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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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舉相機的記者翹首以待,在腦海中設想過有關余愁的無數種猜測,或頹廢、或桀驁不馴,或裝模作樣故作可憐。

他們等着用尖酸得體的話語,將余愁批的一無是處,揮灑筆墨之間盡顯陰冷,要的不過是個人心所向。

但誰都意料不到,先踏入會場映入眼帘的是拐杖腿,大家同步將視線順着上移。

余愁站在半敞開的門前,背着光,挺直腰桿神情晦澀不清地望向他們。若是除掉她身邊的拐杖,忽略掉腳上的石膏,再不去關注蒼白的臉色,依舊還是在娛樂圈風生水起的影后余秋心,依舊是大眾心間上的寵兒。

專業的素養讓記者們很快從恍然中回過神,飛快地按下快門,咔嚓咔嚓的聲音如同劊子臨行前大刀與磨石用力剮蹭,刀刃在尖銳聲中越發寒光凜冽。彼用長刀此揮墨,前者傷身,後者傷心。

余愁眼神掃過,經過前世的沉澱,她對於這些已然不甚在意。故而,縱使面對如此多傷心之人,層層冷光交叉之間,還不讓她至於藥石罔效。

一站定,鋪天蓋地的逼問如同潮水洶湧而來。

“你和韓涵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放棄婚約?這中間有什麼……”

話音未落,便有一人擠出重圍,手中話筒向前遞直,飛快道:“你對最近的事情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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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前赴後繼,因推搡而面帶怒氣,但眉眼之中滿是瘋狂、痴狂地追問。皆為自己的新聞稿圖一個新字。

余愁被他們逼得身子后傾,只得輕輕後退一步方穩住。許雪城不顧今天穿的小西裝,裝的淑女形象,伸出手橫插兩邊中間,怒道:“請勿推搡,注意秩序,不然我就請保安來了!”

有記者道:“您今日開記者會的目的是什麼?有關韓涵嗎?”

余愁望向那位一語中的年輕的伙子,暗自點頭。她只為此事而來,記者們也亦想看韓家後續。

多日來,余愁當縮頭烏龜不肯出面,粉絲寒心,路人轉粉。娛樂至死的圈子裏,熱度隨時間起起伏伏,好不容易事態稍顯平靜,當事人之一卻主動出現攪動風雲。

余愁正對記者們,將拐杖小心翼翼地靠在沙發邊上落座。許雪城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她所做之事從未叫身邊人失望過,看似大大咧咧脾氣暴躁,但事無巨細,從不出錯。

便是場匆匆忙忙召集起來的記者會,她也不忘給受傷的余愁準備上一張舒坦的椅子。

“我知道你們想聽些什麼,”余愁直了眼睛望向望,語氣強硬,“我對於韓涵,從來用不到\-對不起\-這三個字,她也沒這個資格要我的道歉,憑什麼?”

韓涵無論哪一世都是看似軟弱無能卻心機叵測。余愁冷笑一聲,葬禮之上韓梅認定熬死了韓琴君便勝券在握,痴人做夢!當然,現在的韓涵面對的是個瘴氣騰騰的是非之地,左手家族勢力、右手柔情美人,左右為難。

韓涵怕現在異常氣憤,韓老爺子不給她面子,愛人又無法說服,進退兩難。她將這股恨意凝結着一股繩,拴住了破格的余愁。雙方皆不肯退卻,恪守自己底線。

今日余愁的態度之堅決、之強硬乃人未曾想到,明明被黑的一塌糊塗,竟仍有此膽量說出這種話。

有人追問,求一個回答:“請問你和韓涵當真有過相處嗎?”

他指的是韓家流傳出來的視頻片段,怎麼看都是余愁是“主導者”。余愁望向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我和她沒有關係。”

話音剛落,後頭的大屏幕上光亮一閃,開始播放畫面。

韓家潑髒水潑的太過分,余愁也不打算留情面。韓家有走廊攝像畫面的視頻,但余愁卻有進屋后拍攝的,二者一看,自然是余愁棋高一着。

事實上她將韓涵帶進房間后,一整夜都在無微不至地照顧對方,並未有過激舉動。而韓家則對外宣稱乃是余愁強行灌醉韓涵,並威脅韓涵娶她,不然的話便以這件事情起訴。

連日來,多數報社對此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余愁看了看大屏幕,道:“當初偶遇喝醉的韓涵,暫時找不到朋友,便親自將她送到了酒店住處。並未像某些人所寫的,以訛傳訛罷了。”

的確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今日所見與韓家對外的稿子截然相反。“如果,你和韓涵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走到一起,的確因為感情,那你為什麼要撕毀婚約?”

余愁抬起頭,眯起眸子,深吸一口涼氣,強忍着悲痛道:“我無法忍受第三者的插足。”

信息量太多,這般說……出軌的是韓涵?大家心悸,若余愁未曾騙人,韓涵這事倒打一耙,當真絕情。

余愁無愧於她影後頭銜,哽咽的語氣,眉心緊蹙低着頭紅着眼睛,淚水從眼眶中滑落,淚珠舔舐滑膩的肌膚,哭的讓人心尖打顫,柔成一汪清泉。哭此情此景,在場眾人沒人相信她不愛韓涵。

因放心不過而追來的韓琴君躲在黑暗中,望着光彩之下的契子因抽泣而漲紅的小臉,緩緩眯起眸子,心中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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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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