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出多少良藥也治不好愛情的心病(4)
新葯有了衛生部門的批文後,以物美價廉的優勢進入了市場,我們基本上沒有做廣告,所以你可能沒聽說過我們這葯,但醫藥公司對我們的葯非常歡迎,因為我們這葯在療效上和那些整天打廣告的同類葯沒有什麼差別,可價格比他們低一半還多,給醫藥公司留下了巨大的利潤空間。現在是市場經濟了,當然哪種葯賺錢醫藥公司就喜歡賣哪種葯。有一度,我們這種新葯簡直到了供不應求的程度,只好讓工人們加班加點地干。很多年沒有加班加點過的工人們也很興奮,因為這表明工廠又恢復了活力。上級主管部門看到這種狀況,立即把我們廠立為國企改革的榜樣,而且很快進行了股份制改造,設定為一億股,一千名工人以現金和工齡每人一萬股,共一千萬股,工廠以土地、設備、品牌等擁有六千萬股,我以技術和管理擁有一千兩百萬股,剩下的一千八百萬股由上級領導部門分配給各相關單位。在股份制公司里我是總經理,因為這家公司的主業還是製藥,最大的股份還是藥廠,所以一般情況下,人們還是把我稱為廠長。對稱呼我倒無所謂,主要是能夠有職有權地幹事業就行了。由於每年有幾千萬的利潤,除了擴股之外,還能有一千萬用來分紅,這樣我每年大約能分到一百二十萬元。頭一年,我不敢要,因為我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錢,但上級領導下命令非讓我拿,說我不拿就會被人議論改革是假的,不僅僅會影響藥廠的形象,也會影響全市、全省的形象。我只好拿了,可還是不敢自己花,就設立了一個科研基金,用來獎勵開發出新葯的技術人員。第二年,看到其他地方科技人員做出突出貢獻的,幾百萬元都敢拿,我的觀念才有了變化,也參加正式分紅了。有了錢,我當然先買了套南昌最好的房子,並裝修得很豪華,又給我丈夫買了輛豐田轎車,因為他整天就想有輛車開,這樣從市裡到郊區去上班就方便多了。後來每年都有一兩百萬的分紅,花也花不了,就存到了銀行里,存摺放到一個保險柜內,我和丈夫都有鑰匙,需要了拿就是了。對了,在飛馬藥廠紅火起來后,和原來欺負了我的贛州那家民營藥廠還發生了一場有點戲劇性的衝突,現在想起來,也多少出於我的一種報復心態,當然表現形式是現在常見的行業競爭。由於那家民營藥廠並沒有兌現和我的合同,所以我研製的感冒新葯他們並不擁有專利,我在時機成熟之時,又把這種感冒藥換上飛馬商標推向市場,而且把價格定得很低,主要佔領省內農村市場。正好這個市場本來屬於贛州那家民營藥廠的,但他們的價格比我們高了近一半,因而立刻受到了冷落。那個廠長就以不正當競爭把我告上法庭,但此時我不是一個孤立無援的純粹技術人員了,而是市裡和省里樹立的國企改革典範,那家民營企業還想靠地方保護和家族關係是行不通了。最終,法院審判不正當競爭證據不足,原告敗訴。那家藥廠因此而失去了大部分市場,損失慘重,廠長不服,花錢買通黑社會殺手,有一天我下班回家途中,他們開着一輛東風大貨車,迎面向我坐着的凌志轎車撞上來,想造成車禍,但因為我車速不高,凌志轎車的安全係數高,所以儘管車被撞得變了形,可我只受了輕傷,倒是開東風車的那兩個殺手沒控制好方向盤,一下子衝到了路基下面,都受了重傷。交警趕到事故現場,發現不是正常的交通肇事,便將案子移交給刑警,結果殺手很快交代了幕後指使人,也就是那個民營藥廠廠長,檢察院立即提起刑事訴訟,最後法院判處他七年有期徒刑。還是回到我和我丈夫的關係上吧。我承認,自從我接手飛馬藥廠后,因為工作繁忙,對他的照料少了些,但我對他的愛是一絲一毫沒有減少,比如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我再忙也要抽出時間來陪他共進晚餐,開始是在家裏,後來就到豪華賓館,開始買的蛋糕只有飯碗那麼大,後來就有桌子那麼大了,而且晚宴后還和他在南昌最好的夜總會裏包一間大包廂,唱歌跳舞喝酒,夜深了就開一間套房,有時還是總統套。逢年過節時,我更是要和他一同出去度假,開始是去海南、雲南、廣西、廣東,後來乾脆就去泰國、香港、馬來西亞、新加坡和澳大利亞。我不能給他做飯了,就請了一個會做廣東菜的保姆,至於我出差、出國,只要有時間去市場購物,買的第一件東西肯定是他的,什麼西裝、領帶、皮鞋、風衣、手錶、照相機、小電腦、望遠鏡、刮鬍刀、CD機,反正都是想着他。還有他的工作問題也是我給解決的。我干出成績后,榮譽多了,開會也多了,和市裡、省里的領導自然也就熟悉了,我向他們提出來把我丈夫調到市區,以解決我的後顧之憂,能夠抽出更多時間和精力幹事業,領導們很關心我,在我提出要求后,沒用三個月,就把我丈夫調進市裡,還提拔成副處級。在夫妻生活,也就是性生活這方面,我覺得也沒什麼不能滿足他的,原來我們是每個星期聚會一次,當然那時年輕,雖然在一起只一天一夜,可絕不僅僅是親熱一次;我在北京學習了一年,那是特殊情況,只在暑假回南昌呆了一個多月,不過也是開始瘋狂了幾天,後來就正常了,三天五天就有一次;我在贛州民營藥廠工作的時候,前面說了,一個月才能相聚一次,而且也就是一塊呆兩三天,當然恨不得每一分鐘都在一起纏綿;回到南昌,接手飛馬藥廠后,一是年齡大了點,二是工作太忙,經常回到家裏已經精疲力盡,**自然就降低了不少,可基本還是能夠保證每半個月有一次**,並且每次**質量都很高,我能感覺出來他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