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23.第二十三章

公司今年的團圓飯人事行政部門特意安排了一個稍微有點檔次的酒店。酒店二樓可以容納大約上百人,張建新和人事行政部的主管早早就過去安排了,等到晚上六點的時候,大家都下了班稀稀落落往酒店的位置走去。

王絡和幾個同事一起到了酒店,同事們按照部門的位置坐到了不同的座位上,王絡因為是領導自然要坐到前排的領導桌上。

王絡剛剛坐下來,和張建新打了個招呼,便看見簡康從門口進來了。簡康一路微笑着,進門就朝王絡和張建新打招呼。

王絡微微一愣:“這簡康不在醫院,怎麼跑到這邊來吃這頓團圓飯了?”

“怎麼?看到我很詫異吧?”簡康一路笑着走過來,落座在王絡身邊,見王絡一臉懵地看着自己,笑道。

王絡一臉詫異地看着簡康,等到簡康落座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回過神來,道:“怎麼?你怎麼來了呢?”

“是我叫他來的,好歹也是網絡中心的員工,這個時候過來吃個團圓飯也是應該的,公司的同事大家也都認識。”張建新笑着朝王絡解釋道。

“額。”王絡沒有多說什麼,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轉頭朝張建新問道:“李總什麼時候過來?”

“剛給她打電話了,七點鐘准過來。”張建新道。

晚飯等到七點的時候方才開席,李紅應約準時到了酒店,當然,與李紅同來的還有老闆吳墨。

王絡到沒想到吳墨也來了,朝張建新看了一眼,張建新笑了笑,顧着和吳墨搭話,沒搭理王絡。

吳墨一眼看到簡康,笑了笑道:“簡康也過來了。”

“吳總您好,過來吃團圓飯,吳總都來了,我能不來嗎?”簡康玩笑似地朝吳墨道。

“我不知道你們今天吃團圓飯,剛好昨晚從北京飛回來了,既然網絡中心要吃團圓飯,那我豈有不參加的道理。所以我就過來了。”吳墨打着哈哈,摸着已經鼓起來的小肚子,一邊抽煙一邊道。

“是我失職,失職,都忘了請董事長了。”張建新趕緊道歉,站起來,舉起酒杯朝吳墨陪酒道。

“你敬我那我的喝,好久沒跟網絡中心的同事們喝過酒了。”吳墨端起酒杯,朝張建新道。

張建新趕緊順着跟吳墨碰了一杯,道:“董事長,我敬您,我敬您。”說完,兩人便各自喝了點酒。

“你,你叫什麼,王絡是吧。”喝完酒,吳墨指着王絡看了看,回憶了一瞬才想起來王絡叫什麼,道。

“是的。我叫王絡,董事長好。”王絡微笑着點頭道。

“嗯,絡絡啊,好樣的。”吳墨莫名的誇獎着,眼中多了一層喜愛之色。

王絡被吳墨這麼一誇獎,稀里糊塗的,也不知道吳墨到底什麼意思,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面帶微笑,一言不發。

菜一一上來,按道理,管理層是要跟下面每一桌的員工喝一杯的,員工們也會過來一一敬酒。

吃到中場的時候,張建新就慫恿王絡齊律等人,讓她們過去敬酒去,幾個項目主管自然也不敢怠慢,便一一有序的過來每一桌每一桌的敬酒了。

簡康反正是跟在王絡後邊的,他原來是王絡的助理,現在王絡過來敬酒,他跟在後面好像也沒什麼不妥。

一連幾桌下來,王絡已經喝了不少酒了,到了最後兩桌的時候,簡康見王絡端酒杯的手已經開始不穩,便將王絡手中的酒杯接過來,輕聲細語道:“你要是喝不了就我替你喝吧。”

王絡酒量談不上好,但也不是最差的,端着酒杯,低笑着朝簡康道:“這酒你可替不了,這是我來敬酒,不是別人敬我,放心,我沒事。”

簡康關切地看着王絡,道:“你的手都在發抖。”

王絡這才發掘,的確自己的手似乎都已經端不住酒杯了,打起精神,鎮定鎮定,讓手穩下來之後,王絡似乎害怕別人看出自己的破綻,朝簡康道:“我臉紅了嗎?”

