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要這樣
其實疼痛並沒有減輕,烈度還是一樣的高。
但鄭爽卻感到被於虹的手掌捏得太死了,血液只進不出,已經腫脹得很難受了。
鄭爽很想讓於虹輕點捏,卻又怕於虹一鬆手,劇烈的疼痛感會再度傳送至大腦來,再摧殘一次自己的脆弱神經。
隨着於虹挑撥倒鉤刺兒的動作,她的左手指似乎有節奏地配合著右手,不時微微地滑動着。
這讓鄭爽有點兒爽的感覺,心頭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想到於虹那個渾圓的時候,鄭爽似乎心裏生出想非禮於虹的念想。
隨着於虹雙手的配合挑刺兒動作,鄭爽的疼痛感越來越弱,心思卻越來越迷濛起來了。
想來是因為於虹捏得死死的,鄭爽也就沒感覺到太多的疼痛。
這次於虹倒是挑得快,才三四分鐘就把三根倒鉤刺兒給撥弄出來了。
但讓鄭爽意外的是,於虹的手仍然握着自己並未放開,而是左右翻看着。
鄭爽心想,於虹也許在檢查還有沒有倒鉤刺兒吧!
可等了好一會兒,鄭爽沒見於虹再下針,也沒見於虹放開手,不由納悶地問:“還有刺嗎?”
鄭爽這樣一問,於虹立即撒開手,聲音低低地道:“沒有了!”
鄭爽翻身坐起,紅着臉急急地用右手將內褲和倒套在內褲上面的白色背心一起拉上,將小pp給遮住,再伸手去拉長褲。
於虹羞紅着臉,瞪着一對大眼睛一直望着鄭爽穿褲子的動作,口中不時咽下唾沫,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鄭爽穿好褲子,抬起頭望着眼角富蘊春色的於虹,極其尷尬地結結巴巴的道:“謝謝嫂子!不早了,嫂子快去睡覺吧。”
說著,鄭爽望了望床上的大小兩個孩子,心裏可愁壞了:“這小小的一張床,怎麼睡得下兩個不相干的男女呀?”
鄭爽認為床小,其實床並不小了,足有一米五寬了,只是有兩個孩子這麼一睡,頓時使人感覺窄了。
於虹的臉紅撲撲的,就象六月的向陽荔枝那般艷紅。
見鄭爽朝床上望,聲音低得象蚊子般道:“家裏就一張床,我睡裏面,你睡外面吧。”
鄭爽聽了連連搖頭道:“嫂子你睡吧,我坐坐就可以了。天快亮了,我坐一會兒,天一亮就回診所去。”
於虹嬌羞地盯着鄭爽,道:“你不睡,我怎麼睡呢?”
鄭爽望望兩個睡得正酣的孩子,也許是太困了,不由打了個老大的哈欠。
於虹見狀笑道:“你看都困成這樣了,還是到床上睡會兒吧!”
這一晚上的悲摧遭遇,也的確讓鄭爽筋疲力盡了,恨不得有一張軟軟的席夢思大床,可以讓自己睡個三天三夜都不想醒來的大覺!
躊躇了一會,鄭爽指着孩子睡的另一頭,道:“那我就睡那一頭,嫂子跟孩子睡這一頭吧!”
見鄭爽終於肯到床上去睡了,於虹紅着臉輕聲道:“嗯,好的。”
見於虹同意分兩頭睡了,鄭爽這才和衣爬到床上,在床的另一頭躺下,閉目就睡。
鄭爽這是想讓自己儘快入睡,不去胡思亂想。
見鄭爽躺好了,於虹加點了一盤蚊香放在鄭爽那頭床底下后,這才回身繞過床頭拉熄了電燈。
摸黑走到床邊,輕手輕腳地坐到床上沿,在孩子這一頭躺下。
心裏戒備着於虹搞突然襲擊,鄭爽雖然閉着眼睛,卻一心提防着於虹有不該有的舉動。
戒備了好一陣,見於虹規規矩矩地躺着相安無事,鄭爽這才放鬆戒備之心,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彷彿於虹還在替自己挑刺兒,可挑着挑着,於虹的手竟然不老實有了額外附加的動作來了,鄭爽大吃一驚,急聲道:“嫂子不要這樣!”
可眼前一片漆黑!
鄭爽立即意識到自己是做夢了,剛想重新躺下,猛然發覺已成赳山一夫露在外面,上面還有一隻手。
鄭爽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急忙伸手去撥開於虹的手。
可他沒能撥拉開,就壓抑着自己着急的心情,道:“嫂子,別這樣!這樣子,讓我怎麼對得起大哥啊!”
於虹粗着氣息低聲道:“他又不在家,沒事的!”
“不行!嫂子,這樣絕對不行!我不能做對不起大哥的事情。”鄭爽邊說邊滾身下床,也把小爽從於虹的掌中拉脫開來。
邊急急地將小爽塞回去,邊摸索到自己的藥箱子,背起就往門口走去。
一聲長長的嘆息,從鄭爽的身後傳來。
但鄭爽顧不得這麼多了,打開門就閃出去,藉著月色就往山下跑去。
好在於虹家的房子離山腳下不是很遠了。
睡了個圄囫覺,也讓鄭爽的體力恢復了一些。
象躲避瘟疫一般,鄭爽很快就跑到山腳下的繞村碎石路上了。
靠在一棵高大的酸棗樹下喘息着,在於虹嫂子家發生的一切再次閃現在鄭爽的眼帘。
凌晨的山風冷嗖嗖的,混雜着各種樹葉散發出來的芬芳香味。
樹蔭下開始腐爛的酸棗果子,不時飄逸起一縷酸酸的味道,混着山風中各種樹葉的芬芳,使得空氣中飄蕩着一股淡淡的果酸味。
不時就有熟透了的酸棗果子,被山風搖晃得從枝頭掉落下來,撞擊着地面發出“噗”的一聲響。
鄭爽的老家在省城,屬河流沖積成的小平原,並沒有種植酸棗樹。
診所剛開張的頭兩天,來看病的大媽大嫂子們,懷裏常揣着幾粒七、八成熟的酸棗送給他,讓他嘗嘗鮮。
剛開始的時候,鄭爽興沖沖地將黃黃的酸棗剝了皮,一口塞進嘴巴里去,卻被酸得兩顎鬆軟,條件反射般立時吐出嘴巴去,惹得病人大嫂一陣轟笑。
然而,被酸透的嘴巴里,卻不時泛起酸棗肉淡淡的香甜味道來,誘惑着他再去嘗試。
後來,鄭爽慢慢地就喜歡上酸棗的酸甜味道了。
此時坐在高大的酸棗樹下,鄭爽口中不自覺地分泌出唾液,又想吃酸棗了。
一粒酸棗掉落下來,聽聲音應該在枝椏間跳躍了好幾次,才砸在鄭爽的肩膀上,彈落在他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