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238.不對你負責(二)
從那天起,向薇便對蕭城視若無睹。
荒無人煙的小島里,只有一間漏風的木屋。
蕭城每天起得比較早,會去摸果子,每次回來,都會給向薇帶一份,然後再去海里捕魚,捕魚過後,便會燒熟,把魚腩部分留給向薇,自己也吃魚頭和魚尾。
向薇並不領情,冷眼旁觀蕭城的作態。
蕭城也不勉強,依然兀自每天給她留一份,向薇不吃,他便任由前一天果子和魚肉壞掉,然後繼續給她帶。
等到體力好點了之後,向薇也自己上山採摘野果了。
山路有些陡峭,雜草長得很高,向薇爬到半山腰時,不得不停下來,喘着大氣。
高燒退後,加上多日沒進食,她的身體並未復原,還有些虛弱。
她坐在了草叢裏,突然,不遠處的草叢裏突然傳來了嘶嘶噓噓的聲音。
聽聲音,像是蛇!
向薇反射性地起身,敏捷地撿了支樹枝,迅速地劃開了那撥草堆。
一條青花猶如孩子手臂般大小的蛇猛地從草叢閃出,猩紅的舌呲向了向薇。
向薇鳳眸一冷,唇角勾起冷然的弧度,手中的樹枝已插入了蛇身,刺入八分。
青花蛇當場暴斃。
用盡了力氣,向薇“啪”地一聲無力地坐了下來,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
半晌后,她甩了甩頭,便開始繼續往上爬,卻沒想到,一塊石頭橫在路上,向薇往上一踩時,恰好踩中了石頭,石頭一滑,向薇身子不穩,便整個人摔向了草叢裏。
砰!
後腦勺重重一砸,她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
蕭城捕魚回來時,卻沒有看到向薇。
看到放在房子裏的食物依然一動不動,蕭城微微皺眉,思索了一番后,便開始上山了。
他從海邊回來,不見她,如果她找食物,只能上山。
蕭城爬山很快,他爬到半路時,便是看到被撥開的草叢,以及被樹枝插中的青花蛇。
他巡視和檢查了四周,卻見前面的草堆有被壓過的痕迹。
蕭城快步走了過去,卻見向薇昏迷在那裏,後腦勺磕到了石頭,血已凝結在草叢裏。
蕭城快步過去,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往山下跑去。
……
天黑了,生了火。
蕭城仔細檢查向薇的傷口,卻見傷口破損了一塊,他放下心來,開始用洗乾淨的衣服仔細為她包紮好。
失了血,加上身體虛弱,向薇臉色慘白,嘴唇乾涸,又開始發燒了。
蕭城想起木屋有沒用的水壺,搭起火堆,便開始燒水。
水很快燒開了,蕭城把水吹涼,便一手托起向薇,一點一點地喂她喝。
但似乎夢到了什麼,向薇一直緊咬着牙關,白皙的額頭冒出汗,水順着她的嘴角流下來,一點也沒流進她的嘴裏。
蕭城調整了一下她的頭,她依舊死死閉着唇不喝,蕭城嘆了口氣,放下水,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緩慢地把水給她灌進去。
真是個倔強的姑娘。
……
夜黑了。
一夜過去,黎明又出來了。
蕭城睜開眼,便伸手去探那人的額頭的溫度,大手剛在她的額頭上,女子長睫摩擦着他的掌心,蕭城沒有察覺,女子已經幽幽醒了過來。
已經退燒了。
蕭城正要伸開手,卻見女子淡淡地看着他,唇線一動。
想起女子是個堅持男女授受不親的好姑娘,蕭城微微一笑,解釋道,“你昨晚發燒了,所以我看看你退燒了沒有。”
出乎蕭城意料的是,向薇並沒有橫顏怒眉,只是用手肘用力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起身,皺眉問道,“我是在哪裏?”
