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城市(2)

悲情城市(2)

病癒出院的文良遇見了舊相識“上海佬”,走上黑道,捲入“盜印日鈔”、“私販毒品”等活動。文雄得知后出面制止,文良於是同黑道分道揚鑣。不料上海佬因為文良的退出而惱羞成怒,勾結政府,於是官匪一家,用檢肅漢奸罪犯條例陷林家兄弟二人。結果文良被捕,在獄中飽受折磨,出獄后變成了白痴般的廢人。

一次,文雄在賭場裏道人相遇,雙方發生了爭執,文雄的手下阿嘉為了保護他而被砍,文雄在替史弟報仇時被黑道人物開槍打死。至此,能撐起這個家的只剩下又聾又啞的老四文清一人。

台灣當局宣佈查緝私煙,引發了“二·二八”事件,吳寬容為營救被捕志士日夜忙碌。不久,台灣行政長官陳儀施“緩兵之計,逮捕大量進步人士;蔣介石調動軍隊實行戒嚴,濫殺無辜。寬美護送哥哥回到四腳亭老家避難,文清也身陷囹圄,在監獄中,他經歷了同獄友的生離死別,對人生有了深一層的體層。

文清被釋放出獄后,開始從事革命活動。寬榮在山裏成立了抗政府組織,並將妹妹寬美託付給了文清。兩個人舉行了婚禮,不久,寬美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為阿謙,兩個人以為日子就會這樣過去。

當阿謙稍大一點的時候,由於叛徒的告密,山裏的基地被剿,寬容等人被打死。他的同志給文清來個信,並囑咐他們儘快快逃走。危急時刻。寬美決定與文清共生死,他們終於沒走。3天後,文清也被捕了。家裏只剩下寬美和咿呀學語的阿謙,悲劇還在繼續……

政治神話·歷史記述·聲音意象

從侯孝賢一連串的作品中,我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努力記錄台灣某個階段、某個狀況下的生活層面,這種記述的企圖到了《悲情城市》則更加明確。1945年到1949年的台灣歷史對台灣的未來有決定性的影響。侯考賢這次溯源時間長河,直追台灣40年來政治神話結構之癥結。《悲情城市》意在述說台灣自日本政治/文化統治下,如何全面轉為中國國民黨史的天下,而這個結構又和台灣歷史上一直頻換統治者(葡萄牙、西班牙、滿清)的複雜傳承隱急呼應。

換句話說,“二·二八事件”只是本片的背景,真正的議題應該是台灣“身份認同”這個問題。一個頻換統治者的地區,本來就會在政治、文化、社會,甚至民族層布,產生若干認同的危機及矛盾。

《悲情城市》自始至終即盯緊統治者黑心換替代的過程,以蒼涼的筆調和多重敘述的觀點,追索國民黨的全面得勝——新的政治掛鈎勢力興起,舊的村落勢力消退,知識分子對祖

國(中國)的憧憬和浪漫理想,也逐褪色為破碎的理念和絕望、壓抑的夢魘。在結構上,侯孝賢對這種殖民轉化的過程採取了多重敘事策略,劇情、對白、音樂、視覺、象徵上,處處闡釋國民黨之替代日本的過程,並且暗含反諷及宿命腔調。打電影一開始,“光明”、“祖國”、“再生”,便藉著台灣光復、婦人生產、停電複電做多重象徵交錯,構織成一片新生命的樂觀、理想、歡慶的氣息。天皇的投降廣播,光明來時生下的孩子,擁抱祖國的店名“小上海”(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林家後來受到上海人最大的迫害),新找到的工作,對未來的憧憬(寬美在山上的旁白:“想到日後能夠每天看到這麼美的景色,心裏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凡此種種,都賦予了台灣的再生(重回祖國)一片美麗光明的慶賀和期待。而這種光明、浪漫的節慶氣氛,不久就被紛至沓來的死亡和傷痛農一破壞,及至片尾墮入悲情的昏暗空間,小上海酒家內的空鏡頭,昏黑幽暗的室內尖,濃艷五彩的鑲嵌玻璃。一種壓抑、狹窄、不開展的感覺,對此了電影開首的光亮、自由與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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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要看的50部經典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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