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洞房花燭夜
第084章洞房花燭夜
窗外夜色如水,窗內紅燭搖曳。
掛滿紅色輕柔雲紗帳的寬大喜床上,剛毅俊美的男人痴纏深情的擁吻着懷中絕色無雙的小嬌妻。
“厲大哥,等一下!”
就在二人情到深處,一切即將水到渠成的時候,面色桃紅,滿目含情的少女突然用柔弱無骨的白嫩小手推了推男人壯碩的胸膛,喊了停。
“怎麼了,墨兒?”
厲澤將俊臉埋在文墨的頸窩裏,緊緊的抱着她,急促的喘着粗氣,強ren住慾望,緩了好一會兒才暗啞着嗓音開口。
文墨摟住新婚夫君的脖子,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含羞道:“我突然想起離家前娘有交待。”
聽見小妻子說是岳母的交待,厲澤不再繼續埋首在她的頸間,側身將她抱在懷裏,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詢問。
“娘交待什麼了,你說。”
文墨坐起身,目光在房間裏轉了轉,最後指着一口紅色的大箱子,開口說:“娘讓我們歇息前打開箱子看一看。”
“明日再看。”
厲澤一把將文墨重新拉倒在自己懷裏,說完便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再次吻了上去。
他原以為岳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原不過是要看一口箱子,那箱子放在那裏又不會長腳跑了,明日再看也不遲!
“唔,厲大哥!”
“叫夫君。”
“夫君,娘說了,一定要我們在今晚歇息之前看。”
文墨雙手撐住厲澤的胸膛,一雙好看多情的桃花眼濕漉漉的看着他。
“看!”妻奴瞬間就舉白旗投降了。
厲澤撈起床邊地上剛剛被他扯掉的文墨的衣衫。
婚服繁瑣,他索性只將緋色的鮫紗外衫給小妻子披上,自己則光着膀子,赤着腳抱起她往箱子旁邊走去。
箱子是文墨的陪嫁,這一口是特意抬到喜房裏來的,薛氏說了,要歇息前跟新郎一起打開看一看,可不能忘了。
文墨以為這是什麼特定的規矩,時刻記着,剛剛被厲澤一撩撥,好險沒忘記。
二人到達箱子前,厲澤在椅子上坐下,依舊將文墨抱在懷裏,沒有要放她下去的意思。
厲澤一手攬着嬌妻,另一隻手去開箱子。
箱子打開,最上面是一些疊放整齊的衣衫鞋襪,還有一塊雪白雪白的手帕。厲澤將衣衫鞋襪等撥開,露出了下面的金銀玉飾等貴重的首飾,旁邊還有房契地契,銀票以及一些金銀錠子。
文墨窩在厲澤懷裏,看見箱子裏那些房契和地契的時候,鼻子一酸,眼眶瞬間就紅了。
那些她執意不要的東西,爹娘到底還是偷偷的全給了她!
怕男人發現她的異樣,文墨悄悄的吸了吸鼻子,小手朝箱子裏一指,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雖極力掩飾,但聲音還是發生了變化,染上了些許哭腔。
厲澤眸色一深,唇角抿的稍緊,然後若無其事的伸手去拿箱子裏文墨用手指着的幾個水果形狀的玉盒子。
“打開看看。”
將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形狀的絳色玉盒遞給文墨,厲澤又再度伸手去拿別的。
“呀!”
就在厲澤拿起另一隻‘水果’的時候,文墨突然驚呼一聲,將手裏已經分成兩半的‘蘋果’一下丟到箱子裏的那些衣衫上,臉色爆紅的捂住了眼睛。
“怎麼了?”
厲澤聽見文墨的驚呼聲,忙低頭去看,只見她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還以為她眼睛受了傷,連忙丟掉自己手裏的東西,去拉她的手想看看她的眼睛如何了。
文墨想到自己剛剛扭開那個玉盒看到的東西,臉色紅的快能滴出血來,雙手捂着眼睛怎麼也不肯鬆開。
“我沒事。”
小聲說完后,她又想到厲澤可能接着會看到那些東西,頓時也顧不上害羞了,鬆開捂住眼睛的小手抓住厲澤。
“夫君,都看過了,全是娘給我準備的一些陪嫁,我累了,我們去歇息吧!”
