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50.第 50 章

此為防盜章三房的人都走了,吳氏說話也就直白起來了,她道:“咱們家吃一場全蟹宴,沒有二三十兩銀子根本辦不成,這不是胡鬧嗎?”

吳氏的娘家不是富裕人家,丈夫鍾延澤也還是個讀書人,一房人都靠着例銀度日。

吳氏一個月的例銀也就十兩,將心比心,她是捨不得朝蘇綠檀獅子大開口。

蘇綠檀感激一笑,道:“且等侯爺回來,我與他商議一下,再做決定。畢竟自我嫁進來,還沒做過東道主,這頓飯早晚要吃。既要吃,自然要吃的開開心心,就是不顧他們,也總要顧着你和三弟不是?”

吳氏聽蘇綠檀這般說,她只好無奈道:“好。嫂嫂這張嘴是真的甜,虧得生得女兒身,若是個男子,加上你這樣的相貌,金陵的姑娘都不會放你到京城來。”

蘇綠檀暗笑道:不求哄遍世間美人,若能把鍾延光騙到手,就足矣。

妯娌兩個又說了幾句話,吳氏便回去了。

吳氏走後,夏蟬過來替蘇綠檀添茶,道:“夫人,說起來今年你都沒吃上螃蟹呢。以前在金陵的時候,這季節都不知道啃多少只蟹鉗了。”

蘇綠檀打趣道:“怎麼?你也饞了?”

夏蟬登時紅了臉,搖頭擺手道:“不是,奴婢只是心疼夫人罷了。奴婢是家生子,自那事後,能跟在夫人身邊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看到丫鬟這般正經說話,蘇綠檀立刻輕笑道:“瞧你嚇的——別擔心,咱們在金陵什麼樣,在京城也什麼樣,全蟹宴嘛,吃得起的。”

夏蟬勸道:“奴婢看還是算了,剛進府上下打點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

蘇綠檀笑道:“你這摳摳搜搜又愛碎碎念的樣子怎麼跟蘇媽媽如出一轍了,仔細將來嫁不出去。”

夏蟬又羞紅了臉道:“奴婢這不是為你好么!”

蘇綠檀笑一笑,抿了口茶,自己的銀子肯定得攢着將來做後路用的,但是口腹之慾也得滿足了才行。

既然如此,最好的法子就是用鍾延光的銀子,反正用他的銀子不心疼。

夏蟬見蘇綠檀還在笑,又道:“等以後有了小公子或是小小姐,按照府里的老規矩,撥下來的銀子根本不夠咱們用的,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蘇綠檀忍不住笑道:“還小公子呢!”小公子又不會自己石頭縫裏蹦出來。

夏蟬委婉提醒道:“夫人啊,這些日子侯爺都沒回來歇息了,到底人多眼雜,若叫老夫人知道了……還是早早有了小公子才穩妥。”

這話一下子難倒了蘇綠檀,鍾延光日日跟她分房睡,怎麼可能有孩子?若是對他使什麼下作手段,怕是即便懷有身孕,孩子也根本沒命活着從她肚子裏爬出來。

蘇綠檀愁眉不展,低頭看了看自己豐盈的胸部,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好了。

反正他們是“恩愛”夫妻嘛。

打算好了之後,蘇綠檀就在家裏等鍾延光回家。

下午天快黑的時候,鍾延光便下衙門回來了,他今日忙得出了一身的汗,早早地沐浴換了乾淨衣裳,正好也有些餓了,便進了次間裏傳飯。

蘇綠檀從綢緞帘子後面走出來,窈窕婀娜,面帶笑容。

鍾延光在衙門裏看了一整天的大老爺們,陡然一見美人,自然眼前一亮,目光流連幾遍才收回來,壓了壓下巴道:“我方才已經傳飯了。”

蘇綠檀走到鍾延光身邊坐下,道:“我聽到了。”說罷朝夏蟬抬了抬下巴。

過一會兒,夏蟬便把小廚房燉好的兩碗冰糖雪梨給端了上來。

兩隻芙蓉遍彩小碗裏盛着透明的甜湯,湯里漂浮着幾塊切好的雪梨,乾乾淨淨的看着就有食慾。

蘇綠檀親自端起一碗,遞到鍾延光跟前,道:“夫君,我特地叫廚房燉的。嘗嘗看。”

鍾延光沒敢接,而是問道:“燉這個做什麼?”

