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出多少良藥也治不好愛情的心病(1)
愛當然出於心,不用心則不會有愛,最多只是性而已。古代中國的愛字中間本是有個心字的,進入現代社會後,漢字改革,將心字給簡化掉了,不知是否預示着在實際生活中也要將愛時必然要有的心給簡化掉。生理上的陽痿和陰冷以目前的科技水平來說,都可以醫治,而心理上對愛情認識的缺陷還沒有研製出特效藥。誰能為愛情疾病開出一副良藥,那要是不給他獲得諾貝爾醫學與生物獎,全世界的女人會把諾貝爾獎評委會的評委給撕了,因為在愛情上有病的大多是女性,她們渴望醫治。一個本身就是生產藥物的女老闆,把工廠治理得井然有序,新葯層出不窮,但她沒有能力醫治好自己愛情的心病也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因為治療愛情疾病的藥物的誕生,肯定要晚於治療愛滋病的藥物,儘管愛滋病的泛濫和人類的愛與性有着直接的關聯。坐在南昌飛馬製藥廠的豪華會客室里,筆者怎麼都覺得四十二歲的廠長古雲珍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冒頭,雖然她的相貌不算漂亮,可年輕總是一種誘人的資本,不知這是先天遺傳的結果,還是後天保養的成效。這是筆者第三次和她會面了,第一次是在全國女企業家先進代表會議上,以記者的身份和她做了短暫的交談,覺得她身上有一些可供開掘的東西。但因她會務繁忙,未及多聊,只好藉著一次筆會的機會到了南昌,和她進行了第二次握手。她很熱情地接待了筆者,但對筆者要求採訪的內容卻有些忌諱,顯得猶豫不決,當然,也沒有一口否決。臨分手時,她問筆者有什麼別的要求,是不是要報銷飛機票和住宿費?筆者當然不需要,於是她送給筆者一套價值上萬元的景德鎮仿清瓷器和一箱她生產的保健藥品,據說不僅能夠益壽延年,而且還能增強**。筆者堅決沒有接受,因為這是這次筆者採訪女老闆的原則。春暖花開之時,筆者突然接到她的長途電話,她告訴筆者,她願意接受筆者關於她情愛經歷的採訪,並希望筆者馬上飛赴南昌,一切費用由她負責。筆者有一種感覺,她在感情上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因而有要把心中的鬱悶一吐為快的**,而此時的女人,是絕對不會使用冠冕堂皇的語言來遮掩自己情感世界的,哪怕這世界多麼黑暗和荒唐。果然,她一見到筆者就有點傷感地開了口,道出了她受到什麼樣的刺激。我剛剛離了婚,這是我人生中最不願意做、又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我的藥廠是國企,說起來價值六個億,可屬於我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二,也就七千多萬吧,是當時我帶着一種新型保健葯被聘來時約定的技術股份,我入股的初期,這家藥廠被國有資產評估委員會評估的結果是六千萬,我幹了三年,增值了十倍。我真的不能不離婚了,我丈夫竟然用我的錢在外面買了一棟小別墅,包了一個二奶。本來我是不願意相信這種傳聞的,在南昌這地方,像我這樣有了一定成績的女人什麼風言風語都會說出來,最聳人聽聞的是說我傍上了被送上刑場的原副省長鬍長清,因為給他當小蜜才混到了今天這地步。至於什麼跟這個廳長,那個局長關係非同一般的故事就更多得夠寫一本書的了,因為他們不相信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女人能夠憑正當手段成為千萬富婆。這也難怪,目前社會上首先富起來的女人中靠姿色和身體為本錢的確實多了點,但這不能怪這些女人,要是男人們不為她們的姿色和身體所惑,不是就沒這些事了嗎?關於我丈夫的一些傳聞,開始我也認為是某些人對我的詆毀,是這些人心理不平衡導致的變態,所謂紅眼病的一種表現形式。但再大大咧咧的女人,聽到自己丈夫的傳聞多了,也多少會生疑。我問他,他當然不認賬,後來我聘請了私人偵探事務所的人,他們工作效率真高,不到半個月,就給我送來各種資料和照片。我按圖索驥,找到了我丈夫買的那棟小別墅,並破門而入。雖然並沒有把我丈夫和他的二奶按在床上,但他們都穿着睡衣,情意綿綿地正在一起吃飯,整個別墅的佈置,誰看了都會認為這完全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家。讓我氣得發昏的是,他要是找了個大學生、教師、演員、公務員、編輯、記者、白領什麼的女人,相貌比我強,年紀比我小,身材比我好,學歷比我高,或者比我還有錢,我也就自嘆不如了。可、可你知道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幹什麼的嗎?居然是個商場的售貨員!我、我不是看不起賣東西的,社會分工不同嘛,可在人們心目中,根據工作性質的不同,還是有個三六九等。除了身份的低下外,這個女人看上去年齡絕不比我小,雖然很白,可胖得像頭豬,眼睛細得只剩下一條縫,鼻子是塌的,嘴巴小得好像只能吃麵條,個子又矮,站在那裏不動,和我們江西景德鎮做的忘了上藍釉瓷的魚缸沒什麼兩樣。(筆者心說,一個女人要是嫉妒心爆發,那可真是什麼樣的損話都說得出來。)我當時就和那個女人廝打起來,互相破口大罵,而我丈夫一點沒有向著我的意思,這真讓我傷心到了極點,當場就把手指咬破,在他那包二奶的小別墅的白牆上寫下了離婚兩個血淋淋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