蕭城挑眉,“這是這個小島的唯一一間有瓦遮偷頭的地方。”
向薇凝視着他,鳳眸的黑瞳像小鹿般無辜,“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又是誰?”
向薇居然摔至失憶了!
蕭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而後低頭思索了一番后,抬眸道,“你是我妹妹,我們在海上遇到了颱風,船翻了,我們便流落到這裏來了。”
向薇懷疑地看着他,“但我對你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蕭城面不改色,“因為你摔壞腦子了。”
男人看上去非常的真誠,向薇半信半疑,“那我叫什麼名字?”
蕭城微微笑道,“蕭蘭,而我,叫蕭城。”
……
失去記憶后的蕭蘭,卻是和向薇完全不一樣的人。
和向薇視蕭城如猛獸不同,蕭蘭卻是不排斥這個哥哥。
開始幾天,蕭蘭沒有力氣,總是靠在蕭城的肩膀上,讓他喂自己喝水,看着他細心地把魚肉挑出骨頭后,再喂到她嘴裏。
他的動作總是慢條斯理的,認真又溫柔,連細刺也挑出來,溫柔地看着她吃完,然後對着她微微一笑。
好了以後,蕭蘭便開始跟他上山摘野果,下海補海魚。
野生的蘋果在樹上,蕭城會讓她坐在石頭上,然後自己爬上去,一個一個地摘下來揣在懷裏。
蕭蘭看着看着,突然,一個蘋果咕嚕地滾在了她面前,蕭蘭詫異地用鳳眸看着他,卻見男人低頭,看着樹下的她,輕輕一笑,道,“等久了,先吃着等我,我再摘點。”
陽光從茂密的樹葉間隙中透下來,映在男人溫潤立體的臉龐上,有種君子如玉般的俊美,蕭蘭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只覺得心臟跳快了幾拍。
說完后,蕭城便繼續採摘野果了,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揣着一懷裏的野果從樹上跳下來,蕭城剛落地,蕭蘭便起身,乖巧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蕭城抽出手,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走吧。”
……
蕭城烤的魚,依舊是香而不焦。
蕭蘭看着他把魚一分三份,把中間的魚腩部分遞給她,微微笑道,“吃吧。”
蕭蘭狼吞虎咽地吃完,卻見男人拿着魚尾,慢條斯理地挑出魚骨,她有些猶豫,道,“哥哥你……”
為什麼把魚肉都給我?
自己吃魚尾?
似乎看出了她的遲疑,蕭城淡淡一笑,“因為每次挑刺,都可以讓我的心安靜下來。”
魚刺越多,便是越需要細心。
他的人生,容不得差錯。
蕭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火堆里,男人的動作優雅,火光昏暗,映着男人完美的下顎線,清晰的喉結有種不一樣的朦朧美,蕭蘭移不開眼睛,忍不住曲起雙膝,支着下巴看着他,心跳得越來越快了。
安靜的木屋裏,“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尤其明顯。
久久不散的目光如影隨形,蕭城皺了眉,抬眸去看她,卻見對面的女子鳳眸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目光里的繾綣和依賴清晰可見。
蕭城放下了魚,聲音溫和,道,“怎麼這樣看我?”
蕭蘭條件反射,嘴比腦子還快,道,“因為哥哥你好看。”
蕭城微微一笑,漫不經心道,“看來,這應該也是你未來嫂子喜歡我的原因。”
這句話,宛如一個晴天霹靂。
蕭蘭怔在了原地,彷彿第一次,她才想到了自己和蕭城是什麼關係。
良久,久得蕭蘭都忘記了自己了,她才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安靜的木屋響起,道,“你有未婚妻了嗎?”
