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玩命是嗎,還沒輸過
“嗯?老大你聽錯了吧?還是說有什麼玄機?”
方菲和趙墨探討了一路,都沒有結果。
開完股東會議,中午吃飯的時候,方菲問方華,“你說唐錦兮無緣無故的罵我幹嘛,還罵的是他們那裏的方言?”
方華往嘴裏送了一口飯,他拿餐巾擦了擦嘴巴:“不會吧?他罵你什麼方言?”
“他罵我2980。趙墨說,有些罵人的話就是用數字代替的,比如1438你是三八,0437你是神經那些的。研究不出來唐錦兮罵的什麼,趙墨說,可能是方言。”
方華聽得一頭霧水,末了順着方菲的話去說:“那姓唐的還真是,門道這麼多,罵人就光明正大的罵出來啊,玩的那麼高深。”
“就是,我今天早上在酒店遇見他…”
方菲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方華端起玻璃杯飲料的手頓住,他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
方華把玻璃杯放回餐盤前,他雙手交疊放下下巴上,看着方菲。
“有沒有可能…唐錦兮他告訴你的,是房號啊。”
方菲不明所以的看着方華,方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大概在為方菲的情商着急。
“有身份的男人喜歡這樣,有興趣的話,會告訴一個女人,你晚上來我房間,或者是直接告訴房號。唐錦兮這是在向你拋橄欖枝,暗示你可以進一步發展,你跟你手下人居然能聯想到他罵你,我也是很服了。”
方菲這才猛的想起來,她昨晚住的好像是2990,這樣一說,還真是房號。
“那你說我晚上去不去啊?”
方菲抓了抓頭髮,她問方華。
“去啊,幹嘛不去,他既然對你有意思,你就去啊。你不是想嫁給他,不多睡幾次,怎麼嫁給他。”
“哎呀,你胡說八道什麼啦。”
方菲面色一紅,擦了擦嘴巴,拿着包離開了。
方華:“……”
真是受不了方菲那嬌嗔的模樣,就像是見慣了一隻老虎,她咬人必見血,然後突然有一天,她不咬人了,像個貓咪一樣過來蹭你的腿…
方華一身惡寒,他抖了抖肩膀,受不了受不了。
…
方菲還真沒去成唐錦兮的房間,雖然她很想去。她一個臨時會議,開到深夜11點才散。
散了會的方菲,想也沒想,回了家倒頭就睡。
於是,在酒店房間洗好澡,換着浴袍的唐錦兮,等到深夜,也沒等到人敲他的門。
他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燈,笑的嘲諷。
方菲一忙起來,倒把這件事拋之腦後,過了兩天,方菲去參加一個宴會。
喝了幾杯酒,回去的路上,她頭腦昏沉,身上發熱。
司機並沒有將車停在方宅,而是停在了一棟酒店前。剛停好車,有人打開車門,抓着方菲的手腕,將她抓出來。
方菲的頭磕到車門,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她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她喝的那幾杯酒里,肯定被人下了東西,不然她不會渾身這麼沒力氣,還熱。
“上頭說,是送到哪個房間?”
“2945啊,扶着點,別讓人看出來了。”
身邊兩個人交談完,伸手要去抓方菲,方菲趁機一竄,跑出些距離。
她腳軟的不行,這樣根本就跑不了多少米,眼見一輛黑色的車開過來,方菲想也沒想,沖了過去。
一道閃眼的車燈打過來,然後是急剎,方菲聽到他身後的兩個男人,罵了一聲艹。
車沒撞到方菲,方菲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車門前,去拉黑色的車門。
車門沒拉開,墨色的車窗倒是降了下來,唐錦兮掃了一眼方菲。
他的眼神跟他的神色一樣,淡淡的。
方菲咽了咽發乾的嗓子,“救我,唐錦兮,我被人下藥了。”
唐錦兮聞言,倒是笑了,只不過笑意不答眼底。
他問她:“你到底想玩什麼?”
