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自己都不敢相信

10.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到兩分鐘,連黃毛在內,六個氣勢洶洶堵在路上的混混,無一例外地全部倒在地上,一個個抱頭猴腰,鬼哭狼嚎。

張鋒呆在原地,愣怔半天,最後揉了揉眼睛。走到一個胖子面前,俯身拾起一把匕首,翻來覆去看了一遍,伸腳在他身上使勁踢了一下狠狠道:

“小兔崽子,你罪名大了,敢動刀子,老子都還沒來得及動手吶!”

說完,來到馬年跟前,兩眼直冒星光。

太快了,簡直堪比流星。

還有,六個人一起動手圍毆一人,多少條胳膊多少根大腳丫子呀,眼花繚亂的,竟然愣是沒有挨着馬年一下,人卻都倒了。

靠,真像看電影一樣,要不要這麼逆天啊!

對了,以前看這傢伙遇見這種打鬥,對付兩人以上,贏了雖說贏了,那可是明顯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

這傢伙,一夜不見,又那什麼了嗎……

被張鋒變態的目光,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馬年趕緊一巴掌推開他,跳開幾步問道:

“是報警等着警察來呀,還是咱們直接走人?”

張鋒卻是一臉賤笑,繼續答所非問地道:

“我說馬年,乾脆回去我跟我們局長打個嚴肅的正式報告,你來我們公安局算了,如何,其實待遇工資很不錯的。”

就在剛才,他親眼看見最後那個胖子,從背後摸出匕首成功偷襲了一把馬年。

然而,就在他以為馬年肯定中刀負傷的瞬間,倒下的卻是胖子。

到現在他還有些恍惚,那刀子,明明他看得真真切切,是一把插進了大腿的,怎麼一眨眼刀子就在地上了呢,不科學啊!

很快,遠遠看熱鬧的人幫着報了警,警察這次倒是來的很快,也許是託了《挑戰無極限》這個大製作大節目的福。簡單問詢兩句,加上圍觀群眾證詞,警察竟然沒有深究兩人是如何完勝六人的問題,兩人繼續趕路。

因為有錢筢子手機遙控指引,馬年二人趕到海選場地,儘管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他們還是很快匯聚到一起。

遠遠望去,已經排了兩個鐘頭隊的錢筢子站位,竟然還在他們這支隊伍的後半段。照這架勢,輪到,估計怎麼也得到下午了。

最怕排隊等人的張鋒,瞅了兩眼,便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看看同樣有些煩躁的錢筢子,馬年只好客氣了一下:

“要不咱倆換換,你也四處溜達溜達?”

錢筢子可比張鋒仁義多了,上下看看馬年道:

“好哇,我還真不耐煩擠在人堆里,多少年沒這麼幹了。不過你蹲了一夜班房,確定不去找個地方打個盹?”

話音未落,前後左右頓時射過來無數目光,有的好奇,有的吃驚,有的鄙視。

靠,你個錢筢子真是大嘴巴!

馬年揉揉鼻子,直接將他推了出來:

“走吧走吧,記得到點來換人就行了。”

錢筢子一走,馬年趕緊來了一個眼觀鼻鼻觀心的入定動作,雙目微閉,讓自己徹底屏蔽了周圍探究的目光,沉下心去,開始細細品味從昨夜一直到今早發生的變故。

當然,歸納起來,對現在已經發生天翻地覆人生轉折的馬年而言,其實也就兩件事情:

其一,昨夜警所的意念彎折精鋼之意外,暫時就稱其為“意念力”吧。

其二,剛剛與那幫小流氓的群戰,姑且也暫稱之為“非人化格鬥術”吧。

加上在家時已經擁有了的所謂“透視眼”,僅僅不到三天時間,他已經無聲無息地獲得了三種非人力可以想像的恐怖力量。

可以這麼說,如果僅僅以人類而言,單就他目前的這三種能力,只要不是危害社會,他基本上已經可以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任何族群橫着走了。

當然,馬年心裏也很清楚,這一切都還有待定論。

比如,此三項非人能力,是永久獲得還是應激性臨時加持?

比如,它們運用時可否有時間、空間上的限制?

比如,使用時或過程中它們需要運用者多大的腦力和體力上的支撐?

等等等等,都還需要時間去證明……

通過這幾天的實踐看,目前最穩妥的,也最得心應手的就屬最早獲得的“透視眼”之非人能力。幾次運用,基本上是指哪打哪,也沒有任何身體和精神上的不適。

而“非人化格鬥術”,則是有些雲裏霧裏,到現在馬年都還沒有回過味來。

唯一的感覺,就是一切好像都是自動的。

有人打你,對方一舉一動,馬上在你眼裏成為電影般的慢動作。沒人動你,在身體上你則還是常人一個。

最讓馬年不適,甚至現在還有些心悸的,就是昨夜的那個意外出現的“意念力”。那種痛苦的感受,實在叫人想想都后怕。

但是,沒錯,就是這個但是,卻足夠抵消這一切痛苦和恐懼。

想想吧,一個人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當他的意念力不受任何限制之時,那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世間所有以物理存在的事物,皆可玩弄於鼓掌意念之間,他就是神,就是主宰。

一點痛苦,換來無敵,白痴都知道該怎樣選擇。

所以,三選一,反倒是這最感不適和痛苦的意念力,卻最讓馬年流連和嚮往。

當然,越是珍貴難得的東西,代價和難度,也越是高不可攀。

換句話說,暫且不說掀翻坦克那樣的力量,單單就說達到能憑空一拳打倒一個人這樣的程度,所需要的腦力,怕是不知要多高?

想着,馬年情不自禁地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這意念力,好是好,還是想想就算了吧,免得期望着越高,到時候摔得越痛。望梅止渴的事情,不是一個大叔明智的選擇。”

患得患失着,隊伍也一點點蠕動着。

就這樣半夢半醒,直到一個人,很不高興地對他大聲嚷嚷着,他才徹底回到現實中來。

“姓名,年齡,籍貫,特長?”

可能是極度不滿馬年昏昏欲睡的樣子,一名長相清秀的年輕工作人員,態度十分反差地一遍用指頭敲着桌子,一遍將桌上的表格不耐煩地推過來。

“這麼快到我了——”

馬年回回神,也不敢東張西望去深究那兩個跑沒影的貨,趕緊老老實實地趴在桌上,認真逐項填好表格。

交上表格時,馬年突然機靈了一次,偷偷看了一眼對方佩戴的胸牌。

這一看不打緊,頓時有些吃驚不小:

“盧仲盛,藝術總監,還這麼年輕?”

我靠,這什麼節奏,一個總監級別的高層,來充當打雜的接待人員!

“看什麼,還不拿了海選證和編號走人?”

盧仲盛發現自己面對的這個人,越看越不對眼。

馬年知道誤會是免不了啦,只好笑笑,轉身說了一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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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跡呈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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