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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人?我可聽聞蔣家主在各州都是有自己的情報網的,如何還能用的到我來幫你打聽人?”

“我自是不敢在蕭家主這裏設立情報網,就是不知道蕭家主肯不肯幫我這個忙?”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着太極,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口中究竟有幾分真心和真話。

蕭錦城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將手中的摺扇一打,邊扇風邊看着蔣少卿說道:“說來聽聽。”

蔣少卿將那日西南別院發生的事情跟蕭錦城簡單的講了一下,當然自動將自己被人瞬間坎光了手中護衛以及被人威脅的事情給省略。

“前幾日,有人竟能在我西南別院眾多護衛中來去自如,如此輕而易舉的便將一個大活人從我的眼皮底下帶走,不知道蕭家主知不知道何人有如此本事,武功已經練就到了如此出神入化之境的?”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蕭錦城心下沉吟,垂眸沉思。

不說東平郡,就算放眼整個東南洲,蕭錦城也敢說能被叫得上名來的人,他都略知一二,何人有什麼本事他也都清楚。

武功好的大有人在,但像蔣少卿所說的武功出神入化,出入一個堂堂家主府邸猶如入無人之境的人,他也想不出來究竟會是誰。

難不成,近些時日有人秘密到了東平郡是他所不知道的?蕭錦城眼中劃過一抹危險,卻又被他那雙微眯淺笑的雙眼遮蓋。

“如此說來,竟然連蕭家主都不知道?”

“此人我會協助蔣家主調查一二,如有此人,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我就喜歡蕭家主這種爽快之人。”蔣少卿哈哈一笑之後,又說道:“至於合作,近兩年西北州風頭日漸強勁,那突然冒出來的平西王,實力也着實不容小覷,不知道蕭家主有沒有想法與我合作,想辦法先將其……”

蔣少卿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那意思哪怕不用言明也能讓人清楚。

如果單憑一家之力,能不能打得過還不一定,但合上兩家的力量,定有非常大的可能吞掉西北州這個麻煩,屆時三家之爭變成兩家,對他們的威脅將都會小許多。

只是,西北州與西南州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左右也都挨着,東南洲卻與之相去甚遠,這件事情不論怎麼看,都是對蔣少卿的優勢比較大。

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聰明如蕭錦城,又怎麼可能會做?

更何況,他所圖謀的可不單是一個小小的西北州,五洲他都要,包括蔣家也必然會是他未來的敵人。

“蔣家主不妨跟我說說,你想如何合作?”

……

蔣少卿走後,蕭錦城坐在原地,突然冷笑了一聲。

他的隨身護衛冷炎一個閃身出來,朝蕭錦城行了一禮,說道:“主子難道真的要與蔣少卿合作?”

“他無非就是想利用我吃掉西北州,然後根據他與西北州優勢的地理條件,最後吞掉西北州。如此好的算盤,他倒是打的響亮。”

“那主子為何還要答應他?”冷炎頗為不解,既然主子都明白蔣少卿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為何還要答應與其合作?

“為何要答應?他想利用我,豈知,我不是在利用他?”蕭錦城勾唇一笑,那模樣像極了一個算計人的狐狸。

“主子的意思是……”

“冷炎,你何時變得如此笨了?如蔣少卿所言,西北州如今日頭漸盛,那個平西王我雖然沒有見過,但也是略有耳聞的。”蕭錦城眯了眯眼,一雙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此人不除,我心難安。”

重活一次,大部分事情都沒有按照以前的發展走,以前這平西王更是聞所未聞,如此一來,所有的變故都是有可能的。

蕭錦城不能容許意外的發生,所以這個人必須除。

他自己一己之力能不能與之抗衡的確猶未可知,所以他與蔣少卿合作也不過是一時的緩兵之計罷了。

冷炎徹底瞭然,拱手道:“屬下知道了。”

“去莫府通知一聲莫淺淺,就說本家主有事要找她商議。”

