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悲傷女孩
一股寒流又襲擊了花仙市,雖然是南方城市,但是朱接福依然感覺到了寒意,不過他的心情輕鬆了許多,找到了工作,就是找到了吃飯的地方。
雖然他不知道聖萬成集團會不會給他提供一個住宿的地方,可是朱接福並不喜歡住在集體宿舍里,幾年的學生生涯讓他住集體宿舍已經住夠了!
所以朱接福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去外面租一個便宜的房子,上次去隔岸的香山市找房子沒有找到,這次要再去一次了。
他出門的時候感覺自己今天會有好的運氣,朱接福有的時候就是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好似有些眼前發生的事曾經在夢裏或者說不清楚的地方見過一樣,這種感覺一般人都會有,只是朱接福的自我感覺,他的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
朱接福走過橫海大橋,在屬於香山市的一端轉了一下,那裏就有一個相對來說,經常還不算是非常發達的社區,住的人不是很多,在沿河的一條背街的拐角處,朱接福看到一個宣傳欄,上面張貼了了大大小小的招工信息和各種小廣告,朱接福正在搜尋看有沒有住房招租的信息,身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騎了輛小摩托車停在路邊,然後從後備箱中拿了張A4紙,用雙面膠張貼在那宣傳欄上。
朱接福一看,竟然真是一張住房招租的信息,那男人貼好廣告,跨上摩托車正要離開,朱接福趕緊上前詢問,這男人說著一口很生硬的普通話,時不時的還夾帶着英語單詞,朱接福聽起來十分的費勁。
費了些工夫朱接福才明白,這個人就是房東,已經移民到北歐的小國去了,兩三年才回來一次,不過他家裏的房屋一直保留着,有遠親照看着,用來出租。
朱接福就跟這人去看看他的房屋,這是一座四層的小樓,應該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一共新格出來有出租房二十多間,房東的親戚是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婦,男的在附近廠里當保安,女的就在這裏看着房屋,他們其實就是二手房東。
這裏住的人並不多,而且看的出來這房屋最近新修過,每間房屋都很大,朱接福對這裏還算滿意,不過就是感覺價格高了些。
於是他就向這看守的夫婦提出能不能少一點了,那男人說:“沒法給你少了,這麼大的房子,不算多了,如果給你一個人少了,別人知道了也會提出降價的。”
朱接福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不過他無力承擔這麼高的價格,只得和這男人說:“那我再考慮一下吧。”這男人知道他是嫌價格高,叫住了朱接福說:“這後面車庫樓上還有一間,錢會少一點,你一個年輕小夥子也不用怕,要不要去看看?”
朱接福聽他說這個話挺奇怪的,什麼叫做年輕小夥子不用怕,估計後面可能比較偏僻一些,所以說這個話了,這又不是荒郊野嶺的,能偏僻到哪呢?所以朱接福也並沒有在意。
他聽說有便宜的,就讓這男人領他去看看,這男人拿了鑰匙,帶着朱接福出門,走過一條巷子,就來到了車庫所在的地方。
其實這車庫和出租房相隔了十幾米,只是不像那出租房在大路邊上,這裏靠裏面一些,朱接福跟着他來到這二層的小樓前,地方很小,也不過十多平方,一層放了些出租屋住客的單車摩托車和一些雜物。
靠牆的地方有一個鐵條焊成的鐵梯,可能有些年頭了,鐵梯有的踏腳的地方都少了幾根鐵條,這男人帶了朱接福踩着鐵梯上到二層,他拿了鑰匙打開還算乾淨整齊的房門,推開來讓朱接福進去。
朱接福跟着他進到這房間中,整個房間都撲上了一層塵土,裏面只有一張很大的木床,上面鋪了舊報紙,一個白色的蚊帳落滿了灰塵,地上地板完好,丟了一些前面主人留下來的報紙和生活廢棄物,牆面用淺藍色的牆面漆刷過,貼了一些幾年前紅過這幾年過氣了的韓國明星海報。
這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本來想着這兩天來打掃清理一下呢,還沒來的及。”他走過去打開窗子,一陣風吹過,房中的濁氣散了不少,窗外不遠處就是那條河,河面上不時有采沙船隻經過。
鋁合金的推拉窗戶,上面玻璃雖然有段時間沒擦過了,但是還算完好,窗戶上掛了一個玻璃的風鈴,風吹着“鐺鐺”直響。
這個房屋並不是太老舊,甚至比之前那出租房還要新些,房屋也比那裏好像大一些,又是獨立的地方,這男人說的價格卻比前面要便宜一百來塊錢,朱接福有些想不明白了,就問那男人:“這裏以前怎麼沒人住?”
