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這個權臣我罩了

145.這個權臣我罩了

購買比例不足,此為防盜章,72小時后替換~原本縝密的防線因為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產生了些許異動,守軍慌亂地四處張望着,陰差陽錯,倒是露出了些許平時不會顯露的空擋。

要脫身,就必需儘快決斷。

瓜爾星的軍隊向來訓練有素,成隊的守軍往監牢的方向趕去。顧淵橫臂將陸燈護進陰影,利落拆下小腿上綁着的零件,組裝成那支純黑色的超粒子槍,塞進陸燈手中:“拿着,等我回來。”

除了少年送給自己的那些紀念,這支槍是他唯一貼身藏着帶進來的東西。

陸燈猜到了他的念頭,眼中透出些焦急,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他的手臂,卻被顧淵順勢往懷裏攬住,輕吻上他的額發:“數一百個數。”

這是他在牢裏做過的承諾,他已經失信過兩次,這一次,他不會再叫自己出什麼差錯。

男人峻挺的身影迅速沒入黑暗,陸燈握緊手中的超粒子槍,腦海里傳來系統緊張的電子音:“宿主,瓜爾星政府強制下令和談。去牢房的是瓜爾星的元帥,打算對目標人物連夜用刑的!”

陸燈腳步微頓,終於明悟。

對軍方而言,和談就意味着一切心血毀於一旦,瓜爾星元帥的惱怒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今晚他們恰巧越獄,對方說不定會活拆了顧淵。

雖然躲過了這一劫,卻不難想像瓜爾星元帥窩着一肚子火氣殺過來,只見了空蕩蕩牢房時爆發的怒氣。

“不要管牢房了,屏蔽目標人物的生命監測系統,不要讓他們確認位置。”

陸燈在腦海中回了一句,仰頭望了望燈塔上的人影。身形一縱,牽扯着外部的鐵質階梯掠上高處,將槍叼在口中,翻身從窗口躍了進去。

燈塔上的守衛正被警報晃得提心弔膽,見到忽然有人影進來。心驚膽戰下就要開槍,卻已被那道人影輕巧掠上,後頸劇痛,意識瞬間模糊下去。

將最後一個守衛放倒在地上,陸燈拎槍在手,快步走到窗邊,確定了顧淵的位置。

顧淵是要去奪車。

軍用的巡邏艇都停在規定區域,眼下的情形混亂,他們越獄的消息已經迅速傳遍整個監牢,到處都在搜索他們,是動手的唯一機會。

這種情形下,他們徒步註定跑不出去,有巡邏艇代步,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漆黑的夜色是最好的掩飾,顧淵伏低身形,閃過幾隊行色匆匆的守兵,幾個高階軍官正立在發動着的巡邏艇前,模糊的交談聲被風送到耳畔。

“……加黎洛星連勝,暗中支援……和談,元帥震怒……”