蘇綠檀道:“你早上不是說嗓子有些幹麼?我就讓廚房燉着了。而且飯一時也好不了,你先吃一些墊墊肚子。”

鍾延光這才想起來,他早上聽蘇綠檀說那封信“肉麻的沒眼看”的時候,喉嚨確實是發乾的。

接過小碗,鍾延光嘗了一口,甜甜的湯,雖不是他喜歡的味道,喝下去倒也舒服,腹中也不那麼難受了。

不知不覺就吃完了一整碗,鍾延光抬頭正好瞧見蘇綠檀一雙瑩潤又滿含期待的眸子,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家中有人記掛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蘇綠檀托腮看着他,道:“還吃不吃?還有一碗呢。”

鍾延光搖搖頭道:“夠了。”

蘇綠檀“噢”了一聲,道:“想起來了,夫君不愛吃甜的,那我吃吧。”

端起另一碗冰糖雪梨,蘇綠檀用白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裏,甜滋滋的湯水和雪梨混在嘴裏,口口生津。

吃完了幾塊雪梨,蘇綠檀把剩下的湯一口喝了,放下碗的時候,嬌艷的紅唇邊還掛着一滴晶瑩的汁水。

鍾延光提醒道:“嘴角有汁液。”他的視線落在她右邊的嘴角上。

蘇綠檀探出舌頭,故意舔了舔左邊的嘴角,道:“這邊?”

鍾延光搖首道:“另一邊。”

蘇綠檀嘻嘻一笑,露出一排石榴般的密齒,雙臂交握,前胸貼在炕桌山,湊到鍾延光跟前道:“看不見,你替我擦掉。”

鍾延光手裏還拿着帕子,聽了這話竟不自覺地把手舉了起來,手臂不聽使喚似的,自然而然就落在她的嘴邊,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嘴角。

意識到自己和蘇綠檀有了親密接觸,鍾延光立刻想收回帕子,哪曉得帕子已經被她一口含住,抿在了嘴裏。

鍾延光耳垂略紅,道:“鬆開。”

蘇綠檀嬌哼一聲,吧嗒一聲張開嘴,道:“多擦一下能累死你了?”

鍾延光手還僵硬地舉着,道:“不是……”

“哦!你是怕弄髒了你的帕子是不是!”蘇綠檀一把奪過鍾延光的手帕,氣呼呼地把他的帕子狠狠地放在唇邊摩擦來去,潔白的帕子上沾了些許口脂的顏色,與上面的虛竹十分不配。

迅速做完這一切,蘇綠檀再把帕子塞回鍾延光的手裏,道:“還給你,誰稀罕!”

看着手裏已經變色的帕子,鍾延光扯了扯嘴角,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蘇綠檀盯着一動不動的鐘延光委屈兮兮道:“你想想你病的那幾日,我的帕子衣服哪一件沒有弄髒,難道我還嫌棄你了不曾?”

提起中蠱剛醒的時候,鍾延光面頰都在發燙,他喉結吞咽着,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綠檀垂首道:“我心心念念地等着你回來,高高興興地想跟你說家裏的事……”

鍾延光轉眸問道:“何事?”

蘇綠檀眼皮微抬,這可是他主動問的,不是她提起的呢!

“自你病後,其他兩房妯娌嬸嬸都來表達過心意,今兒又來了一遭,你說咱們是不是該請一大家子吃一頓飯?”

鍾延光點頭道:“理應如此。”

蘇綠檀絞着帕子道:“正是吃螃蟹的時候,你說請他們吃螃蟹好不好?”

鍾延光繼續點頭:“是個好主意。”

蘇綠檀道:“你的銀子我也從來不管,他們雖提了,我也不敢替你應下。”

鍾延光明白了,他道:“我的銀子都在咱們的庫房裏,你想用自去取就是。”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到底是侯府的正經夫人,幾十兩銀子的事就不用特地問過我了。”

蘇綠檀眸子一亮,之前兩人銀子都是分開用的,鍾延光這意思是,他的小金庫完全對她開放了?

捏緊了帕子,蘇綠檀眼底藏笑道:“那你庫房的鑰匙,我就……收着了?”

鍾延光點一下頭,道:“你收着吧。”

正好丫鬟把晚膳送了進來,夫妻二人一齊起身。

蘇綠檀冷不防地朝鐘延光撲過去,摟着他道:“夫君,你的銀子以後就給我管着了是不是?嗯?”

夏蟬慌忙退出去,跨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摔一跤。

鍾延光脖子也紅了,抓着蘇綠檀的手臂道:“放開,要吃飯了。”

蘇綠檀緊緊地貼着他的身子不肯放,柔軟的兩團壓着他的胸膛,像是往他懷裏塞了兩隻兔子。

蘇綠檀又向鍾延光確認一遍:“夫君,到底是不是呀?”

鍾延光掐着蘇綠檀的肩膀,推開她,後退了兩步,嗓音低啞道:“是。”

蘇綠檀笑道:“夫君,你真好!”

蘇綠檀喜不自禁,她夫君的錢以後隨便她花!

