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願以自身，鎮壓一代
無人天生為尊！
對於這一點，龍一體會的極為深刻。
在沒有開啟系統的兩年中，龍一便一直在海軍基地刻苦修行，寒暑不斷。
所以在最初卡贊附身的時候，他才能夠依靠堅韌的意志抵禦鬼神的低語。
再後來，即便是擁有了系統，他的修行也從來沒有停下。
兩星期地獄般的訓練讓他掌握了“剃”，而抽獎得到步兵巨劍后，他更是把這柄比他還高出不少的巨劍當做了負重，一直背在身上，片刻不曾離身。
現在學習掌握見聞色霸氣也是如此。
藤虎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但他絕對是見聞色霸氣方面的權威。
雙目失明的他能夠成為大將級別的強者，除了惡魔果實能力和乾淨利落的劍術之外，強大的見聞色霸氣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龍一不想放棄和這樣一位強者修行的機會，畢竟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現在是海圓歷1518年，距離路飛出海還有兩年。
兩年後，將進入大海賊時代的巔峰。
“最惡的世代”於香波地群島橫空出世、推進城史上最大的暴動、死傷無數的頂上戰爭、得到雙果實能力的黑鬍子強勢崛起......
總體來看，海賊一方的勢力在不斷壯大，但是......海軍呢？
這個被稱為海上王者的勢力，為了對抗強大的四皇，竟然開始拉攏起了海賊，成立了所謂的七武海組織。
給予七武海合法劫掠的權力，劃分各自統治的地盤，只為制衡四皇......雖然這是沒有辦法而為之的策略，但在龍一看來，這是海軍之恥。
立場不同，看法自然不一樣。
上輩子的龍一是個普通人，是一個看客。他會為鷹眼的強大而驚嘆，也會被女帝的美貌所折服，但是現在，他是海軍，身負正義的海軍。
頂上戰爭過後，馬林梵多化作一片廢墟，雖然海軍一方成功剷除了白鬍子和艾斯，終結了海賊王的血脈，剿滅盤踞海上多年的霸主白鬍子，向世界宣告了海軍的絕對實力，以戰國和赤犬的立場來看，這樣的選擇絕對沒有錯誤。
但是那......真的有用嗎？
失去了白鬍子的大海，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亂，最後遭殃的，依舊是那些平民百姓。而順勢登上四皇寶座的黑鬍子和他手下的暴徒，給這個世界帶來了更大的混亂和痛苦。
除掉年老的獅子，引來野心勃勃的餓狼。歸根結底，還是海軍的力量不足。
就拿新生的力量來說吧，除了克比和貝魯梅伯，龍一幾乎不知道還有別的海軍新秀存在。
雖然海軍組織龐大無比，不算斯摩格和羅布.路奇這樣的後晉強者，也總會有一些優秀的新血。但單看明面，海軍的新生力量還是不如海賊。
日後的海軍，依舊依靠着那些老牌的強者在撐場面。
卡普、戰國、鶴......雖然不可否認他們的強大，但是他們畢竟經歷了整整一個時代，他們老了。
那麼日後的世界，誰將背負正義的旗幟？
堅信着絕對正義的赤犬？不，他太自負也太偏執了。不管什麼東西，只要冠以“絕對”兩字，一切都將發生改變。
信奉中立之道，散漫隨意的黃猿？不，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大將，但天生不適合做挑大旗的人。
至於離開海軍的青雉就更不可能了，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他最終還是加入了黑鬍子的海賊團。就算他心中秉承着正義，但這將會是他一生的污點。
在龍一的心中，只有身邊的藤虎才最符合他心中背負正義的人選。
但是，求人不如靠自己！
龍一要變強，因為他要了卻心中的執念，完成復仇，實現名揚世界的野心。
為了正義之名，他更要變強！
他渴望憑藉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鎮壓海賊十一超新星！他要告訴世人，雖然海賊勢新人才輩出，但是海軍新血，有他一人足矣！
......
“確定不休息一會兒嗎？或者把你背後的巨劍放下。實力是一點一點積累的，你要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藤虎面色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就此停手。從早上開始，他已經不吃不喝的和龍一對戰了整整一天。
在強度頗大的訓練下，對面的龍一身上幾乎就沒有一處不是青紫的地方，但是他依舊不肯放鬆，還是在咬牙堅持。
“沒關係，一笑大叔。我已經......看的越來越清楚了。”
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衫，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傷處不斷傳來腫痛的感覺已經漸漸麻木。
雖然遍體鱗傷，但是龍一的精神卻很亢奮，在他的感知中，周圍的環境在不斷清晰，他已經徹底適應了這種依靠感知的戰鬥方式。
“不行，再繼續下去會傷害到你的身體。今天到此為止！”
思索到最後，藤虎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對龍一說道，這才強制的停止了龍一的修行。
沒辦法，藤虎不再配合，龍一隻好盤膝坐下，摘下眼睛上的布條，緩緩的睜開雙眼。費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適應了許久未曾見到的陽光。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
汗水在龍一的身上閃耀，像是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在緊繃的精神驟然放鬆下來后，全身的疲憊和酸痛潮水般的襲來。饒是龍一有着系統帶來與等級相應的恢復能力，一時間竟然也有些吃不消。
感知着龍一的狀態，藤虎搖了搖頭，坐在龍一的身邊，他沉聲開口。
“小鬼，以仇恨為動力，最後只能吞噬你的身心......”