顧淵身形紋絲不動,無聲隱沒在夜幕里,瞳底卻迸起耀眼亮芒。

終於等到了。

他曾經以為自己絕無可能親自見證母星的勝局,卻不料竟當真有幸活到了這個時候。

即使沒能親眼見到如火如荼的反抗局面,沒能來得及欣賞瓜爾星元帥惱羞成怒的反應,他這一場豪賭也贏得酣暢淋漓。

血液在體內激蕩,始終牽挂着的心事終於有了着落,現在只剩下最後一件必須要做的事。

活下去,活下去。

顧淵抬起手,按上胸前的平安扣,溫潤木質安靜貼在胸前,像是少年毫無保留的擁抱。

劫車危機重重,卻是唯一的生路。陸執光身手雖好,在駕駛懸浮車上卻並不如何擅長,自動駕駛下還能開上一段,在別墅里練車時,沒少把車開進花叢里去過。

和瓜爾星人虛與委蛇了那麼久,顧淵沒少坐過瓜爾星的巡邏艇,極清楚裏面的構造,對如何駕駛也了如指掌。

由他來是最合適的安排,也只能由他來。

在燈塔下,陸燈之所以沒有阻止他,也無疑是清楚這一點。

冷汗順着額角滑落下來,顧淵深吸口氣,儘力隱沒身形,朝那輛空着的巡邏艇靠近。

所有人都知道他受了重刑,即使猜到有人劫獄,也不會認為他能夠走遠。巡邏艇只是用來準備擴大搜尋範圍的,不會被額外加緊看守。

一線生機。

軍官們仍在交談,守軍忙着四處搜索。顧淵從視覺死角處繞出,在車門下方的暗扣上一按一拉,手動操縱着打開車門,縱身一躍而入。

巡邏艇不動聲色地浮起,正要混入搜索周邊的隊伍中,一名軍官卻下意識望了過來,看清車內那張面孔,眼中迸出驚愕。

顧淵單手撐着操作台,迎上他的視線,心頭驟然一緊。

自己受刑的時候,這名軍官就陪在瓜爾星元帥的身邊。

他認得對方,對方也無疑已經認出了他,驚懼之下就要出聲警示。顧淵目色微沉,只得放棄了隱蔽的念頭,抬手按向啟動武器的按鈕。

尚不及按下,那名軍官忽然睜大雙眼,目光無可抑制地渙散開,身體頹然倒下去。

第二個,第三個。

四周瞬間爆開驚慌喊聲,訓練有素的守軍轉眼已判斷出攻擊的來處,子彈劃開夜幕,傾瀉向暗殺的槍手所在的方向。

顧淵瞳底的光芒驟然凍結。

身體先於意識做出反應,巡邏艇轟鳴着騰起,朝那座燈塔不顧一切地趕了回去。

*

陸燈吃力回身,跌坐在窗下,血色浸透肩處衣物,耀眼的光亮在眼中氤氳開柔和暈芒。

“宿主……”

他的腦海中傳來系統的電子音,透出隱約猶豫。

“加黎洛星已經了解了目標人物的所作所為,顧淵不再是被千夫所指的背叛者,也親眼看到了反抗的勝利曙光。無論目標人物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命運都已經改變,宿主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這些天下來,宿主的身體已經透支,剛剛又強行服下爆發藥劑開槍掩護顧淵,還因此受了傷,即使有止痛劑,也絕不會有多好受。

顧淵越獄已經被發現,加黎洛星的談判代表卻還沒有到位,接下來的發展只會越來越危險。以陸燈目前的身體狀況,再留下去,勢必要極為艱難,甚至可能會面臨死亡的威脅。

世界中的死亡雖然不是真實的,但那一刻所帶來的壓迫和絕望,卻依然清晰得足以令不少人落下精神創傷。

如果現在選擇主動退出,不必經受這一切,世界中的人物一樣會以死亡終結。雖然倉促些,卻能立即脫離目前的狀態,任務也同樣可以完成。

系統小心翼翼地勸着,不忍心看着宿主走上另一條艱辛得多的路。

“這樣就算改變命運了嗎?”

爆發藥劑的副作用已經發作,大量失血下的身體有些冷,陸燈眯了眯眼睛,將那柄槍握在掌心。

這樣是不能算的。

顧淵的心愿是活下去,是要和他一起好好活下去,生活在一片安寧的土地上,不必再受戰爭的威脅,不必再肩負過於沉重的責任。

這才是顧淵應該有的命運。

顧淵的命運里,應該有他。

系統有些發急,只好想盡辦法搜羅止痛和治療的藥劑用在他身上,還要再勸,陸燈卻已輕聲開口:“……一。”

“什麼?”

