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害怕

41.害怕

封禹最後還是帶着禮物去了宛宅一趟,宛鳴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半響后,他望着封禹,向來意氣風發的臉上有了倦色,“我知道了。”

等到封禹離開,他坐在被濃蔭覆蓋的窗前,一根又一根的抽煙。

楊青搖曳着婀娜的身姿,給他遞了一杯茶,“老公,宛宛雖然結婚了,咋們還有樂樂啊,樂樂可是宛家的兒子,以後只會給咋們娶個溫柔乖巧的媳婦,是永遠不會離開你,再說宛宛以前也經常不着家啊,依我看,她結不結婚,差距不大。

宛鳴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樂樂呢。”

“樂樂在樓上和老師學鋼琴呢,昨天老師還誇他,聰明好學呢。”楊青一臉笑,“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他。”

宛鳴把煙頭在瓷骨里重重一按,撐着椅子站了起來,“你說的對,樂樂是男孩子,會永遠陪着我的,我上去看看她。”

看這宛鳴上樓了,楊青朝着封宅的方向努了努嘴,又冷笑一聲。

宛皊和封禹的結婚日期選在了下一年的二月初二,距離現在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陸懷月有些遺憾時間有點遠。

這一段時間,宛皊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每天的嘴角都是笑着的,工作上,小家常蒸蒸日上,越來越多的觀眾喜歡上這個節目。感情上,和封禹兩個人一直恩愛甜蜜,雖然最近因為結婚,需要做的瑣事也很多,可宛皊自從母親去世后,很少有這種歡愉的心情,可最近每天都像事掉進了糖罐子一樣,特別是想到未來的每一天,都可能比今天更美好,宛皊渾身都幸福的在冒泡。

直到那一天,天空昏沉,烏雲密佈,淅淅瀝瀝的小雨天氣,封禹打電話給宛皊,今天晚上又一個跨國會議,不能來接她下班,讓宛皊自己打車。

深秋的天氣微寒,宛皊也加了一會兒班,出來時天空全都黑沉,白日裏最喧囂的市中心靜下來,宛皊撐着傘,站在馬路邊攔車,忽然此時,一輛保時捷停在她身邊。

宛皊超前走了走,想要避開他,車窗搖下來,宛皊看見一張更為精緻的面孔,大眾的主人朱唇微啟,冷沉的吐出幾個字,“我送你。

很久沒看見他,宛皊一時未能反映過來,鍾逸譏諷了聲,“算我白好心。”

見他嘴角又是熟悉的弧度,宛皊抿着唇,叫住了即將關窗了鍾逸,“鍾逸,對不起。”

搖上去的車窗又被打開,鍾逸冷着一張寒霜般的臉,雙手緊緊的攥在方向盤上,“對不起我什麼。”

貝齒在下頜咬出一個弧度,宛皊死死的抿着唇,她雖然不太聰明,可也不是一個傻子,鍾逸對她,分明有那麼一點男女之情的感覺。

不過既然她不喜歡他,況且馬上就要和封禹結婚了,宛皊自認為最好還是保持距離,不喜歡別人,就不要給他留下一點可能的影子。“謝謝你送我,不過我還是打車就好了。”

鍾逸又笑了下,那笑容縹緲自嘲,遠遠看去,似乎只有嘴唇附近的肌肉微微抽搐。

這時,一陣清脆的鳴笛聲在保時捷的後面響起,宛皊循聲望去,邁巴赫的車門被打開,鋥亮的皮鞋,工整的褲腿一一浮現在宛皊的眼前,她抬頭看,封禹舉着一把傘,忽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宛宛。”他叫她。

宛皊衝著他笑了笑,封禹幾步就到了宛皊的身旁,夜色微涼,封禹看見宛皊的鼻頭微紅,擔憂的摸了摸她的手心,果不其然,手掌也是冰涼一片,他把人摟緊了些,“小心感冒了。

“不會啦。”宛皊朝着他軟軟的應聲。

鍾逸看着兩人親密相攜離去的背影,苦澀的揉了揉眼,目光又落在被他撕成廢屑的請柬上,煩躁的打開了車載電視。

“今天,我們很有幸的邀請到了一屆商業大亨,封氏的創始人封濤先生做客我們的直播間,”穿着黑色西裝的主持人言笑晏晏道,“封先生,你可謂是人生贏家,不僅事業有成,和妻子伉儷情深,養育的小封總也是青出於藍。”

過獎過獎了,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要感謝我的太太林懷月……“

鍾逸看着屏幕上方那個精神矍鑠的老人,一頭仰在了靠椅上,牙齒咯咯作響,人生贏家……

封家人,幸福的一家人,呵呵。

回到家以後,宛皊揉了揉太陽穴,封禹見宛皊面色不好,給她到了一杯熱開水,“宛宛,怎麼了。”

宛皊又按了按胸口,悶悶的說,“封禹,不知道為什麼,我剛剛一直心慌。”

