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為媒(2)
在那個美妙的晚上,夜色愈來愈深,我們就找了一家靜謐的飯店,就着葡萄酒、奶酪和烤羊肉慶祝我們的好運——這跟我們平日裏吃的豆子啦、雞蛋啦簡直太不一樣了。在美國中部,聖誕節是全家聚會的節日,因此我們就成了小飯店裏惟一的顧客。直到我們吃了一半的時候,才進來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在我們旁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真奇怪,我們在心裏琢磨,到處都是空位子,他們怎麼就坐在我們身邊呢?不過,我們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不再理會他們。用完晚餐,我們起身準備走進茫茫夜色中去,突然那位老婦人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胳膊。“不好意思,”她一邊握住我的手,一邊說,“我不想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夜晚打擾你們,但是我必須要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兩人看上去那麼幸福,這是不是一個特別的時刻?”弗蘭克沖我點了點頭,微笑着答道:“是的,夫人,這確實是個特別的時刻。今晚,我請求她做我的妻子。”老婦人轉過頭去凝視着那位老先生,兩人會心一笑。接着那位年邁的紳士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未婚夫,對他說:“50年前的這個夜晚,我做了同樣的事。在這個聖誕前夜,我們祝福你們像我們一樣永遠幸福快樂。”那年春天,我們在弗吉尼亞州結婚,家人和我們珍視的朋友都來參加了婚禮。一個女孩不僅帶來了一份禮物,還帶來一封兩年前我寫給她的信。信末有句附言:“我剛剛跟我將要託付終身的男人約會了。”如果我們不去體味彼此的空虛,我們就不會找到唾手可及的深深的愛。——黛博拉·奧利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