這男人遲疑了一下才對朱接福說:“實話給你說吧,這裏前年住着一個年輕女孩子,割腕自殺在這間房裏了,這都兩年了怕個啥,就是有些人迷信有鬼。”
朱接福吃了一驚,頓時感到到這房子裏好像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幾度一樣,讓他感到有些寒冷了,這房間裏原來死過人,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朱接福有點遲疑了,這地方雖然好但是覺得有點晦氣,他給那男人說:“怪不得一直沒人住呢。”這個男人聽出了朱接福話里的意思,給他打氣說:“你一個單身年輕小夥子連這點膽量也沒?這樣吧,我再每月少你30塊錢。”
朱接福感覺人窮志短,這30塊錢就讓他感覺這地方其實也沒什麼了,不就是死過一個人嘛,多大的事,他四下看了看說:“這裏一直都沒有人住進來過?”
那男人說:“沒有人住過怕啥,那女的死後,嚇的原來給房東看房的親戚怕人家家屬來訛詐他,死活不幹了,房東在國外又一下子回不來,上個月才回來。”
朱接福問:“那女孩家屬有沒有訛詐啊?”那男人說:“哪有訛詐啊?來了把人火化了,這裏的東西也燒了丟了,自己嚇自己而已。”
朱接福又去看了看背後的陽台和洗手間,這裏雖然死過人,但是如果不考慮這個的話,朱接福是比較理想的住處,而且站在這房間打開窗子就能看到橫海大橋,離聖萬成集團公司也不遠。
那男人對朱接福說:“你要是願意呢,就下去把手續辦了,收拾一下打掃一下衛生,這月剩下的幾天我就不收你房租了。”他好似唯恐朱接福不肯租下來一樣。
朱接福就跟着他一起到了前面交了押金,拿到了房門鑰匙,其實一直到交錢前的一分鐘,朱接福都在猶豫不決要不要真住到這裏來,等他拿到鑰匙以後,這才絕了不租的想法。
二手房東給了朱接福水桶拖把等打掃房間用的工具,朱接福把地上的垃圾報紙清理出去,在地上倒上幾桶水來好好的清洗了一下地板,把玻璃擦了個乾乾淨淨,他看牆上那些明星海報也太舊了,就一把扯了下來。
“咣”的一聲輕響,一件黑色的小塑料東西從海報後面掉了出來,朱接福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個標準3.5英寸的軟盤。
對於軟盤,許多年輕人甚至都沒見過,畢竟這是已經淘汰掉了的老古董了,這種容量只有1.44M的東西朱接福是見過的,以前也用過一兩次,現在都用U盤了誰還用這東西,連光驅都少有人用了,除了一些非常非常老舊的電腦外,想找個讀這個軟盤的軟驅都不容易找到。
這個軟盤標籤上,有人用筆寫了SDKT四個字母,朱接福忽然覺得這幾個字母好像挺熟悉的,再一細想,這不就是聖萬成集團的英文簡寫嘛!這個老古董軟盤藏在這海報後面,當然是原來的主人並不想讓人看到,這裏離聖萬成集團又這麼近,難不成真的這軟盤裏存放有和聖萬成集團有關的內容?
朱接福無從知道,這個軟盤是不是就是那個自殺身亡的女孩的東西,不過他暫時也管不了這些了,他收好這張軟盤,把這裏好好的清掃了一遍,看着乾乾淨淨的房間再也沒有先前的那種灰土滿地的樣子,至少是可以住人了,朱接福這才滿意的回去。
他把原來住的地方退了房,找了摩的拉了自己的行李箱,搬到了河對面的這間小屋中,朱接福去買了被子床單等生活必需品,還買了空氣清新劑把房間裏四下打了一遍,直到那香味刺激的他的鼻子難受才罷休,這樣一來也稍微有些讓他心理安慰吧。
晚上朱接福把窗子打開,躺在床上睡覺時感覺還不錯,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小空間了,他躺了一會兒,想在關燈的時候,發現木床的立柱向里一側,有個被刀刻的字“恨”。
朱接福眯着眼睛看了這個恨字,刀子刻的自然是歪歪扭扭的,不過刻字的人居然是把這個字寫成了錯別字,恨字的右邊“艮”字上面的小“日”給刻成了“田”,裏面多了一豎。
朱接福關了燈,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好像看到了一個怨氣衝天的女孩以前也躺在這張床上,一邊流淚,一邊用刀子在木立柱上刻下了這個恨字,然後用刀慢慢的划著自己的手腕,鮮血順着床鋪緩緩的滴落在地上,在地板上滴成血紅的一大灘。
朱接福睡不着了,趕緊起來去沖了個澡,他這個時候居然開始迷信起來,開始相信有鬼神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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