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惡人(二)(5)

我不是惡人(二)(5)

這是那個重大日子裏一個出乎意料的**。我父母和兄弟們以及為了看我第一場主場比賽遠道而來的諾爾·米高凱伯的在場,讓我想到自從在美景球場代表科卜漫步者隊受到4比1的重創至今,我的生活在6個月中發生了多麼戲劇性的變化。雖然我後來與布萊恩·克勞夫之間出現了種種分歧(都不嚴重),而且聽到各種推波助瀾的說法,但我永遠忘不掉他所為我做的一切——以及他是如何做的。他是掌握他自己命運的人,時刻準備好膽識過人,時刻顯得與人們通常所說的智慧迥異。在和南安普頓隊比賽的那天,克勞夫特意對我的家人表示了尊敬。當時已功成名就的他表現得令人感動,而在所有活着的傳奇人物中,能像他那樣表現的寥寥無幾。又過了幾個月,我的生活轉變徹底完成。周復一周,我和那些在以前的賽季中我只能在《當天賽事》上看到的俱樂部和球員比賽。10月份,我們與熱刺隊在城市體育場比賽。這是我頭一次遭遇我曾經追隨的球隊。保羅·蓋斯科因在夏季世界盃決賽中的眼淚使他成為國家的偶像,讓英國人民有了足球情結以至產生了超級聯賽和天空電視台的天價合同。足球是一種時尚,是一台真正催人淚下的肥皂劇,蓋扎(蓋斯科因的昵稱)的眼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英雄和鍾愛的俱樂部。蓋扎的英國隊隊友斯圖亞特·皮爾斯和德斯·沃克提醒我他可能會讓我“繞”進去,他也確實這樣做了——他的“舌劍”兇猛地刺向了我,把我比做一個沒有性生活的愛爾蘭**者一樣不能踢球。但我聽不懂他那重重的格魯迪口音,所以很多時候都沒聽明白。他實際上很活潑。可惜啊!這樣一個極有天分的球員竟然費如此之大的力氣來挑逗我,想激怒我,簡直太浪費了。熱刺在比賽最後關頭以一球之差贏得了比賽。當月下旬,我被選入愛爾蘭21歲以下國家隊去都柏林和土耳其隊比賽。我很高興,因為為我自己的國家比賽是一種榮譽。但是老實講,當時我最關心的是我在森林隊的前途。遺憾的是愛爾蘭隊的比賽方案、訓練、準備和教練都好象是在開玩笑。傑克·查爾頓在愛爾蘭是上帝,而莫里斯·塞特斯是他的左膀右臂,負責21歲以下的球員。除了幾句陳詞濫調,如“進一個球”和“給他們施壓”外,塞特斯幾乎沒有別的可說。比賽方案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印象,只讓我像聞到一堆牛糞一樣令人作嘔。此時的生活令我陶醉。雖然我保持低調,並且儘力不要得意忘形,但由於我是頭一次經歷這種新的情況,所以每天都令我飄飄然。比如諾丁漢及周邊的人對我的讚揚就是一種祝福。人們總的來說和善,但保持自己的**且留有自己的活動空間對我來說一直至關重要。作為“森林隊冉冉升起的年輕球星”,我將在很大的程度上失去這些私隱。我愛諾丁漢。它在很多方面與科克相像,而且都是省城。人們對我的愛爾蘭語的反應讓我開心。愛爾蘭旅遊委員會在宣傳我的故鄉時,稱它為綠色的土地和山嶺,到處都是喜歡釣魚、喝吉尼斯黑啤酒、性情快樂的老鄉。每次我得向新結交的朋友解釋我既不喝黑啤酒也不釣魚,他們感到難以置信。我來自旅遊宣傳手冊中沒有介紹的愛爾蘭城鎮。所以諾丁漢在許多方面更像家鄉。我仍然時時想念梅費爾德和我的家人。布萊恩·克勞夫對此很敏感,因而同意我過一段時間請假回家幾天。我通常是在周六的比賽后,而且一般在比賽結果不錯的情況下找到他,他的回答總是一樣:“走吧,孩子,周四再見。”如果我把當時的我描繪成職業球員的典範,那將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實際上我濫用了克勞夫的寬容與大方,將回家探親發展成為一種慣例,這與課本里所說的《如何實現承諾並登上職業球賽的頂峰》大相逕庭。成功使我沖昏了頭腦。周六晚上我會口袋裏裝着幾英鎊,心裏裝着優越感回科克。那情形簡直就是在慶賀,根本沒將下周的訓練列入日程,甚至都不屑將訓練器械帶回家。  [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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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恩自傳:我不是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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