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針對八三七宇宙的小型外科手術
(這一章本來不想加引號的,但是為了大家……啊不,某些人的智商着想,我覺得還是打上比較好。)
“我已經儘力了,我已經儘力了……”史提抱着自己的腦袋坐在了地上,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着“不能怪我,這真的不能怪我……千萬不要死……”
炎燚無奈的看着渾身都是鮮血的史提,即使無情如他,此刻也微微皺起了眉毛:“別慌,他被龍血澆過,幾天之內都不會死。但是我還是不會幫助你們,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情只會讓結果變得更糟糕。”
紅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即使她用盡全力在保持鎮靜,手上的煙還是不住的抖動:“現在倒不怕他死,只是死了之後沒有其他能夠再讓他復活的辦法了。炎燚,你一定要快一點。”
“我不會幫你們,但是我會。”炎燚突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西裝扣子“只為他而開,這道門你們不要亂動。稍後就會有能夠救命的人過來的。”
他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自己的西裝里拉出了炎燚,然後毫不客氣的把他一臉踹進了洞。紅瑛甚至沒來得及看到炎燚的全部身體,只來得及驚鴻一瞥他憤怒的眼神。
“我■你媽!”炎燚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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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冰冷的水泥地上激起了一陣揚塵。等炎燚翻過身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全是骯髒的灰。
“我■你老母!”炎燚用力的從地上蹦跳了起來,由於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所以他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即將破繭的蠶在地上跳舞一樣“他■的都這個時候了都還不肯鬆開手腳。要是這裏是一條河我他■的就直接死掉了……”
不遠處的牆上“正好”有一把刀,它的刀柄非常詭異的被插進了牆裏——之所以說會說插進,是因為它的周圍還有一些細小的裂痕。於是炎燚一跳一跳的走了過去,背對着割開了自己手上的繩子。然後又擺出了一個高難度的動作,雙腿翹起也割掉了腿上的麻繩。
“呼,這樣就沒問題了。”炎燚鬆了松自己的手腳,全身抖動了一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嗎……”
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嚇得炎燚迅速的逃出了這個貌似廢棄的工廠:“誰!”
“你找錯了!這裏沒人……”炎燚迅速的翻過了圍牆。
一邊說著,他的腳都已經踏到了地上,炎燚的話又一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不能對世界施加過多的影響,規則崩潰以後世界就會毀滅。帶走一個人造成的規則破壞需要我用大量的精力來彌補,你要像做外科手術一樣精確的帶走她。”
“咳咳。”炎燚的五官已經擠到了一起,他疑惑的望了望四周“這裏應該是是醛曉大學旁邊……距離某個協會可是遠的不得了呢。”
炎燚伸出手攔下了出租車,看起來他一會兒打算用手上的火焰付賬:“師傅!停一下!”
世界上有着許許多多的巧合,甚至有些巧合讓人覺的有種天註定的感覺。而炎燚當下就遇到了這樣一個巧合。
車窗下是一個蒼白的人臉,那張熟悉的面孔和炎燚以前見到的一樣充滿了恐懼。炎燚嘴裏卧槽兩個字當下就丟了出來。
“年輕人……哈……又見到你了啊……”那個禿頂的司機都快崩潰了,他的眼睛裏已經閃現出了一點淚光“那個小姑娘……沒來啊……”
炎燚本來很想笑出聲,但是看到司機這個樣子他還是憋了回去:“這樣吧,師傅,我們也是有緣,這回我就不為難你了。但是……”
然後,他左顧右盼了幾下,把自己的臉湊到了司機的面前:“我今天出門沒帶錢……不然你借一點糹……”
“不用還了!”炎燚的臉上被狠狠的踹了一腳,和它一齊上來的還有幾大沓粉紅色的鈔票。
“一線城市,民風純樸……”炎燚看來也不打算清理自己臉上的灰塵。他費力地把地上的錢全部撿了起來,輕輕的塞進了自己的袍子裏“我國人民的生活看來已經在領頭羊的帶領下全面達到了小康水平。”
“咳咳。”炎燚重重的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又一次伸出了左手“師傅!停一下!”