文墨害羞,不敢抬頭去看厲澤的眼睛,只緊張的抓着他赤着的手臂,因此也錯過了男人眼中促黠的笑意。
剛剛文墨不讓厲澤查看眼睛,他已經掃過一眼那個被她打開又丟掉的玉盒,看見了裏面的東西。
“夫人莫要害羞,為夫剛剛已經看見了。”
厲澤湊近文墨耳邊,笑着說完伸手撿起了剛剛被他丟掉的另外一個桃子形狀的玉盒。
玉盒打開后,裏面是一對男女小人偶的造型,chiluoluo的在做着羞羞的事情。
“別看了,不許看了!”
文墨羞的不行,捂着眼睛把頭埋進男人懷裏,整個人熱的快要着火了。
厲澤看着羞的直往自己懷裏鑽的小人兒,低沉的笑出聲音來,接着又一一把剩下的幾個玉盒和兩卷畫冊都打開,所傳達描繪的皆是夫妻之間的床笫之事,還有多種經典的tiwei,動作露骨,表情銷魂。
文墨那邊還處於害羞震驚當中沒有回過神來,厲澤已經快速的將玉盒和畫冊全部閱覽了一遍,然後抱着她起身往床邊走去。
一邊走,一邊道:“該看的都看完了,夫人剛剛說累了,那我們現在就歇息吧。”
“你、你......”
文墨瞪大眼睛,還想要說著什麼,嘴唇便被封住,然後被男人壓倒在大床上,接着便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熱吻。
意亂情迷之際,一陣刺痛令文墨瞬間清醒過來,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滾落而出。
“夫君,我疼。”
文墨牢牢地摟住厲澤的脖子,身子也崩的緊緊的。她嗚咽着出聲,聲音猶如剛剛出生的小奶貓一般,軟糯糯的又可憐。
“墨兒乖,別怕。”
厲澤溫柔的吻去身下小人兒眼角的淚珠,一遍一遍的輕吻着她的眉眼,她的耳垂,她的唇......
“我愛你,墨兒。”
......
三日後,連子村兒。
今日是文墨歸寧的日子,她和厲澤兩個人攜重禮提前一天從豐川出發,成親后的第三日剛好到達文墨的母家。
文成和薛氏廣設華宴,熱情招待了新女婿。
飯後,厲澤牽着嬌妻散步,兩個人慢悠悠的往他以前的小院兒踱步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
快到小院兒的時候,文墨發現了院子的變化,鬆開厲澤的手往前小跑了幾步,而後轉身望着自家夫君,疑惑的問道。
面前的小院兒還是以前的小院兒沒錯,但院子的面積卻比之前大了許多,院子裏還多了幾間房舍,明顯的是剛翻修過。
厲澤走到文墨身邊,牽起她的手,將人拉近自己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嗅着她醉人的發香,溫柔開口。
“我派人將院子修整了一下,你捨不得爹娘,我們以後就住在村裡,好不好?”
他一直記得新婚那夜的事情,所以這幾日派人加緊整修了房屋,想給小姑娘一個驚喜。
“真的嗎!”
文墨的確被驚喜到了,她從男人懷裏抬起頭滿眼歡喜崇拜的望着他。
“真的,夫人想住哪兒就住哪兒,去任何地方我都會陪着你。”
“夫君你真好。”
文墨說著,踮起腳尖在厲澤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被男人按住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
就這樣,文墨和厲澤在成親之後就住在了連子村兒,王府那邊還是由管家打理,文墨把白芷和白果也留在了那邊。
她還是不習慣事事被人伺候,而且她剛跟厲澤成親,兩個人正是如膠似漆,濃情蜜意的時候,也更喜歡兩個人獨處。
同處在一個村兒,厲家和文家離得又近,文墨若是哪日不想煮飯了就帶着夫君回娘家蹭飯,文成和薛氏自然也不會多說女兒女婿,巴不得他們天天都來才好,要是能住在家裏那就更好了!
