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待你及笄,咱們就成親。」衛珩微微漲紅了臉頰,捧着她的小臉道:「我過幾日就去提親可好?」

兩人溫存着,不多時到了午時,整理了衣物,這才牽着手出門,卻見夏竟成倚在他們的房門上,露出一臉「我什麽都知道」的神情。

隨着夏竟成走到他訂好的廂房裏,秦婉自行去和宋夷光坐一處,見她雙唇略腫,估摸着今日也給柳穆清結結實實的親了一次。

小二送上酒菜後,夏竟成笑咪咪的斟了酒,旋即舉杯勸酒,待衛珩和柳穆清滿飲一杯,再次斟酒,遞與兩個姑娘道:「兩位郡主,夏某滿飲此杯,兩位郡主且隨意。」

秦婉酒量甚淺,三杯薄酒就能醉倒,衛珩自然不願她吃酒,柳穆清那頭也是如此。

兩人當即端了酒杯在手,低聲道:「這杯我替她吃了。」

見兩人異口同聲,夏竟成露出一個笑容道:「好呀,只是我這杯是敬兩位郡主的,你們要替郡主吃,到底是男人,怎麽也要比姑娘們厲害一些不是?」說到這裏,他又滿上幾杯,「咱們一人三杯,如何?」

見三人真的喝開了,宋夷光拉着秦婉咬耳朵,「你說這夏公子奇不奇怪,不管怎麽樣都想着要將衛珩灌醉,這是他灌得醉的?」

對於夏竟成這種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精神,宋夷光全然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阿婉,不如你去撒個嬌,讓衛珩吃醉一次如何?」

秦婉聞言笑道:「說得倒是簡單,若是三人都吃醉了,難道你我兩人搬得動他們?」

衛珩酒量一直很好,前後兩輩子,她從來沒有看他喝醉過,是以夏竟成鐵了心想看衛珩醉倒這件事,她並不放在心上。

三人各自飲了三杯,夏竟成大呼痛快,又要滿上,秦婉忙起身遮了酒杯不讓他倒,並道:「他膝上傷勢還未曾痊癒呢,你就要他這樣飲酒?」說著,她拉住衛珩的手,柔聲說:「不吃了,好不好?」

「好。」迎着她的盈盈眼波,衛珩當即答應下來,將酒杯擱下,轉頭盯着秦婉道:「我陪你說話。」

見衛珩真舍了自己,夏竟成還想再勸,卻被秦婉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秦婉與衛珩十指緊扣,瞥了他一眼,道:「再鬧下去,我可要回去告訴母親……」

「可別呀!」夏竟成當場怪叫起來,「好郡主、好妹子,我不讓衛兄吃酒了成不成?我可怕我姑媽了,我不比衛兄和柳兄,連個心儀的姑娘也不曾有,若是讓我姑媽給打死了,多劃不來。」

見衛珩能不再吃酒,宋夷光也不依了,起身道:「沒有隻讓柳木頭吃酒的道理,吃酒傷身,你要吃就自行吃去,不許灌柳木頭。」護犢似的將柳穆清拉握着。

見這兩對你儂我儂的樣子,夏竟成端了酒壺,一時尷尬得很,低聲道:「成、成,今日是我自己找事。你們都是雙宿雙飛,就等着成親了,全然不管我還是個孤家寡人,也不肯替我留心着。」

夏竟成一番自怨自艾就自行吃酒了,一頓酒宴下來,他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秦婉食量小,被衛珩強硬餵了半碗粳米飯,撐得臉都皺了起來,拉着衛珩去園子裏散步消食,而柳穆清則是笑着看宋夷光吃得不亦樂乎,一邊還不停的給她夾菜。

【第五十六章探花郎打人了】

此時還不到正午,但望北樓已然大排長龍。

秦婉和衛珩一前一後下樓來,小二忙上前問是否還需要什麽。

有不少紈褲們結伴出來吃喝,這時見了衛珩,為首的那人便笑了起來,「這不是咱們的新科探花郎嗎?」此話一出,望北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衛珩本就生得俊美無儔,如今又剛高中,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故而一聽到探花二字,不少人伸長了脖子想一睹他的風采。

