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敵人身份
紗轎中的女人坐得更直了一點,向著季星道:“好吧,看來靠誰都不行,還是得靠自己,看來我只能用我一個人的力量,來對付你們兩個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看了一眼自己那個受傷的手下,並沒有對他們兩個有太多的畏懼。
季星和方百玲再怎麼地強大也終究只是個人,他們可以算得上是魔了,既然是魔,既然自己的敵人是人,她就沒什麼值得畏懼的,要是連這樣的人都怕,可真的沒什麼面子再繼續在二十八宿劍里繼續呆下去了。
季星嘆了口氣說:“真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二十八宿劍,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別說要對付的是我們兩個人,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你就真的有信心應付得了我嗎?”
危月燕在紗轎中跪坐而起,一柄華麗精緻的長劍放於膝上,答道:“奉命而為,自當全力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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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長着翅膀的飛人,也飛過來站在了季星的後面。
他現在看得出來,危月燕並不是找季星單挑來了,而是打團來的,她手下的四個轎夫,兩個女僮,四男兩女六名樂手都是一流高手,這樣的團隊,即使對付他們七鐧也未必會力有不怠,更別說只有他季星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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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七鐧的實力,不是她這種久居在太極宮中的人能夠想像的出來的。
紗轎中的女人劍柄往外一指,背後的兩個侍女從轎子後面跳起,兩把完全一樣的劍刺向季星,季星把方百玲往後面推了一下,鋼輪輕易地就揮開那兩個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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嗩吶手從地上爬起來,闊劍跟在那兩個侍女身後,從她們兩人中間刺過去。
季星鋼輪縮出兩部分鋼環,封住了鋼輪的空隙,變作一面盾牌的樣子,撐在頭上擋住了寬厚的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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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這樣的兵器,確實沒有一件兵器,能比盾牌更好更合適的。
但是季星也清楚,他的敵人不可能只有這一人,而此時方百玲幫不上什麼忙,他只能一個人對付。
笙手窄劍無聲無息地穿風刺來,季星反手從盾牌里抽出一條短鐧和槍刺的組合武器,剛要向笙手的長劍發出格擋,窄劍已經到了自己的咽喉邊。
季星終究不是普通人,張口一咬,兩排牙齒鎖住了窄劍。
兩面鑔從後面飛過來,之前便是兩個女人交在一起的長劍。
季星短槍飛出,磕在那兩個女人的劍身上,她們兩個立刻做出決斷,一個人反身撞回去,承受了所有的攻擊,而另一個人則繼續長劍刺出,刺向沒有了短槍的季星左手。
但是撞回去的那個侍女,也不得不以長劍應付後面飛來的雙鑔。
季星中指食指一動,兩根手指夾住了長劍,同時右手盾牌往上一拍,震飛嗩吶手,輪環上前面的尖刺一長三尺,如長劍一般,掃得那三人不得不後退。
不過季星的嘴唇和手指,還是流出了血液。
季星迅速地凝合傷口,手持三劍鋼輪,向嗩吶手快攻過去。
嗩吶手身上還帶着傷,而且其他人的攻擊不可能那麼有力,迫使季星離開戰場。
闊劍與鋼輪在狹小的幾步的範圍中轉着圈交手着,而另外的三個人,每個人上前都不能出手超出一劍的,不管是誰的一劍,都不能對季星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甚至連到季星身前一步都不可能,誰過去誰都得被震開。
而鼓手和撒花女僮的暗器與法術,又因為嗩吶手在一旁而不得不冷眼旁觀,唯恐自己的招數波及到同伴。
只是撒花女僮,忍不住把眼睛看向了紗轎中。
周圍殺氣正盛,季星卻端立在陣型中央,手握鋼輪,一動不動。
四人剛要上前,危月燕叫道:“停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的四個手下立刻停手,收回武器同時又站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季星微笑道:“哦,你剛才不是說,奉命而來,儘力而為嗎?不會覺得就這麼離開,有些丟面子嗎?”
