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褚雨宣抓住賀南的手,腰身往後躲了躲,臉紅的幾近滴血,眉眼裏也是藏不住的羞臊,他咬着唇瓣瓮聲道:“我……我自己處理。”
“先讓我看看那裏怎麼樣了!”交往時褚雨宣每到這個時候,都要肚子疼一回,如今血都滲到褲子上了,賀南是真擔心,想也不想便拉下褚雨宣的褲鏈。
刺啦!
“住手!”褚雨宣聽到刺耳的拉鏈聲一急,被賀南虛握在手心的右膝一個騰空,鋥亮的皮鞋尖直接踹到賀南的下巴上。
這一腳踹的不輕,只聽賀南悶哼一聲,臉猛地順着被踹的方向向左歪去,褚雨宣隨着那‘嘭’的一聲打了個寒戰,被賀南反應過來后握住的右腳不敢再妄動。
賀南陰冷的眯眼,用舌頭頂頂發疼的下巴,緩緩轉過來的臉龐上帶着令人戰慄的悍戾,如果這隻腳不是褚雨宣的,他早就一把把這纖細的腳脖子擰折了,但是……
深望着褚雨宣精緻漂亮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白嫩臉蛋,拜下陣的賀南粗喘了幾口氣,拇指重重揉了下褚雨宣白嫩的腳踝,然後把他腳上行兇的尖頭皮鞋脫了下來。
脫下褚雨宣腳上的鞋子后,賀南把褚雨宣穿着白襪子的雙腳放在右腿上,眯眼問他:“不讓看?!”
褚雨宣低頭藏住眼底的不安,說話卻十分硬氣:“不讓!”
賀南咬咬牙,把褚雨宣的腳放在柔軟的拖鞋裏,起身拿起床頭柜上的煙,邊點燃邊用下巴指了指盥洗室的方向:“去吧。”
褚雨宣抬眸瞥了眼賀南被踹出一片青紫的下巴,扶着床沿站起來,腳步發虛的走進盥洗室。
幾分鐘后,褚雨宣身下墊了層厚厚的衛生紙,把白色西裝脫下來系在腰間遮住屁.股,從盥洗室走出來。
“外面下雨。”靠着衣柜上吐煙圈的賀南,透過薄霧的目光有些冷冽的尋梭在褚雨宣臉上,聲音也帶着幾分威嚴,“等雨停了我送你。”
“不必了,”褚雨宣抬頭望了一眼窗外的狂風暴雨,淡淡從賀南身前走過:“司機在樓下等我。”
“聽話!”賀南猛地起身,粗壯的手臂向前牢牢禁錮住褚雨宣柔韌的腰肢,滾燙的胸膛貼住他後背,另一手從他後背探向他白西褲,浸着愛欲帶着調情的低沉嗓音像蟲子一樣鑽進褚雨宣耳朵里:“你現在這樣還怕我干你不成,頂多也就……”
“唔……”
賀南說著,握住他腰的大手撫過褚雨宣的衣領,捏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臉向右後一轉,嘴唇快速堵住褚雨宣的唇瓣,接着像剛才無數次臆想的一樣,強勁的舌頭直接頂開他的牙齒,探到深處粗暴的掠奪屬於褚雨宣的獨有的甜美。
魁梧的身材,強壯的體格,和居於高位的氣場,註定了賀南是強悍的主宰者,身量不夠的褚雨宣被賀南一個手掌輕鬆托抱起來。
褚雨宣覺得自己像個可憐的洋娃娃,身高體格和力量上的差距大到無法跨越,讓他每到這個時候,最能體會到自己在賀南面前的無能為力。
賀南這一吻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像是要從嘴唇開始把褚雨宣吞噬一般,兇猛的勁頭很快讓褚雨宣喘息不得,沒一會兒他就失去力氣,仰着脖子軟軟的靠在賀南身前,等賀南的動作終於緩和下來引導他呼吸時,他已經被賀南放在了大床上,系在腰間的白西裝外套也鬆開了。
直到腿被撞了一下,褚雨宣才猛然清醒過來,他被賀南禁錮住掙扎不得,於是不由分說的抬手給了賀南一巴掌:“放開我!”
“喝!”他的臉到了褚雨宣面前真他媽不是臉,剛被踹一腳,又挨一巴掌,賀南眼底的最後一點溫柔也消失殆盡了,他握住褚雨宣的脖子把人撂躺在床中央,邪肆的捏住褚雨宣的下巴:“三年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接着他鬆開褚雨宣,一把扯過床尾的被子掀扔到褚雨宣身上,然後緩緩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聲音像從地獄裏發出來一般:“可是,我的脾氣可沒以前那麼好了,好好躺着,再敢動一下,老子不介意放兄弟見見血!”
褚雨宣表情猛地凝固,身子打了個寒顫,剛撐起的手臂瞬間軟了,那個可怕的夜晚驟然重現,一道寒流沿着脊樑而上,這世上,除了賀南,誰還敢這麼對他!!