為首的那公子正是誠國公世子,而蔣文華、霍嶺之流也都在。

沉吟片刻,衛珩低聲說:「婉婉,你先去吧,我過一會再去找你。」又囑咐紫蘇和杜若跟好她之後,這才慢慢的走下來。

誠國公世子上次被夏竟成一頓暴打,雖然生氣,但夏家不是他能隨意招惹的,只好將氣發到衛珩身上,見秦婉一走,他便冷笑道:「我還以為你這次真能將柳穆清壓得死死的,但到底是底氣不足啊,破落戶的兒子還是不比正統世家子。你現在走了背字,小爺倒要看看你能狂到幾時,若是一輩子在這七品翰林院編修的位子上,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衛珩看着秦婉進了園子這才鬆了口氣,他並不怕這些人的閑言碎語,但這話不能讓婉婉聽見,她一定會動氣的。

誠國公世子話落,卻見衛珩並不說話,蔣文華忽而大笑,「他不過就是仗着鄭太傅的威名,才得了現在的功名。溫一楓如此德行,他和溫一楓不過就是狗咬狗罷了。」

望北樓是京中達官顯貴最常去的地方,故而現在堂中的人大多是京中世家的子弟,而新科探花和人吵起來,實在是一出好戲,於是眾人皆停下手上的事,紛紛望着這邊。

衛珩望了蔣文華一眼,漠然道:「一個連秋闈都考不上的人,也有臉嘲笑三鼎甲之一?至於與溫一楓狗咬狗……當日在老師的荷香園,蔣公子對溫一楓一番討好,我可是都看在眼裏的。」

當日拜師之事,蔣文華還指望着溫一楓替自己美言幾句,加上溫一楓那時名聲太好,讓蔣文華十分欣羨,是以對於溫一楓諸多討好,但前些日子溫一楓真面目被掀開,讓蔣文華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加上他被衛珩折辱過,現在仗着人多勢眾,想要替自己討個公道。

而往事被衛珩當眾揭了,他臉上忽紅忽白,嚷道:「衛珩,你少在這與我耍嘴皮子,你這些日子每況愈下,你也不配做鄭太傅的學生,況且你衛家做的骯髒事,真以為天家沒人記得嗎?別以為與和寧郡主有染,你就……」

他話還未說完,衛珩猛地上前一步,抓了他的衣襟,將他扔翻在地,眨眼間,狀況丕變,別說眾人,連蔣文華都沒來得及反應。

衛珩一腳踩在他胸口上,厲聲道:「你再說一次!」

他驟然發怒,誠國公世子等人皆是大驚,看着蔣文華被他踩在腳底,都紛紛退了一步,兩人身邊頓時空了出來。

衛珩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腳尖用力的轉了轉。

蔣文華痛呼道:「你要做什麽?你到底要做什麽!」

「你說了什麽混帳話,你自己不知道?」衛珩冷笑反問。

當著這樣多人的面,蔣文華竟然說婉婉和他有染,即便兩人已然互訴衷腸,但婉婉還沒出閣,他甚至還沒有向婉婉父親提親,蔣文華當眾說出「有染」二字來,他名譽受損也就罷了,可若是給婉婉惹來了閑言碎語……

偏偏蔣文華仗着人多,仍不知死活,咬着牙罵道:「你本就是妄想攀龍附鳳,你與和寧郡主……」

見他如此冥頑不靈,衛珩抬起腳,猛地踏下,就聽蔣文華慘叫一聲,手臂已然脫臼。

衛珩冷冷地道:「你再說一句,我就卸了你另一隻手,而後是你的腿,你自己掂量着辦吧。」說罷,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蔣文華痛得滿地打滾,堂中眾人面面相覷,似是都沒想到新科探花竟然當眾打人,再看他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真不愧是武科連中二元的人。

看着蔣文華被弄成這樣,誠國公世子咽了一口唾沫道:「衛珩,你別狂上天了!在場都是世家子,不是你能開罪得了的,識相的話就趕緊跪下來賠禮道歉,不然,小爺讓你今日走不出這望北樓!」

衛珩嗤笑道:「當日在春狩營地,世子被獨眼狼王嚇得尿了褲子,可別忘了是我從狼王口中救下你的。」

一番話將其忘恩負義的行徑揭了出來,望北樓中眾人都回頭去看,直將誠國公世子的臉看得紅一陣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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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寵嬌妻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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