危月燕在紗轎中又躺了下來,道:“性命總比面子重要,何必為了面子,而危及生命呢?”
季星笑道:“姑娘的確是聰明人,很招人喜歡的聰明人。”
危月燕不敢理會季星的嘲諷,指揮眾人離開。
所有的人重新站在自己位置上,笛簫笙與嗩吶再次吹響,鼓聲鑔聲也再次被拍響敲響,空中花瓣飛舞起來,轎中佳人放下長劍,重新半躺下去,四個轎夫抬起轎杠,腳下生雲,一行人從懸崖上面飛了下去。
蝙蝠人也站在轎子上空,隨他們離開。
方百玲默默地看着他們這些人下去的方式,苦笑道:“我要是有這種能力,也能飛上來了……”
提起這個飛字,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
話說,她不是也可以用火焰凝成翅膀飛行的嗎?
季星卻顯然不知道此事,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了,好像臉色很難看的樣子。”
方百玲搖搖頭,看起來有些着急地嘆了口氣,面露憂色地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我們兩個都遇到了敵人,江自流那裏,會不會也出些什麼事,真有些讓人放心不下。”
季星也不疑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吧,江自流實力超群,智慧非比常人,又有章庚淚在他身邊,相信對付咱們這種等級的對手,應該還不夠對付他們兩個的。”
豈止是不夠,這些人的水平,在他們兩個人看來,和不會武功靈術的普通人,也不會有什麼差別。
安慰完方百玲,季星就用通訊器接通了和丁蘭的通話,道:“丫頭,現在可以確定,過來阻截我們的對手,有一個是二十八宿劍的危月燕,還有一個手持巨型長劍,背後生有兩片肉翅,可以在空中飛翔的壯漢,有這點信息,加上之前別的人所遇到的對手,你應該就足夠查出對手是誰了吧?”
丁蘭在那頭從椅子上坐起來,繞了幾間屋子,把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塞到鎮魔獄的資料窗子裏,對季星說:“你這麼火急火燎地問我,恐怕不是想要讓我給你一個組織的名字,是想要讓我給你幾個具體的人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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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笑了笑,知道丁蘭是去動用資料庫里的人,帶着方百玲往山下走去,道:“是啊,這對你來說,就算是坐在那不動,應該也不至於猜不到吧?怎麼著,哥哥出去幾天,你這丫頭還變笨了嗎?”
丁蘭微笑道:“那倒是不至於,只是不敢確定罷了,凰悅和梅弧人家能精確描述對方的相貌特徵,憑良心說,你覺得自己說得就已經夠詳細了嗎?”
季星默然無語,這時候丁蘭在那頭已經知道了結論,對資料庫的人說了聲謝謝,道:“已經得出結論,梅弧和鉅子宣遇到的人是二十八宿劍裏面的翼火蛇和軫水蚓,唐棱和凰悅遇到的是鬼金羊,而你們遇到的另一個人,應該就是畢月烏。”
季星沉吟道:“危月燕……畢月烏……這裏面是不是還有什麼屬性相剋的因素在裏面?”
丁蘭冷冷道:“沒有,他們只是沒有出全力而已,對付你們,沒必要那麼麻煩。”
季星又問道:“那麼你認為,如果是按照他們這樣的規律的話,對付江自流和章庚淚的,應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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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蘭道:“婁金狗,鬼金羊。”
季星一愕,帶着疑惑問:“金不克水啊?難道跟日子還有關?”
方百玲走着路在他旁邊笑了笑,無聲地搖了搖頭。
丁蘭在那頭說:“不是,因為他們對付這兩個人有經驗,十幾年前章庚淚剛進入鎮魔獄的一戰,估計現在那位還在耿耿於懷呢。”
季星的嘴角露出了笑容,道:“是啊,估計現在,章庚淚也和鬼金羊一樣,也想分出那一場未完之戰的勝負呢!”