簡康看了看,道:“沒有。”

王絡這才放下心來,道:“臉沒紅就好。”王絡很奇怪,別人喝醉了大都會先臉紅,但是王絡喝酒卻從來不臉紅,就連王絡也不知道為什麼,難道是自己酒量好從來沒醉過。王絡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會不會臉紅,所以,到了快要喝醉的時候,她往往要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要醉了。

一輪轉過來,管理層都喝了不少酒,現在員工們都敬完了,剩下的就是敬領導了。

李紅這一輪轉過來也只是喝了喝酒,沒有任何指示,也沒做任何錶示,但是這一輪敬酒似乎就已經足夠了。至少,李紅表達了一個態度,就是她願意和解了。既然李紅都願意和解了,底下的員工大都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了,剩下的就看領導怎麼做了。

其實作為打工者,員工們大都不會跟老闆老闆娘過不去,既然是來賺錢的,誰又會閑的跟錢過不去呢?

大家都知道,工資和管理費的問題實際上是網絡中心李紅和地方機構老總之間的問題,這個矛盾必須由老闆來解決。

別看那些地方醫院的老總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給網絡中心和李紅的面子,但真正涉及到利益上的時候,翻臉比翻書還快。

地方機構的老總為什麼敢跟老闆娘對着干,其原因很大是因為這些人基本上也都是公司的股東,試問公司的股東在涉及錢的事情上又怎麼不會跟老闆娘明算賬呢?畢竟再小的股東他也是股東啊。

“吳總,敬您一杯。”齊律率先站起來,滿滿到了一杯白酒,朝吳墨敬酒。吳墨很狡猾,齊律敬酒是一杯喝完,吳墨卻只是小酌一口。

齊律喝完一杯之後,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要跟董事長吳墨說,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朝吳墨舉杯道:“管理費和工資的是,地方上真是有點拖了,不說過分,但董事長您聽我跟您說,這項目還是要做的是吧,員工的工資還是要發的是吧,要是一直這樣鬧下去,對誰有好處,對誰都沒有好處。到時候手底下的員工一個一個走了,我們還得花成本請人,這樣來來回回的,傷的還是公司的錢。也就不明白地方上的老總們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就不明白了。”

齊律一臉的苦悶,邊舉着酒杯,邊跟吳墨訴起苦來,邊說邊朝王絡看了看,搖搖晃晃的似乎整個人都開始有些站不穩了。

吳墨一臉沉默,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一邊吃着菜一邊默默的點頭,不知道是贊成齊律的話還是不贊成,總之就是一句話:看不出深淺。

向吳墨這種叱吒商場的人,什麼場面沒見過,個把小年輕給敬敬酒,訴訴苦,對他來說恐怕都是小兒科,但唯一不算是小兒科的就是公司的利益,吳墨心裏唯一會盤算的就是:“怎麼樣才是對公司最有利的?”

齊律一杯接着一杯,白酒喝完了,就接着喝啤酒,啤酒喝了一瓶,又來一杯紅酒。幾杯酒下肚自己早已是站都站不穩了。搖頭晃腦着,看了看王絡,忽然一隻手伸出來,沒過身邊的同事朝王絡的手腕直接抓過來。

王絡忽然被齊律牽手,感覺一陣莫名其妙,身邊的人也都過來阻止,道:“哎哎,齊律,幹什麼。”

簡康一看齊律抓住了王絡的手,瞬間臉都黑了,雙手將齊律的手猛的扒開,道:“齊律,你幹什麼呢。”齊律像是沒看到簡康似的,也不搭理,繼續跟吳墨訴苦。

其實王絡到是沒怪齊律,齊律這會兒是在幫自己說話了,在幫自己訴苦,向董事長訴苦。王絡和齊律同為項目主管,有些境況自然是相同的,所以別人不懂,簡康可能也不懂,但王絡是明白的。所以,第一時間王絡沒有掙脫開齊律的手,而是慢慢的聽其訴說。

等齊律喝完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剛剛坐下來,王絡就接着端起了酒杯,似乎有些話在心中不吐不快,今天必須跟董事長一醉解千愁似的。