四周沒有其他人,沒有意識到宿主這句話不是在腦海里說的,系統怔了怔,才問了一句,陸燈卻已繼續數下去:“二。”

顧淵讓他數到一百。

他可以慢慢地數,一直數到顧淵來接他。

*

沒過多久,強勁的氣流就忽然掃過窗口。

金屬舢板延伸出來,顧淵將巡邏艇開啟了防護屏障,頂着炮火一躍而入,目光落在窗下少年的身上,眼中幾乎滴血。

可他的動作卻依然穩定,甚至比平時更果斷沉着,屏息避開仍汩汩冒血的傷處,利落地俯身將人抱起。

懷中的少年面色蒼白,卻依然朝着他安靜地微笑着,不帶多少血色的唇動了動,像是想要同他說話。

顧淵腳下不停,縱身躍回巡邏艇中,手上卻小心翼翼地將他往懷裏攬了攬,叫他能伏在自己耳畔。

“二十三……”

少年輕聲開口,柔軟純澈的嗓音被槍炮和巡邏艇的轟鳴聲迅速淹沒。

顧淵的眼前一片模糊。

“是我來晚了,下次數到十。”

努力叫嗓音里不帶出哽咽,顧淵穩穩攬着他,快速操縱着巡邏艇擺開下方追擊,縱入茫茫夜色。

當總裁的,總要有幾個合群的愛好。顧淵少時練出飆車的水準使到極處,空氣中幾乎劃開音爆,身後追着的巡邏艇緊咬一陣,就被他引得相互撞毀了幾艘,剩下的也在炮管吞吐的火舌下墜毀在夜幕里。

顧淵翻出急救包,替陸燈處理着肩上的傷處。

少年安靜地躺在艙內的推床上,目光仍執着地凝注着他,眸中覆著一層薄薄的笑意,努力想要去牽他的手。

眼眶漫過滾燙熱流,顧淵握住他的手,低頭吻了吻仍帶着硝煙氣息的指尖,攬着他枕在自己懷中,將被血洇透的衣物剝下來。

系統恨不得一口氣給他用上了所有的止痛劑,顧淵又給他注射了一支麻醉藥,陸燈並不覺得疼。只是靜靜望着男人緊繃的下頜,目光順着臉頰上行,落在那雙漆黑瞳眸彷彿不可見底的深淵裏。

一切的恐懼,后怕,壓抑,疼痛,都被好好收斂在微垂的眸光下。顧淵的動作輕柔利落,專心替他處理着肩上的傷處,目光專註得彷彿再無暇注意到第二件事。

陸燈忽然想抱抱他。

懷中的少年忽然掙動起來,擔心自己不小心弄痛了他,顧淵屏息停住動作,目光緊張地落向臂間。

繃帶才剛剛纏好,都還沒來得及剪斷打結。陸燈疲乏已極的身體裏攢出一絲力氣,傾身抱住他,抬手擁住衣物下綳得死緊的脊背。

“我在。”

顧淵的身體忽然猛地悸顫,避開傷處的手臂猛然收緊,呼吸急促起來,在他耳旁哮出隆隆粗重聲響。

胸口的喘息粗澀得彷彿泣血,陸燈不安地動了動,想要看看他的情況,卻被護在身後的手臂往懷裏按進去。

顧淵翕動着雙唇,無聲地說著什麼,只能聽見模糊喑啞的氣音。

陸燈伏在他懷裏,慢慢拍撫着男人寬厚的脊背,直到他漸漸平復,才終於直起身讀上他的唇語。

生命水平雖然沒有變化,顧淵的臉色卻並不比他好多少。定定望着他,張了張口,終於將一直重複的兩個字發出聲音:“謝謝……”

胸口輕顫,忽然生出陌生痛楚。

一手被顧淵緊緊攥着,一隻手傷得抬不起來。反應過來之前,陸燈已經傾身吻上對方冰冷的唇,將那兩個字堵了回去。

他留下,不只是為了顧淵。

他想要改變的,也不只是顧淵的命運。

接下來的路還長,他們從現在起才真正開始面臨重重絕命危機。他們還要一起熬過去,一起回到加黎洛星,一起做很多曾經想過卻沒機會去做的事。

他沒想過要離開。

顧淵是在商場上沉浮過來的人,向來處事周全,罕有這樣毫不留情的時候,看來確實不是一般看重懷裏護着的那個小情人。

雖然監控對方,卻遠還不到針鋒相對的時機。為首的人不迭賠着罪,見顧淵尚且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匆忙打着眼色,將幾人扯下樓梯,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店。

