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沉浮 第八章(10)
來文山這一路上,於華北一直和我說:安邦同志有眼力啊,到哪裏都靠你這員大將鳴鑼開道!”
.趙安邦冷冷道:“人家沒說錯,這也是事實嘛,所以,你錢惠人還是要爭口氣,給自己爭口氣,也給我爭口氣,說啥也要在文山創造出—個經濟奇迹!文山現在這個狀況誰沒看到啊?誰不頭疼啊?老於也很頭疼嘛,你看他用的這幫幹部!”
錢惠人叫了起來:“就是,就是,劉壯夫、田封義哪個不是於華北提的?”
趙安邦怕自己的情緒影響錢惠人,沒再說下去,緩和了一下口氣,又說:“劉壯夫、田封義這個班子已經是歷史了,不談也罷,我們還是說你吧!讓你到文山當市長,我是寄予很大希望的,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現在是省長啊,穩住南部,振興北部的戰略決策是我這屆政府提出來的,以文山為重點的北部地區靠誰來振興?就靠你們這些同志嘛!你,石亞南,你們這個班子!可以告訴你,石亞南這個市委書記也是我看中的你的兩個副市長進常委的意見,我和省委也採納了嘛!”
錢惠人隋緒仍很大,“那是,廢物利用嘛,讓我戴着鐐銬跳舞嘛!”
趙安邦擺了擺手,“什麼廢物利用啊?你錢惠人是廢物啊?太隋緒化了吧?不過,戴着鐐銬跳舞倒是個事實!這種戴着鐐銬跳舞的事是今天才發生的嗎?過去不就有過嘛,這種舞我跳過,你跳過,天明同志也跳過,而且跳得還都不錯嘛!”
錢惠人憶起了往事,嘆息說:“老領導,不瞞你說,今天一路來文山上任,我就想咱們當年到寧川上任,天明書記的臉孔老在我眼前晃!車到市委門口,看到群訪的下崗工人,我又想起了當年咱們到寧川被成千上萬的集資群眾包圍的事!”
趙安邦應道:“是啊,寧川當年不也很難嗎?我們被天明書記調上去后,也沒吃敗仗嘛!老書記劉煥章同志愛說一句話:聞顰鼓而思良將,惠人,我和省委,和一弘同志,今天也是聞顰鼓而思良將啊,顰鼓一響,就想到你們這些良將了!”
錢惠人這才問:“裴書記對我沒成見吧?不會讓我把鐐銬一直戴着去吧?”
趙安邦道:“惠人,裴書記有裴書記的難處,你要理解,對裴書記一定不要瞎猜疑,更不準在背後隨便議論!在這裏,我可以表個態:只要將來的事實證明你經濟上是清白的,該說的話我都會和一弘同志說,也會在常委會上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既不軟弱,也不會對同志的政治生命不負責任!”
錢惠人點了點頭,“這我相信,所以,我不怪你,先讓於華北他們查吧!”
趙安邦卻又說:“也不要消極等待,對文山的工作要多動動腦子!國企是個重點,田封義、馬達他們搞了個甩賣國企方案,報到省政府來了,我看不可行!你和亞南同志儘快研究一下,把寧川、平州的成熟經驗引進來!國企要解困,但不能立足於解困,要立足於發展,發展才是硬道理!
所以,必須綜合考慮,全面整合,根據中央和省委的精神,該合併的合併,該賣掉的賣掉,該改制的改制,該破產的破產!不要一刀切,搞什麼—攬子甩賣,要根據每個企業的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錢惠人道:“這我已經在考慮了,慎重對待國企產權問題,多種途徑解決:根據企業情況,可以管理層持股,也可以全員持股;可以吸引外資兼并收購,也可以對社會公開拍賣;—句話,調動所有市場手段,讓市場說話,在市場上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