開過來的是一個很眼瘸的女司機:“喲,這位小帥哥打算去哪裏啊?”
結合炎燚現在的樣子看來,不論對方是否眼瘸,都一定會叫炎燚一聲小帥哥的。現在的他,身上穿着中世紀風格的,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袍子,英俊的臉上化的是後現代主義的妝容。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口袋裏還凌亂的塞滿了快要溢出來,手上還拿着幾張的鈔票。
“三■里大道中。”炎燚的眼珠子一下子移向了對方的胸口脂肪上,說了一句根本不該說的話“麻煩快一點,我‘一個人’有些‘等不及’了。你能‘幫我一下嗎’?”
於是自認為情商很高的那位女司機朝着炎燚丟出了時隔多年重現江湖的香吻,然後很嫵媚一笑,輕輕的拍了拍副駕駛:“坐這裏來吧,小帥哥,一個人需要‘幫忙’嗎?”
他的臉突然就垮了下來,看來對方的行為已經引起了誤會之外的誤會:“大姐,我不吃快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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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接下來就是鑽下水道了……”炎燚輕輕的揉着自己臉上無比明顯的巴掌印,痛苦的皺起了眉毛“現在的人都什麼毛病啊,一個比一個沒有職業素養。”
他轉過腦袋左顧右盼了起來,確定了周圍沒有會出來阻止他的警察之後,輕輕的掀開了地面上的井蓋,迅速的跳了進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會不會讓某個倒霉的車主損壞輪胎。
為了照明和裝給自己看的逼,他又一次燃燒起了充滿了整個下水道的火焰。
“葉陳那個傢伙上一回應該帶他們走的這裏……”炎燚環顧了一遍四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啊,真懷念那個時候呢,他還是一個大奶的中法混血兒。”
火焰烘烤乾了周圍的牆壁,而上面的苔蘚和一些真菌全都變成了灰燼。炎燚順着記憶走到了下水道的盡頭,灰燼也就跟着他來到了下水道的盡頭。正當他想要繼續焚燒一切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條垂下來的繩子。
“我賭五毛錢,這條繩子能帶我到GECA裏面。”炎燚走到繩子下面,用盡全力望向了頂端“啊……猜對了,五毛錢拿來。對,你,就你,現在在看這本書的你,五毛錢拿來。”
“嗯……不是很懂你們這些吝嗇的傢伙。讓你們給五毛就真的給五毛。”炎燚順着繩子費勁的爬了上去,嘴裏說了一些我根本不懂也根本不可能是我指使他說的話“行行行,我不要錢了好吧,推薦票總該給吧……啊!”
繩子頂端的房間突然出現了一張臉死死的盯着炎燚。
被盯着的炎燚也就不好意思再往上爬。那個傢伙就這麼盯着炎燚,炎燚停在半空中也這麼盯起了那個男人。兩個人陷入了恐怖的寂靜當中。
“你是在考慮要不要往我身上吐口水的事情嗎?”炎燚在幾秒鐘以後就打破了沉默“如果你不想的話,麻煩能拉我一下嗎?”
“你不是這裏的人。”那個男人很嚴肅的看着炎燚。
“啊對,我老家蜀地的。”炎燚很真誠的朝着他笑了起來,笑容裏面全是純樸“你媽賣批,拉不拉你老漢?龜兒子。”
“你不是這裏的人。”對方又重複了一遍。
“好吧,我承認我不是GECA的人。”炎燚舉起了一隻手表示投降“但是我要找藍鳶。”
“你不是這裏的人。”他又一次重複了一遍,很顯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炎燚沉默了好一會兒“是的,沒錯,我是另外一個宇宙來的。你怎麼看出來的?”
對方依舊沒有說多餘的話,他伸出手開始拉起了繩子,炎燚終於一點一點的爬升了起來。
“接着。”那個男人伸出了左手,拉住了炎燚表示投降的那隻手“龍鱗,暫時沒有隸屬部門。你只是找藍鳶而已嗎?”