果然軟的比硬的好使。

鍾延光坐在窗下,淡聲問她:“錢取了?”

蘇綠檀一屁股坐在旁邊,語氣輕快道:“讓夏蟬取去了,改明兒就讓她去鋪子裏把賬結了。”

鍾延光隨口問道:“買了什麼花了五百兩?”

蘇綠檀太陽穴一緊,不敢說謊,畢竟她什麼都沒買,隨口編造個東西出來,被鍾延光發現就慘了。

此時唯有聲東擊西才是好辦法,蘇綠檀咬着唇,換上委屈的表情,細聲道:“夫君是不是嫌我太能花錢不知節儉了?”

鍾延光頓一頓,想起國師描述蘇綠檀上傷心欲絕的樣子,道:“沒有。你是侯府正經夫人,偶爾花費多一點銀子,算不得什麼,我定南侯府還沒小氣到這個地步。”

蘇綠檀低着頭,失落地“哦”了一聲,原來是給“侯府夫人”花的,不是給她花的。

鍾延光瞧着蘇綠檀,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又不高興了,喝完了一杯茶,起身道:“我去書房處理公務了。若無事,不必來尋我。”

忽又想起蘇綠檀說的夜裏喂他進食的事兒,鍾延光特特叮囑道:“晚膳命人來說一聲就是了,不必刻意送來。”

蘇綠檀忙追問道:“這才好了沒幾天,下午怎麼就上衙門去了?你這身子受得住嗎?”

老定南侯死的早,按祖制,鍾延光成年之後便可承襲爵位、襲替武職,兩年前他便已及弱冠,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品侯爵,並同時任神策衛正三品指揮使。

武官品級分九等,從正三品到從七品,許多人窮極一生也未必做得上三品武官。鍾延光卻一出生就註定能成為手握實權的尊貴侯爵。

大業建朝百年,不乏祖上有功者,辛辛苦苦用盡手段上位者也不少,鍾延光這樣的天之驕子,自然格外惹人眼紅,而且鍾家子嗣單薄,就更容易受人欺負。

鍾延光自小便泡在衛所長大,京衛、地方衛所和邊疆軍營,他都去過,吃過的苦頭自不必說,雖後來聲名崛起,一度令人對勛貴子弟刮目相看,二十歲后襲爵的這兩年,仍然容易被人看輕,坊間流言蜚語也不少。

軍中鐵血男兒,哪裏忍受得了別人的輕視和侮辱,所以三個月前,鍾延光才會私下在皇帝面前自請去南夷立功。值得慶幸的是,他確實在南夷之戰中功不可沒,待此戰徹底告捷,也是時候該論功行賞了。

南夷戰報早已傳入宮中,皇帝早已有心中瞭然,此次鍾延光進宮,他便把打算提前知會與他,也讓他等身體好全了再去五軍都督府復職。

鍾延光自然是等不了那麼久,今日抽空便去了一趟五軍都督府,預備儘快回神策衛。

鍾延光同蘇綠檀道:“我同皇上說我已經大好,過兩日就可上任了。”

蘇綠檀睜大眼睛瞧着他,目露不舍,道:“這麼快就要回衛所了?你我成婚半載,如膠似漆的日子不過三月而已,你才死裏逃生,怎麼這三天五天的,也不肯分出來給我。”

鍾延光挪開目光,解釋道:“已經麻煩衛所里的另兩位同知許久,我既已經痊癒,也不好再推卸責任。”

蘇綠檀驕哼道:“少給我打官腔,不就是安排個守衛巡邏的事,還缺你不可了?你去南夷的這三個月,也沒見韃靼敢往京城的哪個門裏溜達一圈呀。”

鍾延光嚴肅道:“這樣的胡話,休要再說。”

蘇綠檀撇撇嘴道:“得了,走吧走吧。不樂意陪我就算了,反正啊——”

鍾延光本來抬腿要走,見蘇綠檀話沒說完,便駐足問道:“反正什麼?”

蘇綠檀燦然一笑,道:“反正總有人樂意陪美人呀。”

鍾延光心下一沉,蘇綠檀這是什麼意思?他黑着臉道:“你別忘了,你是我定南侯府的誥命夫人,不該做的事,不要去碰。”

蘇綠檀兩手捧着臉,歪着腦袋道:“這話我也該對你說一遍,你別忘了,我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侯府夫人,你也有你該做的事。”

鍾延光面頰一紅,挑簾走了。蘇綠檀說的該做的事……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事。

待鍾延光走後,蘇綠檀趕緊讓夏蟬把她的銀票和話本都拿進來,她把銀票藏到木匣子小金庫里,眼看着金庫里已經存了快一千兩了,她吩咐人準備鐵鍬和水桶,支開了丫鬟,自己跑去正上房後面的槐樹旁。

後院除了槐樹還有仍在綻放的桂花樹,蘇綠檀親自挖坑埋小金庫,正要填土的時候,她聽到了腳步聲,餘光也瞧見了一個高大的身軀——除了鍾延光,還能有誰有這麼偉岸的身材?