開心自在的過了一個多月,文墨的精神不知道從哪一日開始就變得不濟了起來。
剛開始還不明顯,後面這幾日她總是睏乏的怎麼也睡不夠,厲澤見妻子如此,還以為是自己每天晚上鬧她鬧得太狠,心中自責不已,到了晚上不敢在鬧,由得她好好休息。
如此幾日,文墨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嗜睡了,常常睏倦的不睡飽就連飯都不願意起來吃。
厲澤這才發覺不對,開始有些心慌,趕緊備了車,準備帶她到醫館去找大夫看看。
他擔心岳父岳母知道了干著急,因此也沒告訴文成和薛氏文墨的情況,打算等看過了大夫再說。
沒想到他剛剛把文墨抱上馬車,準備出發,就遇見了上門來看他們的薛氏。
原來女兒和女婿這小兩口近幾日都沒有上門,薛氏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又或是兩個人吵架了,這才上門過來看看。
厲澤見背撞見,就將文墨這幾日的情況和要帶她去看大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岳母,他心中擔憂的不行,跟薛氏說完就要帶着文墨去醫館。
薛氏卻一把拉住女婿,“阿澤先等等,我且先問一問墨丫頭再說,再說了,她自己就是個大夫,哪兒還用得着去找別人。”
薛氏說完就轉到馬車後面去喊自家閨女。
“娘。”
文墨睡着正香,被叫起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墨丫頭啊,你身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薛氏看着都已經成親了還迷迷糊糊的女兒,心中又是寵溺,又是好笑,軟的一塌糊塗。
文墨緩了一會兒,總算清醒起來。
“沒有啊。”
說完才發現自己身處在馬車裏,她看見薛氏站在馬車外,又欲下車去跟她說話。
一旁的厲澤立馬上前將她抱了下來。
“我好着呢,娘怎麼這麼問?”
當著母親的面被夫君抱,文墨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雙頰很快就染上了一抹緋紅。
“你這孩子,阿澤都急的要帶你去看大夫了,你還雲裏霧裏的呢!”
薛氏看着迷糊的女兒哭笑不得,有心將女兒拉到一邊去問,但見女婿在一旁跟看絕世寶貝似的盯着,索性直接問出了口。
“墨丫頭啊,娘問你,你這個月的葵水來了沒有?”
“咳!”
厲澤沒想到岳母要問的竟是這個問題,沒防備的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口,耳根子也悄悄的紅了起來。
不過他卻沒有走開,他相信岳母既然這麼問,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他還想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到底是怎麼了。
文墨初聞薛氏這個問題還有些發懵和害羞,但一想在場的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自己最親密的愛人,也就覺得沒什麼了,直言道。
“還沒有,自成親后還未來過葵水呢。”
薛氏聽女兒說完,臉上立馬湧上幾分喜色,“阿澤說你這幾日嗜睡的很,莫不是有了!”
“有什麼了?”文墨還未反應過來,脫口問道。
薛氏一拍她的腦袋,笑着說:“虧你還是個大夫,你說有什麼了!”
厲澤一見媳婦兒‘挨揍’了,立馬心疼不已,不動聲色的上前將媳婦兒拉到了自己身邊,還不忘開口跟自家媳婦兒發出了同款疑問,‘有什麼了?’
而此刻的文墨已經反映過來母親話中的意思,她又驚又喜的搭上自己的脈搏。
片刻后,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然後不可思議的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薛氏一見自家閨女那一連串的反應和表情就知道結果了,她樂的一張臉都開了花,小心的扶住女兒。
“快別站着了,到屋裏歇着去,娘跟你說,往後可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蹦蹦跳跳的了。”
說完,扶着女兒就要往屋內走。
另一邊什麼都不知道的厲澤被岳母和媳婦兒的舉動弄得更懵了。
他着急的扶住文墨的另一隻手,詢問:“娘,墨兒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了?常言道‘醫者不自醫’,我們還是去看一下大夫吧。”
擔心是真的擔心。
薛氏樂呵呵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兒,太高興了,把女婿給忘了。
她輕輕推推女兒的手,示意她自己來說。
文墨也是,一激動,竟將夫君給拋在腦後了。
她站直身子,清了清嗓音,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神色歡喜,嗓音愉悅的開口。
“夫君,恭喜你,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