“董事長,我敬您。齊律說的對,公司不是我們的,我們也只是員工而已,但現在網絡中心跟地方上矛盾這麼深,網絡中心替地方做事,地方上卻不願意花錢,連工資都似乎不願意給,試問誰還會替他們辦事。暫且不說我們有多困難,就說底下這些員工,他們會同意了。真的鬧起來了,您大概也是看到了的,如何收場,如此下去,網絡公司恐怕開都開不下去了。”

王絡叨叨叨地跟吳墨說了不少,然後便一滿杯白酒敬吳墨,吳墨還是像之前一樣,不說話,只是點頭,聽着,小酌一口,沉思着。

王絡和齊律都是小年輕,訴苦的時候也都是一杯一杯直接敬的,白的夾雜紅的,完了還來點啤酒。幾杯酒下肚,兩個人都已經醉了差不多□□分了。

吳墨卻是完全沒反應似的,只是認真的聽着,吃着。李紅在旁邊看着,見齊律敬完酒,喝的差不多醉了,王絡也醉了,後面其他主管也想站起來敬酒,心裏有了着落。

“今天喝的差不多了,你們的想法董事長也都知道了。別都喝醉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李紅心裏其實是欣慰的,這些小年輕們今天跟董事長這麼一喝都看出了真性情。

在李紅和吳墨這些老油條看來,齊律和王絡都還只是單純的孩子,單純的孩子們能如此喝着酒和你訴着苦,那說明真的是有委屈了。這份委屈無疑加深了吳墨對網絡中心這幫人的同情,剩下來的就是處理地方老總的事情了。

這無疑是對李紅有利的,從某一方面來說,王絡和齊律的這次醉酒是幫了李紅大忙的,這樣在與地方老總的戰爭中,李紅才能獲得董事長的完全支持。

不要以為李紅是老闆娘,吳墨就會護着她,不會,在吳墨心裏只有公司和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李紅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至少,李紅可以幫他分擔著一家網絡公司和醫院。

如果李紅不能分擔這些或者沒這個本事,恐怕,他會像吳墨的原配夫人那樣,被無情的踢出局。

李紅不是吳墨的老婆,確切的說他們並沒有結婚,老闆娘只是公司內部對李紅的稱呼,確切的說是吳墨在公司內部承認了李紅老闆娘的身份,但是在法律上,吳墨卻不願跟原配離婚,至於其中原委,聽說是為了公司財產。

這些,王絡也只是道聽途說罷了,至於實情誰又知道呢?在這些大佬的心裏,誰知道真情又能有幾分呢?

王絡稀里糊塗的喝了不少,但好在還沒完全醉,確切的說是醉了九分。王絡還記得送她回來的是簡康。

散席之後,王絡被幾個女同事攙扶着坐着公司的車回到宿舍,張建新特意安排簡康去送王絡一程,也不知是什麼目的。簡康倒也聽話,跟着公司的車就和同事們一起把王絡送回來了。

等到了宿舍樓下的時候,車停了下來,女同事們將王絡扶了下來,王絡搖搖晃晃地一路都在說:“我沒醉,我沒醉。”幾個女同事也懶得和她計較,便附和道:“我們知道,你沒醉,沒醉。”

便這樣攙扶着一路都到了公寓,王絡摸了摸口袋裏的鑰匙,開了門,左搖右擺的找到了房間的位置。女同事們見到了床便將王絡放到了床上,而後便關上門離開了。

這一晚王絡可是沒少折騰,一晚上都在吐酒,差點沒把胃給吐出來。也不知什麼時候,電話響了,王絡迷迷糊糊的接了大喊了聲:“喂。”然後就睡過去了。

簡康在電話那頭聽到王絡還能大聲說話,心裏安定了不少,在房間裏梳洗了一番也就爬上床睡覺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一睜眼,簡康擔心王絡,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便直接給王絡打了個電話。

“還好嗎?”簡康聽到王絡接電話,關切地問。

王絡吐了一晚上,一晚上也沒睡覺,這會兒剛從衛生間吐回來便聽見電話響了,接起電話聽到簡康的問候,心裏莫名有些無助。

“就是感覺全身無力,我站不起來。昨晚吐了一晚上。”王絡坐在地上,腿軟的已經完全站不起來了,朝簡康訴苦道。

“待會兒上班我去不了了,怎麼辦?”王絡此刻似乎還沒完全解酒,像個小女孩似的,朝簡康道。

“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也這樣,沒事,過會兒,休息下就好了。”簡康在電話那頭柔聲安慰道。