“玩?這不是玩,這件事情很嚴重,有人要害我。如果你不想插手,麻煩借我一下手機,我打個電話,一個就好…”
葯勁很足,方菲頭腦發暈,她拚命的搖頭,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唐錦兮沒答話,方菲想要伸手,去他身上拿手機的時候,他將車窗合了上來。
方菲的手被車窗夾了一下,她疼的縮回手。
唐錦兮的車開走,方菲跑了沒有兩步,被那邊等好的兩個男人抓住。
他們一左一右的攙扶着方菲,將她帶走。
拖進電梯,很快將方菲扔進一間房間,陳蘭帶着幾個壯漢等在房間裏。
方菲趴在地上,神識越來越模糊,她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張嘴,一口咬在自己胳膊上。
胳膊見了血,她的神志才恢復了一點。
陳蘭笑,她的一半臉上還纏着紗布,“小賤人,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方菲冷笑,這種時候,她還保持着冷靜。
“陳蘭,你今天動我一根頭髮絲,明天我就撕了你。”
方菲滿身冷汗,她眼睛四處轉,觀察着屋內的局勢,同時也尋找着可以傷人的利器。
“撕了我,好啊,我等着看你怎麼撕了我。”
陳蘭上前,抓住方菲的頭髮,面對划傷她臉的人,陳蘭眼中都是蝕骨的恨意。
陳蘭拿着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方菲臉頰前比了比。
方菲瞪着眼睛,眼中毫無懼色。
“你倒是不怕,不過你放心,我今天也沒心思划你的臉。總共不過一張臉,划壞了還能修好,我要做的事情,是讓你沒臉在安城立足。”
陳蘭鬆開方菲,示意一旁的幾個男人行動。
方菲瞄準時機,一把搶過陳蘭的刀。
陳蘭見狀,趕緊朝後退,一旁的幾個男人趕緊衝上去,將方菲圍成一個圈。
方菲拿着刀,腦袋暈的嗡嗡響,渾身軟綿綿的還發燙。方菲在思考,先抓住其中的哪一個,方便逃脫。
“她中了葯,沒什麼力氣,你們一幫男人還怕她一個小姑娘?”
陳蘭似乎是覺得這屋子男人多了,有點烏煙瘴氣,她拿出一塊手帕,捂在了鼻子上。
陳蘭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扔在床上,“完事以後,這個東西別忘了給她打進去。”
方菲好歹是這個圈子裏的人,那邊要耍什麼陰暗的手段,她大概清楚了。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那個盒子裏,是毒品。今晚要是讓他們得逞了,明天的頭版頭條大概是:
方盛總裁吸毒玩NP,被警方抓獲。
“蘭姨真是好狠的手呢。只不過,一下子就想置我於死地,是不是也有點太貪了?”
方菲話落,趁人不備,她一刀狠狠插在陳蘭面前那個男人肩膀上,見了血以後,方菲將他推開。
而後抓准機會,方菲扯着陳蘭挎包的帶子,把刀放在了陳蘭脖子上。
“都不要過來,這把刀可不長眼睛。”
方菲挾持着陳蘭,她一點一點的朝門口移,方菲還沒走兩步。
陳蘭就有恃無恐的開口:“你敢殺我嗎,方菲,殺人可是犯法的。”
“那要問蘭姨你舍不捨得死,你要是捨得死,我當然捨得殺啊。”
方菲說完,狠狠一刀割在陳蘭的手臂上,鮮血濺了很遠。有不少弄髒了方菲的白襯衫,她渾然不覺。
陳蘭痛的尖叫一聲,大罵:“你這個女瘋子,我今天就是死,我也不…啊…”
方菲接着在那個傷口上劃一刀,這下,陳蘭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這都是陳蘭逼她的,她被下了葯,如果不儘快脫身,下場一定很難堪。
而陳蘭料定了她不敢殺人,所以在拖她的時間。
方菲越沒有時間和陳蘭耗,下手就越狠。
“開門,不開門我就先廢了你這條右手,再廢了你那條左手。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先殺了她,玩命是嗎,我還沒輸過。”
“給她開門,給她開門。”
陳蘭疼的一張臉慘白,她命令手底下的人。
門打開了,方菲拿刀架着陳蘭的脖子,她小心警惕的一點一點往門外移。
她也是害怕的,對方有九個男人,個個都是練家子,而她只有一條人質在手。
方菲也怕,她怕自己會輸。
萬一陳蘭真的不顧性命也要毀了她,她就真的完了。
所以,當方菲邁出2945那個門的時候,她一顆晃蕩的心,才稍稍落地。
方菲將陳蘭往門裏面一推,她伸手關住房門,阻擋了那些人一下子后,方菲拔腿就跑。
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她跑過拐角的時候,聽見了身後的追逐聲,她腿軟,根本就不可能跑的過他們。
方菲抬眼,看見一個熟悉的門牌,2980。
方菲咬牙,她走過去拚命的敲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膽大,在看見這個門牌的時候…
就把她的一切賭了上去,她賭,唐錦兮會救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這邊卻沒有開門的架勢。
方菲不由得慌了,“唐先生,救命,救命…”
方菲害怕的牙齒打顫,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門打開了一條縫。
眼見着那些人要追過走廊,方菲想也沒想,推開門就沖了進去。
她關緊房門,反鎖了以後,她保持着握住門把手的姿勢,仔細去聽外面的聲音。
聽到一幫腳步聲遠離了以後,方菲才敢動一下手指,她幾乎是剛動一下,整個人就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唐錦兮圍着浴巾,身上的水汽還沒有干,見到方菲白襯衫上點點血跡,他眉頭緊皺。
“你受傷了?”