蕭城微笑地點了點頭,“想不起來沒關係,以後會帶你見她的。”
蕭蘭扯起自己的唇角,“好。”
木屋恢復了死寂般的安靜。
半晌,蕭蘭從火堆里投着柴,似不經意地問道,“她,她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啊——”
說起那個她,蕭城的語氣變得尤為的溫柔,柔得猶如她每天跟他去海邊捕魚踏浪的海風一樣,“她是個很賢良淑德的女子,我工作忙,她便會親手做飯,送到我的辦公室,等我工作完一起吃。”
“……”
蕭蘭聽着他用溫柔的聲音一件一件地闡述他和她之間的事,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說著,蕭蘭,他是你的親哥哥!
你只是失憶了!
把對哥哥的感情混淆了!
等到見到未來嫂子,你便知道,他不是你可以奢望的!
蕭蘭把最後的柴扔進火堆里,道,“我出去走走,哥哥你繼續吃。”
男人還沒回答,那纖細的身影已逃避般地拉門跑了出去。
蕭城放下魚,微微嘆了口氣。
原本擔心她會拒絕他的照顧,他便想了一個好的借口,哥哥和妹妹,卻是沒想到她對他卻是動了心思。
失憶真的可以把一個人的性格改變這麼大么?
一個是視他如洪水猛獸,另一個卻是喜歡上他。
先別說倪顏,而是他根本不喜歡她。
他所做的一切,僅僅是因為她曾救過他,他的第二次性命是她給的,他便會終身保護她。
這是他蕭城的君子一諾。
……
等到過幾天再去摘野果時,蕭蘭已經恢復了無事一般。
兩人爬山時,蕭城會用樹枝在前面開路,然後拉着蕭蘭往上爬。
等到快到山頂時,蕭城正要拉她,卻被蕭蘭用力一推,大聲喝道,“小心!”
蕭城一怔,捲起褲角的小腿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皺眉,反手把樹枝一擲,力度之大,把一條小蛇插着樹枝捅了出來。
蕭蘭跌跌撞撞地奔到了他的身邊,“哥你怎麼樣?”
蕭城臉色蒼白,見面前的少女鳳眸含淚,好不可憐,他便揉了揉她的頭,安慰道,“我沒事。”
蕭蘭着急地挽高他的褲角,卻見那裏有兩個牙印,汩汩地流着血,血流得極慢,卻是黑色的。
那蛇有毒!
蕭蘭伸手,用力捏着他的傷口,蕭城皺眉,正要讓她的手離開,小心碰到血有毒,卻是在下一秒第一次呆愣在了原地。
疼痛的傷口被溫暖包圍。
女子彎腰低頭,薄薄的唇含住了他的傷口,用力吸吮,然後往地上一吐,黑血便被她吐在了地上。
她再度低頭,便被男人的手猛地擋住了,第一次,蕭城語氣微怒,道,“你在做什麼,這蛇有毒。”
第一次被蕭城發了脾氣。
蕭蘭鳳眸含淚,她抬頭,唇邊還有絲黑色的痕迹,委屈道,“如果不把這吸出來,你的腿就要不了了。”
蕭城語氣越發怒,“腿要不了,總比我們兩個一起死在這裏好!”