見那幾人倉促散去,顧淵才收起了手中的槍。

陸燈動了動,終於從他懷裏抬起頭,迎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沉雙瞳。

望向懷中依然清湛澄透的眸光,顧淵的神色重新和緩下來,鬆開手臂微微俯身,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抱歉。”

少年動作並不比他熟練多少,手臂貼合下去,更能察覺到肩臂腰脊瞬間的僵硬,顯然也根本不熟這其中的門路。

只不過是被包養回來,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即使膽子再大,也難免要被嚇得不輕。

眼下各方勢力相互博弈,牽一髮動全身。他還有事必須要去做,不能就這樣輕易同那些人結下樑子,把人護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

陸燈眨眨眼睛,輕輕搖了搖頭,安撫地拉住他的手:“我沒事。”

在顧淵開口時,陸燈就已意識到了雙方的誤會。

目標人物現在正處在各方勢力博弈平衡的中心,那些人雖然將顧淵盯得死緊,卻絕不會貿然出手。那個人摸向腰間的動作,大概只不過是條件反射下的動作,是他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任務狀態下,有些關心則亂了。

剛握過槍的手忽然被輕輕握住,顧淵怔忡一瞬,翻腕圈住他的手,溫聲開口:“是我考慮不周,你多陪我一陣,我送你回家去。”

陸燈動作微滯,沒有立即邁步跟上。

察覺到腕間傳來的墜力,顧淵挑了眉,迎上少年眼裏難得真心實意的苦惱,瞳底掠起淡淡笑意:“不寫作業。”

那些人雖然散去了,說不定還有人在暗中監視,包養的事還沒有徹底坐實,不能這就掉以輕心。

聽到他的保證,陸燈終於放心,展開眉眼跟上去,輕快地回到了他的身邊。

長久以來都習慣了獨來獨往,有人陪伴的感覺不止新奇,居然也意外的不錯。

少年的手溫暖穩定,透着鮮明的生命氣息。顧淵的手稍稍握實,久違的安寧和暖沿着真實的觸感覆過血脈,在胸口不知不覺悄然落定。

把人領回包間,燭火被開門的氣流引得輕晃,暗淡冷清的燈光彷彿也重新變得溫暖起來。

“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完,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管我。”

揉了揉陸燈的短髮,顧淵溫聲開口,接過他的書包放在桌邊:“時間不早了,先去洗個澡,我叫秘書送一套衣服上來。”

終於開始讓宿主洗澡了!

聽到顧淵的話,系統忽然警覺,拚命搖着小鈴鐺:“宿主小心,這是圈套!”

洗澡就要脫衣服,脫完衣服就不一定能穿上了,書上都是這樣說的。

系統讀書多,見過無數溫水煮青蛙的案例。終於守到目標人物露出馬腳,立即振作精神,憂心忡忡地地通報着宿主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它是好心,陸燈摸了摸頸間的護身符,把音量徹底關上,往浴室走了過去:“不着急,先幫我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附加文檔。”

短暫的相處下來,他已經對目標人物大致有所了解,對方叫他脫衣服,很可能是真的只想送他一套新的衣服。

在系統的輔助下,陸燈把主系統傳來的資料檢查過一遍,翻出險些被忽略的附加文檔,果然在裏面找到了自己的貧窮人設。

他在這個世界化名陸執光,差兩個月滿二十歲,父母家人都在五年前的入侵戰爭中身亡,靠着微薄的救助金生活。住在城郊貧民區的閣樓里,是個馬上要參加標準化考試的學生。

加黎洛星位於普利策星系,星系公民滿十八歲之後,可以統一參加三年一度全星系標準化考試,考試合格就可以進入心儀的學校就讀,還能在入學期間得到學校所在星球的暫居證。

對於許多居住在邊緣小星球的學生來說,這是改變命運最好的機會。

顧淵對身邊的人向來警惕,連秘書都只能偶爾同他見上一面,一定早就看過了自己的全部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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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炮灰我罩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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