“對呀,你知道,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總是很容易讓人擔心。”炎燚即使在爬上井蓋口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喋喋不休“一想到我當年對她媽的做的那些事情我就心如刀絞。”
“Badjocke.”坐在老闆椅上看報紙的Jack轉過了身來“喝咖啡嗎?”
“喝你媽賣麻批,放雞兒洋屁。”炎燚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塵,又一次展現出了他無邪的笑容“品味不錯,辦公室里放下水道井蓋。朋克風格啊?”
“我曾經在蜀地待過一段時間。”Jack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腦袋依舊沒有從報紙裏面露出來“其實我不是很喜歡朋克風格,打算過幾天把它漆成精靈球。”
“好好乾,你會有前途的。走我們出去說……”炎燚突然用充滿了正義感的目光看着龍鱗,然後飛快把他拉出了辦公室。
“不曉得那個才是哈麻批。”Jack的報紙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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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門禁卡,用它就可以進員工宿舍了。”龍鱗的臉上依舊沒有一點表情“我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知道嗎?我今天只是過來偷看藍鳶過後無功而返而已。我沒有看見你這個人。”
“我覺得這個理由很難說服其他人,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好的。”炎燚把門禁卡在感應器中插了一下,複合材料的門迅速的彈了出來“你把偷看換成討論工作,我覺得可信度會提高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討論工作?我有那麼乏味嗎?”藍鳶幽怨的眼神從大門後面閃了出來“出門買個麵包就被人貶低了,真是走背運。”
“記住,我過來偷看你無功而返。”龍鱗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現在我要無功而返了。”
炎燚可不管那麼多,他直接享受的把身體靠在了門上:“你知道,吃太多長胖了就不好看了。”
“哎呀不是吃的啦!”一股巨大的力量把炎燚拉到了宿舍走廊里“你從……那裏過來幹什麼?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炎燚的表情非常的一本正經:“我和你媽都很擔心你。”
他的另一邊臉也多了一個巴掌。這回兩邊臉算是對稱了。
“到底有什麼事情啊你這個傢伙!”炎燚的領子第無數回被提了起來“炸了我的家就跑,現在想到我了又直接跑到我新家過來騷擾我?”
“其實吧……我覺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炎燚努力的讓自己的臉看起來不那麼滑稽“你為什麼會穿着cos服?”
“這是巫女服!而且這件事情哪裏重要了?”拿炎燚束手無策的藍鳶從旁邊拿出來了一個針筒“這是pax-837,注射以後你的呼吸道里會充滿一定和氧氣比例的一氧化二氮,三天之內沒有我的抗體你就會活活笑死。現在,要麼配合我,要麼就注射它!”
炎燚的表情里終於有了一絲能被成為恐懼的情緒:“孫二娘……啊不!藍鳶大人!我錯了!我這就配合您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藍鳶放下炎燚和針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我說,我說。”炎燚揉了揉自己的喉嚨,痛苦的咳嗽了幾下“葉陳快死了,但是龍血維持着生命。我想你或許會……誒,誒,誒?怎麼回事,別哭啊,誒,不是,你幹嘛?回來!你要去哪裏?藍鳶?藍鳶!”
炎燚跟着藍鳶的腳步跑進了她的房間,順手就反關上了門,阻止她的哭聲跑出房間。
藍鳶從衣櫃底下抽出了一個小小的箱子,然後紅着眼睛的走到了炎燚面前:“快點,傳送門在哪裏?我要過去救他……唔啊啊……”
炎燚眉毛都快擰成繩子了:“沒那麼誇張,你沒必要這麼擔心,大不了再換一個身體。”
“現在我就扎你要不要!”藍鳶痛哭着舉起了針筒“那麼可愛的小姑娘啊!怎麼說死就死啊。那身體壞了可怎麼賠啊!傷疤很難修復的!”
“這個……我想你應該有一些誤會。”炎燚的表情一瞬間就冷了下來“他早就變成一個光頭壯漢了。”
“啊?”藍鳶錯愕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