“我不會讓你死的。”蕭蘭抬頭,目光堅韌,“如果你不在,那我寧願和你一起。”
說完,她便再度低頭,重複剛才的動作。
蕭城怔在了原地。
……
等到蕭城流出來的血是紅色的,蕭蘭這才把蕭城扶在一邊,然後匆匆去找藥草。
等到她回來時,卻是手裏拿了一大把的不知名草葉。
看着蕭城臉色越發蒼白,她便用力咬碎手裏的藥草,然後貼着唇,把藥草喂在了他的嘴裏。
蕭城迷糊之間,只感覺到柔軟的唇撬開他的唇,含着少女香氣的藥草被那柔軟的唇塞到了他的嘴裏。
……
等到蕭城再度醒來時,他躺在了木屋裏,不遠處,是女子忙前忙后的身影。
燒水,煮葯。
長發用一條布紮起,但走來走去走得太急,頭髮都快散開了,她也不在意,小心地把藥草放進去
蕭城側過臉去看着她。
她似乎學過野外求生技能,找解蛇毒的藥草的速度非常快,現在看來也是正確的。
似乎察覺到視線,蕭蘭反射性回頭,卻見蕭城側着臉看着她,她心下一喜,跑了過去,趴在床上,鳳眸喜悅地看着他,“哥哥你醒了。”
她的臉有些臟,被柴火燃燒的灰給沾染了道痕迹。
蕭城伸出手,拇指摩擦着她的臉,肌膚的觸感柔軟一片。
“下次不要這樣做了。”
蕭蘭笑着笑着,便流下了淚,“好。”
……
等蛇毒完全退了后,蕭蘭扶着蕭城到沙灘上,吹吹海風,卻見不遠處一道船緩緩駛來。
蕭城轉頭,對着身邊的女子,微微一笑道,“終於來了。”
蕭蘭看着那人的側臉,微微低下了頭。
只有他和她的世界,終於要消失了。
船很快靠岸了。
下來的大哥樂呵呵地笑道,“還真有人困在這裏,因為看到山頭有SOS拼寫,我們附近的漁船猜可能有人就過來了。”
蕭城微笑,“是我拿樹枝拼的,謝謝你們沒有遺棄我們的希望。”
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兩人道,“那我們走吧。”
蕭城點頭,卻見一旁的姑娘臉上失去了神采,只聽到她喃喃道,“結束了。”
蕭城心微沉,看着遠方的船,似乎有些邁不開步。
他和她的世界,是要結束了。
原本,他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是雲家人,蕭城。
*
蕭城安全回歸的事情很快傳遍雲家,八大家都鬆了口氣。
蕭城不在,根本沒人知道爺在想什麼。
爺臉色不好時,他們都要被嚇破膽了。
……
回到熟悉的T城,蕭城第一件事,便是安排好蕭蘭,蕭家老管家良好的職業素養什麼也沒問,徑直把蕭蘭安排在三樓。
然後蕭城便去了雲家。
雲家守衛森嚴,蕭城進去時,林鷹正從書房裏出來,看着他臉色不是特別好,問道,“遇到了什麼事?”
蕭城輕描淡掃道,“出了點意外。”
林鷹似乎瞭然地點了點頭,“最近針對雲家的勢力又浮頭了,雲家的守衛看來要加點。”
蕭家負責雲家人的歸管。
聽明白了林鷹的話,蕭城微笑道,“我明白了。”
林鷹離開了,蕭城敲門,裏面傳來聲音,“進來。”
蕭城走了進去,“宸哥。”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微微抬頭,見着是他,原本嚴肅凜然的俊臉柔和過來,更顯得劍眉星目,俊美逼人。
“回來了,誰襲擊了你?”
“對方在碼頭埋伏了一百人,我帶去的雲家人無一生還,我被他們折斷雙手扔進海里,只怕,是旭門的人。”
斷了他的手,想把他憋死在海里,讓他嘗試最後一刻即將死去的無力感,看來是和他或者雲家仇恨極大。
如果僅是為生意而已,了結他比折磨他更重要。
“旭門。”
雲宸起身,頎長的身姿走到落地窗前,道,“剛才林鷹提議,建立一個地下殺手組織,專門處理雲家不能對外公開的事務,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蕭城道,“宸哥,雲家產業從黑道轉白,確實有很多不便,把黑轉為暗箱操作,林哥的提議可行。”
雲宸淡淡道,“但是,林鷹手段兇殘,如果由他來管理這個組織,只怕這個殺手組織必定屍橫遍野。”
“……”
蕭城還沒說話,卻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們都聊很久了,快來喝湯。”
雲宸轉過頭來,卻見美麗的女人端着湯,緩緩地走了進來,她的身後,是一個剪着西瓜頭,穿着小套背帶褲,腳踏小皮鞋,五官精雕細琢,兩歲大的小娃娃。
“夫人,小少爺。”
溫雅笑道,“蕭管家,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小顏都快擔心死了,你倒好,一回來就馬上找你宸哥。”
蕭城微微一笑,“夫人,我已讓管家到倪家報了口信,勞煩您擔心了。”
溫雅搖了搖頭,蕭城這個人真是什麼都好,性格好,人品好,但就是不解風情。
管家報口信和自己去能一樣嗎?
