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讓我道歉
瞬間我的心臟感覺都要蹦出了胸膛,呼吸也靜止在了此刻。
周雪淡淡的目光像我掃視而來,我就知道完了。她認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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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痛苦而又恥辱的閉上了眼睛,耳邊聽到了譏諷的陌生:“秦言?”她的聲音有些愕然和難以置信,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譏諷。
事到如今,我已經無法在隱瞞什麼了,認命一般的睜開了眼睛,毫不猶豫的和她對視在了一起,我自嘲的笑了笑:“是呀。”我陌生的開口:“好久不見呀。”
周雪注視了我片刻,輕笑了起來:“真是沒想到呀。”
“我也沒想到你會來這裏。”我同樣譏諷的說道。
“我是來這裏找少爺,哪又怎麼樣?可是沒想到你現在竟然在干少爺了。”周雪聽出了我話里的譏諷,冷笑了起來,指着我:“既然這樣,我就照顧照顧你的生意,你過來陪我?”
“不幹。”我看着她乾淨利落的吐出了兩個字。看着她那張微笑的臉,感覺格外的討厭,恨不得一巴掌掄過去。
現在我只想立刻離開,本來我已經毫無尊嚴了,難道還要繼續丟人下去嗎。
眼裏泛起了瑟瑟的感覺,我努力的揚起了頭。
“小雪你和他認識呀?”中間的那個女的詫異的說道。
“認識,我跟她可熟悉了。”周雪笑了笑:“以前他仗着家裏有錢,可是無法無天的。”說著她湊到那個女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那女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從包里拿出兩千塊錢,用手輕輕的甩了甩,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既然小雪點你了,你就坐過來吧。”
兩千塊錢現在對我來說真不是小數目,而且聽說我們一台剛三百塊錢,還得給老大,也就是帶我們的人百分之三十。
我抽了抽鼻子,看了看那個女的,又看了看周雪:“有錢了不起呀,勞資就不坐你們的台。”
噗,本在喝酒的周雪一口就噴了出來,她用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嘴,嘲弄的看着我:“有錢還真就了不起,這不是和你以前學的嗎?”
我身體不由的一陣,那時候的我確實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可是現在當我失去一切的時候,我才知道其實自己什麼都不是。
沉默了許久,我澀聲說道:“對,有錢了不起。”我慘然一笑,看着周雪:“周雪我們都分手了,而且以前我對你什麼樣,你也心知肚明,我現在已經失去一切了,你沒有必要這麼對我吧。”
其實我可以轉身就走的,但是不能,因為入場之前,已經交了三百塊錢,如果走了,也就意味着這三百塊錢白瞎了。
而且兜里還剩下不到一百塊錢,如果離開,恐怕都堅持不到我找工作的。
其實這一年多也賺了不少錢,但是每個月給月月的生活費還有一些學雜費,亂七八糟的費用,也就不剩什麼了。
我可以過得苦一點,沒什麼,但是不能讓月月和我受罪呀。
我爸進去的時候,對我喊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我照顧好妹妹。
周雪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好看的笑意:“你是在求我?讓我可憐你嗎?”
我有些恥辱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睜開,咬牙說道:“我會求你?做夢呢?”
“那就過來陪我吧。”周雪不容置疑的說道:“對了,聽說這個場子是黑子照着吧,我和黑子也認識。”她嘴角的那絲笑意越發的擴大了起來。
拳頭不由的握緊了,我就好像是一條野狗一樣,她讓我過去舔她的腳!
“是呀,哪又怎麼樣?勞資不幹了。”我忍無可忍的大罵了一聲,轉身就走。惹不起,勞資還躲不起嗎?
剛邁出兩步,黑哥就推門而入,原本要走的我也生生的頓住了腳步?說實話,我挺怕他的。
黑哥,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說話有些大舌頭,小個不高,一米六五左右,剪個一個大禿頭,經常帶着一個鴨舌帽。
“小雪,離怎麼來了?”黑哥大舌浪跡的對着周雪招呼了一聲。
剛剛周雪說認識黑哥,我還以為嚇唬我呢,沒想到還特么真認識。
周雪笑了笑:“無聊,來玩玩。”
“有哥在,還用點他們嗎?”黑哥直接坐在了周雪旁邊,笑呵呵的伸手摟着了她的肩膀。
眼睜睜的看着周雪就這麼被人摟在懷裏,心裏莫名的有點不舒服。無論怎麼樣,畢竟是我曾經愛過的女人。
周雪不易察覺的向著旁邊動了動,眼睛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黑哥,你這裏的人似乎有點不聽話呀?”
卧槽特碼的,周雪你真要趕盡殺絕不成?
我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只感覺苦澀從唇邊蔓延開來。
突然我抬起頭來,平靜的看着她,就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誰呀?”黑哥順着周雪像我看了過來:“他怎麼惹你了?”
“剛剛我讓他過來陪我,他不幹,還罵我。”周雪看着我眼底略過了一絲笑意:“我朋友都聽到了。”
“是呀,是呀,我還拿出兩千塊錢給他,他都不幹。”中間那個女的急忙的符合著說道。倒是左邊的那個女的一言不發,看着我的眼神彷彿露出了一絲不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黑哥拍了拍周雪的肩膀,站起身,走了過來:“你新來的?”
我低下了頭:“是。”
啪,一巴掌就掄在了我的臉上,瞬間眼冒金星,感覺臉也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嗎?”黑哥拿出一支煙塞進嘴裏,旁邊一個小子,很有眼力見的給他點着了,他隔着煙霧看着我:“你是幹什麼的?說好聽點,你是陪客人喝酒娛樂,說難聽點,你就是一條狗。”
聽着話,所有的少爺都低下了頭去,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感覺,但是我卻感覺想笑,真的,特別想笑,如果要不是場合不對,我都能笑出聲。
“大了狗膽了吧?連客人都敢惹。”黑哥淡淡的說道。
我低着頭,一句話都沒說,緊緊的咬着嘴唇,血腥的味道充斥了唇邊,血腥的,而又甘甜的。
“想不想幹了?”黑哥看着我:“想干就給我過去道歉,不想干就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