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堂堂正正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一艘海軍軍艦正緩緩航行，微風吹拂，海鷗形狀的旗幟隨風飄揚。
和平常的軍艦不同，這一艘軍艦的頂端，是一隻叼着骨頭的獵犬形象，雖然看上去有些可笑，但這艘船卻是偉大航路上所有海賊的噩夢。
因為這艘軍艦的出現，意味着那些海賊將會遇到最恐怖的存在，傳奇海兵，蒙奇.D.卡普。
不過此時，這位海軍的英雄卻全然沒有被自己的名聲影響。他舒服的躺在甲板的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後，大聲的對不遠處的少年喊道。
“太慢了龍一！真是不像話！再來兩百組折返跑！”
“是！卡普師傅！”
如果非要找一個形容詞來表達龍一現在的心情，那一定是“生不如死”。
聽見卡普的訓斥，滿頭大汗的龍一不敢有絲毫怨言，只能大聲言是。此時的他，終於理解了路飛被卡普親自推下山崖時的感受。
以往在海軍基地里的訓練和現在相比，簡直就像是小孩在過家家。卡普顯然沒有一丁點要顧慮未成年人身體狀況的想法，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拼了命的訓練龍一。
“想要突破人體極限，這點程度應該輕輕鬆鬆才對！速度加快！”
卡普看着又開始進行折返跑的龍一大聲的吼道，吐沫星子亂飛。
而在船上值守的海軍校官們則是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小聲的議論。
“卡普先生真的很嚴格......龍一還是個孩子啊。”
“是啊，已經一個星期了吧，真虧龍一能夠堅持的下來。”
“恩，不管怎麼說，龍一也算是卡普先生的弟子，能做到這個程度也是應該的吧。”
“哦？你倒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要不你來試試？”
“呃......還是算了。”
自上船以後，龍一的努力被那些海軍校官看在眼裏，這個黑髮的少年很快就用自己的超凡的毅力和堅持，贏得了這艘船上所有人的尊重。
悉悉索索的議論聲就像是無數飛蚊在耳邊飛舞，卡普看着這些閑着無事的海軍校官們冷笑一聲，不懷好意的說道。
“喂，你們是不是也想被我訓練一番啊......”
聽見卡普的話，那些海軍校官們慌忙搖頭，做鳥獸四散狀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脫離了卡普的視線。
“哼！一群臭小鬼。”
卡普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便不再理會那些船上的校官，只是專心致志的盯着不遠處的龍一。
“突破......人體......極限......”
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字的龍一逐漸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在甲板兩端不停的往返跑中，他的體力漸漸耗盡，精神也到達了承受的極限。只是他的身子卻沒有停下的趨勢，在長時間的機械運動中，他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動作。
看着揮汗如雨的龍一，卡普的目光灼灼。想要在兩個星期之內掌握海軍六式之一，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修鍊。
海鷗的叫聲微微傳來，卡普抬頭望天，微微眯起眼睛，思緒突然回到了那一天。
......