蘇綠檀嚇得一哆嗦,直起腰,強自鎮定地問道:“夫君……你不是去書房了嗎?找我有事?”

鍾延光眼神微閃,他腦子裏還浮現着“反正總有人樂意陪美人呀”這句話,他絲毫不懷疑蘇綠檀這樣不規矩的性子,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若是旁的女人不檢點鐘延光不理會也就是了,但是他定南侯府的女人,不行。所以去了書房之後,他又折回來了,想瞧瞧蘇綠檀到底在幹什麼。

鍾延光直勾勾地看着蘇綠檀,問道:“你在幹什麼?”

蘇綠檀挖了一鐵鍬的土進坑,把木匣子給遮住了,然後笑容坦然道:“栽樹呀,你忘了,院子裏的樹,都是我倆親手栽種的,這顆桂花樹有點兒歪了,我給它正一正根。”

鍾延光哪裏懂什麼栽樹,也不知道樹木有沒有正根一說,只是聽見蘇綠檀說院子裏的樹都是他倆一起栽種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蘇綠檀一手握着鐵鍬,一手叉腰,笑吟吟地看著鐘延光,聲音嬌滴滴地問:“夫君,你要不要也栽我手裏呀?”

柔和的夕陽下,橘色的光打在鍾延光的臉上,他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這個蘇綠檀,從來就沒端莊過。

蘇綠檀看著鐘延光消失的背影,連忙鬆了口氣,趕緊把土給填上,踩的結結實實的。

拿着鐵鍬和水桶回去,蘇綠檀洗了手,私下問夏蟬道:“怎麼侯爺回來你們都不來說一聲?”

夏蟬噘嘴道:“下午那會兒,奴婢又是擠眉弄眼又是咳嗽地提醒,可你實在沒看見呀,這回侯爺吩咐奴婢們不準動,哪裏敢冒死跑過去提醒夫人呀。”

蘇綠檀沒好氣地問道:“他怎麼還使喚我的陪嫁丫鬟起來了?他不是從來不搭理丫鬟的么?他怎麼吩咐你的?”

夏蟬一臉認真道:“眼神。”

蘇綠檀:“……”

夏蟬補充道:“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蘇綠檀白了夏蟬一眼,道:“出息……”

夏蟬跟在後邊兒小聲道:“又不是奴婢一個人怕侯爺,侯府上下,有哪個不怕侯爺的?”

蘇綠檀挑眉道:“我就不怕!”

蘇綠檀覺得自己現在可厲害了,愛怎麼騙他就怎麼騙他,愛怎麼蒙他就怎麼蒙他——反正鍾延光什麼也不記得了。

夏蟬小聲嘟噥說:“全天下也就夫人這麼一個不怕的了。”

白天的時候,蘇綠檀幫鍾延光按摩一陣子,他便起來走動一段時間。

早上二人用過早膳,鍾延光照舊躺在床上,放鬆四肢。蘇綠檀擼起袖子給他全身按摩。

按着按着,蘇綠檀盯着自己的手臂嘟嘴抱怨說:“這才幾日,怎麼手臂見粗了,真難看。”

鍾延光循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兩條藕白的玉臂晃在眼前,蘇綠檀上臂輕微鼓起,有點兒勁瘦的意思,不像普通閨閣女子一樣看起來軟綿綿沒有力氣,雙臂線條也更加流暢優美。

鍾延光不喜歡嬌弱的女人,這樣的身姿,倒是更合他的意。

蘇綠檀抬眸,正好撞上鍾延光的眼神,她羞紅了臉,放下袖子,笑問道:“是不是很好看?”

鍾延光默不作聲。

蘇綠檀輕哼道:“說句好聽的會爛嘴啊?”

鍾延光道:“湊合。”

蘇綠檀一聲冷笑,她這幾天累的跟丫鬟似的,就換來他一句“湊合”?

行,湊合,那就湊合。

放在鍾延光腿上的手漸漸挪上了他的手臂,蘇綠檀找准了曲池穴的位置,用十成的力氣毫不留情地按下去,痛得他瞬間憋紅了臉,險些忍不住把她踹開。

鍾延光咬牙輕嘶,皺眉道:“蘇綠檀,你故意的?”

蘇綠檀手法變得輕柔,一臉痛心道:“夫君,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你沒發現你的手臂比腿恢復的快一些嗎?就是因為有這兩個穴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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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打臉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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