醫生為醫學界效力的時候,他卻趁着陸家所擁有的長林集團陷入危機之時一舉奪過陸家大權,手上握了陸家大權作為後盾,接着他便開始在北城商業界大肆殺伐,為了目的不折手斷,相繼蠶食了北城不少大中小企業,短短三年的時間,他的財力權力便已經達到了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

就這樣,北城迎來了屬於陸雲景的時代,一時之間,北城人心惶惶,而陸雲景殺伐果決的作風也讓他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如今的陸雲景早已不是那個身材矮小,受盡欺凌,渾身是傷,狼狽又弱小的少年,如今的他,強大,危險,讓人望而生畏。

而不同於陸雲景的鳳凰涅槃,程雨和他的遭遇幾乎是截然相反。

在她十八歲生日那一天,她被自己最敬重的爺爺當眾宣佈她並不是陸家長子的親生女兒,而只是陸家長子和妻子所領養的女孩。

那個驕傲優秀光芒萬丈的程家大小姐原來是個假金枝,一夜之間,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變了,那些曾經追捧她的人都對她冷眼相待,甚至和她青梅竹馬早已約定終生的初戀也離她而去。

她享受了十八年程家大小姐的身份卻是完全不屬於她,一夜之間,她變成了一個被親生父母拋棄的來路不明的女孩,她的整個世界觀就此坍塌。曾經如耀眼的明珠一樣的她一夜之間黯然失色,她失去了她所有的光芒,她變得沉默,逃避着一切。

原本成績優異的她在高考失利,最終遠逃去了國外上了一個非常爛的野雞學校,而曾經程家培養出的才藝也被她慢慢丟棄。

從此之後她過得渾渾噩噩,她逃避着一切,包括她的養父母,如果可以,她甚至想過,再也不要回來這裏,再也不要和程家有半點關係。

原本她已經在國外找好了工作,卻沒想到收到了養父意外身亡的消息,她不得已回國,只是養父離世遺留了太多的問題,她不想去求程家人幫忙,可是完全沒有經驗的她根本不知道怎樣處理這些事情,就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陸雲景出現,很輕鬆幫她解決了一切。

她不知道陸雲景為什麼要幫她,他們本來是完全不相干的。不過她也並不想欠他的人情,所以她索性直接問他,她該怎麼做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

她記得當時陸雲景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什麼都不缺,就只缺一個妻子。”

之後她便嫁給了他,而她也很清楚陸雲景娶她的目的。

當陸雲景還是那個被欺凌的少年之時,他曾經被同齡的幾個男生捉弄過。在北城的上流圈內有個和他們同齡的女孩子,是出生余氏實業的余小姐,余小姐性格比較潑辣。那幾個同齡的男生為了捉弄陸雲景,便偷偷將余小姐的髮帶塞到了他的書包中,余小姐發現之後以為是陸雲景拿了她的髮帶,誤會了陸雲景在暗戀她,這讓她感覺受到了侮辱,當時就對陸雲景說了一些言辭激烈的話。後來這件事情還成了圈中的笑話被人到處傳講,所以連程雨也知道了。

後來那個被人欺凌的少年成了如今權勢滔天的陸雲景,余家有意拉攏,想着之前陸雲景似乎也喜歡過余小姐,余家便上趕着來和陸雲景提親。陸雲景也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就這樣吊了余家很久,就在余家以為多少有希望拉攏陸雲景之時,陸雲景一轉眼便和程家那個不起眼的養女程雨結了婚,完全就是在告訴余家,我寧願娶一個一無所有的程家養女也不會娶堂堂余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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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老婆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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