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用舌頭打天下

8、我用舌頭打天下

三分天註定,七分靠嘴硬,會說才會贏。

看了上邊的文章,你們會認為我的第一次推銷成功是靠智慧和口才,更靠運氣。我想也是。可以後這樣的運氣就不多了,我遇到了一個個難以想像的來自各方面的拒絕。

在所有拒絕中比較難對付的是無聲拒絕。無論你說什麼,他都像屍體一樣,一點反應沒有。

還有的是一連串的:“不,不不不。”然後扭身走人。

還有的說:“你明天來吧。”當你第二天去時,他又告訴你,“明天來吧!”當你第三次再去時,他又是那句話,“明天來吧!”

這句話能拖垮人的意志和耐心,讓你永遠沒有“明天”。

更討厭的是侮辱性拒絕。把人置於束手無策,萬分尷尬的境地。

有一次,我去一個商家推銷,那經理看了我一眼,對他身邊的一個人說:

“現在三陪小姐生的孩子也出息了,都當推銷員了!”

這是一個非常惡毒的侮辱性拒絕。

我採用了口才學中同步歸位法,笑着說:“經理您說得對,您的年齡和我一樣,可您當了商店的經理,知道我為什麼當推銷員嗎?”

“為什麼?”

“因為三陪小姐生的孩子都是雙胞胎呀!”

“哈哈哈……”眾人皆笑。

同步歸位法是反擊侮辱性拒絕的利器。但別忘了打個嘴巴立即給甜棗:“不好意思,經理,和你說句笑話。三陪小姐哪有這麼高的生產能力。……”

當一個企業產品推銷員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你有來言我有去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容自若,處變不驚。不要總是以為用弱者的笑容,乞求的話語,就能達到效果。

什麼樣的人,要用什麼方式方法對待。但一定要掌握好語言的使用分寸。要根據他的語韻,嗜好,見風使舵。讓對方感覺到你的語言不凡,引起他和你有攀談下去的興趣即可;對你有興趣,離你的產品有興趣就不遠了。

還有一個重要提示:不要一味力求佔領上風,逞口舌之勇。我們不是來辯論來了,是來推銷產品來了。要給“上帝”留有一定的迴旋餘地,給他找台階,讓他的“野性”平安着陸。其實也是給我們自己留有活動空間。假意求敗,實則敗而不敗。

一次,我去一個商家推銷產品,恰巧遇見四家推銷員同時向一位女經理推銷各自的產品。

女經理揮着手,不耐煩地看着我們說:“你們怎麼像一群蒼蠅似的,趕也趕不走,這是怎麼回事?”

她這句帶有侮辱性的話使所有的推銷員都沒敢答腔,更不用說反問了。因為都從各自利益着想,哪敢得罪她呀?

當對方如此鄙視你時,你推銷成功的可能就大打折扣,何況旁邊又圍着那些公開的競爭者呢!既然如此,不能平白受辱。

我回答:“就因為蒼蠅在尋找它們想要落的地方。”

蒼蠅落的地方無疑是糞堆。

女經理氣得對我一翻白眼,半天無話可說,最後惱羞成怒地對我說:“我經銷誰的產品,也不要你的。”

“不一定。也許你誰的產品也不經銷,就經銷我的。因為剛才您看錯了,我們不像蒼蠅,而是蜜蜂,蜜蜂圍着你轉,在采蜜;蒼蠅尋找骯髒的地方落腳,而蜜蜂采蜜卻喜歡落在鮮花上。你說對嗎,周經理?”

鮮花這個詞讓她聽着很受用。

女經理的怒氣銳減,用眼睛直視着我:“你是哪的?……”

我雙手恭敬地遞上名片,在這五個人之中,她首先注意我了,先看了我的樣品……

最後和我簽了合同。如果她再漂亮一些我倒有決心把她培養成我的紅塵知己!

不過又一想,假如她真的漂亮也就輪不到我“培養”了。

一次,我去哈爾濱推銷,遇到這樣一個荒唐的拒絕。

那人是商務中心的主管,是一位男性青年,卻留着一腦袋長長的黃頭髮,噴了油,亮光光的,酷像歐洲人。但一看就是假冒的“中外合資”貨,連混血兒都不是,那頭髮是用染髮劑染的。雖然哈爾濱與俄羅斯相毗鄰,但我還能分得清他是哪國品種。

我心裏感嘆道:現在的科學還是不發達,要是有誰能發明一種把黑眼珠也能染成桔子皮色的原料,此時來推銷,他肯定樂意接受。

屋裏就他一個人,一對一的面談可是推銷員求之不得的環境。可沒想到等待我的是最難堪的遭遇。

他把手伸進長長的黃頭髮里,低着頭,不停地梳理着,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聽我介紹產品。其實他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他自己認為很時髦的黃頭髮上。

他想讓我讚美他用手梳理頭髮的動作是“酷斃”了,而那滿腦袋黃頭髮是“帥呆”了!