方菲剛逃過一場大劫,她此時半躺在地上,心有餘悸的狂跳着。
以至於她忽略了唐錦兮這句話。
唐錦兮彎腰,他去抓方菲的手腕,想把她抓起來看看,哪裏受了傷。
方菲卻躲開唐錦兮伸過來的手,她擺擺手,一臉疲憊的跟唐錦兮說話。
“唐先生,我中了春,葯。你能幫我叫個醫生過來嗎?我現在,很不舒服。”
唐錦兮聽后略微皺眉,隔了一會,他探出一隻手,放在她的額頭。
果然,她額頭的溫度超出正常體溫,有些燙手。
方菲覺得唐錦兮那隻手很舒服,她借勢用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微涼的掌心往自己臉上貼。
“唐先生,或者你不願意幫我叫醫生,我們可以像那晚一樣。”
方菲藉著力,她起身就要朝唐錦兮懷裏撲,“那晚我幫了你,今晚,你幫幫我。你不吃虧的...”
唐錦兮的眉頭皺的更深,他側身,躲開方菲,順勢將自己的手從她滾燙的小手裏拿回來。
方菲沒撲到人,她倒在地毯上,神識被藥效腐蝕的已經有些不清晰。
她伸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好像理所應當。
唐錦兮不知道她在理所應當什麼,他按住她滾燙的肩膀,阻止她撲過來。
“你好像沒有受傷,你身上的血哪裏來的?”
唐錦兮視線掃了一下她散開的襯衫,本來他是去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的,可是視線觸及過去之後,他的呼吸就沉了起來。
她的皮膚真的很白,白的晃眼睛,白的想讓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方菲的視線有些迷離,她略微偏頭,神色之中隱隱有些委屈。
“我真的很難受。”
似是怕唐錦兮不信,她一邊撕扯衣服,一邊小聲重複着‘真的’。
唐錦兮二話沒說,將方菲拉進浴室,他扯掉她臟污的衣服,將她推到花灑下面。
冰涼的冷水衝下來,澆了方菲一個透心涼。
“嘶...”
方菲捂着手臂,疼痛讓她暫時清醒了一下。
“你好狠的心啊,這種事情你又不吃虧,你不肯就算了,還把我扔冷水裏。唐錦兮,你還是男人嗎?美色當前,你還能這麼禁慾?”
唐錦兮不說話,他扯過方菲受傷的手臂看了看。
上面有個很深的牙印,被冷水刺激,鮮血正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涌。
唐錦兮伸手,在她受傷的牙印上面狠狠按了一下。
方菲吃痛,捂着手腕退了一步,她縮在花灑澆下的冷水裏,只穿了一套黑色內衣。
方菲被冷水衝著,一時間身體忽冷忽熱。
“美色,那種東西你也有?”
唐錦兮嗤笑了一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方菲,視線在她胸口停留的最久。
方菲冷不丁的想起他這個人,好像是嫌棄她胸小來着。
方菲很生氣,特別特別生氣,她把手捧在胸前,託了托問他:“哪裏小?我問你哪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