“是!”冷炎領命,一個眨眼,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院中。

莫淺淺手中拿着一本話本,正一邊吃着穆成景給他剝的核桃,一邊眯着眼睛笑的格外愜意。

穆成景只催動內力便能剝開一個,將裏面的雜質都撿乾淨之後,才會放到莫淺淺面前的盤子裏,完全能夠跟的上她吃的速度。

自從穆成景回來之後,莫淺淺這兩日不往農場跑了,也不往商鋪里跑了,就在家裏膩着他,想趁着他離開之前多享受一番二人時光。

每天也都會有人來找穆成景彙報情況,一談就是一兩個時辰,這時候莫淺淺的人也會來向她彙報工作,其餘的時間兩個人都是在一起的。

“你有沒有想過,跟我回西北州?雖然此去路途遙遠,但那畢竟是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我們無論是見面抑或是我保護你,都會方便許多。”這是這幾天,穆成景第一次開口問莫淺淺這樣的問題。

其實來之前他就有考慮過,甚至在更早的時候就有打算,想讓莫淺淺跟他一起回北安郡,但莫淺淺的根基在這裏,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改變她現在的生活狀態。

更何況,只要她想,她總是會自己跟他提的。

可這幾天風烈他們也一直在詢問,讓他有任何想法可以跟莫淺淺商議,能不能被她同意再另說,所以他今天便對莫淺淺提了提。

跟他去西北州,莫淺淺倒是也想去。

可是,她這些年查遍了資料,都沒有能解除任務目標的辦法,莫淺淺這些年幫蕭錦城做了太多的事情,她不知道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如果沒有確切的把握,她也不敢去賭,畢竟有前車之鑒,上次她沒按系統完成任務,可是實實在在的斷了氣兒的。

她幫蕭錦城做事,莫淺淺知道穆成景不可能不知曉。

“我現在還暫時沒有辦法離開。”莫淺淺垂眸,咬了咬唇瓣說道。

“我能知道原因嗎?”雖然自知不太妥當,穆成景還是問道:“小衡和清清兩個人如今在玄山生活的也還不錯,姑姑一家如今也生活的很好,你還有什麼後顧之憂,方便告訴我嗎?”

“我……”莫淺淺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他講,掙扎了半響,最終也沒有任何解釋。

穆成景眼神暗淡了些許,雖有少許的失望之色,卻也只是失望於不能跟莫淺淺一同回北安郡朝夕相處罷了。

大不了就多分些心力,多派些人過來保護她。

“不想說就不說,你留在這裏我也沒有意見,但你務必要保護好自己,萬不可讓自己受到委屈,有什麼其他需要儘管託人告訴我,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儘可能滿足你。”

聽了這話,莫淺淺心中更是五味雜陳,那一瞬間的抱歉,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隱在暗處的風烈一個咬牙,還是沒忍住飛了出來。

“小姐不願意跟主子走,是否是因為蕭錦城?”他的語氣多少有些不好,說出來的話更是帶着一絲質問。

莫淺淺的手緊了緊,抿了抿唇。

穆成景聽了這話眉峰漸漸擰起,臉上已經蘊含了少許的不悅之色,沉聲道:“風烈!退下!”

“主子!您這些年如何為了她咬牙挺了過來,又是如何為了保護他而獨自抗下了那麼多的事情,在西北州群狼虎伺、八面圍敵的情況下一步步走到了現在,您就算嘴上不說,風烈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又豈能不知道您心中所想?”

穆成景此時面上已經蘊滿了濃烈的不悅,聲音也越發的冰冷,“閉嘴!”

“主子……”

穆成景一揮手,那強勁的內力直接將還欲開口的風烈擊飛了出去,隨之砸在牆上,重重的摔在地上噴出一口血來。

“你話太多了!”

“今日主子就是打死我,我也還是要說!”風烈嗆咳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口唇邊的鮮血,“您如此費心費力,可莫小姐竟然還一直幫着想方設法要暗害主子的人,一步步取得現在的位置。風烈雖然不知道莫小姐為何要幫助蕭錦城,但風烈還是要說,莫小姐就算不幫主子,也不該去幫蕭錦城!”

穆成景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莫淺淺害怕他真的怒急了殺了風烈,連忙側身擋到了穆成景的身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你別動怒,風烈說的也是事實。”莫淺淺的嗓音乾乾澀澀的,卻還是極力的安撫着穆成景的情緒。

“事實?但是質疑主子對主子大呼小叫,便是治他個死罪也不為過!”