顯然，藤虎是把龍一當成了為報仇不惜一切代價的極端少年。
“一笑大叔，我確實想報仇，做夢都想剮了那些人渣，但是......嘶~疼。”
話還沒有說完，身上的疼痛就打斷了龍一的思緒。
藤虎見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手遞給了龍一一個便攜式的鐵質酒壺。
“嘿嘿，謝了，一笑大叔。”
龍一來者不拒，道一聲謝后，他接過酒壺，擰開蓋子，狠狠的往嘴裏灌了一口。
熱辣的酒液順着喉嚨流入胃中，有種吞刀子一樣的感覺。
看見龍一的舉動，藤虎表情逐漸僵硬，他本意是想讓龍一用這些酒揉搓傷痕，化開身上的淤青，誰曾想這孩子竟然這麼.....彪悍。
“啊~好辣！不過多虧大叔你了，我現在感覺暈暈的，一點都不疼了。”
看着龍一一臉傻笑，搖搖晃晃的樣子，藤虎懷疑這他的腦袋以前一定被誰揍過，否則不會這樣不靈光。
“那是給你......算了，把酒壺給我。”
強硬的搶過龍一手中的酒壺，藤虎無語的嘆息一聲。不顧龍一反對，就扯掉了龍一身上的衣衫，露出了滿是青紫並帶有幾處疤痕的精壯上身。
粗糙的手掌摩挲過山賊造成的槍傷，藤虎面色微凝。
“你以前中過槍？”
“被鳥雀啄的。”
龍一一番沒營養的回答后，他不再詢問，開始就着烈酒，給龍一活血化瘀。
“疼！我說你輕點啊！”
藤虎的力道不小，那粗糙的手掌按在龍一的身上，立即讓他疼的呲牙咧嘴。再加上烈酒帶來的熱辣感覺，更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經過一番簡單的活血化瘀后，龍一的身體情況確實出現了好轉，也算是......痛並快樂着。
“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拚命的小鬼，你還年輕，時間還有很長，不用那麼著急。”
藤虎有些不理解龍一的心態，龍一口口聲聲說著沒有被仇恨懵逼雙眼，但鍛煉起自身來，卻比任何人都要拚命。
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讓龍一有此堅持。
“嘿嘿......大叔你不懂......嗝~我可是海軍......”
藤虎的酒確實猛烈，在一次性灌下一大口后，龍一有些醉了，說話也開始含糊不清。
“海軍？小鬼，你喝醉了。”
雖然之前就聽龍一說過，但藤虎還是不相信龍一的話。因為據他所知，沒有海軍能夠擅自離開編製。
“我是海軍三等兵龍一！英雄卡普的弟子！是......要背負正義的男人！”
聽見龍一的話，藤虎嗤然一笑，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呵呵，你這小鬼知道什麼是正義嗎，就成天大言不慚要背負正義。”
捂住腦袋上的大包，龍一淚眼汪汪，不禁大聲的反駁。
“我怎麼就不知道了，我知道！”
龍一不肯服輸的樣子引起了藤虎的興趣，他那張粗獷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對龍一反問道。
“那你說說，什麼是正義？”
聽到藤虎的問話，龍一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的刀柄，面色一正，鄭重的說道。
“我的正義就是.....用自身的力量守護弱小，對暴虐者給予天罰！”
藤虎聞言一驚，本是抱着玩笑的心態的他，在聽到龍一的回答後面色一正，在看向龍一的眼光中帶上了幾分異樣的神色。
“雖然粗淺，但令我無力反駁.....龍一，希望你能一直貫徹你心中的正義。”
“哈哈，那是當然。”
興奮的回答了一句，龍一最終還是沒能敵過疲倦和勞累。不由自主的向後一倒，沉沉的睡去。
輕微的呼嚕聲在耳邊環繞，夕陽下，藤虎盤坐了很久。
“海軍么.....感覺還不壞。”
喃喃自語着背起龍一，迎着夕陽的餘暉。藤虎緩緩向烏拉巴亞城走去，龍一的出現，給他心中帶來了不小震動。
回想着龍一的言行，一直行走在塵世的他，第一次產生了想要實現自己抱負的念頭。
.......
烏拉巴亞城。
“號外！號外！”
賣報的報童一邊揚起手上最新刊印的報紙，一邊奔跑在街道之上，扯着嗓子大聲叫喊。
滿天的報紙撒下，上面的頭版頭條赫然印着幾個大字。
““獨眼的貝利克”艦隊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