雲宸走到小娃娃面前,蹲下身姿用力地把他抱了起來,大力親了他一口,溫柔地詢問道,“寶貝今天做了什麼?”
小傲越一隻小手推開自己爸爸湊過來的大臉,另一隻小手揮起,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後手腳並用,順着他的手臂就要爬下來。
他兒子是個從來不粘人的小寶貝。
像極了他。
雲宸爽朗一笑,把他放了下來。
剛被放下來,小皮鞋立刻噔噔兩下,小傲越已經走遠了幾步,像是隔着一個大西洋一樣,遙遠地看着雲宸。
似乎在說,“眼看手勿動”。
蕭城忍不住失笑。
溫雅過去,把湯遞給雲宸,道,“越兒今天背完了唐詩三百首。”
一個不滿兩歲的孩子,一天時間就背完了唐詩三百首?
溫雅這話一出,不僅雲宸,連蕭城都震驚了。
“一天背完了唐詩三百首?”
蕭城問道,卻見溫雅笑着點了點頭,蕭城轉頭,驚嘆地看着那個小娃娃,卻見那個小娃娃瞥了他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
你背不出,還不允許別人背得出?
似乎看懂了小娃娃的意思,蕭城唇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心柔成一朵棉花。
或許,他該有個家,有個孩子了。
……
蕭城回到蕭家時,已是10點了。
“少爺。”管家為他開了門。
門一開,蕭城看着空無一人的大廳,似不經意地問道,“小姐睡了嗎?”
“是的,少爺。”
蕭城點了點頭,便往二樓主卧走去。
停在拐角的樓梯時,腳步莫名停住了。
他突然想起了回來那天,她說的那句話——
“結束了。”
不知道,她適不適應蕭家?
想到這裏,蕭城往三樓走去。
……
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裝和襯衣,蕭城這才敲門。
門久久沒開,蕭城微微皺眉,正要再敲門,卻見門緩慢開了,女子穿着寬鬆的真絲睡衣,一臉蒼白地出現在門后。
蕭城皺眉道,“又不舒服嗎?”
說著他就要推開門,用手探一下她額頭的溫度,卻被蕭蘭躲過了。
“哥哥我沒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看着女子微微臉紅,蕭城微一思索,便忍不住失笑,“嗯,早點休息。”
蕭蘭關了門,蕭城回到房間,少女蒼白的臉色總是浮現在腦海里,他忍不住打開了電腦,人生中第一次查找一個相關的話題。
女人生理期腹痛該如何處理。
連結一大堆,蕭城審閱了一下,終於還是覺得紅糖水最合理。
看了看時間,已是11點了,管家為他開門后便回房了。
蕭城下樓,到偌大的儲物櫃和冰箱裏翻了一大輪,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一盒裝着四四方方的紅糖的盒子。
他心下一喜,拿着紅糖走到製作咖啡的長台。
……
蕭蘭在房間裏疼的冒了冷汗,房門又被敲響了。
“有什麼事嗎?”
隔音效果太好,以至於門外的人聽不到她的聲音,蕭蘭嘆了口氣,掙扎着下床,打開了門。
“有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外面,是端着紅糖水的男人,他微微一笑,“管家熬了點紅糖水,應該對生理期比較好,喝了早點睡。”
蕭蘭接過紅糖水,只覺得杯子暖暖的,她輕輕勾起唇,卻是越發苦澀。
蕭蘭你要記得,那是你的親哥哥!
親哥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