莫淺淺看得出來,穆成景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哪怕她一直有明裡暗裏的幫助蕭錦城,他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就算他的屬下都在質疑他,他卻依然想着護着她。

這種信任就連莫淺淺都不知從何而來,可穆成景就這麼做了,他甚至絲毫都不懷疑,她會聯合蕭錦城一起來害他。

“你真的不懷疑我是蕭錦城那邊的人嗎?”莫淺淺突然開口問道。

“那你是嗎?”穆成景反問。

莫淺淺搖了搖頭。

穆成景終於揚了揚唇角,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又為何要問我?”

“我說你就信嗎?你這個人……”

“對,只要你說,我就信。”並且,無條件的信任。

莫淺淺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雪喬也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的,她先是狠狠的剜了風烈一眼,又有些擔心他的傷勢。

她這些年一直都跟在莫淺淺的身邊,她雖然幫了蕭錦城不少,但以蕭錦城的權勢,如果莫淺淺不幫他,又如何能安穩到現在。

而且,每次莫淺淺在幫完蕭錦城之後,那滿腹心事的模樣她也是全部看在眼裏的。

半響之後,就聽穆成景開口道:“如果不幫他,你會死,對嗎?”

莫淺淺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抬頭看向他,似是在確定剛剛講話的是不是他。

就見穆成景又重複了一句,“如當年的龍蛇膽,沒有給他,就會死。是一樣的,對嗎?”

片刻后,莫淺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剛要開口,便見管家總外院小跑着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小姐,蕭家主派人過來,說要您去他府上一趟,有要事要跟您商談。”

莫淺淺到口的話又被她給吞了回去,轉身對管家說道:“你告訴他,我收拾一下,馬上就過去。”

管家走後,莫淺淺拽着穆成景的衣袖,一雙好看的眉眼輕輕蹙起,語帶焦急的對他說道:“此事我回來在跟你解釋,好嗎?”

“好。”穆成景將她眉眼間的褶皺揉開,輕笑着點了點頭,在莫淺淺鬆了一口氣將要轉身離開之際,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說道:“等我,我隨你一同前去。”

“哎?蕭錦城認識你,你就這麼跟我去,就不怕……”

“我易容,不會有人能看得出來的,放心。”

莫淺淺回房間換衣服之後,穆成景轉頭瞥了一眼風烈,沉聲道:“風烈,本王記得本王說過很多次,莫淺淺是主子,你們待她便就如待我一般,你當本王說的話都是廢話嗎?”

“屬下不敢!”風烈忍着胸口的劇痛,跪倒了地上請罪。

其實以穆成景如今的功力,剛剛若是真的下狠手,他此時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他不過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只用了五成掌力,手下留情了太多。

如今穆成景連“本王”的自稱都用上了,可見此次對風烈是真的動了怒氣。

“此番你自去領罰,如若還有下次,本王定不會輕饒了你!”

“是!多謝主子!”

雪喬有些同情的看了風烈一眼,雪狼衛的刑法可不簡單,這一領罰,怕是風烈得有三天下不來床了。

等人都離開之後,雪喬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走過去將還跪在地上的風烈扶了起來。

“小姐這些年在主子心裏的位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些年沒跟在主子身邊,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真是自個兒往炮口上撞,還嫌自己活的不夠長嗎?”

風烈起身,又咳了幾聲,震得胸口一陣陣的疼。

他擰着眉,甚是不解的說道:“如果不幫他,就會死?雪喬,主子剛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有我們保護小姐,蕭錦城難不能還真的能將小姐怎麼樣不成?”

“我也不知道。”雪喬搖了搖頭,又說道:“不過,你記不記得五年前,龍蛇膽那一次,小姐突然昏倒是的確沒了氣息,可後來主子着人將其給蕭錦城送了去,小姐便又醒了過來。”

當時想來便很是奇怪,但當時所有人都覺得小姐定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可今日聽了這話,又不得不讓人深思。

風烈不敢置信道:“我記得,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成?不幫蕭錦城,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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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位面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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