“你喝醉了公司都知道,不去也沒事,張建新那邊我跟他說一聲。”怕是王絡還有什麼擔心,簡康繼續道。

“剛剛張建新打電話過來,說是李總在公司,問我好點沒,什麼時候能去公司,我說現在去不了,大概要下午了,他就說那就休息下,休息好了過去。”王絡拿着電話躺在地上,朝簡康道。

“那不就行了嗎?下午,要不要我給你帶些吃的,去接你?”簡康柔聲朝電話那頭的王絡道。

“嗯嗯。”王絡說完,無力的掛了手機。

雙手支撐着爬到了床上,趴到床上又睡了一會兒,等到了不知什麼時候,王絡睡醒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到了下午一點了。

王絡慢慢支撐着起來,換好衣服,洗漱了一番,電話又一次響了,王絡無力的接起電話。

“起來了嗎?”電話那頭是簡康的聲音。

“起來了,準備去公司了。”王絡簡短地道。

“你開門,我過來接你。”電話那頭道。

王絡愣了下,靠着牆壁的支撐走到門邊,打開門,見到簡康一臉笑容,手裏提着外賣。

“餓了嗎?先吃點。”簡康把外賣拎上來,朝王絡道。

“我吃不下,我全身無力。尤其是腿部,感覺走不了路。”王絡臉色蒼白,半扶着牆將簡康讓了進來。

簡康伸手摸了摸王絡慘白的臉頰,眼中滿是疼惜,道:“那我放桌子上,你要是走不動,就先休息下。實在不行,我抱你過去。”

“你說什麼?”王絡模模糊糊的像是沒聽清楚,道。

“沒什麼,你先休息下。”簡康臉上露着晨曦的暖笑,將外賣放到桌上,而後走過來一把抱起王絡,向房間裏走去。

那一瞬王絡是懵的,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在今天室友去上班了不在宿舍,否則,這一面,他們又該作何解釋?

“你,你幹什麼。”王絡整張臉都紅透了,躺在簡康溫暖的懷裏,輕聲軟語道。

“抱你到床上休息休息,等你就力氣了再起來也不遲。”簡康軟唇靠着王絡耳邊,柔聲道。

溫暖的聲音加上輕輕的呼吸聲,像一股小小的熱風似的吹到了王絡耳中,順着吹到了王絡的心裏。

將王絡輕輕放到床上,看着滿臉通紅的王絡,像是一朵嬌羞的牡丹花,此刻顯的無比嬌艷。

因為王絡剛起來,衣服也只是穿的最裏面的一層,奶白的胸部若隱若現,簡康看在眼裏,心裏不禁痒痒的。

將王絡放在床上,簡康疼惜的凝視着王絡,伸出手輕輕撫摸着,王絡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簡康也不出聲。

簡康的手從額頭撫摸到臉頰,又從臉頰滑倒了唇邊。紅唇嬌小,親啟擾人,王絡細細的吐吶,禁不住讓簡康陷入意亂情迷之中。

俯下身,讓自己的唇瓣輕輕靠攏王絡的紅唇,簡康彷彿嘗到了甘甜的滋味,那是一種幸福的滋味。

簡康的軟唇忽然碰了上來,王絡怔住了,大腦中瞬間空白,不知作何反應。也不知是不是見王絡沒有反抗,簡康更加大膽起來,柔唇在王絡的唇角邊不斷地私磨蹭咬,熱烈濃密的舌頭伸出來,想要打開王絡閉着的唇瓣。

簡康吻到這一處,王絡已感覺到口感有些濕潤了,恍然驚醒,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便雙手推出,想把簡康推出來。

奈何雙手無力,無論王絡怎麼推,都推不開簡康寬大的胸膛,既然推不開,王絡索性捶打起來。

簡康無奈,只能伸出一隻手將王絡兩手抓住,緊扣在床沿邊。就這樣,王絡被簡康按壓着,深吻着,沒有一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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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有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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