他的笑容,隱隱有一種冰寒徹骨的感覺。
方百玲是離他很近,因此感覺得很清楚。
乾震城已經越來越近了,江自流和章庚淚,離危險也越來越近。
他們所認為的危險,其實也不僅僅只是可能到來的鬼金羊和婁金狗,這兩個人還真不值得他們害怕,真正讓他們害怕的,是這接近乾震城,天空中劈過的一道道雷電,那才是真正讓他們覺得害怕的東西。
所謂天威難測,天的可怕,是任何人都不得不畏懼,不得不心驚的存在,不管一個人有多強,他也沒法去對抗,天!
這樣的理論之下,最能夠代表天威的東西,無疑就是雷電。
江湖中所說的比閃電還快,其實只不過是一種誇張的說法,真正面對閃電的時候,還是足夠讓大多數的人沒有閃避的機會,即使是江自流,也一樣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躲過閃電。
有誰真的能夠那麼自信地和閃電比速度呢?
江自流在馬上默默地看了一眼章庚淚,問:“我不明白,這樣一個充滿電擊災害的地方,居然真的是可以住人的?”
章庚淚點了點頭道:“嗯,可以。”
江自流又問:“你們難道就不知道一條可以直接通向乾震城,不用跨過雷電的地方?”
江自流還是不死心地想要和他多說兩句話,問:“那……你總該知道,乾震城裏的人,是怎樣防禦雷電災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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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章庚淚總算是多說了兩個字,道:“不做虧心事,不怕被雷劈。”
馬上就接近乾震城了,章庚淚總是難免害怕張離形不識地理,真的往那種地方走去,他真的不想和張離形發生戰鬥,雖然自己的實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但至少章庚淚自己知道,他不能傷害這個大哥。
所以江自流越是跟他說話,就越是會增加他心情的煩躁。
他知道丁蘭已經開始懷疑他了,所以才把他支走,不給他有傷害戰煙霞和石聽竹的機會,
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剋制住自己,不去殺人滅口。
章庚淚也有些感謝丁蘭對他的安排,繼續留在鎮魔獄裏,一邊是至親的骨肉,一邊是生死的兄弟,他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取捨,怎樣決定。
這樣跟着江自流,他至少還可以有一絲的希望,張離形不從這走也就算了,只要從這走,他就一定要保護他的周全,即使和江自流為敵,他也要這樣做。
雷電之聲之覺太過明顯,所以江自流也並沒有感覺到從章庚淚身上,所升起的陣陣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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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接近奔雷山谷的時候,江自流才感覺到驟然升高,並且幾乎淹沒兩人的殺氣。
但是他很快也就看到,這股殺氣,是由站在山谷口的七個人所發出的。
谷口的七個人,有一個人手持長槍,站在比較靠前,比較突出的位置上。
有一男一女的兩人手持兩把對比鮮明的長劍,分別站在他的左右:男人的長劍極其樸實,完全沒有任何修飾,就連劍托,也只是一塊簡單的鐵器而已,他的衣服也是一樣,並不很陳舊,但是總有一種灰色鄭重的感覺;與他相對着的女人卻是濃妝艷抹的,身上的衣服用的是大紅色的布料,無比光鮮明亮,手上的一把劍,談不上綴滿珠玉,也差不到哪去了。
再往兩旁,是一個持鎖的中年秀士,和一個橫着喪門劍的大漢。
最靠側面的,是一個握着吳鉤劍的瘦弱男人,和一個背後生着翅膀的漢子。
章庚淚和江自流在同一時間把馬停了下來,章庚淚在江自流耳邊小聲說道:“是魔靈之崖,魔崖界主手下的二十八宿劍,我曾經和他們其中一個人交過手,認得出他們的樣子。”
江自流微笑着說:“一個是來對付你的,其他……六個人是來對付我的,看來在他們眼中,我比你要更可怕得多啊?”
章庚淚笑了笑說:“少臭美了,只是帶的人多一點,才能夠有必勝的把握而已,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在之前已經經過一輪戰鬥了,可惜鎮魔獄的通訊器不夠了,否則丁蘭應該會告訴我們,他們最詳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