封禹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宛皊的頭上,須臾之後,他又站起來,去醫藥箱拿出溫度計,皺着眉頭道,“沒有發燒,宛宛,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宛皊手擱在額頭上,白了封禹一眼,“你都用溫度計了,幹嘛還把頭貼在我的頭頂上。”

封禹一本正經,“一天沒看你了,怪想你的。”說著她把宛皊抱緊懷裏。

甜言蜜語聽的多了,宛皊的的抵抗力也在不斷上升,“花言巧語,哼。”

“怎麼是花言巧語?“封禹的頭擱在宛皊的肩膀上,“這是我真實所感所想,天地日月可鑒。”

宛皊點了點他的頭,好笑道,“封禹,你就知道逗我。”

“你真的認為我在逗你嗎?”封禹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望着宛皊,宛皊笑了笑,喉頭忽然湧出一陣噁心的感覺,一把推開封禹,宛皊捂住唇朝着衛生間跑去。

封禹被宛皊嚇了一大跳,他急匆匆的跟過去,待看見宛皊對着馬桶乾嘔,他輕輕拍着她的背,又給她遞毛巾,心疼又着急,“是不是剛剛淋雨感冒了,宛宛,你還好嗎?”

宛皊乾嘔了一陣,雙手扶住封禹的胳膊,這才勉強站了起來,封禹用帕子給宛皊擦了擦臉,我給趙醫生打電話,讓他來看看。“

宛皊攔住封禹的動作,她無力的搖了搖頭,“應該是感冒了,今天晚上我捂一下,都這麼晚了,趙醫生應該也休息了。”

封禹還是不放心,堅持要叫大夫,宛皊又可憐巴巴的把頭擱在封禹的膝蓋上,她面頰微赤,眼波盈盈,“我保證,明天早上一定健健康康。”

封禹不答。

宛皊又使勁的搖了搖封禹的胳膊,聲音嬌軟,“好不好嗎?”

封禹念了念定心咒。

宛皊咬着唇,頭髮在兩側散開,愈發襯的肌膚白嫩,秀色可餐。

封禹……棄械投降。

他一把打橫抱起宛皊,宛皊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猛驚了一跳,下意識的緊緊的抓住了封禹的胳膊,就聽見他喘着粗氣道,“我帶你去捂一捂。”

床帳低垂,隨風搖曳,被翻紅浪,一室春情。

月兒悄悄經路過窗棱月台,聽見一屋破碎的□□,夾雜着低喘粗氣,更近了,裏面似乎還有模糊的而低語。

緊接着,又是陣陣嫵軟的嚶嚀,嘈嘈切切,激激昂昂,月兒捂了臉,羞澀的藏進了濃厚的雲層中。

翌日,天光乍晴。

造早晨醒來封禹先是摸了摸宛皊的額頭溫度,宛皊睏倦的睜開眼睛,封禹單手撐着腦袋,擔憂的問道,宛宛,頭暈嗎,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宛皊搖了搖腦袋。

封禹懸着的心如大石墜地,忽然有了調小的星期,他湊近她的耳畔,輕言吐吸,絲絲熱氣想無處不在的濃煙竄入宛皊的耳內,她抓了抓癢。又聽見封禹說,“宛宛,你可知我的針包治百病,比趙醫生還好用呢。”

他的針……宛皊意識未能反映過來,茫然的將眼睛瞪大,知道封禹暗示性極強的眼光落在宛皊身上,宛皊粉拳捶上他的胸膛,惱怒的推開他,“你說什麼胡話,起床。”

封禹被宛皊推到在柔軟的大床鍾,望着雙頰生赤的宛皊,不禁失笑出聲。

一晃眼就到了午間休息,宛皊把小毛毯從工位上拿起來,看見眼前手機上方的燈光閃爍不停,她拿起電話,屏幕上方赫然顯示着一條消息。

“我在你們樓下等你。”發信人是鍾逸。宛皊手指緊緊的攥着手機,猶豫了半響后,她一咬唇,怕打擾了其他同事的休息,躡手躡腳的從辦公室出去。

剛一出番茄衛視的大門,宛皊站在以手做帽,遮住直射下來那明晃晃的碎金般的太陽光。遠處聽着的大眾發出急促的鳴笛聲,宛皊尋聲而去,走進了發現是鍾逸,她咬着下巴,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宛皊剛剛坐穩,刺啦一下,一個大擺尾,鍾逸橫衝直撞的朝着主幹道開了出去,宛皊被猛下了一大跳。她抓着安全帶的手都在顫抖,“鍾,鍾逸,你怎麼了?”

鍾逸面色倨傲,他鼻音輕哼出一個音節,緊緊的盯着前面,開出了雷霆萬鈞之勢。

宛皊身後冒起陣陣冷汗,他趁空覷了一眼鍾逸,晃了晃腦袋,“鍾逸,我們是去哪兒啊。”

“等一會兒就知道了。鍾逸唇角朝着左側揚了揚。

看見鍾逸唇角的笑容,宛皊忽然有一種膽戰心寒的可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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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只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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