站在床側的賀南見褚雨宣抓着被子安靜下來,收回目光,又從床頭桌上拿起香煙,點燃,然後背對着褚雨宣靠坐在床側,重重的抽了起來。
說真的,他真都快爆了,別說見血,簡直是恨不得走後門。
或者……
賀南想着褚雨宣白嫩纖長的手喉頭快速滾動……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賀南吞雲吐霧的聲音。
煙霧繚繞中,賀南漸漸冷靜下來,眉宇間是驅不散的陰翳,自然下垂的眸子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透着悲涼,唇尾也浮現着一絲冰冷的笑意。
三年零四個月,他不是沒想過和褚雨宣再次見面,事實如果不是上個月老頭子因病住院,他已經決定要去祈安市找他了,即便這個人當年走的那麼堅決,即便他……
不曾愛過他。
躺在床上的褚雨宣比賀南好不到哪兒去,猝不及防的見面已經奪走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兇猛的親吻又彷彿抽幹了他所有力氣,加上這幾天日以繼夜的忙碌,此時真的躺在價值不菲的乳膠床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疲憊。
現在,別說反抗了,他連一根小手指都懶得動彈。
外面的雨漸漸小了,天色比剛才稍亮了些,賀南抽完一支煙伸手拿第二支的時候,忍不住回頭往床上看。
平躺在大床上的褚雨宣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只是眉宇間細微的摺痕,代表着他的身體仍處於SSS級防禦狀態。
賀南屏住呼吸,緩緩側身面對褚雨宣,隨手把煙尾巴捻滅在木地板。
褚雨宣的臉猶如上帝最精湛的傑作,美的震撼人心,那白皙無瑕的肌膚反射着瓷器般動人的光暈,臉部線條稜角分明又不失柔潤,精緻秀氣的眉下是一雙天生會發騷會撩人的狐狸眼,鼻樑微挺,加上厚薄適中的肉感紅唇,咋一看冷艷無雙,深望則有種藏不住的媚態,很是妖冶勾人。
不可否認,他當年之所以對褚雨宣一見鍾情,就是因為褚雨宣這張天仙般的臉蛋。
上大學前,他是個感情上的二愣子,一點葷腥沒沾過,大概是他小時候太渾,吸煙喝酒打架什麼孬事都干,又恰逢和他一起浪的哥們兒上初二就被挺着肚子的小姑娘找上門,從那之後,他母親就長了雙火眼金睛,一天到晚盯着他,身邊飛個會懷孕的母蚊子都會被提前拍死。
直到遇見褚雨宣。
上大學第一天,他就知道T大有個叫褚雨宣的學長,不是校花也不是校草,卻男女通殺。
上大學第二天,見過褚雨宣的室友一臉蕩漾的說這輩子要是能在褚雨宣臉上來個顏.射,死也值了。
上大學第三天,他見到了褚雨宣本人,想像着室友說的不可描述,一下子就動了情,身體的反應更甚,他滿臉通紅的跑回宿舍把室友揍了,從此之後對褚雨宣的愛一發不可收拾。
以狗友的話就是:在忠犬的路上一去不回頭!
可悲的是,直到他被踹的那一天,他都沒完成他的犬生目標——顏.射。
賀南舔了下殘留着褚雨宣氣息的唇角,冰冷的眼神漸漸回溫,伸出去的帶着煙草味的指即將碰觸到褚雨宣的臉時,只聽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着緊接而來的敲門聲,褚雨宣猛然掙開眼睛對上賀南伸到他臉上的手。
賀南眼底閃過一絲窘迫,然後伸手為褚雨宣拉高胸口的被子,邊起身邊冷冷開口道:“進!”
一聽到命令,門外抱着大包小包的助理連忙推門進來,滿頭大汗的對賀南道:“賀總,您交代的東西我都買了,RSDFCARF衛生棉棒,內褲,褲子,生薑紅糖,您看還要什麼?”
賀南接過助理手中的兩個手提袋,冷冷下了逐客令:“出去。”
助理:“呃……是。”
褚雨宣扭頭看着賀南把手提袋放到茶几上從裏面拿出生薑紅糖,睫毛不由得顫了顫,身體像輕微觸電一樣,似有一股暖流沿着腳底溫暖了他冷冰冰的肚子。
賀南張嘴咬開糖袋子,動作還算嫻熟的沖了半杯紅糖水,邊搖晃邊走到床邊坐下來,握住褚雨宣的肩膀道:“坐起來,喝點紅糖水。”
低垂着眉眼的褚雨宣抿抿唇,順着賀南的手勁兒坐了起來。
褚雨宣起身後,賀南吹了吹杯中水,放到唇邊試了下溫度,然後握起褚雨宣的手把杯子放在他手中:“熱,慢點喝,我去給你洗內褲。”
賀南的聲音再自然不過,褚雨宣卻驚的手一抖,幸好賀南的手還未離開他。
賀南勾起唇角,穩住褚雨宣發顫的手,拉起他另一隻手一起握住杯子,又撩起褚雨宣耳鬢的髮絲別到他耳後,才從床上站起身,走到茶几前翻出內褲,然後拎着內褲邁着狂拽酷霸的總裁步拐進盥洗室。
褚雨宣坐在床上怔愣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喝第一口水,杯沿上還殘留着賀南霸道的氣息和淡淡的焦煙味。
一杯水還沒喝完,賀南便一手端着小黃盆一手拿着吹風機匆匆從盥洗室大步走出來,雙眼直視大床,生怕褚雨宣突然消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