一個星期前，戰國元帥的房間中。
“龍一，你說的是真的？！”
龍一給出的肯定回答讓光頭老者喜出望外，在落下了心中的負擔后，這位五老星之一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鬼徹，心情竟前所未有的輕鬆起來。
“哈哈，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戰國合掌而笑，鏡片之下的雙眸中，不經意的閃過一絲精芒。對於龍一的決定，他也感到很高興，畢竟龍一隸屬政府海軍，他的實力越強，也意味着海軍守護海上的力量壯大。
“哼！禿老頭，我先說好！龍一已經認我做了師傅，他已經是我的弟子了，要是你們夜刀神家敢欺負他，我這雙拳頭可不答應！”
卡普一臉鐵青的看着歡喜的光頭老者，沉聲說了一句。
他雖然脫線，但是為人極其護短，既然已經將龍一視為了自己的弟子，那麼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欺負龍一。
“什麼！？龍一，你居然認了這種莽夫......唉~算了，只要你日後好好修習劍術，自然就會忘記這種人。”
在龍一同意加入夜刀神家后，光頭老者對待龍一的態度也親近了無數倍，說是親孫子的待遇也不為過。只見他推了推鼻樑上的圓框眼鏡，無視了面色如鐵的卡普，一臉慈和的對龍一說道。
“給我等一等！莽夫是什麼意思？”
當面說自己的壞話，卡普可不能當做沒有聽見，脾氣火爆的他剛想和光頭老者用拳頭理論一番，就被一臉苦笑的龍一拉住了。
說實話，無論是卡普還是光頭老者，對龍一都很親切，龍一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們的關心是發自內心。所以在兩人即將發生衝突時，就算他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夾在兩人中間，耐心勸阻。
“那麼，泰三閣下，龍一是否也需要像其他人一樣，按照夜刀神家的規矩來入門。”
就在這時，許久沒有說話的戰國突然開口。
在聽到規矩兩個字后，龍一心中一動，而卡普和光頭老者則順勢偃旗息鼓，恢復了常態。
“哼！無需如此大費周章，龍一是我親自收入門中的繼承者，是我夜刀神泰三親自指認的夜刀神家少主，誰敢有意見！”
光頭老者面色一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身上的素白和服無風自動，霸氣四溢。
“等等，夜刀神家的入門規矩......是什麼？”
好奇心是人類的本能，在聽說了關乎自己以後的事情，龍一不得不多出幾分心思問個明白。
聽到龍一的詢問，那光頭老者面露猶豫之色，在心中反覆琢磨后，他最後還是告訴了龍一事情的真相。
夜刀神家身為劍術名門，從世界各地趕來學習劍術的人數不勝數。
為了避免麻煩，所以夜刀神家就立下了一個規矩。唯有做出一番功績的人，才有資格受到夜刀神家的考核，選擇是否讓其加入夜刀神家外門。
但是龍一的情況和別人又有不同，他是夜刀神家的現任家主，夜刀神泰三親自立下的繼承人。以他的實力和絕對權威，想來也不會有些許宵小，有膽子說三道四。
聽完光頭老者解釋的夜刀神家規矩后，龍一陷入了沉思。在三位老爺子的注視下，他足足思考了十多秒，最後還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既然如此，請讓我依照夜刀神家的規矩，進行入門儀式。我想，以我現在的年齡，除掉北海惡名昭著海賊的功績，應該足夠了吧。”
聽到龍一的話，戰國元帥心中一動，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龍一，你的意思是......”
“獨眼的貝利克！”
面對戰國的詢問，龍一回答的斬釘截鐵。
這兩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遭受着仇恨的侵擾，對貝利克複仇的執念，已經刻到了龍一的骨子裏，藉此機會，也好了結一段恩怨。
“你要想好了！我記得獨眼的貝利克可是懸賞2000萬貝利的兇惡海賊，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
雖然戰國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以三等兵的實力去對付兩千萬賞金的海賊，無異於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就是要有挑戰，才算的上功績不是么。既然決定了加入夜刀神家，那我就要堂堂正正的走進去！”
龍一輕笑，聽到戰國的忠告時，不但沒有打擊到他信心，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戰意。
光頭老者嘴唇微張，似乎想開口勸阻龍一，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字，就被卡普爽朗的大笑聲打斷。
“哈哈哈！好！不愧是老夫的弟子！既然這樣，就由老夫帶你去回北海好了。不過為了增強你的實力，保住你的小命，在前往北海的兩個星期內，你可要做好地獄修行的準備。”
龍一聞言，面上露出一絲喜色，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大聲的應了一句。
“是！卡普師傅！”
這對師徒熱血澎湃，竟讓戰國和光頭老者插不進話。
相視一眼后，兩人驀然無語。
......
“繼續！別停下！龍一，你要更快！”
思緒回到現在，卡普的厲聲呵斥依舊響徹在軍艦的甲板，而一直重複着劇烈運動的龍一，神色卻有些異樣。
看見龍一眼神中透出茫然，但自身的速度卻是突破了之前的極限，卡普輕輕點頭，心中暗想。
“不錯，照龍一的領悟速度，一個星期之後，就應該可以摸到“剃”的門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