我在其他商家推銷產品時,總有一番讚美他人的開頭,但這次我不想使用。不能忘記祖先留給我黑頭髮的人格,哪怕失去這次簽合同的機會,我寧可選擇另外一家。

由於他沒有得到我的讚美,只好不停地用手擺弄着很摩登的黃頭髮,竟有一根長發掉了下來,他攥在手中,詭譎地看了我一眼說:

“你介紹半天的產品了,用你們的洗髮膏洗頭掉不掉頭髮呀?”

我說:“不掉,保證不掉。”

他說:“你現在猜猜我的腦袋上長着多少根頭髮?你如果猜對了,我們商務中心就經銷你們的產品,如果猜不着,就別羅嗦了,趕快走人。”

果然,由於他沒有企盼到我的讚美,惱火了,藉此變相趕走我。

他把那一腦袋黃頭髮做為一種榮耀來顯示,令人感到可笑。在我看來,他那一腦袋黃頭髮酷似非洲母獅尾巴尖上的長茸毛,又像秋天老玉米的鬍子。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他看我笑了,又補充說:“不許瞎猜,要有根據,你要瞎猜我的頭髮有三萬八千根,我又不能一根一根地查,你必須要有根據。”

他以為難住了我,很得意。

這是一種變相的拒絕,想用他的荒唐給我製造一種難堪。人性最醜陋的一面,就是用他人的難堪,來滿足自己的愉快。

我一語雙關,微笑着說:“我們的祖先是黑頭髮,我猜黑髮還有一套辦法;不過猜外國人的黃髮是要有根據的,請趙主任把手打開!”

他沒明白我的意思,用假洋鬼子的刁鑽目光乜斜我。我再一次請他把手掌伸開,說,“這樣我可以準確的有根據的說出你長了多少根頭髮。”

當無法回答別人的問題時,就要採用口才學中的“管道滑車法”,用問題回答問題,用一種概念擊破一種具體。這是巧智。讀者如有興趣,可讀我根據我的推銷生涯創作的口才學:《口才交鋒實戰技巧》。

那黃毛趙主任半信半疑地張開手掌,裏面有一根黃頭髮。

我說:“你現在腦袋上的黃頭髮比原來的少一根,我的根據就是你方才自己弄掉了一根。”

“那你說我原來的頭髮有多少根?”

“肯定比現在多一根。”

“哈哈哈哈……”,趙主任咧着大嘴笑着,露出一排發黃的牙齒。

真是該白的地方黃,該黑的地方也黃。

“你這小子挺有意思,你說黃頭髮好看,還是黑頭髮好看?”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了,只好直言發問。

這又給我提了個難題:如果我說黑頭髮好,他會不高興;如果我說黃頭髮好,又違背我的主觀意願。

於是我這樣回答:

“當商務中心主任黃頭髮當然好看嘍,而我這個小小推銷員,還是保持黑頭髮比較合適,你說對不對趙主任?”

“哈哈……”

我兩全其美的回答令他毫無辦法,只好自我解嘲哈哈大笑,說:

“在我們總店那邊不論男女都染成藍頭髮,還有染紅色的呢。我只喜歡黃頭髮。無論是總店還是我們分店凡是年輕人沒有一個黑頭髮……”

我緊跟了一句:“可能總店那邊‘掃黃打黑’風聲太緊,所以要以紅藍色為主。對吧,主任?”

“哈哈哈……你小子‘真拽’。”

當時社會上正在“掃黃打黑”,我的幽默很新潮,和時代形勢巧妙相扣。

這個趙主任對我產生濃厚興趣,又和我閑聊胡扯了一陣,放下了“歐洲人”的架子,與我簽訂了合同。

有相當一部分人,你和他談工作他從心裏不耐煩,而和他閑扯皮他卻意趣盎然。奇怪的是這些人有的竟被評為先進工作者。一旦遇上這些“先進工作者”們千萬別表現出孤陋寡聞,先練就東扯西拉的本領。從理論上說這也是智慧。

從小我就是“百變精靈”,豈是虛名浪得?讓大江南北領教一下吧!

我可以驕傲地說,古代蘇秦遊說六國,而今我舌戰了128個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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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底下最偉大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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