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成了歌手(1)
[28歲那一年7月——29歲那一年11月]有時候,人生真的就如同是一場戲。命運,是如此的難以預料。在與茉莉分手之後,我覺得自己鬱悶得厲害。好像已經快要瘋掉了。於是,7月1號,暑假開始的時候,我跑到南方去了,我的表姐張芸在廣州。我去得正好,張芸跟她做生意的老公想去歐洲玩玩,但又不放心自己的股票,她讓我每天到證券公司的大戶室幫他看盤,作了一番交待以後就放心的和她老公飛到歐洲去了。要一個月以後才回來。於是,每天上午九點半股市開市之前我就得準時趕到證券公司去,坐在張芸的位置替她盯着盤口。張芸交待了,如果股票下跌了,跌到什麼位置就要替她全部賣出止損出局。如果股票上漲了,漲到什麼位置也要全部賣出獲利了結。我每天都要守到下午三點鐘股市收盤才離去,中午就在證券公司吃盒飯。沒有自己的錢在裏面,不覺得刺激。只是執行一個機械任務而已。張芸的那兩隻股票走勢很平穩,沒有什麼大的異動。於是,我成天無事可做,就只有看報紙聽音樂打發時光。或者是看看別的股票的走勢玩。中午休市的時候,我吃完了盒飯會去走證券公司的大戶活動室打上一會兒乒乓球。最愛纏着我打乒乓球是美女林憶蓮。林憶蓮是個很媚很艷的女人,跟我同齡。在大戶室里,她的位置就在張芸的左手邊。她跟香港的著名歌星林憶蓮同名同姓,但外形卻一點兒也不像。香港那個林憶蓮是個小小巧巧美得很玲瓏的女人。而她卻是個高挑身材的很風情的女人,大概有1米72左右吧,在南方女人裏邊顯得海拔高度很突出。我不得不承認,初見林憶蓮時,我的心是跳了一下的。就因為她的那雙眼睛長得與茉莉的眼睛頗為相似。黑黑的,水汪汪的,寫滿了嫵媚。作為一個男人,我想,我對一切與茉莉有相似之處的女人缺乏免疫力。茉莉,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林憶蓮是個非常有錢的年輕富婆,而且,她對金錢頗有些滿不在乎。那天上午,我第一次去大戶室,坐在電腦前,一直就在盯着張芸的那尋兩隻股票。旁邊的林憶蓮先是很好奇地打量着我。然後,就跟我搭話了。她說:“你是張芸的朋友?”我說:“表弟,我是她表弟,她玩兒去了,我來幫她守守。”林憶蓮上上下下的認真看了看我,說:“不像。看你的樣子,肯定是張芸請來的職業殺手,到股市上來搶錢的。你肯定是個高人!”我看着這個女人,心跳了一下,因為她的眼睛。然後,我問她:“為什麼?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我覺得挺好玩。林憶蓮衝著我媚媚地笑了笑,說:“直覺,女人都有一種奇怪的直覺。看你的氣質,就覺得你一定是絕頂高手。你有一種殺氣,看盤肯定看得特准。”絕頂高手?我不禁啞然失笑。我說:“殺氣?就因為我長得丑,你就會覺得我有殺氣?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高手,股票這玩意兒我懂得並不是很多,真正玩股票這還是第一次。”林憶蓮搖了搖頭,不相信的笑。片刻之後,她對我說:“這樣吧,咱們倆打個賭,你在電腦上敲一隻你看好的股票出來,我立馬就買進10萬股,看看它漲不漲。”我說:“你逗我玩的吧?”林憶蓮很認真地看着我說:“誰逗你玩呀?我是認真的。”我那時真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於是就惡作劇式的在電腦屏幕上敲了一隻高價股“月亮股份”出來。當時這隻股票的價位已經逼近20元大關了,如果林憶蓮馬上買入10萬股的話,得花兩百萬資金。我以為林憶蓮肯定不會買的。誰知道林憶蓮二話不說,立刻在自己的電腦上發出了“買入10萬股月亮股份”的指令。“怎麼,你真要買?”我驚問。“當然了!”林憶蓮微笑着,右手食指輕輕地在電腦鍵盤上敲了一下,確認了這個指令。“你瘋了。我是說著玩兒的。”我說,“快撤單呀!”林憶蓮微笑道:“你着什麼急?虧了我又不會要你賠。”林憶蓮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你不覺得嗎?其實人生就是一場大戲,大家一塊兒玩吧,鬧吧,拆騰吧!怎麼好玩兒就怎麼折騰。難道你不覺得這種感覺很爽嗎?”就這樣,我與林憶蓮熟悉了起來。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去打乒乓球。我的乒乓球打得很棒,可以發出許多種不同旋轉的球,林憶蓮經常莫名其妙地吃我的發球。我一會兒長拉,一會兒短吊,聲東擊西,球路變化多端,落點特別刁,特別賊。把林憶蓮戲弄得暈頭轉向。她說,跟我打乒乓球簡直就是一場酷刑。然而,偶爾,我也會給林憶蓮喂一些很舒服的球,打上很多個回合而不是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給幹掉。每當這樣的時候林憶蓮就會覺得很爽。在乒乓台上,我可以憑藉自己的水平將林憶蓮戲弄於股掌之間。林憶蓮越是被我打得暈頭轉向找不着北,越是接不好我的發球打不過我反而還就越想找我打。林憶蓮的乒乓技藝日漸精進了。然而,我的乒乓球水平對林憶蓮而言是深不可測的。她每破解我一個絕招,我就又會有新的絕招使了出來,每天都能在乒乓球枱上把林憶蓮折騰得夠嗆。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時間。終於有一天在上午十點半的時候我聽到了林憶蓮“哇”的一聲大叫,很興奮的樣子。“怎麼了,怎麼了?”我問。“王沙剛。”林憶蓮笑嘻嘻地盯着我說,“你小子真的是太厲害了。你看!”手指着電腦屏幕。我一看,好傢夥,月亮股份又是一個漲停板,股價已經站上了30元大關了。林憶蓮在短短的兩周時間內賺到了50%的利潤。她的兩百萬押在月亮股份上的資金已經變成了三百萬。我笑了笑,這就是股市,極其富於魅力的,能夠讓人瘋狂的股市。夠刺激。林憶蓮臉上一片陽光燦爛,她在電腦上賣出了全部的月亮股份,把帳面上的一百萬利潤兌了現。然後,回過頭來衝著我媚媚地笑了。此刻的她就彷彿是一個多情女人正在看着深愛的情人。“我說你老是看着我幹嘛呀?”我問。“你知不知道。”林憶蓮說,“現在在我的眼睛裏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謝謝你,王沙剛。”“別謝我,要謝就謝謝你自己,有膽量,敢賭。”我說:“人家說在女人的眼裏,白馬王子和送財童子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兩個形象了。現在在你眼裏我肯定就是一個能帶給你運氣,帶給你財富的送財童子吧!”林憶蓮彷彿是在逗我開心,她說:“可能吧!不過,也許我把你當成了白馬王子和送財童子二合一的形象了呢?”我一本正經地說:“你這是在逗我樂,至於嗎?我這模樣也能和‘白馬王子”這個詞兒沾上邊嗎?我的形象怎麼可能在你眼裏就有這麼高大?”林憶蓮用一種暖昧的目光看着我,尋找着我的眼光,彷彿是想要從我的眼睛裏看出一些什麼來。她說:“好好好,算是我逗你玩,不說這個了。不過,今天我怎麼也得好好地謝謝你,咱們好好吃頓飯,玩一把,好嗎?”“就咱們倆?”我問。“對啊!就咱們倆。怎麼,不敢嗎?”林憶蓮沖我眨了眨眼睛,彷彿是在向我挑戰。我忽然地有了一種惡作劇的心態。我說:“先打會兒乒乓球吧!”於是,我們去了大戶活動室。在活動室,我與林憶蓮手拿乒乓球拍各站在球枱一邊。我一臉陰沉,以一種警告的口氣對林憶蓮說:“注意啊!今天我心情特別壓抑,特別想好好發泄一下,今天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重板扣殺下來你肯定會被打得暈頭轉向的,今天你肯定會覺得打乒乓球其實一點兒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